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麗重重把電手拍在茶几上:“電話一直在通話中,真是的,都快半個小時了。也不知是真的在通話還是不想接我的電話。”
王俊方着急道:“這可怎麼辦纔好?傑克和凱麗的電話也無人接聽。他們究竟幹什麼去了?”
酒吧裡的客人原本就是衝着外男俊男美女的組登臺獻唱纔來的,這時候發現時間已到九點,還沒有看到人影,就開始起鬨了。
王俊方無耐,只好先過去安撫,並讓別的駐唱人員唱了一首較爲流行的歌,並免費讓服務員每桌送上瓜果點心,這才安撫了客人。
朱雅麗不知撥了多少回電話,這回總算打通,趕緊說:“凌陽,傑克凱麗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趕緊讓他們過來呀,客人們還等着他們獻唱呢。”
凌陽愣了下,這纔想到傑克凱麗如今是駐唱歌手的身份,想了想,就說:“這兩個人可不是一般人呀,他們剛纔已被國安部的人帶走了。”
朱雅麗吃了一驚:“不會吧,國安部的人怎麼把他們帶走?”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嗎?說出來嚇死你。不過,你還是不知道爲好,反正,他們二人是不可能回來了,你們另外找人頂替他們吧。你也別埋怨我,要埋怨就去找國安部的那羣人吧。”
朱雅麗掛了電話,氣呼呼地說了原因。李華氣得咬牙切齒,捶了沙發扶手,恨聲道:“這凌陽,分明就是故意與我作對。”
朱雅麗納悶道:“李華,你與凌陽究竟有什麼恩怨?”
李華恨恨地道:“這傢伙,有點邪門的本事。”至於邪門在哪,他也說不上來。
王俊方卻恍然大悟地道:“凌陽?這個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哪聽起過。”
李華說:“他是凌家的人,正與張家小公主交往,還得到了張家長輩的首肯。楊宇翔那可是圈子裡公認的第一青年才俊,都讓他翹了牆角。”這件事圈子裡早已傳得人盡皆知。
王俊芳恍然大悟:“原來就是他呀,難怪聽着這麼耳熟。”他又狐疑地望着他:“你與他怎麼就較上勁了呢?”看其來李華似乎還沒佔到便宜。
朱雅麗也迷惑地望着李華:“凌陽與你真不對付?你們是怎麼不對付的呢?他那樣的身份,應該不至於與你有交集纔是。”
李俊臉色有些不自然,冷笑一聲道:“你以爲他是什麼身份?人家的身份,可比你我想像的要牛逼多了。”
“不至於吧。”朱雅麗吃了一驚,“他就是個孤兒呀,無父無母的,當年能讀上大學,聽說還是他家親戚供他上學的。這才畢業多久呀?再是厲害,又能有多大本事?”方劍陽夠厲害了吧?北大法律系的第一才子,經過打拼,也纔剛成爲實習律師,這還是她請李華出面幫着說項的結果。足可以證明,普通人想要出人頭地,着實要費很大一番功夫。
李華沉聲道:“他無父母是不假,可人家有一門厲害的親戚,再把張家小主公娶到手,到那時候,怕是你我見了人家都要繞道走了。”最後一句話是說給王俊方聽的。
王俊方也算是公子哥,只是家世比不得李華,也只能算是中等圈子裡的人。
王俊方說:“人家長得好看,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這就是人家的優勢,再羨慕都無用。”王俊方的父親只是普通的副部級幹部,在京城地界,還輪不到他威風,加上在社會上打拼多年,公子哥脾氣早已磨掉,雖然不恥凌陽靠裙帶上位,卻也沒什麼好聲討譴責的。
甚至王俊方還勸說李華,是不是服下軟,與凌陽重修舊好。畢竟在圈子裡做生意,和氣生財是有必要的。那些公子哥不會給你帶來多大的生意,若是要搞破壞,卻是輕而易舉的。這是王俊方在社會上打拼多年得出來的教訓。
李華也知道和氣生財的道理,只是他的名揚四海已經面臨着關門大吉了,這時候再去服軟,也沒用了吧,乾脆就一路骨氣到底了。沒了名揚四海,他還有酒吧,還有其他生意。
……
收拾了吸血鬼,回到鯉龍山莊,已接近凌晨。凌陽卻沒有睡意,他忽然想到一個增加實力的好辦法。
不管是哪個年代,男人手上無權,着實束手束腳,處處受人限制。
以前還是侯府公子的時候,有安國侯府在後頭撐着,還從未卑躬屈膝過,向來只有別人巴結自己的份,如今,換了一個世界,身份全倒了過來。
麻衣門在他的指點下,已漸有起色,但畢竟只是術士,古往今來,江湖術士威風是威風,一旦與廟堂勢力相撞,無不被打擊得其慘。
而國內近代那一場轟轟烈烈的浩劫中,國內術士幾乎消聲匿跡,術士再強大,也不能與國家力量相抗,更何況,如今科技發達,不再是以前的冷兵器時代,術士想要憑自己的實力與國家機器抗衡,也不是不可以,但代價太大。
今日與吸血鬼的交手過程中,他忽然找到了另一條發展道路。
經濟。
吸血鬼世家臭名昭著,他們的政府爲何沒有剷除掉他們呢?
還不是因爲血族擁有太過龐大的經濟命脈。
國外還有教廷,教廷就是血族的剋星,依然沒有徹底剷除掉血族,並不是他們對付不了,而是想保持一種平衡罷了。
若黑暗勢力全都消滅光了,那教廷也就沒多少作用了。而血族若被消滅
用了。而血族若被消滅光,他們手上掌握的經濟就可以顛覆一個國家。
麻衣門並不一定非要在國內發展,完全可以借鑑青幫洪門,走出國門,在國外發展並壯大,到時候國家爲了得到外國華橋勢力的支持,說不定還會拉籠他們。
凌陽盤腿坐到牀上,想了整整一宿,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次日一早就打電話給麻衣門掌門進京一趟。
經過幾年的努力整合,麻衣門已形成了新氣像,已把廣東設爲麻衣門總部。
廣州緊挨香港,受香港那邊的文化薰陶,廣州這邊的宗教活動比較頻繁,時常舉辦佛學道學玄學之類的會議或切磋,民間信仰者衆多,比起內地來,這兒的術士相對多些,也比較好賺錢,當然,有市場,就會有競爭力。
經過幾年的調教鑽研,麻衣門從不入流的門派已逐漸形成氣侯,開始朝外發展。
麻衣門掌門叫張琛,道號磐雲,今年五十有八,是全國道教協會副會長。
張琛接到凌陽的電話後,第二天下午就趕了來。
張琛父母雙亡,連自己都養不活,父母沒了後,就被送到當時的不知名的道觀裡做小道童。那時候,國內纔剛結束運動,一些倖存下來的術士,全都夾着尾巴做人,張琛的師父連山,正是麻衣門第二十一代傳人,耐何絕學失傳得厲害,傳到他這一代,也只有《麻衣心經》得以保存完好,其餘的也毀於一旦。而連山的修爲也只是區區三品術士就頂了天。直至九十年代,國內興旅遊熱,這纔給了那些不出名又能自給自足的道觀一線生機。爲了爭求更多的生存空間,這些沒有名氣又不曾被政府列爲旅遊景點的道觀也開始以算命解籤之類的小打小鬧來爭奪香客。
麻衣門也是以道觀形像示人,只是沒什麼名氣罷了,不過後來得到了凌陽的指點,卜卦,算命,看風水倒是比較厲害的,漸漸地開始有了人氣,香客們捐的香油錢也足可以養活門內子弟。如今連香港那邊的富豪都要前去問卦才能安心。
……
張琛接到凌陽的電話後,當下就放下手中事務,訂了機票,搭了就近的飛機飛去了北京。
只是明明中午就會抵達機場,前去接機的王偉硬是足足等了大半個鐘頭才把人接回來。
倒也不是飛機誤點,而是張琛在飛機上,還談成了幾筆“生意”,下了飛機後,也不讓走,硬是給那些旅客們“指點了迷津”後,方纔放人。
“師祖本事越發厲害了,在飛機上居然也促成了三筆生意,得到了近十萬塊的香油錢。”在鯉龍山莊的飯桌上,王偉興奮地講解着那些旅客一口一個大師地把張琛師徒叫得那個親熱,與有榮嫣。
凌陽笑道:“也虧得你坐的是經濟艙,若是頭等艙,起碼有上百萬的香油錢了。”
衆人大笑。
張琛卻恭敬地說:“若無祖師爺的指點,也無弟子的今日。”
凌陽說:“都是麻衣門的人,振興麻衣門人人有責。我聽說,如今麻衣觀已成爲廣州市內最熱門的旅遊景點?”
張琛恭敬地回答道:“是的,祖師爺。這幾年來,麻衣觀已擴建了三回了,規模比以往又還大了三倍。每日香客如雲,香油錢也足以維持觀內一應開銷。而近幾年來,也有不少富豪開始拜入我麻衣門下,每年光捐的香油錢也是筆不小的數字了。這筆錢,弟子分文不動,全存在賬戶上,只等祖師爺另行定奪。”說着把一個賬本雙手呈交了上來。
凌陽接過,大致看了下賬本,乖乖,這幾年來麻衣門發展不可謂不快,正式弟子六十八人,記名弟子高達數百人。外圍弟子,也就是俗稱的掛名弟子,也有上千人之多。
而這些外圍弟子,大都是各界富豪。這些外圍弟子,大都承擔着麻衣門的經濟大任,正式弟子則肩負麻衣門傳承。而記名弟子,則承擔麻衣道觀日常運作。
麻衣門擴收外圍弟子,是當年凌陽一人想出來的,麻衣門要發展,當然離不開金錢的支撐,歷來無論是寺廟還是道觀,想要長期健康發展下去,少不了香客們的捐奉。
當時麻衣門並無根基也無實力,想要網羅更多的香客信徒,只有露出真本事,讓香客們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方有可能全心信奉。一旦香客成爲忠心信徒,網羅到麻衣門下,成爲麻衣門外圍弟子,也就輕而易舉。
成爲麻衣門外圍弟子,義務是每年得向麻衣門捐上一定的香油錢,好處則是可以免費習得養生術法,若是家中有難,可以向麻衣門求助,麻衣門免費解決。
靠着這個宣傳,麻衣門的外圍弟子人數正在逐年上升。這些人名義上是麻衣門的外圍弟子,實際上,並未習得門內術法,不過是掛着個名號,每年捐獻一筆香油錢後,就能參加麻衣門每年舉辦門內弟子交流大會。這個交流大會,資源豐富,襄括了各行各業的精英人脈,好些外圍弟子參加了交流會後,頗覺收穫重大,隔年的香油錢必定豐滿厚實。
麻衣門外圍弟子的名單列得很整齊,這些人的出生年月,從事工作,家庭情況,年收入,性格,學歷背景,全列得清清楚楚。每年捐獻了多少錢,也有詳細的記錄。
凌陽就笑問:“這份名單,是誰做的?”
張琛笑道:“這些庶務都是江雯在做,弟子不擅這些,所以都交給了江雯。弟子瞧江雯做得極好
雯做得極好,就正式擬了份聘任合同,任命江雯爲麻衣道觀庶務總管,專門打理麻衣觀庶務,年薪八萬外加千分之一的提成。”
江雯是張琛的第四個記名弟子,今年才也還不到三十歲,因爲與道無緣,所以術法學得不是很精,但口才極好,頗有人緣。麻衣門正式對外擴張時,江雯剛好失業在家,就暫且幫張琛做統籌工作,隨着麻衣門外圍弟子的增多,麻衣觀的名氣逐漸擴大,需要的人才也越來越多,江雯就從一個幫忙的角色,轉變爲管理者角色,把麻衣道觀的庶務打理得頭頭是道。
凌陽失笑:“你倒是與時俱進。”
張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弟子不擅打理庶務,也不擅長做宣傳,不過好在弟子結交了幾個忠實信徒,這些人都是著名企業家,倒也替弟子出了不少主意。其中,聘請江雯爲麻衣道觀的庶務總管,也是這些企業家幫着出的主意。”
凌陽點頭:“我也和你一樣,不懂經營之道,不過倒也可以借鑑企業管理那一套,以企業管理模式來管理門派。既然江雯打理庶務有一套,就繼續交給他吧。不過,不管是企業還是門派,一旦涉及利益金錢,必要的監督是絕對少不了的。江雯是你的弟子,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管理企業,光靠信任也是不能長久的,還得靠有效的監督以及獎罰分明的措施。”
張琛鄭重點:“是,謹尊祖師爺教誨。”
凌陽又看了賬目表,如今麻衣門的弟子,靠香客們捐獻的香油錢,加上道觀打出去的品牌效應,已能維持生活開支,並能支付麻衣門內圍弟子的一應花用。而外圍弟子捐獻的錢,卻分文不動,短短三四年下來,居然有近一個億的金額在賬戶裡。
凌陽很是滿意,雖然這筆錢不是很多,好歹是個良好的開始。
“這些外圍弟子,雖說只是掛個名,但這些人卻也相當於咱們的衣食父母,得好好討好他們。至少要給他們些甜頭,讓他們明白,他們捐獻的錢是物有所值。所以,一旦這些人遇上什麼困難向門派求助,動作可得跑快些,不得推三阻四。明白嗎?”
張琛恭身應允。
凌陽把名單遞給凌明月,讓他拿去重新抄錄一份,他得保留在身邊。支開了凌明月,這才與張琛談起了正事。
“成立麻衣商盟?”
凌陽點頭:“對,麻衣派想要發展壯大,既要健康成長,又不被當政者忌憚打壓,首先,發展自己的信徒。比如歐州教皇,據說教皇擁有全球25億之衆的信徒。教皇每到一地,萬人空巷,空前絕後。”
因爲教皇的信徒實在太多,全球就有25億的信衆,這裡頭還包含了名行名業的精英。所以,歐美那些國家,需要推行什麼新的政令,都還要事先與教皇協商。
而麻衣門,也可以借鑑國外宗教信仰之力,以麻衣門的名義,廣納信徒,再把這些信徒納入麻衣門的勢力範圍。等麻衣門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何愁沒落?
當然,這些事情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還得慢慢來,穩紮穩打。而目前,凌陽吩咐張琛要做的就是整體提升內圍弟子的實力,只要內圍弟子有了一定的實力,才能更好地發展外圍弟子。
而張琛,經過幾年的修煉,已是術士五品,地巫四品的修爲了。但對於凌陽來講,仍是不夠瞧。
猶記當年,麻衣門在師父的帶領下,鼎盛時期的麻衣門,實力最差的弟子,就是個掃地的都是術士六品境界。
雖說現代術士稀少,或許這些術士躲進了深山老林,或是朝海外發展也猶未可知。
據凌陽所知,國外可是有不少術士的,比如越南的祭司,泰國的降頭術,西方的吸血鬼,這些都擁有強大的術法。
就拿那天收伏的傑克來說,張琛大概能與之打成平手。
雖說張琛這幾年來的修爲突飛猛進,但依然得不到凌陽的要求。
不過張琛並非修煉的天才,根骨以及領悟力,使得他往上的空間並不是很多,凌陽也不好勉強,目光不由帶到明燁身上。
“今年多大了?明燁。”凌陽問。
明燁趕緊起身回答:“回祖師爺的話,弟子今年十四歲了。”
凌陽打量了明燁的面相,又摸了他的骨頭,看了他的後腦勺,露出笑容:“倒是個好苗子,可惜就是修習術法有些晚了,倒是可以用後天來彌補?有興趣跟在我身邊麼?”
凌陽術法高深,那可是擁有神仙極的手段,明燁能跟在凌陽身邊修習術法,簡直就是撞了大運,哪有不同意的,小臉興奮道:“祖師爺看中弟子,是弟子的福份。”
……
纔剛安頓好張琛師徒,指點了明燁的修煉之法,張韻瑤的叔爺張鐵強就打電話給凌陽,稱香港那個富豪已抵達京城,目前正在下榻的酒店裡。要凌陽趕緊帶着手串過去。
凌陽挑眉:“還真是心急呢,這也纔剛好三天而已。”
張鐵強說:“能不心急嗎?能延年壽益,增強體質,又擁有攻擊力量的頂級法器,能不心動麼?”張鐵強又羨又妒的,這凌陽身上的寶貝似乎不少呀,改日得想辦法再弄兩件過來才成。
凌陽笑道:“大概是怕死吧,呵呵。”人的慾望是無極限的,當擁有了常人無法迄及的財富時,又渴望權利,等擁有了權勢後,又開始渴望起長生不老。那些富豪們爲了延緩衰老
了延緩衰老無所不用其及,花再大的價錢都捨得。這一點,倒是與以前的權貴富豪如出一轍。
掛了電話後,凌陽帶着莫愁出發。
地點是那香港富豪下榻的五星級大酒店。
……
凌陽抵達飯店時,忽然發現酒店氣氛有些不大一樣,經過觀察,這才發現,這周圍附近,或明或暗地集了不少人,再仔細觀察,發現這些人有的拿話筒,有的肩扛攝像頭。這樣的陣仗凌陽並不陌生。
以前大學時代,他們班級樓下出了位女明星,偶爾學校裡也會有這樣的陣仗。
想來這間飯店應該來了某位明星吧。
走了沒兩步,又發覺不對勁,這些人拿着的話筒上大都寫與財經有關的標籤。
進入酒店,迎面走來一對男女,他們的談話也飄入凌陽的耳朵。
“隔壁不知住的是什麼大人物,光保鏢就有十好幾位呢。”
“你呀,就知道追星。亞洲十大富豪之一的劉建強都不知道嗎?”
“劉建強是誰?”
“許靜你總該知道吧?”
“知道,就是才嫁入豪門的那個女明星。”
“劉建強就是這許靜的公公。”
聽了這對男女的話,凌陽總算明白外頭那些記者的用意了。不得不感嘆,當記者也滿拼的就是了,爲了搶到第一新聞,大中午的吃個飯也只是簡單的盒飯便當,還是輪留換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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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哦,姐妹們,今天是回孃家的傳統日子,你們回孃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