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思溢這麼一說,眼鏡女生再也承受不住,只說出一個“你”字之後,就感覺眼前一昏,整個人就昏倒在地上,而已經趕了過來的黑影,舉起手中大刀正要砍在張思溢的脖子上的時候,因爲失去的眼鏡女生的支配,只好不甘心地怒吼一聲後便消失在在空氣中。
“那麼現在,我是不是應該找另一隻耗子來玩玩了?”張思溢沒有再對已經昏迷不醒的眼鏡女生施以毒手,他慢慢站了起來,在黑暗中輕輕地笑了出來。
“討厭!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美奈子的身體猛地射出無數道火焰,只見那些火焰並沒有在出現後很快就消散掉,反而像是具備靈性一樣不斷在徘徊在倉庫的上空,終於,倉庫的黑暗被完全驅散乾淨,而美奈子,也發現了張思溢的身影——
不可能!他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
“如果我說,我是故意讓你驅散黑暗再出手的話你相信不?”張思溢把頭探過去緊貼在美奈子的耳後,語氣陰深地說道。
美奈子此時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因爲自己的任何一絲動作引起張思溢的誤會,進而引來殺身之禍。可是張思溢並沒有就此停止說話,只聽他繼續說道:“如果我再說,就你們這些引以爲傲的忍術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入流你相信嗎?”
“哦NONO,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張思溢沒有等到美奈子的回答就伸出自己的右手挑起她的一縷長髮,不斷地用手指繞着那縷長髮打着圈圈,接着說道:“既然你不相信,這個遊戲我想大概也能結束了吧?畢竟我有點累了,還想回宿舍睡覺呢!”
強大的殺意瞬間從張思溢身上迸發,美奈子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制地定立在原地上,似乎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美奈子絕望地閉上眼睛,就等着張思溢的殺招降臨了。
“高人還請留手,假若你放過我的徒弟,在下定會記住你今天的恩情!”空曠的倉庫中猛地響起另一把男聲,張思溢擡頭往聲援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子站立在倉庫的天窗上,朝着張思溢拱手說道。
張思溢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變得凝重起來,他盯着天窗上的那位不明來客,從張思溢臉上的表情根本就看不出他此時正在想些什麼,可只有張思溢自己清楚,他本人已經開始害怕了!
他究竟是誰?!
爲什麼我一直都開着作弊器,卻不能預料到他的到來?!
張思溢不斷地對着那人採取“代入”的能力,那人卻彷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無論張思溢怎樣努力,最後他的腦海中仍舊沒有出現任何即將會發生的情景。
作弊器該不會是壞了吧?!
一直都表現得自信滿滿的張思溢終於動搖了!
但是張思溢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妥出來,他放棄對美奈子的精神鎖定,一掌把她敲暈以後,就揉了揉自己的頸脖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讓人一直擡頭說話十分的辛苦嗎?”
“呵呵,是我考慮不周。”那人隨即便迴應起張思溢的說話,緊接着站在天窗上的身影猛地消失,瞬間便出現在張思溢的面前。
“你讓我放人我就放人,那麼我之前的那些努力不就白費了?別人去訓練中心找人陪練都要給那負責陪練的人金錢收入呢,那我呢?”張思溢已經決定劍走偏鋒,他在賭,就賭那人不敢對自己輕易動手。
“呵呵,在先生你的面前,我做的一切都似乎顯得是那樣的不周到。先生你看,鄙人身上也沒什麼貴重物品,不知先生想要什麼好處呢?”
我賭對了!
聽到那人的說話,張思溢終於在心裡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懸在心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因爲張思溢知道那人不是在敷衍自己,一切都源於那人身上根本就沒有露出半分殺意和敵意,張思溢指了指美奈子和眼睛女生說道:“一百萬換回這兩人。”
“成交!”那人倒也爽快,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行卡,用柔力扔給張思溢之後說道:“這張卡採取不記名的形式開通,裡面擁有兩百五十萬的金額,多出來的一百五十萬就當是我今天唐突衝突的小小歉意,卡的密碼123456。”
“好!我相信你!因爲如果你今晚敢欺騙我的話,未來除非我們再不見面,要不見面之時我定會雙倍討還你對我的精神欺騙費的。”張思溢不疑有它地收起那張銀行卡,先是饒有興味地看了一眼那人,然後竟是毫不設防地就轉過身走向倉庫的出口。
那人看見張思溢空門大開,幾次手都伸進懷裡了卻還是伸了出來,最後,直至望着已經完全走出倉庫的張思溢他才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聲:“我實在還是看不透你的實力,我不知道當我出手之後,是你留下來,還是我留下來,可惜呀,這麼好的一塊料子偏就不是我們大和民族的人。”
那人把一絲氣勁運到腳邊,輕輕地踢了一腳美奈子,悶喝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虧你還成天自封日本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可是今天看來,你簡直就是敗光了師傅的臉面。”
被那人一腳踢過之後美奈子就已經醒了過來,所以那人說的話她全都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只聽美奈子接口說道:“哼!見我落魄了你當然高興了!但是不要忘了我纔是師傅最疼愛徒弟!”說完,美奈子倔強地站了起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從手腕處射出一個鐵鉤掛在天窗處,然後整個人“嗖”的一聲便順着收回的鐵索從天窗處離開。
那人似乎並不把美奈子的行爲放在心上,他對着仍躺在原地上的眼鏡女生說:“原來堂堂安倍家的傳人最厲害的不是召喚式神,而是裝死呀。”
“呵呵,星彤在此謝過岸本先生的救命之恩了。”
“不用,替我問候一聲你大伯吧,舉些鄙人將會冒昧登門與他一聚。”說完,從那人身上竟是噴出一團白霧,待到白霧消散之後他已經憑空消失在倉庫裡頭。
“沒想到這次的寶物爭奪連岸本也參與進來,看來我必須得向大伯要求增派人手過來才行。”可是,說着說着,眼鏡女生輕咬紅脣,恨恨地望着張思溢遠處的方向說道:“張思溢,你今晚給我記住了,將來我定會砍下你今晚輕薄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