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張穎喘着粗氣跑進了房間,“我聽許臣說你醒了,就趕緊過來了。”房間裡的你儂我儂被打破,沈幼嘴裡含着紅燒肉,羅瀟就端着飯盒這麼看着他…
“咳咳咳,那什麼,我等會再來,等會兒再來。”抹了把頭上的汗,張穎轉身離開。
沈幼急忙吞下嘴裡的肉,含糊道:“穎穎,來都來了,你還給我帶花了,快過來嘛。”說着還不忘拍了拍牀,千萬不能讓這個大嘴巴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看着演技誇張的身後,羅瀟不禁笑出了聲,“張穎,過來坐吧,她念叨你好一會兒了。我就是順路把她姑姑給她的紅燒肉帶過來,就不妨礙你們了。”放下飯盒,羅瀟雙手插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是啊,是啊,快過來吃肉,我姑姑做的,特別好吃。”聽懂了羅瀟的暗示,沈幼連忙接過演戲。
張穎看了看羅瀟,再看了看沈幼,目光最後落到了顫巍巍的,香甜的,絲滑的紅燒肉身上,挪動着腳步來到牀邊:“說好了啊,這花不是我買的,我過來的時候就在門口。”
“好好好,你快嚐嚐。”
聽到花的事情羅瀟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身就離開了,沈幼也沒當回事,趕緊走了免得落張穎的口舌。
“嗯,真好吃,你姑姑好手藝呀。”
快到門口的羅瀟一僵,沈幼忍不住笑出了聲。
“幼幼,都快把頭等大事忘了,你現在怎麼樣了?”張穎放下手裡的筷子替沈幼把花插了起來。
“好多啦,不用擔心我。”
“當時…”
“嗯?”
“當時是傅總抱你去醫院的,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好像害怕失去重要的東西。”
沈幼心頭一怔:“怎麼可能,他巴不得我死呢,一天就剝削我給他幹體力活。”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啦,你幫我追傅總吧?”當時的表情她看的一清二楚,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沈幼自己讓位了,傅清時肯定會覺得沈幼不喜歡他。
沈幼一驚,“我不會啊,我還沒考慮過這種事。”
“幼幼,我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就當幫幫忙嘛,副總是你的導師,他肯定給你幾分面子。”
沈幼只覺得自己的嘴脣被什麼東西狠狠戳中,直至嚐到血腥味,“要我怎麼幫你?”
張穎勾了勾嘴角,眼中劃過得逞。
收到沈幼的邀請函時,羅瀟開心的親了一口,:“去把那瓶路易十三一出來。再把我最喜歡的西裝整理好,晚上有個約會。”
“好的少爺。”手下也是替他高興,很難看到少爺輕鬆的模樣,自從老夫人去世少爺總是一個人發呆,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來到paci 門口,看到沈幼穿着黑色的禮服像自己招手,她宛如一隻夜裡發光的天鵝,金色的頭髮盤在頭頂好像維多利亞公主,鞋子上的鑽飾閃閃發光,羅瀟開心的像她走去,還不忘整了整自己的衣角,這可是約會呢!
來到包間,羅瀟擡眼看到了一臉剋制火氣的傅清時,揚起的嘴角微微僵硬,意識到羅瀟的不自在,沈幼故意問到:“穎穎去哪了?”
傅清時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流轉,最終落向了菜單:“去洗手間了。”
羅瀟鬆了口氣,不過他和張穎過來幹嗎,真是會搞破壞,煩死了。
“我們吃什麼呀?羅少你也來了。”張穎說着還不忘眼睛擠向沈幼,順手在傅清時旁邊坐下:“既然羅少來了,那你倆坐一起吧。”張穎看似天真的講道。
“服務員,開這個,我珍藏的好酒。”羅瀟紳士的爲沈幼鋪上餐巾:“四份三分惠靈頓,四份安達魯西亞冷湯。”
“沒想到羅少對吃的還這麼研究呢。”張穎抿着水晶杯裡的酒“傅總,你覺得英國菜好吃還是法國菜好吃呀,我特別喜歡吃幹煎鰨目魚。”
傅清時皺了皺眉沒有回答的意思,張穎向沈幼發出求救信號。
“我不懂這些,不過聽說法國的牡蠣很好吃。”沈幼平靜的說道,組織這個飯局真的是被逼無奈,傅清時一定很恨自己吧。
傅清時悶哼一聲,“我還喜歡吃中國菜。”沈幼心裡一沉,他這是生氣了。
整個飯間,傅清時說的話少之又少,只管在那悶聲喝酒,張穎不停地與傅清時互動也屢屢碰壁。看着羅瀟爲沈幼夾菜,切肉,彷彿一個稱職的男友。傅清時只覺得心中像針在扎,唯有酒精能夠緩解。
回到宿舍時張穎是醉着的,沈幼扶她躺在牀上,爲她脫去鞋子:“沈幼我告訴你,傅清時是我的。”“傅清時是我的,我都喜歡他兩年了。求求你一定要幫我追到他,我真的好喜歡他。”“求求你…”
看着沉睡中的張穎臉上掛滿了淚痕,沈幼只覺得頭疼欲裂,自己都做了些什麼,承認不就好了嗎?
沈幼回到自己的房間,卻被一雙手從身後拽了過去,掉進一個溫暖的,酒精氣味十足的懷抱,很想貪戀的希望停留一輩子但是…
“傅總,你喝醉了。”沈幼只覺得傅清時的眼睛紅紅的,自己的心像被刀割一樣。
傅清時眼底閃過一絲嘲意,“你就這麼急着推開我?好讓你和羅瀟在一起?”
“傅總你誤會了,我和羅少什麼關係都沒有。”
“好一個什麼關係都沒有。好。”
沈幼開門衝進房間重重的關上門,從小就沒有了父母親,自己什麼都不敢求,也害怕失去。眼淚奪眶而出,沈幼不敢發出聲音怕外面的人還沒離開,捂着被子聲嘶力竭的抽泣。
別墅裡,模特身上一件半成的婚紗,傅清時一把將模特掀翻在地,布料撕拉着地,空氣裡都是鑽石落地的聲音,她爲什麼要這麼做,給自己相親?她就這麼急着把自己推給別人?傅清時撫着額頭低聲抽泣,自己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因爲她像堯堯?
傅清時拿起衣服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