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丁強握拳了頭,真想揮到顧永浩可惡的臉上。
只是,到底要顧忌顧永浩的身份,丁強的拳頭握了又握,到底不敢揮出去。
顧永浩也知道丁強的顧忌,一如他不願與丁強正面衝突是一樣。
但今日他可是有凌陽作後盾的,所以顧永浩纔敢如此肆無忌憚。
“說你是孫子還不肯承認,你這孫子除了仗着身份背景對藝人耀武揚威外,還能做什麼?”
夏天插了句嘴:“表哥,這人就是你們圈子裡公認的皮條客?”
有人就大笑了起來。
原來是凌陽。
丁強怒目而視,忽然雙眼一亮,“是你?”
“好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到全不費功夫。你他媽的居然躲在這兒。”丁強一邊說,一邊繞過沙發,就要去收拾凌陽。
身後傳來展鵬飛的厲聲斥責:“丁強,你他媽的給我滾一邊去。凌陽可是我的客人。你要是敢動凌陽一根毫毛,看我不收拾你。”
正要收拾凌陽的丁強忽地轉頭,瞪着展鵬飛,“鵬少,這傢伙剛纔在洗手間對我動粗。我一定要教訓他。”
“你是什麼德性我還不清楚?人家可不是藝人,纔不會買你的賬。”不用說,展鵬飛也大概知道凌陽與丁強之間的恩怨了。趕緊上前把丁強拉了出來,罵道:“你的威風在那些藝人面前還不夠擺麼?居然還敢在圈子裡使,不想混了不是?”
展鵬飛沒有見過凌陽,但也聽過凌陽不少事蹟,那個可是一言就能定別人生死的牛人,又是張家的姑爺,區區一個丁強也敢去惹?真是不知死活。就是他本人也不敢輕易去惹。
別人不清楚,展鵬飛卻是清楚的很,凌陽背後還有股神秘力量支撐,這股力量非常恐怖,否則,高家武家也不會垮得那麼突然那麼快了。
高家武家那樣的人物都垮得徹底。區區丁強又算得什麼?都不夠人家捏的。
丁強也還是有點腦子,見展鵬飛癡言厲色罵自己,也知道凌也不簡單,他也知道自己這點子身份,在藝人面前是可以呈威風,但在厲害的公子哥面前,可就不夠瞧了。但衆目睽睽之下,想要他服軟又拉不下這個臉面,於是就瞪了凌陽一眼:“罷了,看在鵬哥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凌陽看都不看他一眼,對顧永浩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切齒大仇人?有點出息吧。”
是個人都聽得出凌陽話裡的貶損。丁強大怒,指着凌陽喝道:“老子都已經忍讓你了,你他媽的還想找死不是?”
楊宇翔沉着臉道:“丁強,有話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爆粗口。”
慕清寧深深看了楊宇翔一眼,也開口道:“要不是令尊令堂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還真以爲是哪來的暴發戶呢。”
顧永浩接過話來:“唉,lookahead的品味越來越差了,什麼人都放進來。”
“永浩老弟,你這話可讓哥哥我汗顏呀。”一個沉穩的聲音響來。
lookahead會所的老闆蘇偉來了。
與蘇偉一道來的,還有lookahead的第二股東李華,及他的未婚妻,朱雅麗。
今日的朱雅麗仍是一如以往的精緻貴氣,只見她輕輕上前,對顧永浩道:“浩哥,好久不曾在這兒見到你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何人招你惹你了?”
顧永浩哼了哼:“沒有人招惹我,就是覺得lookahead真是越來越差勁了,什麼人都放進來,實在讓我們這些高素質的人不堪忍受。”
這傢伙居然稱自己爲高素質人,還真有臉皮。
朱雅麗不愧爲朱雅麗,笑眯眯地說:“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擡頭不見低頭見,何苦弄成這樣呢?今兒是鵬哥的生日,好歹也要看在鵬哥的面上,就各讓一步可好?”
展鵬飛在圈子裡的名聲還是說得過去,顧永浩就沒再多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丁強與展鵬飛關係匪淺,這個面子自然是要給的,加上與顧永浩這一桌的人,他一個都惹不起,只好藉機下臺了。
展鵬飛就對顧永浩丁強說:“感謝二位給我這個薄面,感激不盡。”
這時候,李華走了兩步,看着凌陽。
“凌少,想不到你也來了。看來鵬哥的面子可真夠大的。”
想不到在這兒也碰上李華,凌陽暗歎京城太小,嘴裡卻道:“哪裡,是我臉皮厚,特地蹭吃蹭喝來了。鵬少沒有趕我出去,實在是我的榮幸。”
展鵬飛哈哈一笑:“凌老弟,看你說的,你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然後又對丁強說:“凌少豈是你能惹的,真是瞎生了你的狗眼。還不趕緊去給凌少道歉。”
“丁大少可是個大人物,我可不敢惹。鵬少,丁大少與我可不是一路人,道歉就免了吧。”
這就是不接受丁強的道歉,也是與丁強劃清界限不與往來的意思。
衆人雖然震驚,卻沒什麼好奇的,因爲人家身份手段在那擺着的,區區一個丁強,着實不被放眼裡就是了。
倒是丁強,有心與凌陽重拾舊好,被凌陽這麼一奚落,哪還受得了,惡狠狠地瞪了凌陽一眼,“小子,山高水長,咱們走着瞧。”
蘇偉追了兩步無果,只好折回來,目光冰冷地看着凌陽:“凌少,好大的威風,蘇謀見識了。”
“我威
。”
“我威風再大也威風不過丁大少不是?”
丁強也是lookahead的老闆之一,只是股份佔得最少而已,但好歹也是股東,這近年來,靠着丁強老子的關係,lookahead的生意可是比以往火爆了一倍不止。所以蘇偉對丁強也是相當拉攏的。
顧永浩接口道:“是呢,咱們這個圈子裡的,誰能威風得過丁大少?怕是已經被刑拘的高少謹武同坤也要靠邊站呢。”
一陣沉默。
顧永浩這話倒是提醒了蘇偉,看凌陽的目光不再帶着冷意。
展鵬飛趕緊說:“高少謹武同坤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誰。永浩老弟這話倒是提醒了咱們,衙內也有衙內的規則,可別越過了線,到時候可是誰都救不了你了。是不?”
展鵬飛不愧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不但會說話,還會做人,一句話把雙方都說得妥妥的,也讓一羣公子哥們心情舒泰,除了又離開的丁強外。
大家又重新坐了下來,朱雅麗笑問凌陽:“凌陽,聽說你訂婚了?怎麼不給我發個請柬呢?”
衆人微微吃驚,想不到朱雅麗與凌陽還認識。
凌陽笑道:“我也是替你省錢呀。要知道我的可是紅色炸彈呢。”
朱雅麗笑道:“也就是一個紅包嘛,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你不是替我着想,怕是眼裡心裡沒有我這個老同學吧。”
衆人這才明白朱雅麗與凌陽原來還是同學。
凌陽說:“既然你不怕炸彈,那就儘管來吧。”看了李華一眼,雖然與這傢伙有些宿怨,好在此人已得到了教訓,這陣子也收斂了不少,於是就道:“你未婚夫有的是錢呢,到時候紅包可得包厚些。”
朱雅麗嫵媚一笑:“他哪來的錢呀,怕是連你的手指頭都比不上。”
凌陽說:“謙虛是美德,但過份謙虛可就不成了。”
“好好好,我們李華有錢,到時候肯定給你包個大紅包,這總成了吧。”朱雅麗說得無耐,實際上心裡卻是大大鬆了口氣的。
這個老同學,原來並不若表面那麼簡單,居然是大有背景大有能量的人,連她未婚夫都吃了不少暗虧。但高家武家的下場擺在那,他們連反抗的勇氣都沒,幸好凌陽還顧念同學情誼,不幸中的大幸。
顧永浩卻說:“我說嫂子,你的紅包可不能太厚了,這傢伙就是個只進不出的。小心到時候虧本。”
“浩哥,這話何解?”
顧永浩問展鵬飛:“鵬哥,凌陽的紅包你拆來看沒?是不是一百塊?”
展鵬飛卻哈哈一笑:“一百塊又怎麼了?一百塊也是錢呀,也是凌陽老弟的一份心意呀。”
衆人大笑,而李華朱雅麗及孫偉則瞪大眼地看着凌陽,這年頭,誰還好意思給一百元的禮金?
凌陽就踹了顧永浩一腳:“看吧,還是鵬哥會做人,多學些吧,功利。”
顧永浩恨聲道:“到時候我也只包一百塊的紅包。”然後又對在場諸人道,“哥們,到時候咱們都只給一百塊紅包,成不?”
“成呀,禮輕情義重嘛。人家凌陽還缺這麼點錢不成?”慕清寧哈哈一笑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凌陽說:“是不是,凌陽?”
“是,禮輕情人重,只要人來了,比什麼都重要。”
楊宇翔就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我就甩着十根手指頭來,你會不會趕我?”
凌陽認真地看着他:“不會,不過得替我幹活。”
楊宇翔笑道:“我只會吃喝,可不會幹活的。”
“我會把長得比我還要帥的人統統趕去角落裡去坐,尤其是你。” www ▲Tтkā n ▲¢ ○
衆人狂笑。
楊宇翔淺淺一笑,笑容愉悅。
……
雖然酒桌上的朋友不可靠,但沒有任何場合能夠比得上酒桌上更能前嫌盡釋了。
一場酒加大家的胡話下來,所有人都稱兄道弟起來,勾肩搭背,比親兄弟還要親。
李華與凌陽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就連凌陽與丁強的過節也在酒桌上煙消雲散。顧永浩與丁強的陳芝麻爛穀子的恩怨,更是提都沒提過。大家又是哥弟的稱呼,好不親熱。
……
凌陽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醉的他,出了lookahead會所,期間,朱雅麗展鵬飛等人都要送他一程,卻讓顧永浩截了去。顧永浩以一如以往的器張語氣道:“你們就靠邊站啦,凌陽今晚歸我了。”被凌陽拐了一記手肘。
離開lookahead,顧永浩那騷包至極的跑車在一羣豪車裡,也還算不得最顯眼的。凌陽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集中在其中一輛紅色蔽蓬跑車,流利狂妄的線條,發動機啓動帶着狂野的霸氣,油門轟聲如雷,凌陽只覺眼前一花,那輛紅色跑車已箭一般射了出去,在自己身邊捲起一陣狂風,轉眼間,就消失在眼前。
“這是誰的車子?”凌陽問,不得不替現在的高科技感到驚奇。這樣的速度,幾乎可以與術法裡的“瞬移”媲美了。
顧永浩撇脣:“雪佛蘭Corvette,美國國寶級的超級跑車,向來以狂野大氣,不拘小節而著稱。其中,狂躁的V8發動機,7。0的巨大排量而雄霸全球。Corvette—ZR1車型更是擁有638Hp的巨大馬力,啓步更是僅需3秒左右,最高時速更是達到了驚人的
到了驚人的330公里/每小時。Corvette最驚人的還是永不止境的中後段加速力,中後段加速力在比賽中常常讓對手措手不及,和蘭博尼基,法拉利,布加迪不同的是Corvette超級跑車不僅擁有強大的直線加速能力,還有強悍的賽道能力。去年ChevroletZR1就在NurburgringNordschleife創下7分不到20秒的驚人圈速成績,如此強悍的成績,已是圈子裡衆望所歸的第一跑車首選了。”
顧永浩也是個車迷,說起車子就停不下嘴:“只是Corvette向來限量生產,美國人總是喜歡搞飢餓營銷,圈子裡的人想買都要排到幾年後了。要不是我要顧及我家老爺子,也想去訂一輛了。”
夏天也是一臉豔羨:“不知何年何月我也能擁有這樣一輛車。”但凡是公的,沒有哪個不愛香車寶馬的。
凌陽撇脣:“這有什麼好的,再厲害的車,在咱們國內,跑得過大卡?”
顧永浩滯了半晌,才捶了他一拳,笑罵道:“你這傢伙,還擅講冷笑話嘛。也是,馬路可不是賽車場,咱們國內的馬路飆車也容易出事,買這樣的跑來純屬找罪受。得,我也不去買了。”
夏天鄙夷:“就是讓你買,你有錢買嗎?”
“我的錢是不多,但拿出來砸死你還綽綽有餘。”顧永浩又去點夏天的額頭。
“誰給你錢?”凌陽冷不丁地問。
顧永浩撇脣:“你以爲我一直吃喝玩樂不事生產呀?告訴你,別看小爺諸事不做,實際上,我只需做對一件事,我這輩子就可以高枕無優。”
夏天趕緊問:“做對了什麼事?”
“你猜?”
夏天說:“給企業拿批文?”這是好些公子哥們愛乾的事兒,靠着父輩或朋友圈影響,幫企業拿批文得高額報酬。
“投資實業?”這是有着長遠眼光的公子哥愛乾的事,與好些大型上市企業合夥做生意,只投資做股東並不經營,只需拿分紅就是了。靠着他們的父輩以及圈子裡的能量,這些上市企業也會把他們當成祖宗供着。
“經商?”這是有着志大方向的公子哥的最宏偉的壯舉,自己經商。並且好些還取得了不菲的成就。如展鵬飛。
“唉,你與我說嘛。究竟是做對了什麼事就可以衣食無憂?”自己表哥什麼德性,夏天多少還是瞭解的,就是混吃混喝的二世祖。即沒拿批文,又沒投資實業,更沒自己經商,也不知他打哪來的錢。
顧永浩又洋洋得意地看着凌陽:“你也猜猜?”
“有什麼好猜的。”凌陽鄙夷:“不就是會投胎麼?”顧永浩靠的母親和姐姐可是商界裡公認的女強人。有富豪老媽和富豪姐姐,零花錢會少麼?也只有夏天這個思想單純的傢伙纔會認爲他有獨特本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投胎確實是門技術活就是了。
顧永浩沒好氣地道:“我靠,你這傢伙,一點都不好玩。”
凌陽沒有回答,而是張韻遙打來電話,電話裡,張韻瑤聲音興奮:“凌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升官了。”
“升什麼官?”凌陽問。
“我16歲加入特別行動部,當時也只是外圍人員。而剛纔,我接到我們部裡的頭兒的通知,說我加入部門以來,表現良好,實力大增。加上E組組長年紀大了,即將辦理退休手續,接替之人就是我。”
“還有這等好事?”凌陽就笑了起來,張韻瑤能有多大本事?也就是體內靈力充沛,可以對付一切陰邪,加上地府監察使的身份,可以合法運用術士界駭人聽聞的抽魂術而已。即使她的戰鬥力實在不乍樣,但觀氣境界的相術以及抽魂術,也可以給她加分不少。
當然,張韻瑤從一個不帶品級的外圍人員陡然大躍進,成爲一組組長,出乎凌陽的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
隔着電話都能感受到張韻瑤的興奮,凌陽忍不住打趣她:“也就是一芝麻綠豆的小官,有必要高興成這樣麼?”特別行動部小組組長,真的只是小的不能再少的官兒,只是,因爲身份特殊,卻是真正的位卑而權重。
顧長遠是D組組長,卻能對任何一政府機構發號施令,這就是小組組長的魅力。
“你不明白嘛,我這也是靠自己奮鬥而來,所以特別有成就感。”張韻瑤笑嘻嘻地說,“當然,我也是有自知之明,以我的實力,E組組長根本就輪不到我來做,應該是沾了你的光,不過我仍是覺得挺榮幸的。”
成爲組長後,待遇又要比組員高得多,不但可以擁有一輛豪車作爲代步工具,還免費報銷一切費用。月薪三萬,還有任務補貼。並且可以在京城免費得到一套120平的房產。以張韻瑤先前平均一個月接一個任務來算,這樣的差事,雖然有不低的危險性,確也算得上高工資高待遇了。
特別行動部裡就是普通成員,福利待遇也是相當高的,這點凌陽不可否認。只是讓張韻瑤高興成這樣,未免誇張了。
“先前我一直以爲我無慾無求呢,想不到,原來我也是個官迷,哈哈。”張韻瑤笑着說,其實還是受了武文麗的影響。
權利,當真是個誘人的東西。
張韻瑤升官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來找凌陽,帶他出去慶賀一番,爲了表示她的喜悅。還親自付了賬。
付了賬。
只是在櫃檯處,凌陽還收到收銀員瞟過來的別樣目光,甚至走了沒兩步,身後還傳來“看吧,居然還做小白臉”之類的話,他轉身,看着那收銀員:“這年頭,做小白臉也是需要實力的。”
收銀員那如吞了雞蛋的面容,使得張韻瑤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來,拉着凌陽的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
八月底,張韻瑤和凌明月已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蓉城唸書,凌陽已經解決了凌家根本上的問題,京城也沒什麼好呆的了,也就收拾東西,準備回蓉城。
只是在頭一天,凌陽又接到了麻衣觀觀主,麻衣門第二十二代掌門張琛的電話。
“祖師爺,弟子忽發急性闌尾炎,正在醫院動手術。”電話裡傳來張琛有氣無力的聲音。
凌陽嚇了一跳,趕緊問:“嚴重嗎?”前陣子還觀過張琛的面相,確實有病痛之兆,只是並不明顯,他就提醒過他,要他抽空去醫院瞧瞧。
張琛說:“不嚴重,也就動個小手術罷了。只是,接下來需要躺在牀上休養幾天。弟子纔剛接了一個活兒,怕是沒法子給客人交差了。”
凌陽笑道:“既然沒什麼大問題,我就不去醫院看你了。你還接了活?”這老小子,修爲不高,但因爲受了香港人篤信風水的影響,也開始打扮自己了,其仙風道骨的形像,倒是極有高人風範,難怪能忽悠那麼多人加入麻衣門,並虔誠無比,甚至還收了一批香港來的信徒。
想不到這老小子來了京城居然還有“生意”上門,實在不簡單。
張琛不好意思道:“是麻衣門一個外圍弟子給我介紹的,他來京城活動一個項目,得知我也在京城,就與我聯繫了。然後由他搭線,認識了那位客人。恰好那個客人家中有白事,正要去請白塔寺的和尚超渡的,我那個弟子就說佛教是從國外傳進來的,咱們國人還是信奉道教,因爲道教纔是咱們老祖先流傳下來的,還把弟子一通猛誇,這不,那客人果真就來請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