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想給自己做小弟掙生活費的夏天,告別了李萬三,凌陽趕緊給張韻瑤打電話,並打車去了蓉城大學。
張韻瑤早已在校門口等着了,一看到凌陽下來,忙奔過去,一把投入他的懷抱,對他又捶又掐的,“討厭死了,現在纔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也就三天不見嘛,說得好像三年不見似的。”嘴上如是說,實際上,凌陽也很想念她的,抱着她親了她的臉,就把她拉進出租車內。
“去哪?”
“約會呀。”
“去哪約會呀?”
“你叔叔家。”因爲即將張韻瑤訂婚,所以凌陽已不再避諱張韻瑤的親人,這回回了蓉城,也該見見張韻瑤的叔父了。
出租車在省政府大院外頭停下,凌陽與張韻瑤手牽着手一道進入了大院。守衛的武警都認識張韻瑤,自然沒有阻止,目光卻羨慕地跟了凌陽。
張韻瑤指着其中一幢院子對凌陽道:“我叔叔就住在那,走吧。”
“糟了,我居然還忘了給給叔叔準備禮物了。”
張韻瑤白了他一眼,又去拉他:“走吧,我叔叔還差你這點禮物麼?”
“話雖如此,但禮多人不怪呀。”凌陽撓了撓了腦袋,忽然一拍頭,有了。
“有了什麼?”忽然發現凌陽手上平空出現一個用瓦罐裝黃紙糊的酒罈,以及一個古樸的小盒子。
“你……你這是術法,還是儲物戒?”
“儲物戒雖能貯存東西,但空間有限,我的酒便單獨貯存在須彌袋裡。”凌陽洋洋得意地向張韻瑤展示他的另類“錢包”。
“須彌袋?”張韻瑤拿到手上,仔細研究了半天,老牛皮的質材,但摸着卻空空的,打開卻是怎麼不打開。
“怎麼打不開呢?”
“若是你能打得開,那就不叫須彌袋了。”
凌陽把須彌袋收好,一手抱酒,一手拿着盒子,就這樣與張韻瑤進入屋子裡。
張健爲的屋子裡還有幾位客人,看到張韻瑤,紛紛露出親切慈愛的笑容。
“韻瑤回來了。唉呀老張,你這侄女可真是女大十八變呀,越發水靈了。”一箇中年男子看張韻瑤的目光帶着驚豔,忍不住又道:“韻瑤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李叔叔,王叔叔。”張韻瑤笑着打了招呼,喊了張健爲二叔。
張健爲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的,只是忽然看到張韻瑤身後的凌陽,一下子就從沙發上起身:“凌陽,你也來了?”
“是,今天才到的蓉城,就來拜訪二叔了。”凌陽把酒放在茶几上,“不知道給二叔二嬸準備什麼禮物,只好拿了一罈酒來孝敬二叔。”然後對已從廚房出來的蔡菇說:“二嬸,這裡裝着的珍珠膏,這全是數百年的南球磨成的粉,再配上特製的瓊汁,美容最有效果了,特地孝敬二嬸的。”
蔡菇雙手接過,笑道:“來就是了,還帶什麼禮物呢?以後可不許了。”
“就這麼一次。”
張健爲就說:“凌陽你吃了飯沒?”
“已經吃過了。”
“那我給你泡茶去。”蔡菇走了沒兩步,忽然拍腦袋道:“唉呀,忘了你最愛吃碧螺春,家裡可沒這個的,鐵觀音可以嗎?”
凌陽笑道:“不必麻煩了二嬸,就給我白開水吧。”
“好吧,就給你倒白開水,知道你嘴刁,我也怕泡出來的茶不合胃口。”
等蔡菇去了廚房,李波這才笑問張健爲:“張省長,這個帥哥是你的晚輩?”
張健爲哈哈一笑,趕緊招呼了凌陽入座,並且與他一起坐了下來,“凌陽,來來來,與你介紹兩位省政府的高官,這位是衛生廳的廳長,你要叫李叔叔。”
“李叔叔好。”
然後指着一個身子矮胖的男子,“這位是交通廳的廳長,叫王叔叔。”
“王叔叔好!”
張健爲又對二人介紹凌陽:“凌陽,韻瑤的男朋友,這個月12號,小兩口即將訂婚。”
二人大吃一驚,看凌陽的目光又變了不少。
“原來是韻瑤的男朋友,能得到韻瑤青睞,肯定也不簡單吧。”李波再一次仔細打量凌陽,意有所指地說。
王悠然也說:“是呀,看小夥子氣質出衆,氣宇不凡,想必也是世家公子吧。”
凌陽淡淡一笑:“也就是普通老百姓罷了。”
“能把張家公主追到手的人,只是普通人家出身,老王,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
王悠然說:“我也不信。”
凌陽笑了笑,也沒有過多解釋。
倒是張健爲解釋了兩句:“凌陽自然不是普通人,咱家韻瑤眼界可高着呢,別的青年才俊都瞧不上眼,唯獨就瞧上了凌陽。這麼一說,凌陽確實不簡單。”也隻字未提凌陽的身份。
王悠然和李波就相互看了一眼,聽其意思,好像這凌陽還真沒什麼傲人的家世。
只是,說不通呀,沒個好的家世,張健爲夫婦的熱情從何而來?
這時候,張韻瑤已從廚房削了一盤水果出來,上頭還擱了幾個牙籤。
“二叔,瞧您說了,說得好像是我眼生頭頂似的。”
衆人大笑,只是這份笑容裡有幾分真可就不得而知了。
李波和王悠然很快就告辭離去,張健爲親自把二人送出了大門,這才悠悠回來。哈哈笑道
才悠悠回來。哈哈笑道:“凌陽呀,你來得真是巧呀,你猜李波和王悠然來找我的目的嗎?”
凌陽隨口道:“總不會是來找二叔給韻瑤介紹男朋友吧?”
“哈,還真讓你說中了。雖未明說,十有八九就是了。”張健爲坐了下來,開始研究茶几上的酒罈,仔細打量着:“這是什麼酒?哪個廠出產的?”
“這酒有些年頭了,我那還剩下些。因爲找不着適合的禮物,只好拿來充數了,希望二叔喜歡。”
“只要是你送的,二叔都喜歡。”張健爲向來會做人,他在凌陽面前也不擺長輩架子,加上凌陽的性格爲人,身份手腕和背景,都讓他擺不出架子來。
酒罈子很古樸,看上去也有些歲月了,張健爲打開上頭密封的紙,忽然他長吸口氣,一臉陶醉,然後震驚地道:“這,這是什麼酒?”
凌陽笑道:“叫猴兒醉。以前我在山上的時候,猴子們採集野果自行發酵而成的酒。我親自採集了再裝起來的。”
猴兒酒可遇不可求,是一羣野猴子採摘山上野果存放在某一處,無意中發酵而成的酒。這種酒很香,是酒中之王。以前在大慶朝,一罈猴兒醉就已炒到天價,當時,他就是靠猴兒醉就成爲了隱性大富豪。可惜當時用的全是銀票,或些名貴的古玩玉石,除了這些古玩玉石還能值些錢外,所謂的銀票到現在也只能成爲一堆廢紙。
早曉得現今黃金這麼值錢,他就應該聽師父的話,早早換成黃金,裝進須彌袋裡也好嘛。真是天大的失算。
“居然是猴兒醉?”張健爲又驚又喜,對蔡菇喊道:“趕緊的,給我拿個酒杯來。”
“我說老張,酒再美味,不可貪杯哦。”蔡菇警告了他一句,這纔拿了個瓷酒,張健爲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酒,口了口,忽然大讚道:“好酒,好酒哇。哈哈,好酒哇。”
連飲了三杯,酒杯就和酒罈全被蔡菇收走了。惹得張健爲乾瞪眼,差點去搶了。
張韻瑤趕緊攔下他:“二叔,二嬸說得對,酒雖好,但不可貪杯哦。這猴兒醉後勁可是強得很呢,你要小心些哦。”看凌陽的目光卻是複雜無比。
猴兒醉她並不陌生,前一世時,她父親那兒可有不少這種酒,當時達官貴人無不爲擁有一罈猴兒醉爲榮顯擺。爲了得到一罈猴兒酒,一擲千金的比比皆是。
好像她記得,父親身邊就有個壞傢伙喜歡揹着父親偷偷拿猴兒醉拿去換銀子。被逮着後,就趕緊躲了起來,但仍是被父親捉到了,就被胖捧了一頓。
真是怪了,她能憶起父親身邊是有這麼號人物在,只是爲何會一直沒印像呢?
張健爲果然就醉了,被凌陽扶進了臥室休息去。蔡菇也安排凌陽歇在家中,凌陽拒絕了,藉口說還有別的事就告了辭。
蔡菇也不勉強,就讓張韻瑤替她送送凌陽,自己則迫不及待地拿出凌陽送給她的盒子。
凌陽送出去的東東看似質樸,實則全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精品。一罈不起眼的酒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猴兒醉,也不知這美容膏又是什麼珍貴名品。
……
漫步在政府大院內,張韻瑤有些不高興地問道:“二嬸要你住在家中,你爲何要拒絕?”
“你真要我住下來?”
“哼,愛住就住,不住就拉倒。”她纔不會承認她確實想要他留下來的。
凌陽壞笑道:“我也想住下來,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萬一獸性大發把某人吃幹抹淨,可是不好得你叔嬸交代呀。”
“原來還打這個主意,大壞蛋。”張韻瑤作勢掐他。
凌陽早就防她這麼一手,趕緊躲開了。然後一個跑一個追,很快就出了政府大院。
凌陽站在馬路邊上,雙手一張,就把奔過來的張韻瑤摟了個滿懷,趁着夜色,在她身上敏感處用力蹭了蹭。惹來她的嬌呼,一個勁地捶打他,小聲罵他“大淫棍。”
趁自己還沒出醜之際,趕緊放開了她,並遠離一大步,苦笑道:“唉,天乾物燥,以後可得離我遠一些,不然乾柴遇烈火,到時候悔之晚矣。”
“混蛋傢伙,就愛占人家便宜。”正說着,忽然手機響了,一看臉色就嚴肅起來。
掛了電話後,凌陽問:“怎麼?又要你去解決棘手事兒不成?”
張韻瑤點頭:“滬定縣有個小鎮,鎮上發生了數起離奇事兒,當地無法解決,就層層上報,上頭覺得我有這方面的專長,就派我前去。”
“什麼離奇事兒?”
“組長沒有明說,只是說應該與妖物有關的。”
同一個鎮上的居民,有好些未婚男子都會在晚上夢到與一個美女行房事,剛開始還美美地享受着,但天天如此,身子就逐漸消瘦下來。後來去看醫生,無果,又聽村裡的老人說,讓他去找本地的端公。
端公瞧了後,用水碗查了下,稱是一隻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纏上了他。那隻狐狸精很狡猾,修爲也非常高深,端公也沒辦法,畢竟這是隻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就是十個他加起來沒法子對付。
不過也因爲這位端公在公安局有些人脈,當地公安局聽說後,這才層層上報。然後,上頭就準備派張韻瑤前去處理。
“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又還與男子交媾,想來是採精修行的魔修。這類魔修的妖精,卑劣狠毒,殺心重,你怕不
重,你怕不是其對手。”
其實大多數狐狸精是不傷人的,狐狸是動物中最俱靈性的動物,並且在多數動物中顯得特別美麗。狐狸具有曲線優美的身姿,尾巴豐實漂亮,雖然其長度佔了胴體的四分之三以上,但是不會破壞全身的和諧。它的眼睛大而清澈,鼻子細而筆挺,顯得非常聰穎高雅。
凌陽以前也還養了只小狐狸,是隻公的,他給取名爲鼕鼕。火紅的毛髮,清澈的大眼,常年呆在靈氣十足的雲霧山上,又時常偷吃師父煉製的丹藥,以至於靈性十足,憨態可拘,萌得讓人受不了。
後來他被師父送到21世紀初,師父也答應過他好生照看,後來師父得道飛昇後,鼕鼕也被師父封禁在泰山之顛,讓它自行修行去了。
張韻瑤說:“既然如此,那你陪我一道去可好?”
“也好。”
“那我們現在就去?”張韻瑤問,明天她還要上學,開學第一天就曠課,影響着實不怎麼好。
“修行千年的狐狸,確實不好對付,並且狐狸相當狡猾,逃跑起來的速度相當快。所以想要抓到妖狐,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那妖狐不是天天晚上都要與那些居民交媾麼?我們現在就去那個小鎮上,守株待狐。”
張韻瑤點點頭,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不過你可得小心些呢,狐狸精最爲迷惑人,你可千萬別被迷惑了去,成爲人家的盤中餐。”
凌陽哭笑不得:“放心,在交戰之前,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貞操的。”
張韻瑤咯咯一笑,抱着他的腰身,親暱地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你的控制力。唉,好了,今晚不許離開我半步。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凌陽原本想施展縮地成寸術,可轉念一想,這個也挺耗費念力的,加上還帶着個人,就更加損耗念力了。還是打車吧,保存體力好收拾妖狐。
這麼晚了,出租車司機原本不想載人的,尤其還去那麼遠的地方。凌陽知道司機的顧慮,就說:“你看我們像壞人嗎?我先付你一半的錢,到了目的地再給你。不會少你分文的。”
司機仍是不幹,要知道,去那麼遠的地方,一般人好歹還會砍下價,這對年輕人連價都不砍,大晚上的,肯定有貓膩,凡事還是小心爲上。
凌陽無奈,只好說:“你也是開出租車的,那應該認識一個叫王平的人吧?我與他是老相識了,以前也經常坐他的車。”
司機忽然眼睛一亮,看了凌陽身後的莫愁,“王平我認識,你姓凌?”
“是。這是女朋友,姓張。”
“王平與我說過,哈哈,既然都認識,那就好說了,上車吧。”
二人一狗上了車,莫愁體型實在太過龐大,只好委屈地上了後尾箱裡。
司機關上後尾箱的門,啓動車子,對凌陽說:“也是因爲瞧到你這條狗,我纔想起來了。王平與我說過,他有一位特殊的土豪客人,長得帥帥的,瘦瘦高高的,有個漂亮得像仙子似的女朋友,養着條特別兇猛的大黑狗,很通人性的,所以心中就有譜了。”
凌陽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司機又問凌陽去瀘定做什麼。
“有點兒事。”
司機也是挺有眼色的,見凌陽不願多說,就沒再說話了,專心地開車。
蓉城距滬定有300多公里,一路走雅西高速,車子開得很快,三個小時就到達滬定境內,再從滬定到事發地的海螺溝還有50多公里。
等車子抵達海螺溝原始森林範圍後,時間已是凌晨12點多了。
凌陽讓司機停車,付了錢,說:“現在回去也很晚了,要不找個旅館住下吧,我們至多明天一早還會返回蓉城。到時候再載我們回去吧。這樣我們大家都省錢省力些。”
出這趟車司機可是大賺了的,若再載人返回蓉城,那就更賺了,司機連聲答應,旅館也不用住了,就在車子上睡一晚上就捱過去了。
磨西鎮位於甘孜州瀘定縣南部,地處貢嘎山風景區東坡,海螺溝冰川森林公園入口處,屬海螺溝風景名勝區外圍保護地帶,是海螺溝名勝風景區的旅遊接待基地和入口。
磨西鎮是有名的旅遊古鎮,而被妖狐纏上的就是磨西鎮的居民。
如今,鎮上已有好幾個未婚且家中無家人的壯年男子,在短時日內身形陡然消瘦,引起了鎮上居民的注意。問其原因,才得知,他們晚上都會夢到與一個漂亮得過分的女人交媾的春夢。這個夢境非常的真實,真實到他們每到夜晚,就巴不得這個夢境繼續前來。天天如此,人就以肉眼的速度消瘦下去,這下子可就引起了整個鎮上的居民們的恐惶。鎮上的老人們就說,肯定是被狐狸精給看中了,每日交媾,吸取男人身上的陽氣,一旦陽氣被吸光,也就是精盡人亡的下場了。
這是張韻瑤從上頭得來的所有消息。並且這幾個倒黴蛋都是鎮上有名的光棍,家中也只有他們一個人居住。顯然妖狐也是挺聰明的,若是已婚或有家裡人住在一塊,肯定會影響她吸收陽氣的效果。
雖說是旅遊古鎮,但深更半夜的小鎮上可沒半絲人影。走在清冷的街上,張韻瑤說:“現在去哪裡找那妖狐呢?”總不至於一家一家地去找吧。
凌陽笑了笑:“放心,她自會來找上咱們的。”
“啊?”張韻瑤不明所以,凌陽已指着前邊一個穿得風姿綽約的女子,“那不就是了?”
張韻瑤忽地看了過去,只見夜色下,一道紅色身影漸漸走近,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子。
這女子頭髮披散,穿着緊身皮質套裙,露在空氣中的一半胸脯非常壯觀,一雙白生生的美腿更是惹人遐想。
“帥哥,美女,大半夜了怎麼還在街上?”美女走近凌陽二人,近距離之下,才發現這女子生着張完美的瓜子臉,粉嫩的肌膚,又長又翹的睫毛,櫻紅的脣,舉手投足間盡是無限的風情嫵媚。
凌陽回答說:“來旅遊的,正要找間旅館住下呢。”
“那找到了嗎?”
“還沒呢,美女你呢?”凌陽問。
美女紅脣輕啓:“我訂了旅館了,只是我一個人住有些害怕,正想找個伴呢。你們陪我一起去住旅館好不好?”
凌陽說:“好呀,求之不得呢。”
“好,那就這邊請。”
美女果然就帶凌陽二人去了所謂的旅館。
張韻瑤盯着這女的背影,不愧爲狐狸精,就是一個背影都能惹人遐想。
偷偷看了凌陽,心下稍安。這傢伙雖然色了些,好歹還分得清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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