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春雨淅瀝,湖畔小樓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中,宛如凌霄仙境。
黃力站立在頂樓遠眺,目之所及之處是蘇拉萌沉睡的地方。
在黃力的請求之下,蘇家同意女兒被黃力帶回來安葬,雖然和黃力無名無分,但在蘇家人看來與其讓女兒孤零零的躺在厚土之下,不如按照她心之所向陪伴在心愛人的身邊。
殘酷的是,蘇拉萌只有一丘衣冠冢,除此之外沒留下任何東西,她的音容樣貌在黃力夢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黃力努力的想要記起,卻因爲頭痛欲裂不敢記起,三個月來總是如此的反覆折磨自己。
春雨潺潺,欲暖還寒,黃力身子劇烈地抖動着佇立風雨中,一身筆挺的西服被雨霧打溼,一把天藍色的雨傘照在他的頭上。
“別難爲自己,也別難爲靜靜,去幹你該乾的事情!”黃媽媽心疼兒子,不忍他繼續沉淪下去。
“媽,讓我再獨處一會,我知道該幹什麼去,放心我能緩個來的。”黃力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眼淚卻在默默流淌。
“知兒莫若母!”兒子是個重感情的人,無論怎麼勸導都不如他自己想通,時間是治癒傷口的良藥,那就交給時間吧!
沉淪三個月,從今天開始必須要打起精神,因爲今天是三月初三,黃力和樊曉靜結婚的日子,爲人夫爲人父可不能是這熊樣。
又停留片刻,黃力擦了一把臉上掛着的水滴轉身下樓。
黃力從頂樓下來的時候,樊曉靜正一襲盛裝的坐在牀上,她的身邊是坐着樊母,大嫂二嫂,還有妹妹,見到黃力進來之後,他們像貓見了老鼠似的出去了。
在她們眼裡黃力這個惡人當定了。
"靜靜,你真美!"黃力俯身在嬌妻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後把頭貼在樊曉靜的小腹傾聽着,孩子已經四個多月,心跳歡實起來,偶爾還有胎動。
樊曉靜摩挲着黃力厚實的背,感覺到特別的踏實,她在心中暗下決心,今生要用生命去愛這個大男孩,別的女人能做到我樊曉靜一樣能做到。
"老公,快到中午了,咱們出發吧!"樊曉靜輕聲細語,軟糯甜膩,這一聲老公讓黃力心中一顫,擡起頭來深情的注視着他的新娘。
"靜靜,對不起,這幾個月我……"
黃力正要說下去,卻被嬌妻俯下身子吻住了嘴脣。
這一聲對不起讓樊曉靜"老公,快到中午了,咱們出發吧!"樊曉靜輕聲細語,軟糯甜膩,這一聲老公讓黃力心中一顫,擡起頭來深情的注視着他的新娘。
"靜靜,對不起,這幾個月我……"
黃力正要說下去,卻被嬌妻俯下身子吻住了嘴脣。
這一聲對不起讓樊曉靜覺得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上天太眷顧我了,有了這樣的老公我~"樊曉靜眼中泛着淚花卻始終沒有掉下來,她昂起嬌美的螓首止住淚水衝破堤壩。
"我人生大喜的日子纔不要哭呢!"
樊曉靜沒有準備婚車,她親自駕駛着寶馬載着黃力,要去鎮子上那家有老公股份的飯店,此時那家飯店已經更名黃白酒店,知道原委的樊曉靜也沒有生氣。
自己老公現在什麼地位她也瞭解,什麼品性她也知道,黃力是那種責任感極強的男人,他做事我完全不用想太多。
樊曉靜緩緩地駕駛着車子,穿過村子的巷道,在車後是孃家人的別克商務車,此時樊曉靜那些卑劣的孃家人正在忿忿不平嘮叨着。
“這婚禮也太兒戲了吧,連個婚車都沒有,新娘子還得親自駕車,這是上輩子欠他們家麼,連像樣的彩禮都沒有!”彩禮是樊家人最關心的事情,黃力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他並不是沒有錢,而是爲了懲罰樊曉靜孃家人給她的傷害。
惡人就須惡人磨,樊家人嘴上說破了天,卻不敢在黃力面前說半個不字。
這黃力那股狠勁他們都體驗過,又加上最近傳的沸沸揚揚‘渡劫’一說,黃力現在儼然已經是妖孽的存在。
山北第一人民醫院發生的雷電災害,造成一名21歲女大學生身亡,此事在人們中傳播發酵之後形成了許多版本。
寒冬臘月發生雷電自然災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妖孽渡劫一說傳播開來,又加上黃力能煉藥救治絕症之人,神醫的名聲不脛而走,如此大仙般的存在讓衆多的人想來巴結。
車子平穩地在鄉村幹道上行駛着,不時趟過路面積水,發出濺水的聲音,樊曉靜發現車後跟着一輛黑色的奧迪A6緊緊跟着,那是村長鬍躍進的座駕,車子後視鏡兩側綁着紅色的綵帶,號牌處貼着紅紙,這在農村是婚車的標誌,在他的車後是老胡家族中的挑選出來的30萬以上的車。
“老公,這是你給我的驚喜麼?”樊曉靜驚訝的問道,此時寶馬身後不下於50輛車子,這婚車的規模足以綿延幾公里,所有的車都打着雙閃,在雨霧中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隨着車隊的行進,更多村民的私家車也加入進來,從胡家村去鎮子上的路已被各式的婚車停滿。
到了鎮子上,樊曉靜發現鎮中心的停車場上已經停滿了各地區號牌的車子,山北市,省城,還有外省車,還有軍車。
“老公,這都是你邀請來的朋友麼,娶我,你不用這麼隆重!”樊曉靜嘴裡這樣說,心裡卻感動的無以復加。
“我老公當真有本事,20多歲年紀結交就如此廣泛。”樊曉靜感到由衷地驕傲。在女人心中,自己的男人越是強大,她們就越有成就感。
男人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當樊曉靜挽着黃力的臂膀出現在黃白酒店之後,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本來她打算把家人聚在一塊吃頓飯就當結婚了,可看眼前這架勢這飯恐怕吃不成了,黃白酒店內外聚集了4,5百口子來賓,那禮金處更是排着長長的隊伍,酒店的前廳主管嘴裡在吆喝着,手裡在畫着。
“這位來賓你要隨禮100萬麼?”前廳主管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媽呀!這是個什麼情況,各地的來賓出手就是10萬20萬的,這位更厲害,100萬都出了,還能有更高的禮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