聽着繼母哭天喊地的聲音,小伍和襄萱抱着子浩出了門。小伍擋了出租車,在車上,襄萱意識傳音:“不知道上海有沒有寄宿學校,要不你回去先幫我找找吧。”
小伍鬱悶的傳音道:“襄萱師祖,你怎麼也要把子浩放在寄宿學校裡呀?莫非他是那刁婦兒子的緣故?”
襄萱氣得白了小伍一眼,意識傳音:“不是。你看咱家裡是不是來個妖道,就是來個女巫的。我可不敢保證,下次你們誰顯了原型,被子浩看見,會不小心說出去。”
小伍點點頭,也沒有辦法,腦袋耷拉在一旁,和襄萱一起嘆着氣。
襄萱堂嬸上完兩節課回來,一聽陸家兄弟說襄萱去了贏多路,心就揪了起來,再一聽陸家兄弟說小伍跟着去了,才寬了點心。
陸人傑看師母拿出的菜多,說着:“師母,襄萱和小伍應該在家吃飯了。不用做這麼多吃的。”
堂嬸搖搖頭說:“你們兩個兄弟不知道,襄萱跟我那表妹八字衝的太厲害了,見面就吵,不動手就不錯了。”
陸人豪拉拉哥哥的衣角,說:“師母,那我們先幫您摘菜好了。”
沒多一會,堂伯回來了,一聽襄萱去了贏多路,就準備往外衝,堂嬸直說:“小伍那孩子跟着去了,你就別去了,這家裡還有客人呢。”
堂伯嘴裡說着:“就你表妹,能大半夜連打帶罵的把襄萱趕出家門。我不放心,我去看看。”
聽見敲門聲,堂伯一看襄萱回來了,問着:“襄萱沒事吧?”
襄萱笑了笑,說着:“我沒事,子浩在家裡捱打了,我先帶他過來,輔導兩天。”
“啊?怎麼連親生的都打?你看這屁股打的,都腫了。”堂伯說着,就洗了條毛巾,要給子浩敷屁股。
堂嬸擦了擦手,邊走邊說:“大義小時候也沒少挨你的打呀。這子浩是誰打的?這打的也真夠重的。”
子浩委屈的說:“不會做題,外公打的。”
堂嬸搖搖頭,去了廚房,堂伯皺着眉頭,說着:“子浩也挺聰明一孩子,怎麼題目不會做呢?”
襄萱說着:“子浩在家,根本睡不好,前兩節課都補覺了。”
子浩屁股疼的也座不下,就站着吃飯。小伍對於子浩的捱打的事,很是同情,夾了一隻雞腿給子浩,子浩說了句:“謝謝。”就大口、大口的啃起來了。
襄萱看着子浩的吃相,覺得很是不理解,問着:“子浩,平時你在家裡,吃飯都吃些什麼呀?”
子浩舔了舔嘴脣,說:“外公炒的菜都辣,客人點什麼菜,外公就多炒一點給我吃,一般我都是沾了水再吃的。不像小伍姐姐給的滷雞腿,不辣,真香。”
襄萱瞬間鬱悶的,不知該說什麼。心想,怎麼自己家裡開了飯館,還少子浩的吃食了。
只聽有人敲門,堂哥去開門,就看陳小玲過來了,和她哥一起,給堂哥送了箱汽水,飯也沒吃,就走了。
晚上,襄萱把子浩留在堂嬸家,自己和小伍回了東湖邊的宅子。
堂嬸見表妹這樣對待侄子,也很是鬱悶,跟堂伯商量着:“我說孩他爸,你說要不咱把子浩帶過來管教行不?你看,這前陣子,大義一到周天,準到他哥們幾個開的鋪子去。這幾個星期,他不去了,那叫小玲的,隔三差五的來咱家裡,一定是對大義有意思。”
堂伯言道:“我看那孩子也不錯,也算知根底,孩子的事,由他自己去吧。”
堂嬸壓低聲音說:“你不知道,這小玲,天庭寬廣,耳上尖而無垂,權骨有痣,是姦淫之相。”
堂伯吃驚,問:“你可看準了?”
堂嬸點頭,說着:“雖說這大義心臟突然好了,那也保不齊那天又犯了毛病,這要真成了,也不是好事。我看就先把子浩接過來,讓大義多管管子浩。也就沒時間往他哥們的鋪子裡跑了。要真讓襄萱帶着子浩,也不合適,就算小胡不說什麼,那襄萱又要上學又要管公司,哪能忙的過來。”
堂伯點點頭,說着:“也行,先讓大義帶上幾年,反正男孩子結婚晚一點,也不是壞事。明天一早,我就給大義說。”
襄萱和小伍吃着水果,襄萱問着:“要是讓子浩學一些道家法術,行不行呢?”
小伍言說:“萱醬,您別逗笑了。就算子浩學一些道家法術,看到我或者羞師叔的真身,也絕對會嚇暈過去的。他的八字雖然富貴,但對五行陰陽沒什麼天賦,就算學了,也沒多大造詣,您就別造孽了。”
襄萱一低頭,說着:“我就這麼一想,實在不行,我把他送回爺爺那裡去,讓爺爺管他好了。”
小伍問:“那您爲何不將他送到堂伯那裡,有您的堂哥這個老師他一定能學好的。再說,您堂哥這些年,對女孩子都沒想親近的感覺,閒着也是閒着,幹嘛不讓他幫您管教一下子浩呢?”
襄萱點頭,想想又問:“那上次的法術,他自己知道用姻緣換了健康心臟的事情嗎?”
小伍言道:“不知道。他只記得那個夢境而已。他只會突然覺得,小玲他不愛了,也不會愛上別的女孩子。這個法術就是這樣,即便我使出媚功,他也無動於衷。”
襄萱只覺得背後一冷,怯怯地問着:“那會不會改變他的性取向?”
小伍說:“當然不會了,他只會覺得自己一直在找喜歡的女孩子,但一直找不到。”
襄萱想想,說着:“那就這麼辦吧,明天早晨,拜託堂哥,幫我管教子浩幾年好了。”
第二天一早,堂伯跟堂哥說了自己的想法,堂哥倒是很樂意,說着自己正好要找藉口擺脫一天粘着他的小玲,襄萱對自己又這麼好,沒道理不幫襄萱教育子浩。
等子浩醒來,堂哥問子浩:“以後來跟我住,我幫你輔導功課,好不好?”
子浩聽了,還以爲自己在做夢,用手碰了一下屁股,疼的叫了出來,說着:“這是真的!大義哥哥真好,子浩今天就搬過來,跟大義哥哥住。”
過了半晌午,襄萱跟小伍,提着大包、小包的禮物,來到了堂伯家裡,堂伯一開門,就說:“以後來就別買東西了,家裡什麼也不缺。你堂哥現在身體也好了,家裡那幾根老人蔘我都尋思這給你們熬了湯呢。”
還沒等襄萱開口,子浩就跑了過來,說着:“子浩今天就搬家,大義哥哥說了,他輔導我,我有人管了。”
襄萱手一鬆,東西掉了一地,自己趴在堂伯肩膀上,就哭了出來,說着:“謝謝堂伯,謝謝堂嬸,謝謝堂哥。你們幫了我的大忙了。哥,那兩萬塊錢,我不要了,你幫我帶好子浩就行了。以後你結婚,房子、傢俱、電器,我都給你買最好的。”
堂伯看着襄萱,直覺得襄萱這孩子不容易,自己在外面打拼,家裡不幫忙,還盡給添亂。拍拍襄萱的肩膀,說着:“那有哥哥娶媳婦,讓妹妹出錢的道理。大義,不許要。”
襄萱眼淚汪汪的看着堂哥,說:“要不我把飯館的份子給你吧。應該也不多,存上幾年,也夠娶媳婦了。”
堂哥一笑,說着:“堂哥連對象都沒有,娶媳婦還不知道是哪年的事情呢。說不定你和妹夫領了結婚證,我還沒找到合適的姑娘呢。”
堂伯說着:“這也不合適,原來我聽你外婆說過,說當時開飯館,沒錢裝修,置辦桌椅,小胡出了錢,說是入股。這是人家小胡的股份,你咋能給人家分了呢。有那二層樓的門店的份子就夠了,養子浩才用多少錢呀。”
襄萱說着:“我上次問胡靈月了,他說那是給我的,我怎麼處理,他纔不管呢。哥就收着唄,你要覺得多了,就給希望小學什麼的捐點好了。”
堂伯氣言:“真胡鬧!行了,你就給大義一半,給的多了,他一天都不好好教書了。”
堂嬸擰了毛巾,給襄萱擦了擦臉,說着:“還好陸家兄弟早早去圖書館查資料了,要是讓你以後的員工看見,這老闆這麼哭鼻子,多不好。”
襄萱點點頭,說着:“好呢,以後注意好了。堂嬸,你能不能幫忙,把子浩安排到附近學校,覺得這樣方便些。一會讓小伍取上一萬塊錢,這送禮的錢,跨學區的贊助費,一萬塊錢也不知道夠不夠,不夠您給我打電話。”
堂伯說着:“就用今天提的東西就行了,我們兩口子身體好着呢,下午我就去趟附中校長家裡,讓他給我安排了就行了。跨區費什麼的,也不用你出,要是非要,就從大義的分紅裡出,省的錢多了,他不好好教書。”
堂哥一副自認倒黴的模樣,說着:“我出就我出吧,誰叫妹子今天又給了我一份份子錢呢。一會我跟你們去趟贏多路的飯館,把子浩用的東西搬過來。”
小伍一道意識傳音:“襄萱師祖,您不用去了,您的父親今天回來了,潑婦正跟他哭訴呢。我跟您堂哥去好了。”
襄萱爲難的說着:“要不哥跟小伍一起去一趟吧,我就先不去了,跟堂嬸在家做飯好了。”
堂哥拍拍襄萱肩膀,說着:“沒事,我跟小伍去,你別爲難了。”
襄萱點點頭,說着:“小伍,保護好堂哥跟子浩。他倆我就交給你了。”
小伍一點頭,跟堂哥、子浩出了門,堂伯皺着眉頭問:“是不是昨天她欺負你了?這話說的,怎麼跟電影裡,革命戰士去敵區似得?”
襄萱點點頭,又搖搖頭,堂嬸拉着襄萱的手,說着:“我那表妹,也就是霸道,她怎麼欺負你了?”
襄萱只好實言:“她昨天嘴裡不乾不淨的,最後還說我勾引漢子,小伍氣不過,抽了她兩巴掌。有小伍在,她動不了堂哥。”
“該!婆家人在,還說自家姑娘勾引漢子!該抽!”堂伯氣憤的說着。
“我下次見了她,真的好好說說。這小伍要是回去給小胡說了,小胡怎麼想呢。真是的!”堂嬸說完,急的站起身來。
襄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着:“胡靈月聽了,至多說小伍下次別動手抽人了,直接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消停了就行了。”
堂嬸說道:“真是,要是小胡說什麼,你給堂嬸打電話,我給小胡說,我家姑娘清白着呢,別聽那瘋子胡說。”
襄萱乖巧的點點頭,跟着堂嬸去廚房幫忙。
小伍那裡,進了房子也不說什麼,就幫着子浩收拾東西,任由瘋子在那裡表演。末了,拍拍襄萱父親的肩膀說了句:“醬,您小心哪,您的妻子準備將您換掉了!”之後一蹦三跳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