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就說:“剛纔你給那對夫婦4500的價錢,我買這102平的三室,可不可以4500的價格賣給我?乾的話,我現在就交訂金,一個星期後來交尾款。”
幹,當然幹,本來李萬三的底限價就是4200左右,不過面上仍是故作考慮一番,這才同意。那客人果然就高興起來,這可是比原來足足優惠了一平米300的價格,並且還是公司董事長親自賣的房子,說出去也倍有面子,果然爽快地交了訂金。
接連賣了三套房,李萬三總算拾了不少信心,就連李清宇也是直愣愣地看着凌陽,喃喃道:“靠,該不會是巧合吧?”
“當然不是。”凌陽一副世外高人形像,雙手交叉於腹前,一派悠然神色,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古代穿得都是有寬大袖袍的衣裳,需雙手交叉於腹前方不至於束手束腳,這個動作不但悠然,有仙風道骨的味道,看起來也非常氣派。
“這就是風水的奧妙所在。”
小區如今的生吉之氣還沒有被盤活,財神爺也沒有請回來,只是初略補置了售樓處的生吉之氣,化去了反光煞和反弓煞,就一口氣賣出了三套房子,這就是風水的神奇。
林秘書這時候腿也不痛了,身上也不熱了,起身拿着筆記本說:“我現在就去聯繫廠家,以最快的速度生產出銅壺和銅龍。”
……
沒有從凌明月嘴裡問出有關凌陽的身份來歷,何書琴咬牙道:“哼,我管他是誰,惹了我,我定要他好看。”
凌明月皺眉,說:“他又沒惹你,何苦呢?”
“他就是惹了我。”何書琴能不氣麼?在凌陽面前出了那麼個大糗,她摔得那樣慘,他居然瞧都沒瞧自己一眼就帶着張韻瑤離開了,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接到凌明月的電話,凌陽正在郫縣一間頗有檔次的館子裡吃飯,凌明月在電話里語氣仍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老祖宗,何書琴是你動的手腳吧?”
凌陽說:“你知道了?”
“我猜的。我看過錄相,何書琴摔得實在太離譜了,我想肯定是老祖宗動的手。”
“那女人不是好東西,你可得離他遠一些。”
吃了晚飯,李萬三仍是放心不下,又去了售樓處,天色已黯了下來,這時候居然還有人來看房子,儘管沒有成交的意願,但總歸有人來看房子,李萬三又驚又喜,對凌陽越發恭敬了,也開始期待起六日後的開光儀式。
只是凌陽可沒功夫理會李萬三的奉承和讚揚,他一門心思都在女朋友那兒。
因爲要回蓉城約會張韻瑤,凌陽就又坐上了李萬三的勞斯萊斯回蓉城。
一上車,凌陽就拿出手機手腳不停地發短信,臉上總是無故而笑。
看得李萬三等人一陣惡寒,剛纔還一副高人形像,這時候就恢復了戀愛中的大男孩子模樣,真是善變。
林秘書暗中打量,這時候的她可沒有先前的輕視之心了,看凌陽的目光就帶着好奇和打探。
這樣一個年輕的大男孩子,怕是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卻是個風水師,看樣子還挺有兩下子的,也不知是如何學會的。只是看他毫無形像地坐在那隻顧着與女友發短信,也實在好笑。
“那個,凌陽,我可以去青羊宮觀看你的開光過程麼?”鬼使神差的,林秘書開口道。
凌陽從手機裡擡頭,說:“隨你。”然後又低頭。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把手機放入包裡,問:“現在到了哪了?”
李萬三呵呵一笑:“馬上就到蓉城了,談戀愛了?”
“嗯。”談戀愛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凌陽大方承認。
“你這麼優秀,想必女朋友也很優秀吧,是哪裡人?幹什麼的呀?”
“她還在念書,一會兒去學校接她。”
“唸書?在哪所學校?”李清宇也來了好奇心。
“蓉城大學,歷史系二年紀了。”
“哇,蓉城大學,不簡單哦,那可是全國有名的學府呢,你小子行呀。”李青宇羨慕不已。
又好奇地問凌陽,“你真是個道士?”
“是。”
“那有道袍嗎?”
“有。”
“真的?”李清宇驚訝地張大嘴巴:“那等你主持開光時,需要穿道袍麼?”
“當然要了。”
李清宇搓了搓手:“那真是太好了,那到時候我也要去,我實在想瞧瞧你穿上道袍是什麼模樣。”
林秘書也在腦海裡浮現凌陽穿道袍的模樣,忽然就笑了起來。
而張韻瑤聽說後,更是咯咯地說了同樣的話,“那好,那天我也要去瞧瞧。”
凌陽汗顏道:“那天正是週一,你不上課了?”
“7月份後就放假啦。”張韻瑤咯咯地笑着,忽然又想到什麼,“對了,是你親自主持開光?”
“是,我怕青羊宮的道士沒這個法力,還是我親自上陣穩妥些。”
聽起來他挺有本事似的,張韻瑤將信將疑地看着他:“你真的能給器物開光?”
“怎麼,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張韻瑤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個頭頂時尚短髮身穿普通衣物的男人想像成穿着道袍老氣模秋唸經文的道士。
她覺得那樣着實太怪異了。
今日二人約會的地點是一間酒吧,原本凌陽不同意去酒吧的,但張韻瑤說:“我也沒去過酒吧,以前在家的時候,哥哥不許,說怕我出事。只是現在不是還有你麼?我就不怕啦。”
凌陽說:“酒吧實在沒什麼好去的,不過你實在想去,就陪你去見識下吧,不過只一次哦。”
張韻瑤摟着他的手臂,笑得眉兒彎彎,一副幸福小女人姿態。
凌陽看得心頭暖暖的,忍不住低下頭來親她。
張韻瑤嚇了一跳,一把推開他,惡狠狠地道:“誰允許你吻我的?”雙頰卻火辣辣的,似乎,她還能感受到他的脣拂在自己臉上的灼熱。
“其實我也想請個君子的,耐何實在不容易呀。”凌陽攤了攤手。
張韻瑤冷哼一聲:“狡辯!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也不例外。”
“哪有,我現在也只是用上半身在思考,下半身還沒用呢。”
張韻瑤兇巴巴地道:“居然還辯辯,你知不知道,若是遇上別的女生,你早就被判死刑了。”
凌陽抓着她的語病笑道:“幸好我沒瞧上別的女生呀。”
張韻瑤冷哼一聲:“算你會說話。”
“那,有獎勵沒?”凌陽打蛇棍跟上。
“……你閉上眼睛。”
凌陽果然就閉上。
忽然,一個柔軟的軀撲向自己,緊接着,雙脣被攻陷。軟香如玉在懷,凌陽心神搖拽,只是還來不及陶醉,張韻瑤已經放開了他。
凌陽遺憾地道:“爲什麼不繼續呢?雖然堂堂男子漢被霸王硬上弓是很丟臉的事,不過我並不介意再丟臉一回的。”
張韻瑤無語了,但也因他的無恥之話逼退了臉上的紅霞,說:“我也想這麼做不怎麼妥當,怕你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打擊……”
話還沒說完,雙脣就被他堵住。張韻瑤心中一慌,掙扎了兩下,但凌陽摟得很緊,掙脫不開,也就不再掙扎,任由他的脣掃過自己的雙脣,然後身子被他摟進懷中,脣上的力道逐漸加重……
這還是凌陽的初吻,吻技實在不敢恭維,不過好在他向來是好學寶寶,在探索了一會兒後,果斷出擊,繼續在她嘴裡探索着,雙手也不怎麼安份起來。
張韻瑤被他吻得站不住腳,幾乎快要掛在他身上,他的大手帶着火熱的魔力,幾乎讓她把持不住,反身化爲女色狼把他就地正法。
以前常聽宿友們議論某某帥哥身材好嘴脣性感恨不得一親芳澤時,她還笑罵色女,如今偎在凌陽懷中,感受着他精瘦身軀下蘊含的力量,她幾乎也要化身色女反客爲主了。
只是身爲女兒家的矜持,讓她剋制了自己,只是小心又小心地把雙手環在他的勁瘦的腰上。不過很快,她的身子就僵硬了,趕緊放開他,紅着臉叫道:“色狼。”
凌陽苦笑,沒有繼續深吻下去,因爲再這樣下去,他怕是會出大丑了,只好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並幫她理了被弄皺的連衣裙,訕訕地笑道:“身爲一個正常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不起反應那就不叫男人了。”
“你壞死了你,還說。”張韻瑤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膛。
凌陽哈哈一笑,拉過她的胳膊說:“去酒吧之前,我先去移動營業廳,給手機辦個流量纔是。”
在去移動營業廳辦理流量業務時,居然又還碰上了那個曾經把自己罵得極慘的王麗。
王麗也看到了他們,臉色微變,大概是覺得不好意思,很快就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凌陽和張韻瑤也自然地收回目光,選了個流量套餐,等開通了流量後,就迫不及待地下載微信。等下好後,張韻瑤教他如何使用,如何設置密碼,凌陽倒是一學就會,很快就上手。
小兩口離開後,王麗這纔出了營業廳,看了凌陽的背影良久,微微撇了脣,上了馬路邊上停着的小轎車。
司機是王麗的表姐周洋,見王麗上了車,自己也跟着上了車。
周洋說:“剛纔那個神棍你看到了沒?真是咱們公司的環境顧問呢,我親自聽我同事說的,我同事親自從董事長秘書林秘書嘴裡知道的,據說,薪資還不低呢。”然後比了個數目。
“兩萬?”
“錯,月薪20萬。財務部的會計也親自確認了,一個星期前董事長就親自交代財務部,每月給那個神棍打20萬。唉喲,我的媽呀,我進公司也有三年多了,到現在也才三千多。還是因爲你表姐夫的緣故才每個月多拿了四百塊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年紀比我還要小呢。”
王麗沒有說話,只是依稀瞧到凌陽與張韻瑤去了一間酒吧。
周洋又說:“那個神棍應該有兩下子,他說我要繼續倒黴三年,雖不知道真假,但我自從做了人流手術後,運氣着實不好,黴都黴死了,喏,今天上班路上,好端端的掉了一百塊錢,上班呢,又讓主管批了一頓。吃飯呢,又讓湯給燙到,現在都還火辣辣的,剛纔你進去辦卡時,我穿着平底鞋都差點崴腳,你說黴不黴。”
“你是夠黴的,要不,去寺廟裡燒燒香?”
“我正有此意,聽說青羊宮的道士們挺有本事的,我打算去青羊宮。”
王麗說,“不是信佛麼?怎麼好端端就信起道來?”
“咳咳,佛教是外頭傳進來的,道纔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信仰。就算要信也要信道纔是。”
王麗無語,雙手環胸,“反正我是什麼都不信。”
周洋這才訕訕地解釋:“我也是,只是我最近確實倒黴,就臨時抱佛腳吧,聽說,五羊宮下個月三號都要舉行光開儀式,我也想去瞧瞧。長長見識也好,據說連廣發地產的老總也要請他們呢。”
……
“什麼,廣發地產的老總也請五羊宮的道士?”得知這個消息的李萬三很是震驚。
林秘書說:“是的,我查過了,七月三號確實是個好日子,適合開業祀福。據說,廣發的新天地,可是號稱蓉城最好的風水寶地呢,從修建至今,樓盤都賣有一半出去了。”
在經濟不景氣房地產業低迷的眼下,樓盤完工後就已賣出去一半,着實能夠傲視業界了。
李萬三不屑地道:“一半又算得了什麼?想當年,我們開發麗都新城時,還沒開建,就已賣出去了大半。”
那已經是老黃曆了好不好?前幾年,每旦開發新樓盤,都比較好賣的。
只是如今……
林秘書聰明地不在這個話題上計較,說:“新天地現在確實賣得火,價格雖然比同行貴了些,可勝在知名度廣,看房的人更是一拔又一拔,看來廣發還真是抓住了老百姓的購買心理。雖說一個個表面上不信風水,實際上卻是比任何人都要信。”
李萬三說:“哼,他那個半調子風水師,能與凌陽比呀?我們不是還有凌陽麼?”
林秘書說:“可問題是,七月三號給財神爺開光,怕是不行了。”
李萬三急了,“那趕緊備車。”現在就去青羊宮一趟。就是用錢砸也要把青羊宮的道士砸在道觀裡不許去廣發的新天地。
更不用說,那天日子奇好,凌陽還要給自己的財神爺開光,這可馬虎不得呢。
……
絲毫不知事情生變的凌陽,正與張韻瑤坐在酒吧角落裡淺飲低酌。
酒吧的氣氛不錯,沒有別的酒哪種吵死人的熱鬧勁,相反還比較安靜,舞廳裡也有跳舞的男男女女,音樂也都是輕緩型的節拍,更是適合情侶們跳“友誼”舞。
張韻瑤看得眼熱,看着凌陽親英俊的面容,又在他方闊性感的雙脣上打着脣,頓覺口乾舌燥,灌了口現榨果汁,對凌陽說:“我們也去跳舞吧。”
“我不會跳。”
“沒關係,我教你。”
然後凌陽就真的被帶下了舞池,學什麼都快的凌大神棍,學舞也不在話下,至少一曲舞畢,也跳得有模有樣了。
這種地方跳舞真的挺浪費的,燈光昏暗,即可以幹某些壞事,又還可以增進氣氛。凌陽決定,以後一定帶她常來。
只是張韻瑤跳了一會,就要去上廁所,她剛纔果汁喝得有些多。
張韻瑤去了衛生間後不久,凌陽就覺心臟處一跳,想也不想就朝衛生間的方向奔去。
酒吧的衛生間設在走廊盡頭,而走廊兩邊還有包廂,這時候,其中一個包廂門大開,幾個女子正圍着張韻瑤指責着什麼。幾個男生則站在門邊,冷眼旁觀。
凌陽大怒,大步上前,把張韻瑤拉到自己身後,冷冷地看着一羣女人:“幹什麼?”
張韻瑤見到凌陽,拉着他的手說:“她們真是莫名其妙,何書琴自己摔倒了,與我何干?我不過是不想去醫院看她,她們就圍着我指責,說我沒有同學精神,真是莫名其妙。”何書琴眼裡心裡可沒我這個同學,我又何必拿熱臉貼她的屁股?
原來,這些人還是張韻瑤的同學,只不過平時候與張韻瑤沒什麼交集,與何書琴倒是交好。其中一名女生挑眉冷笑:“喲,與男朋友約會呀,張韻瑤,你不是全校公認的乖乖女麼?原本也不過如此。”然後對身後幾個男生譏笑道,“看吧,你們心中的女神,早就被人上過了,虧你們還在……”
“啪!”
那名女生臉上捱了一巴掌。
凌陽收了手,淡道:“一個女孩子,說話那麼毒,我不介意替你的老師教訓你。”
那名女生回過神來,捂着臉,指着凌陽怒聲道:“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與你拼了。”
凌陽又踹了她的肚子,把她踹進了包廂,與幾個男生也撞到了一起。這下子其他男女生可不幹了,一個個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朝凌陽招呼去。
剛好從衛生間出來的凌明月及時出現制止了,厲聲道:“你們幹什麼,幹什麼?”
那名被打的女生程超羣就捂着臉對凌明月叫道:“凌明月,搶你女朋友的人就在這,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教訓他,狠狠教訓他。”
程超羣是知道凌明月的,習過武術,身手還不錯。她以爲凌明月出馬一定能把凌陽打倒,到時候她再痛落水狗。
耐何,故事並未按着她的發展。
凌明月看到張韻瑤和凌陽時,眼珠子都瞪了出來,“韻瑤,老……你們,你們怎麼出在這?”
張韻瑤尷尬的,先前在凌方面前她與凌陽都還沒什麼的,這才幾天功夫就走到一起了,她也曾對凌明月斬釘截鐵地說過大學期間不談戀愛的,現在打嘴巴了,格外不好意思。
倒是凌陽臉皮厚得多,居然反問道:“約會唄,倒是你,怎麼也來這種地方?”
凌明月解釋說:“與同學一起來玩玩,放鬆放鬆,也沒做別的。”
“幸好沒做別的,否則我第一個打斷你的腿。”凌陽毫不客氣地說,“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女的嘴巴惡毒比鄉野潑婦還不如,男的也不是東西。韻瑤剛纔只是上個衛生間,又沒招誰惹誰就被人堵在過道上,這些男的可不像個帶把的,沒膽當,令人不齒。”
凌陽罵完一羣人後,又對凌明月道:“以後不許來這種地方,再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你還是學生,學生最要緊的任務就是學習。”
當着同學的面,被訓得跟孫子似的,凌明月卻興不起半分反抗之心,似乎凌陽就該教訓他似的。
凌明月低着頭,小聲地說:“知道了。”
“知道最好,回你學校去吧。”
“是。”凌明月如蒙大赦,對一羣早已傻掉的男女同學訕訕地道:“這,那,那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要玩就繼續玩,我先去把賬結了。那個,程超羣,我雖然喜歡韻瑤,不過我向來尊重韻瑤的決定,所以也請你以後不要再攻擊她,韻瑤是個好女孩子,她值得更好的。”
程超羣吐血,敢情她替他打抱不平,還沒落得好?
只是剛纔凌陽訓斥凌明月如訓孫子的不客氣,使得程超羣對凌陽也有股畏懼。
程超羣知道凌明月的身份,以他這樣的身份,凌陽把他罵成這樣,也不敢反抗一下,那就證明凌陽身份比凌明月還要牛逼,她再魯莽也不會拿雞蛋去碰人家的石頭。
剛纔這個巴掌,也只能白捱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還有興致繼續玩下去呀?於是一羣人也都走了。只是走到門口時,凌明月又對同學們說了句“等我一會兒”,然後又屁顛顛地跑到凌陽面前,問道:“那個,您今晚開車了麼?”
凌陽懶洋洋地道:“沒。”
“那,我送您回去。”
一羣同學下巴又幾乎掉地上。
凌陽說:“不用了,一會兒你送韻瑤回去就是了。”
張韻瑤趕緊說:“不用啦,我一會兒坐車回去。”
凌明月卻說:“要不,我把車鑰匙給您,您一會兒開車送韻瑤回去?”凌明月很是乖覺,他知道老祖宗正在與張韻瑤談戀愛,與其自己送張韻瑤回去,還不如好人做到底,索性把車子一併給了。
凌陽卻問張韻瑤:“你會開車麼?”
張韻瑤點了點頭。
凌陽笑了笑說:“你會開車我也不放心,罷了,還是明月你送韻瑤回去吧。”
看到張韻瑤不依的眼神,凌陽說:“我不會開車。”
“……”
張韻瑤立馬閉嘴,凌明月也乖覺地閉嘴,似乎他做了件蠢事。
凌陽讓凌明月送張韻瑤回去,對幾個眼珠子都快掉地上的同學警告:“回去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我不建議你們去醫院與那叫什麼來着?”
“何書琴。”凌明月小聲地道。
“對,我不建意你們去醫院與何書琴作伴。”
霸氣冷酷的話,讓一羣學生傻了眼,敢情何書琴全身骨折,還真是他乾的?
……
次日,凌陽也從李萬三嘴裡得知,青羊宮的道士在七月三號那天要給廣發的新樓盤做祀福儀式一事。
李萬三很是憂慮地說:“今兒一早我就去拜會了青羊宮的無爲道長,無爲道長說他們已經收了廣發的定金,不好拒絕。所以三號那日,怕是無法開光了。凌陽,這可怎麼辦?”
“居然還有這等事。”凌陽很是鬱悶,不過他很快就說,“7月3號是最好的日子,離了這日,就要等到9月,纔會有衝雞煞西的好時辰。李董你也想盡早抖出資金週轉吧?”
李萬三連忙點頭:“是是是,最近郫縣的那個樓盤幾乎把公司的資金都拖了進去,眼看銀行貨款就要到期了,公司又準備開發城南那一片地,若再不騰出資金來,怕是要面臨資金鍊斷接的窘境。”再大的公司,一旦面臨資金鍊斷接,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若再讓競爭對手放出些許風聲,就休想再向銀行貸到款了,就是政府招標的工程怕也沒資格去爭取了。
凌陽說:“所以,7月3號必須開光。”
“可是青羊宮那些臭道士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李萬三很是鬱悶,
凌陽笑道:“罷了,我親自去一趟吧,想必這點面子是要給我的。”
李萬三又驚又喜:“凌陽,你還與青羊宮有交情?”
“談不上交情,就是兩年前,曾經幫了無爲道長一個小忙。”
兩年前,凌陽在廣東東莞有幸碰到一對正在替醫院捉鬼的師徒,只是那厲鬼很是厲害,師徒二人被逼得手忙腳亂,凌陽出手把那惡鬼收服了,這才認識了無爲道長。
雖說有兩年時間不見,相信無爲道長會給自己一個面子的。
李萬三大喜,“我忽然想到,你也是個道士,與無爲道長又是同行,想必他會給你一個面子。那真是太好了,凌陽,你現在有空的吧,要不,咱們再去一趟青羊宮?”
凌陽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是了。”順便與無爲道長下棋品茗。
李萬三興奮得直搓手,他與李清宇不愧是父子,一旦興奮起來就喜歡搓手。
“凌陽,我都不知該如何感謝你了。不過你放心,等事成之後,報酬肯定少不了你的。”
凌陽淡道:“李董客氣了,拿李董薪水,自然要替李董分憂。”
出了李萬三辦長公室,李青宇剛好也朝這邊走來,看到凌陽後,大步上前,狠狠拍了他的肩膀:“難得呀,你小子向來神龍不見首尾的,什麼風把你吹到我老漢兒這兒來了?”
“李董召見,當然要來。”凌陽還是很有做員工的覺務的。
李清宇說:“我爸喊你幹啥子呢?”
“一點小事兒,你要找李董吧,李董正在裡頭。”
“不了,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剛好我有個事兒想請教你,你現在在家不?我請你吃餓?”
“正愁午飯沒着落呢。”凌陽笑了笑,看也不看跟在李清宇身後的張志遠,目不斜視從他身旁而過。
李清宇也沒理會張志遠,他此刻全副身心都在凌陽身上,一路勾肩搭背地進了電梯。
因爲還不到午飯時間,所以李清宇在公司附近找了個比較上檔次的咖啡館,店面不大,但是佈局很好,有無煙區,露臺,包間,私密性不錯,空間上不壓抑,李清宇要了個包間,點了兩杯咖啡和點心,凌陽對咖啡不感冒,也說不上厭惡,喝了兩口後,就靠到沙發上,問他:“說吧,是不是桃花劫犯了?”
李清宇的整張臉上,出現一片血氣,這是桃花劫犯下的徵兆。又瞧李青宇臉上紅中帶着絲灰氣,想必這道桃花劫還挺厲害的。
李清宇苦笑:“真讓你猜中了,我現在還真的是……唉……不瞞你說,我在外頭有個情人,她還懷了我的孩子,那天要不是你提醒我即將做爸爸了,我還矇在鼓裡。從郫縣回來,我就問她是不是懷上了孩子,她也承認了。我就讓她去打掉,因爲我只是與她玩玩而已,可沒想過要與她有什麼,她卻不肯,非要生下孩子,還鬧了起來。說我若是逼着她打孩子,她就跳樓去死……唉,現在弄得一團亂,都不知該怎麼辦?”
李清宇刨了刨頭髮,很是無耐:“以前她很是善解人意呀,水靈靈的,從來不向我提任何要求,除了向我要零花錢買奢侈品外,從來沒有提名份上的要求,想不到懷了孩子後,整個人全都變了。實在是,太恐怖了。”他擡頭問凌陽,“你說,她究竟想幹什麼呀?她明知我不會與老婆離婚,我是真心愛我老婆的,不然也不會與她結婚了。可你說,她明知與我沒有未來,還非要生我的孩子,我實在搞不清楚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凌陽淡淡地說:“你既然已經結了婚,就不該去招惹她。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今的世道,雖說興一夫一妻,但只要有錢,男人依然是情人小蜜滿地走。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女人多了是非就多,還是他父親兄長有先見之明,一生只娶一個妻子,家裡就太太平平,兄弟幾個也和和睦睦的,多好。
李清宇煩燥地說:“我知道,我真不該招惹她的,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凌陽,你是風水師,你幫我想想法子好不好?我都快被她逼得瘋掉了。”
“我只是風水師,可不是什麼感情專家,你找錯人了。”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這種人犯下桃花劫,說來也活該。他對這樣的人可沒什麼同情心。
李清宇苦着臉,來到凌陽身邊坐下,拍着他的手道:“拜託凌陽,你一定要幫我呀,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呀,我老爸那現在也不敢讓他知道,老婆那也是。只是她現在鬧得兇,非要說生下孩子,她既不要名份,又不要錢,你說她究竟想要什麼呀?”
“財產唄。”凌陽淡淡地道,“只要是你的骨肉,她的兒子就有可能分割屬於你的財產。另外,你這個桃花劫還是最兇猛的一種,那已是一種桃花煞,很是霸道兇猛的,必要時,還會危及性命。我看你印堂呈青黑顏色,這就證明,此等桃花劫可不是一般的桃花劫,而是波及性命的桃花煞。”
李清宇臉色都白了,喃喃道:“她該不會因愛生怕,想殺死我吧?”
凌陽毫不客氣地道:“你這種看着碗裡吃着鍋裡的人,哪個女人稀罕?因愛生恨不至於,怕是早就有預謀了。你試想一下,假如你現在就死了,你老婆又還沒生孩子,到時候,誰是最終受益人?”
李清宇不笨,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幾乎跳了起來:“不會吧,她當真狠毒到這種地步?”
凌陽冷笑:“她不求名份又不向你提要求,只一心要生下孩子,而你印堂呈黑青顏色,這就是大凶之兆,是有人想置你於死地的凶兆。”
李清宇大驚失色,忙說:“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她的目的就是想辦法殺死你,再利用肚子裡的孩子得到李家龐大的財產。能下這種決心的人,要不就是天生狠毒之輩,要不就是有人與她合作,暗中助她,你只要從這方面下手就成了。”
李清宇目光呆滯地了點頭,他雖出身富貴,可到底不是心狠手辣之輩,恩愛了幾年的清純情人,忽然化爲索財納命的仇人,心下悲痛無措也是人之常情。
出了咖啡廳,李清宇對凌陽說:“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去取車。”
李清宇此刻眉宇間的黑青之氣忽然濃郁起來,凌陽豁然一驚,這種黑青之氣已逐漸變爲死氣,想也不想,他忽然拉住他,說:“反正也不遠,一起去吧。”
車子就焦在咖啡館不遠處的停車線上,凌陽心臟處忽然縮了縮,這是身爲術士對周邊危險氣場的天生感應,他拉住李清宇,說:“慢,你的車子怕是讓人動了手腳。”
李清宇睜大眼:“不至於吧?”
凌陽拉住他,“凡事小心些爲好。”他用神識感應着車子,方向盤,輪胎,發動機,油門,剎車,油箱,全一一檢查,果然,在車子發動機裡發現了端倪,那兒似乎有個不屬於車子上的東西。
凌陽讓他把發動機車蓋打開。
果然,發動機里居然躺着個布包,拆出來一瞧,居然是炸藥。
李清宇臉色大變:“這是誰幹的?”
凌陽發現李清宇眉宇間的黑青之氣漸漸消淡,想來死神已遠離他,不由鬆了口氣,仔細觀察布包裡的炸藥,說:“對方把炸藥綁在發動機下邊,等車子上路後,發動機自動發熱,炸藥就會引爆,到時候,不止開車的你,連乘車的我也要被炸成幾段吧,這人好毒的心計。報警吧,警察會處理這事兒的。”
凌陽沒有說完的是,打開發動機的按扭在車子裡,人必定要打開車子,車子也要在解鎖的情況下才能打開發動機,那證明兇手手上有這輛車的車鑰題。能擁有這輛車子鑰匙的人,應該就是兇手,或是與兇手有關的人物,相信李清宇不是笨蛋,瞧他全身發抖的模樣。
忽然間又同情起他來,這傢伙也沒什麼劣跡,也就是圖下半身享受,想不到差點連命都沒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報警後,你與警察把事實說清楚,也不必再有隱瞞。你的危機也該就化解了。”
李清宇回過神來,他臉色仍是慘白,這是被嚇的,他有對兇手狠毒的憤怒,但更多的還是對凌陽出手相救的感激和敬畏,“你剛纔可是救了我,你,你怎麼知道車子裡有炸藥?”
“與其說我是一名風水師,還不如說是一名術士。術士對危險天生有感知能力。你也不別太感謝我,讓李董多給我發工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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