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着對面那個和自己一樣高的小女孩,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覺得很親近。
他笑了笑:“對呀,那是我媽咪。”
“爲什麼你有媽媽,我沒有媽媽?”小檸檬語氣裡夾雜着委屈。
秦越一愣,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對自己說這話,但聽到她說她沒有媽媽,心疼的不行。
“崽崽——”
秦夜闌正好開車過來,喊秦越上車。
秦越看了看小檸檬有些爲難,秦夜闌見狀從車上下來。
“小妹妹怎麼了?”
秦夜闌剛下車,旁邊的大狗立馬撲了過去,秦夜闌一下跌坐在地上,大狗伸出大舌頭開始舔她的臉,秦夜闌伸手把狗推開。
秦越對小檸檬道:“快把你的狗叫走,別傷到我媽咪。”
小檸檬看了一眼,還沒出聲,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喚:“飯糰!”
飯糰聽見聲音,立即從秦夜闌身邊離開,扭頭向後跑去。
“飯糰,坐下!”
沈司寒一聲命令,飯糰立即怪怪坐下。
秦夜闌從地上站起來,只見小女孩跑向沈司寒,還叫了一聲爸爸。
原來這個小姑娘是她的女兒。
沈司寒拉着孩子走過來,心情十分複雜。
連飯糰都覺得她是溫檸,她真的不是嗎?
“沈老師,今天的事謝謝你幫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夜闌到了聲謝,拉着秦越上車走了。
沈司寒低頭看女兒,女兒抿着嘴,視線一直追隨着離開的汽車。
“那是媽媽對嗎?她爲什麼是別人的媽媽?”
沈司寒把女兒抱進懷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江阿姨說的對,媽媽她不要我了,她把我丟下來,去找別的小孩了。”小檸檬大哭起來。
江阿姨?江雲舒?
江雲舒什麼時候接近過小檸檬?
沈司寒怒火叢生。
“小檸檬,那個不是媽媽,是爸爸搞錯了。媽媽怎麼會丟下你呢?”
“撒謊。飯糰不會認錯人的,那個女人就是我媽媽。她不要我了。”
小孩子的直覺或許是最準確的,沈司寒把女兒抱在懷裡,“那我們把媽媽找回來好不好?媽媽沒有不要你,媽媽生病了,她只是暫時不記得我們了。”
…………
秦夜闌帶着秦越到了附近最大的購物中心,秦越要吃漢堡,於是,秦夜闌先帶他去了麥當勞。
不巧,麥當勞裡又碰見了秦越那個鼻青臉腫的同學顧歉,還有他的爸爸。
秦夜闌看了一圈,沒有看到謝婉婉,鬆了口氣。
顧北辭也看見了她,帶着顧歉過來,再次向秦越道歉。
感覺顧北辭一直在看自己,秦夜闌反問:“顧先生,我臉長得很奇怪嗎?”
秦夜闌語氣輕鬆,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跟他妻子不一樣,他很溫和很有禮貌,讓人發自內心的覺得很有安全感。
“秦小姐,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溫檸?”
顧北辭一愣,心也漏跳了一拍,“你知道她?”
秦夜闌笑了笑,“我不認識,但是在你之前,有好幾個人都把我當成了那個‘溫檸’。”
顧北辭話鋒一轉,看向兩個孩子,“秦小姐兒子看起來還沒有五歲,怎麼上大班了?秦小姐一個人帶孩子嗎?”
“沒有,我兒子五歲了。他很懂事,我一個人也可以照顧過來。顧先生,我們先走了。”
秦夜闌不願多談,帶着孩子去了超市。
顧北辭心裡卻開始細細思量,五歲的孩子,那就是溫檸跳海那年出生的。
秦夜闌或許真的不是溫檸。
…………
晚上,顧北辭帶孩子回到家。
“兒子,你回來了。快來,看媽媽給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謝婉婉端出一盤巧克力,顧歉兩眼放光,伸手要去拿。
“顧歉,回你房間去。”
顧歉不敢違背,揹着書包回到自己房間。
見孩子離開,顧北辭冷着臉對謝婉婉道:“明天我會把顧歉接到我那去,以後顧歉的生活不用你插手。”
謝婉婉大驚失色,“什麼意思?我爲什麼不能插手?”
顧北辭沉着臉,“我不能讓你教壞了他。”
“顧北辭,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離婚?你想離婚你直說,別拐彎抹角諷刺我。你別忘了,當初你兩隻手受傷,是我日日夜夜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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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婚吧。我名下資產,一人一半。”
謝婉婉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撲到顧北辭眼前,哀求道:“北辭,我錯了。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說的氣話。我們不能離婚,兒子那麼小,你忍心看着他沒有媽媽嗎?”
顧北辭將她推開,“別裝了,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吧小謙當自己的孩子。你無底線的驕縱他,不是愛他,只是想壞他品性。”
“不是,不是。”謝婉婉搖頭,拉住顧北辭的手,哀求不止:“就算小謙不是我生的,那我也是她的姨媽。我跟溫檸有再多的恩怨,也不會牽連無辜的小孩,不是嗎?我如果是嫉恨溫檸,我爲什麼還要救下她的孩子?”
五年前,溫檸生下兩個孩子後,力竭昏迷。
江雲舒趁機把兩個孩子偷出來,換了兩個死嬰進去。
她爲了不擔責,就讓謝婉婉去把兩個孩子扔了。
謝婉婉同樣害怕,把兩個孩子偷偷藏了起來,可惜這兩個孩子早產,又經過這樣的顛簸,最後只剩下一個男孩。
後來顧北辭出院,謝婉婉就把這個孩子帶到了顧北辭面前。
顧北辭執意要親自教養這個孩子,謝婉婉順水推舟,和顧北辭組建了名義上的夫妻關係一起撫養這個孩子。
“北辭,我只是有點嫉妒姐姐,但是我心還沒有那麼壞。你相信我,我對小謙是真心的。求你不要跟我離婚。”謝婉婉不顧臉面的哀求起來。
顧北辭似有動搖,沒再提離婚的事。
…………
第二天,顧北辭去公司,五年前,他的手受傷後,他沒有繼續做醫生,轉行開了一家醫藥公司。
“顧總,貴賓室有您的客人。”秘書道。
顧北辭沒多想,推開貴賓室的門,只見沈司寒坐在沙發上。
五年時間,他們雖有在生意場上同框,卻從未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