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周圍響來一陣大笑,男生們固然羨慕開豪車的萬家豪,卻也有夠妒忌這類有錢就不可一世的人,見凌陽這般,紛紛拍手叫好。
萬家豪氣得鼻子都歪了,氣極而笑:“我懶得與你耍嘴子。張韻瑤,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真要棄捨我而選他?你可要看清楚?他能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嗎?”
張韻瑤不耐煩地說:“你這種啃老的二世祖還沒資格說凌陽?”她一臉厭煩地在鼻子間揮了揮手,對凌陽說:“我們趕緊走吧,真是的,怎麼讓這種人看上?晦氣死了。”
凌陽嘆口氣道:“是呀,若是優秀的男人也就罷了,偏是這種……唉!”
此地無聲勝有聲!沒出口的全是對萬家豪炫富的深深鄙夷不屑。
萬家豪氣得鼻子都歪了,箭步上前準備攔下凌陽。
“汪汪!”一陣厲聲狗叫,萬家豪被躥出來半人高的莫愁以及那尖利獠牙給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莫愁凶神惡煞地警告着萬家豪,露出尖利森森的牙齒,萬家豪嚇得臉色煞白,連大喊救命都不敢,生怕惹怒了眼前這條大狼狗。
“莫愁,走了。”凌陽淡淡丟下一句,人已經跟着了出租車。
莫愁再度警告地瞪了萬家豪,並且還示威性地咬着他的褲腿,拖行了幾步,在萬家豪大喊救命的慘叫聲下把他丟到垃圾桶旁,這才耀武揚威地離去。
張韻瑤看着萬家豪的下場,笑得格外開心,“真是解氣。只是,這種人,他必會懷恨於心的。”
“在沒與他正式碰面之前,我們已經結下樑子了。”凌陽毫不在意地道,“就算我不去招惹他,他仍然會來招惹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惹他個徹底。”
張韻瑤是知道凌陽的本事的,倒是不擔心萬家豪會傷到他,只是說:“你呀,就是這麼的狂妄。這萬家豪據說來頭也不簡單呢,好像還有官方背景。”
“那又怎樣?武家高家哪個不比他厲害十倍百倍?不也同樣讓我整得煙飛灰滅?”
開車的出租車司機心頭乍舌,忍不住從後視鏡裡觀察凌陽。
張韻瑤說:“這倒也是呢,是我白擔心了。”
“不提這廝了,沒得掃興。咱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去看電影好不好?”
“電影沒什麼看頭,陪我去做個美髮沙發吧。”
凌陽看了她烏亮柔順的髮絲,扎着馬尾,劉海微斜,露出無比的青春氣息。
“我覺得你這樣就挺看的。就不必去燙染了吧。”
“不是燙染,而是頭髮有些長,我想去剪短些。”
“你的頭髮不長呀,哪裡就長了?”
張韻瑤放下頭髮,“看吧,這麼長的頭髮,還不叫長?每天洗頭梳頭好麻煩的。想剪短些,好打理。”
凌陽摸着她的頭髮,如絲如緞的髮絲,在指尖輕柔低喃。張韻遙的髮質非常好,沒有燙染過,也沒有拉直過,呈現自然的黑亮光澤。摸起來如絲般滑膩。
凌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是個美髮控,摸着摸着就一發不可收拾,說:“不是說女爲悅已者容麼?不要剪了吧,我就喜歡你這頭長髮。”
張韻瑤白他一眼:“那你替我洗,每天替我梳頭可好?”
“我不會梳頭。”凌陽大方承認,“不過,可以去理髮店洗頭梳頭呀?”
“你以爲去理髮店洗頭不要錢?”
“當然要,但不必自己動手,不用自己受累,花得也值。”儘管如今已是文明的,先進的21世紀,但侯府公子的思維在這一刻,仍是佔據了上風。
張韻瑤說:“有沒有人說你是敗家子?”
“沒有。”
“不信。”
凌陽笑道:“就算是敗家子又如何,我有錢敗,別人管得着嗎?我這樣的敗家子,更能刺激經濟,是不?”
張韻瑤搖了搖頭:“說不過你。”對出租車說:“師傅,麻煩前邊那個理髮店停下。我一般就在這兒理髮的。”
理髮店裝修得不錯,佈局也寬闊,是個很有檔次的地方,只是客人很多,還有好些人正坐在豪華沙發上一邊看美容雜誌一邊等着的。
不過因爲張韻瑤也只是修剪下頭髮,普通的理髮師就能勝任,倒也沒等多久,一全兒就輪到了她。
張韻瑤去剪頭髮去了,凌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拿着桌上的雜誌翻看了起來。
這個年代的字與他那個時代的字不同,全是簡體字,幸好他領悟力強,記憶力也好,不到半年功夫基本就認全了,只是書寫還有因難。
美容雜誌上的一些美容偏方,以及對各化妝產品的介紹看得凌陽忍不搖了搖頭,把雜誌丟到一邊,又拿起另一本時尚雜誌來看。
只是手纔剛拿起雜誌一角,另一隻纖纖玉手也抓住了雜誌一角。
凌陽擡頭,是個美女,正嫵媚地對自己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先看到的,也是我先拿到的。”
凌陽默默地收回手,把背靠進沙發椅背裡。蹺着二郎腿雙手交錯放在大腿上,看着十來步遠坐在鏡子前的張韻瑤。
那女子自認長着張美麗無比的臉,又是大明星,又是大多數國人公認的夢中情人。想不到接連兩次都讓凌陽給忽視了,不由暗自生氣。一邊翻着雜誌,一邊暗暗打量凌陽。
穿着普通,但那修長高佻的身子,以及充滿質感的氣質,
以及充滿質感的氣質,就是靜靜地坐在那,依然有着不差的氣場。店裡已有不少雌性,包括不少雄性都在偷偷打量凌陽。
“先生,你也是來剪頭髮?”女子叫龍美心,也是正當紅的大明星,主動問起凌陽。
凌陽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不是。”
“那是陪朋友來了?”
忽然間,有個客人認出了龍美心,就大叫起來,“你是龍美心?”
龍美心優雅一笑:“是我。”
“唉呀,我在電視上看到你在黃龍古鎮遊玩,真恨不得自己也殺去黃龍鎮。只是工作忙,一直沒時間。想不到居然在這兒見到你。”女客人非常激動,與龍美心又是合影又是要簽名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理髮店內的所有顧客很快就知道店裡來了位大明星,也很是激動,紛紛與上前與美茵打招呼合影。也虧得理髮店走的是高端路線,前來理髮的客人大都是高收入人羣,就算追星也只是點到爲止,倒也不曾造成圍堵現像。
倒是理髮店的老闆卻是興奮異常,與龍美心合影,要了簽名,並且爲她免單。在全民追星的世道,以及明星效應下,理髮店老闆大概也能看到大把客人往這兒跑的場景,自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就連給張韻瑤理髮的小哥也趕緊來與龍美心合影,然後就一去不復返,張韻瑤只好對理髮小哥喊道:“麻煩先給我剪頭髮好嗎?”
理髮小哥就說“等一會兒嘛。”只是他的“等一會兒”,就又讓張韻瑤等了無數個“一個會兒”。
張韻瑤只好對那理髮小哥說:“我不反對你追星,但也請你做好份內工作。”
龍美心也認出了張韻瑤,應該是凌陽的女朋友,扯了扯脣角,意味深長地笑道:“是我耽擱了小妹妹理髮麼?真不好意思。”
張韻瑤從不追星,對明星沒多少感覺,冷淡迴應:“我可看不出你哪裡有半分不好意思。”
“哎,你怎麼說話呢你?”一個女客人就衝張韻瑤瞪眼了。她並不是龍美心的粉絲,但龍美心就這麼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讓她頗爲激動的。加上她的工作本身就需要明星宣傳助陣,對龍美心格外討好尊敬,自然容不得有人對龍美心不敬。
對於這種腦殘粉,張韻瑤向來是不理會的,只是盯着那理髮小哥:“你到底理還是不理?”
理髮小哥左右看了看,發現所有客人都聚在這兒,唯獨張韻瑤一人逼他給她理髮,年輕人特有的衝動脾氣發作,“不理了不理了,你愛去就去別家吧。”
“你們誰是老闆?”張韻瑤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又問其他人。
理髮店的老闆趕緊出來對張韻瑤好一通陪禮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美女,主要是大家很少在現實中看到大明星,一時間激動了。我們店的理髮師並非故意怠慢你。美女不要生氣,請坐請坐。”然後叫那理髮小哥給張韻瑤理髮。
理髮小哥這才悻悻然地拿起剪刀,但龍美心又開口對理髮小哥道:“實在不好意思,因爲我的緣故,讓你挨批評了。”
理髮小哥激動道:“不關你的事,是有人太……”到底沒有把話直接說出來。
張韻瑤怒瞪着他:“我說過,我不反對你追星,但在追星之前,麻煩你做好你的本質工作。我這要求不過分吧?”又盯着龍美心,語氣冷冷:“我沒有和別人那樣捧着你,你也不必在那挑拔離間。”張韻瑤取下身上的圍裙,丟給那理髮小哥,揚眉道:“拜託追星也要有點檔次好不好?”然後對凌陽說:“我們走吧。”
凌陽施施然起身,“去我以前去過的那家理髮吧。”
“好。”二人相攜離去。
沒走兩步,又有兩男兩女進來了,是劉玲,樑海華和孫浩,還有一個劉微微。
“凌陽?”樑海華又驚又喜,“咱們可真是有緣呀,又碰到你了?你也來理髮麼?”目光看着張韻瑤,臉上閃過一比驚豔,“哇,凌陽,你女朋友好漂亮。”
凌陽說:“過獎。你們也是要理髮麼?實在不好意思,我正要帶女朋友換一家店理髮呢。”
“凌陽,有時間嗎?我們可以坐下來好生談談。”劉玲開口。
“這家店理髮技術不好麼?”樑海華話還沒說完,已讓一羣人圍住了。
相對於女明星來說,女性同胞們對男明星的熱情更要高漲些。沒辦法,這就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緣故。
眼見圍在自己身邊的粉絲全朝孫浩三人那兒跑去,龍美心臉上閃過惱怒,但很快就揚起完美的笑容,來到孫浩幾人面前,主動與孫浩等人打招呼。
凌陽則趁此機會,領着張韻瑤離開了這間理髮店。
“那理髮師也太搞笑了,他自己追星,就不給我理髮,反而還說我龜毛。”張韻瑤仍是很窩火。只是良好的教養,使她做不出潑婦罵街的事來。
凌陽安慰她道:“那理髮師固然做得不地道,但那個龍美心,纔是罪魄魁禍首。要知道,挑唆在古代,可是要鉸舌頭的。”還是頗爲懷念古代的嚴刑峻法,至少可以用來對付刁民。而現代的法律,挑唆罪太過籠統,少有被治罪的,也不知是人類文明的進步,還是法治的落後。
張韻瑤埋怨道:“我天生不擅長與人打嘴仗,你剛纔也不幫我。”
凌陽吃驚地道:“我看你胸有成竹,氣場
成竹,氣場十足,還以爲你能應付得了,所以就……”
“去你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胸有成竹了?我還是第一回與人打嘴仗,心裡頭也好緊張好不好?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坐在那當大爺。”張韻瑤越說越氣,又去揪他腰間的軟肉。
凌陽一邊躲一邊求饒,然後去了另一間理髮店。
張韻瑤的頭髮很好剪,也就是剪短,再整體修一下,很快就搞定,只是也還花了120大洋,有夠黑心的。
二人說了理髮店,張韻瑤說:“雖說如今的醫院宰人着實夠心黑,可是做一個小小的闌尾炎手術,也需要五六個人合作,單純的手術費,也就一兩千左右,卻還要幾個人同時完成,還得高度集中精神,背風險,平均算下來,也就那麼點錢。可你瞧瞧,這理髮店,隨便剪個發,都是一百多,我這還算最簡單的了,這成本要多少?即無風險,又還沒什麼成本,真是不可比呀。”
凌陽說:“是呀,就好比農民吧,農民辛苦養豬,行情好的時候能賺幾個錢,行情不好,就只能面臨虧本。可不管行情好壞,肉販子卻是保本又保利。這麼一比,也是不可比。”
張韻瑤停下腳步,指着凌陽的胸膛:“還有呢,你說你一個風水師,也就是呈下嘴皮子功夫,就收人家那麼多錢,你好意思嗎你?”據說李萬三已誇下海口,左岸新城峻工後,會給凌陽五千萬的報酬。人家那些建築人,熱曬雨淋的,比任何人都還要辛苦,也才賺那麼多錢。
凌陽哈哈一笑:“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可言?你瞧瞧那羣明星,隨隨便便出個場,就是數十上百萬的進賬。可你看看那些科研人員,那些保家衛國的人,兩者相比,那可是天差地別呀。”
“說起明星,我就想到那龍美心,看了就礙眼。不就是沒有像其他客人那樣招呼她嗎?至於麼?還挑唆那些腦殘粉攻擊我,真是個心機婊。”
凌陽笑道:“以你的身份,隨便一句話就可以碾壓她,何必生氣呢?”
張韻瑤鼓着腮道:“我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嗎?”
“你不是,我是呀。”
“你?”張韻瑤樂了,“你要仗誰的勢?”
“瞧不起人是吧?”凌陽撇脣,一副紈絝子的囂張模樣。
幾個穿着流裡流氣的痞子青年不懷好意地圍了上來。
張韻瑤已瞧到了,拉着凌陽的手,“他們……好像是衝着咱們來的吧?”
凌陽回頭,果然就瞧到五六個一看就知是混社會的不良青年,正朝這邊靠近。
“怕嗎?”
張韻瑤不屑地道:“你忘了我地府監察使的身份?”
凌陽就喊了聲:“莫愁。”
只見莫愁興奮地走了過來,一副即將上戰場碾壓對手的得意樣,走路也是威風八面的,惹得張韻瑤搖頭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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