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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凌陽沒有坐車回蓉城,而是直接使用的飛行術,御劍飛行術。
身爲天巫的修爲,已能翱翔入雲,飛天入地。只是大都市裡容易引發不必要的驚惶誤會,是以凌陽只是在夜間升空趕回蓉城的。
上古巫祖帝江術融合了道法飛天術,速度還真不是蓋的,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凌陽人已在數百里之外的蓉城了。
不過凌陽對此並不滿意,他記得他師父採用帝江巫術,從蜀地飛回京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這樣的飛行速度,也是與修爲境界有關的。
飛回蓉城後,正是半夜,張韻瑤雙腿着了地,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拍了拍胸口說:“風太大了,大到呼吸都困難,我還一度缺氧呢,也幸好時間短暫,再長一些,我都快要憋死了。”
“笨,不會用導息術呀。”
二人進入酒店,這時候酒店除了值夜班的人外,幾乎沒什麼人影。
門口保安還站在那兒打着盹,看到有人來,趕緊站直身子,發現是凌陽和張韻瑤,趕緊招呼着:“兩位怎麼現在纔回來?”
凌陽笑着回答:“有事去了外地,纔回來。”
“原來如此,難怪這陣子沒瞧到二位。”羨慕地看着凌陽進入玻璃旋轉門的凌陽,保安在心裡道:“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怎麼隔一段時間不見,男的就越長越帥,女的還越長越美呢?”
身爲酒店工作人員,深夜前來投宿的情形並不少見,工作人員這時候也還在給幾個深夜前來投宿的客人登記,當瞧到又有人進來,訓練有素的他們趕緊從櫃檯後起身,正要開口,當發現是酒店的常住客時,又立時啞住,趕緊把身子縮到了櫃檯深處。
進入電梯後,張韻瑤就偷笑:“怎麼我感覺這酒店的工作人員對你挺懼怕的。”
不等凌陽回答,她又糗他:“肯定是你又龜毛又挑剔到爆,所以一個個都怕了你。”
凌陽瞥她一眼,哼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不服也得服。”
凌陽翻翻白眼,對於這些無端的指責,連話都懶得搭。
……
接連二十多天都無人居住,但因爲有清潔人員定期打掃,房間依然整潔如新,所以二人毫無隔亥地進入浴室,洗了個鴛鴦浴,火熱地來了一回久違的接觸爲負數的身體大擁抱。
久別勝新婚,雖說外頭秋風肅瑟,但今晚註定是一個熱情如火的美好之夜。
滾牀單滾到深夜,明明已經相當疲倦,但張韻瑤仍是起牀,去學校了,留下難得懶牀的凌陽還在熟睡。
睡足了的凌陽,起來修煉了一會兒,前一陣子他一直呆在地府,穿着師父的法衣在地府修煉,吸收着地府充足靈氣,修爲似乎又增進了不少,今日再繼續鞏固了下,修爲已接近天巫一品初期顛峰境界了。
一晃已是下午,凌陽又收到張韻瑤發來的短信,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凌明月與一個女子的合影,稱凌明月戀愛了,戀愛對像是金融系的系花高蓉蓉。
凌陽點開照片,再把照片放大,看了這高蓉蓉半晌,又讓張韻瑤多發對方的生活照過來。
不一會兒,張韻瑤果然就發了不少高蓉蓉的生活照,因爲高蓉蓉是金融系的系花,雖然比不得校花級的張韻瑤,但追求者依然衆多,校園網上,高蓉蓉的照片也是一搜一大把,張韻瑤是去校園網複製再發過來的。
凌陽看了高蓉蓉不少生活照後,一言不發,然後打車去了學校。
路上,凌陽還接到李萬三的電話,李萬三稱有重要的事要與她高量,凌陽這時候正心煩着呢,就說:“明天吧,我剛好有事。”
“那好,明天我在辦公室等你。不不,要不我去富麗華大酒店接你?”
“不用了,我明天直接去你的辦公室吧。”
……
蓉城大學很快就到了,凌陽下了車直接進入校園,門口的保安也認識凌陽了,還輕笑着打招呼:“來接未婚妻呀?”如今所有蓉城大學上至學校老師,下至學生保安,全都知道本校校花已有未婚夫的事。
凌陽笑着點了點頭,問:“我現在可以進去吧?”
“沒問題,沒問題。你未婚妻見到你肯定很高興的。”
凌陽進入校園後,並未直接去歷史系找張韻瑤,而是殺去金融系找凌明月去了。
一路問去了金融系,發現金融系的學生都不在教室,而是去上公開課去了。嘆了口氣,給凌明月發了個短信後,就去歷史系找張韻瑤了。
從金融系一路走來,凌陽不得不佩服這些穿長風衣單皮鞋露出小腿以及大半腳背的女人。已是初冬,蓉城好多些人都穿上毛衣,有的更是連棉衣都穿在身上了,但依然有不少穿得單薄的女學生大行其道,短褲加薄薄的褲襪再加高筒長靴露出大截美腿來着實養眼,低胸裝也有不少,一件毛絨大衣,裡頭就一件深V低胸針織衫,寒風肅瑟,實在佩服她們的體質。
這些也還算好的,特別是上身穿着大衣,下身居然穿着單皮鞋,露出大半腳背,連雙襪子都不穿,看得凌陽連連搖頭。
當穿着玫瑰紅韓版長風衣,脖子上圍着絲巾,黑色牛仔褲配駝色皮靴的張韻瑤出現在眼前時,凌陽才露出笑容,握了她的手問道:“今天好像降溫了,冷嗎?”
“冷什麼呀,我身子可棒着呢。”張韻瑤握着他的手,笑道:“怎麼有空來找我?”
“找凌明月。”一想到凌明月交往的那個高蓉蓉,凌陽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韻瑤問:“是爲了他交女朋友的事嗎?”看凌陽臉色不好,就說:“年輕人嘛,交個女朋友怎麼了?更何況,高蓉蓉在學校風評也還好,你擔心什麼呀?”
凌陽問她:“那你覺得高蓉蓉怎樣?”
張韻瑤想了想:“沒怎麼打過交道,不予置評。不過純碎以女人的眼光來看,我覺得還是比較不錯的。”配凌明月或許不是太好,但也還過得去,實在不明白凌陽爲何一副晚娘面孔。
這時候,歷史系一羣女學生已結伴過來,看着張韻瑤和凌陽,齊齊笑道:“大校花,未婚夫來找你了?唉喲,還手牽着手呢,真夠恩愛的。”
一羣女學生也是認識凌陽的,有大方的就與凌陽打招呼:“咳,帥哥,雖說咱們長得不如你未婚妻,可好歹也是你未婚妻的同學嘛,就不能瞧我們一眼?”
一羣女同學就起鬨道:“就是就是,我們一來,就把臉別向他處,這也太不把我們姐妹放眼裡了。”
李川晴指着她們叫道:“人家這叫非禮勿視,明白嗎?看你們一個個的兇器。”指着她們低領下頭那深深的事業線。
一羣女同學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毫不在意地道:“我們都不在乎了,男人怕什麼?帥哥應該感到榮幸纔是嘛。”
這女生說話如此露骨,張韻瑤就有些不喜了。只是到底同學一場,有些話也不好說得太露骨,於是就說:“我家凌陽思想保守得很,平時候可不許我穿太暴露的衣服。”她這話雖說委婉,但話裡的意思相信她們應該能聽明白吧?
只是這女生卻說:“這年頭還有思想保守的男人?怪不得你平時候穿着那麼保守。哈哈,張韻瑤,你也真夠倒黴的,居然還找了個衛道夫。”然後仰起頭看着凌陽:“帥哥,思想保守可不成哦?張韻瑤長得那麼漂亮,就該讓所有人看到嘛,你這麼約束她,是不是有些自私?”
“慢藏誨盜,冶容誨淫。”凌陽說。
“啊,什麼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女生沒有聽明白。
凌陽忍了又忍,方忍下毒舌的發揮,以委婉的語氣道:“在公共場所,一個人的穿着打扮不僅反映了自身的審美觀念,同時還在向別人透露着你的個人信息:職業身份、文化氣質、教育背景等。這是其一。”
張韻瑤聽出了凌陽沒有說出口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女人如果穿得太惹火,很可能讓人覺得這是個輕浮女子,甚至誤以爲她在勾引異性。
這名女生應該是聽明白了,臉就有些發綠了。
張韻瑤趕緊拉了他,示意他不要說得太狠。
凌陽拍了拍她的手,對這幾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女生道:“其二,慢藏誨盜,冶容誨淫。若是不明白,就趕緊去查個明白。”
一個人的命好不好,從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人的舉止、服裝、語言、動作,都會暴露一個人的品位,身份。夏天一到,女性貪圖清涼,穿着暴露。這樣的女人,不會旺夫。而衣服暴露的女人,整個氣質就是低俗。
對於這些只顧自己的女人,凌陽是向來不客氣的,只是到底要顧級張韻瑤,話語說得相當委婉。
這幾名女生不明白什麼叫“慢藏誨盜,冶容誨淫”,卻也知道這話應該不是好話,於是灰溜溜地走了,然後在手機上搜索這句話的涵義。
很快,搜出來了。
藏:收藏不慎;誨:誘導,招致;冶容:打扮得容貌妖豔;淫:淫邪。
意思是收藏財物不慎,等於叫人來偷。女子打扮的過於妖豔,無異於引誘人來調戲自己。
簡短兩行話,讓幾名女生羞紅了臉,又恨又悔,又氣又怒。
這邊,張韻瑤埋怨他:“與她們說這麼多做什麼?人家喜歡那樣穿,是人家的自由嘛。”
凌陽說:“是,我才懶得管呢。只是她們不該當着你的面勾引我。”
張韻瑤抿脣輕笑:“少來,你們男人是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聞到腥味還會無動於衷?”
凌陽大叫冤枉,“本人雖色了些,但只對你色。女人應該培養出高貴的氣質,這氣質要由內而外,而不是靠過分不正當的妝扮自己。”
張韻瑤心頭略甜,卻故意道:“可如今女人大都這樣,你全都管得過來?”
凌陽不屑道:“男女之慾,人皆有之,無可厚非。可女子是弱者,應當注意保護自己。太過暴露的衣服,除了會引發不必要的邪淫外,還會讓福報遠離自己。”
“對於女權主義者,你這樣說的話,她們會認爲,不管怎麼暴露都是人家的自由,卻是不能成爲被性騷攏的理由。不過,怎麼又扯到福報上頭了?”
“女人屬陰,陰就要藏,先要表現在衣服上。男人對應天,女人對應地,地如果不藏,就好比沙漠化,沙漠化的土地,能長出大樹嗎?藏不住的女人,往往沒有福報。就是這麼簡單,懂了嗎?”
“得,你說的總是有理,我說不過你。”張韻瑤找不着話來駁他,只好悻悻然地問道:“你不喜歡高蓉蓉,是不是也因爲她穿得太過暴露?”
“嗯。”說起這個凌陽就更來氣,即氣凌明月只顧感觀享受,卻無眼界格局。又氣現在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穿着暴露。夏天熱,貪圖涼快,好吧,你就在夏天圖你的涼快吧。但現在都是深秋了,還穿得那麼暴露,真不知這些女孩子是什麼想法。
好吧,你想怎麼穿是你自己的自由,也是爲了顯擺你的好身材,但也要考慮下男人的感受。如果穿得太惹火,很可能讓人覺得這是個輕浮女子,甚至誤以爲她在勾引異性。女性在公共場合穿得暴露,會刺激男性,從而誘發他們做出不當的行爲,這是事實。
一個女孩子,本身就處於弱勢地位,就更該好生保護自己。
張韻瑤說:“你的話有些道理,但肯定會惹來一羣被女權主義洗腦的女性的大聲反駁,肯定會指責他沙豬、大男人、封建古板,自私自利,穿衣是一個人的自由,我可以搔,但你不可以擾。並且拿夏天熱穿太多會熱出痱子的事兒來駁斥你。”
凌陽不屑地哼笑:“都是爲了滿足露的藉口罷了。阿拉伯國家溫度就高吧,那邊的女人還從頭包到腳,也沒見得熱出痱子來。”
儘管張韻瑤也覺得凌陽這話有道理,她本人也不喜歡衣着太過暴露的女人,只是,她仍是叮囑凌陽:“穿的暴露並不代表不自重,女性穿衣有着根據自我喜好自我選擇的權利,外人無權干涉,你若真不滿意高蓉蓉,也不要以這個理由來否決人家,會引發地震的。”
凌陽哼了哼,很想反駁的,不過他也知道有些女人的不可理喻程度,也就勉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