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凌陽正在張韻瑤的陪同下,在各大精品店大肆採購衣服鞋襪,雖說花了不少錢,但能買到稱心如意的衣服,張韻瑤還是非常開心的。
最重要的是,打着給凌陽買衣服的旗號,她也暗渡陳倉給自己置辦了不少行頭。而凌陽全程陪同並沒有任何不耐,出錢出力,態度還好,完全就是臺言裡最完美的男主打造。
來到一間咖啡館坐下,點了自己愛吃的食物,張韻瑤笑咪咪地問凌陽:“陪我逛街當真不累?”
“累,比干活還要累。”凌陽實話實說。
“可我看你好像挺享受的。”
“那當然。”凌陽撐着桌子,靠近她,低語道:“你能想像,到了晚上,我就會一件一件把我買給你的衣服全給剝了,露出最出色最迷人的身體,是多麼的美妙激……”
“果然,你們男人就真沒一個好東西。”張韻瑤在桌下踩了他一腳。
凌陽哈哈一笑,低聲道:“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看不出來,平時候看上去老實正經的人,一旦不正經起來,還真夠恐怖的。”
凌陽說:“我向來是再正經不過了,只是我只會對你不正經。”
“……”張韻瑤無話可說了,遇上這等無恥厚顏之人,她還能說什麼呢?
因爲臉皮厚不過他,也只有被他調戲了。
給他們上菜的服務員長得很高佻,張韻瑤就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就讓張韻瑤差點跳了起來。
“你不是在飛機上做空姐麼?”
這名服務員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張韻瑤凌陽乘回京城的飛機上的空姐,還是頭等艙服務的空姐。
這名空姐也認出了張韻瑤,微微一笑:“很高興認識你,張小姐,我現在已經不是空姐了。”
丁媛媛對張韻瑤印像頗深,是個很有背景的人,儘管只在飛機上見過,之後又隔了一個多月時間,但丁媛媛仍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一是張韻瑤長得很美,二是人家條件好,卻非常有教養,所以丁媛媛對她印像很是良好。
“我看你氣色不是很好,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不公平的事?”張韻瑤觀丁媛媛臉色並不是很好,整體呈現出昏暗之氣,這種氣體,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相師,並且還只能達到望氣境界的相師方能夠看出來。
丁媛媛的整體臉色很是晦暗,眼睛下部還有青灰之氣,此處主肝,肝主情緒,怒及傷肝。證明丁媛媛在職場上應該是遇上了不公平之事,長期憤怒壓抑心頭,會有這樣的氣色。
凌陽也擡起頭來,看了丁媛媛一眼,眼神微閃。
丁媛媛心頭一驚,暗自震驚張韻瑤的眼神銳利,但嘴上卻強笑一聲:“我已經不再是空姐了,因爲我已被航空公司開除了。”
“爲什麼?”
“有位特殊的客人投訴我服務不周到,公司要我向該客戶道歉。我沒有同意,然後就被解僱了。”
丁媛媛不願在人前說這些,儘管委屈憤怒,卻不願讓張韻瑤認爲她是在訴苦,說還有別的客人需要服務,趕緊離去了。
張韻瑤對凌陽震驚地道:“她的服務很好呀,什麼人那麼討厭?還投訴她。”
凌陽說:“這有何好奇怪的,其實,有所有服務行業中,最受氣的也就是航空公司頭等艙的空姐了。”
張韻瑤忽然想到什麼,腦海靈光一閃,問她:“會不會是龍美心?”
凌陽聳聳肩:“我又不是神仙,哪會知道是不是她。”
張韻瑤說:“若真是龍美心搞的鬼,哼,這個空姐的事兒,我管定了。”
“你要怎麼管?”凌陽問。
“這個……我還沒想好。”張韻瑤苦惱了,她向來不喜仗勢欺人,也從來不做以勢壓人的事。所以還真找不到制裁龍美心的法子。
看着張韻瑤露出苦惱的神色,一會兒咬脣,一會兒擰眉的,模樣極其可愛,凌陽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呀,真枉你還是張家的公主。”一個明星就把她難成這樣。
張韻瑤白他一眼:“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想要對付龍美心,有的是一千種一萬種法子。只是,我若是以術法的手段針對她,也會造成因果的。所以,我只能以別的辦法收拾她。”
丁媛媛又過來上菜,張韻瑤就叫住她:“是不是龍美心害你丟了工作?”
丁緩媛身子僵了僵,然後苦笑:“是。”
“太過分了,這女的真當自己是女王呀?你沒有向你公司申訴?”
丁媛媛漠然道:“申訴了,只是公司不聽我的解釋。並且還說,身爲頭等艙的空乘人員,客戶再不對,也是對的。”
“這些航空公司,一個兩個都毫無人性。”張韻瑤也知道國內的好些高端服務業,已經達到一種讓人無語的病態的地步。
而國內好些人,總會自恃花了高價錢,就一定要享受最高端的服務,或是故意找些茬,讓服務員疲於應付,方能體現出“自己的錢才花得值”之類的刻薄想法。稍不如意,輕輒言出侮辱,重輒危脅服務員的飯碗,實在是可恨。
丁媛媛苦笑着說:“其實也不能全怪航空公司。主要是對方是大明星,一言一行都會引發普通民衆的猜疑。剛開始公司也並未處置我,只是龍美心那兒不依不饒,不但在公開場合指責航空公司護短,
合指責航空公司護短,還在微博上大肆宣揚,引發了網友對公司的肆意謾罵,甚至還揚言說要抵制南航。那段時間,坐飛機的人確實銳減不少了,公司高層坐不住了,這纔開了我。對外聲稱是已經開除我,實際上,還是賠了我三個月的薪水彌補。我對公司並無怨言,只是恨那龍美心,仗着自己是大明星,肆意擺譜,甚至誤導消費者,實在是可惡。”
張韻瑤氣道:“確實可惡。”然後迷惑地說:“我不怎麼看娛樂新聞,還真不知道後來還發生了這些事兒。”早知道龍美心會這麼的囂張,她在京城那兩天就該出手收拾她了。張韻瑤就歉然地對丁媛媛道:“那龍美心刻意針對你,怕是也有牽怒的成份。說起來,也是因我而起。你不會怪我吧?”
丁媛媛搖了搖頭,笑着說:“怎會呢?這與你又有何相干?我可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否則,與龍美心之流又有何區別?”
丁媛媛越是如此,張韻瑤心下越是不好受。就忍不住問:“你受了委屈,難道就沒想過告她之類的?”
“我怎麼去告?告一個大明星?呵呵,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敢做的。”
這個倒也是呢。
只是讓丁媛媛白白受這種委屈,張韻瑤還真過意不去,總想作些彌補才成。
偏偏,丁媛媛並沒有任何抱怨,張韻瑤越發覺得對不住人家。所以就越發憎恨龍美心,真恨不得讓她立刻滾出娛樂圈。
用什麼辦法收拾最好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身敗名裂,無法再呆在演藝界。
只是說起來容易人,做起來難。
首先,一個當紅明星,也不是想黑就能黑的。其次,這女的還是王浩然罩着的人,想要動她,就得先過王浩然那一關。
忽然間,張韻瑤想到了一個斧底抽薪之計,就掏出手機,打給了遠在京城的堂兄,張克邪。
“二哥,給你一件任務,務必要完成哦。”對面凌陽投射來疑惑的目光,張韻瑤沒有理會他,繼續對張克邪道:“我討厭龍美心,這女人不但招惹我,還得罪了我。所以,我不想再在娛樂新聞裡看到她的名字和任何照片。二哥呀,能做到麼?”
張克邪正在與友人吃飯,聞言就大驚小怪地道:“我的妹子喲,你向來不屑仗勢欺人的,怎麼這回想開了?受什麼刺激了?我的乖妹妹?”
張韻瑤沒好氣地道:“哪來那麼多廢話,能不能辦到,就一句話而已。不行我再找別人去。”
“我是你哥哥,你不找我還能找誰?”張克邪笑道:“雖然我不知道龍美心是如何得罪了你,不過能讓我一向品學皆優又溫柔美麗的妹子如此憎恨一個人,那麼就證這龍美心確實該死。你放心,有哥哥我出馬,保證讓她銷聲匿跡。”
張韻瑤又說:“龍美心還有王浩然這個靠山,二哥呀,想要對付龍美心,就要先讓王浩然捨棄她才成,斷她的後路,這樣收拾起她,就容易多了。”
“看來這姓龍的還惹你惹得不輕呀。哈哈,你放心,哥哥知道該怎麼做了。”
掛斷電話,張韻瑤得意地衝凌陽擠擠鼻子:“我哥哥雖然平時候也挺低調的,好歹也還有不少豬朋狗友。”
凌陽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二哥,恰巧認識掌管娛樂界相關的公子哥?”
張韻瑤面露笑容:“還有媒體。”末了又補充一句:“我哥哥那些豬朋狗友,可是有不少與娛樂圈打交道的。他們的父輩,有的掌管媒體,有的在廣電總局任要職,還有的本身就投資了不少傳媒經紀公司,影響力可不低的。讓他們一起抵制龍美心,哼哼,憑她有再大的人氣,也敵不過這些衙內的手段吧。”
忽然,凌陽的手機來了短信,拿出來一瞧,忽然就笑了。
原來,短信是張克邪發的。
“親愛的妹婿,我老妹可是向我下了死命令,要我對付龍美心這個女明星。這事兒會不會與你有關?”後頭一大堆質問、鄙視、憤怒的表情。
這張克邪還真會想!
凌陽哭笑不得地發了個短信回去:“滾蛋。”
吃飯吃到一半,忽然張韻瑤臉色微變。
“怎麼了?”凌陽問。
張韻瑤放下筷子,慢吞吞地道:“有人在召王芹的魂魄。”
“呵呵,你這地府監察使雖然品秩不高,但抽魂術卻是霸道無比,那面攝魂旗更是地府的頂級法寶之一。區區一個術士,想要把關在攝魂旗裡的魂魄招回去,無疑是癡人說夢。
張韻瑤並不清楚她的攝魂旗究竟有多大威力,就問:“若是換作你呢?不動用你地府督察使的身份的話。”
“我當然能。”
“我不信。”
凌陽輕笑一聲,也不說話,只是左手微張,張韻瑤忽然就發現,攝魂旗裡的王芹的魂魄居然飛到了凌陽身邊。
王芹忽然朝凌陽跪了下來:“這位道友,就請饒我一命吧,我定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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