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正是戀愛期間,又還沒開過葷,完全是乾柴遇上烈火,還是潑了汽油的乾柴,這麼一潦潑,完全是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早就開始肖想凌陽的張韻瑤也開始動情了,只是女人天生的矜持使她還保持了一絲理智,堅持不肯在車上做事,並堅定地推開凌陽。
凌陽卻是箭在弦上,早已被燒去理智,張韻瑤掙扎不過他,情急之下,惡向膽邊生.
然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不過好在,危機總算解除,不幸中的大幸。
一碰就泄的凌陽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素來臉皮厚的他很快又恢復過來,振振有辭道:“這可是身爲處男的專利,你該知足啦。”
據說沒有哪個處男第一次就是順利進行的,總會有這樣那樣尷尬事兒發生。
張韻瑤扯了一大把紙巾,總算消掉手上的溼膩,又拿着這隻手去搓他的臉:“滾下車去,處男同志。”想着剛纔他的尷尬羞慚樣,就笑得不行。這傢伙向來臉皮厚得像城牆,想不到也有這麼羞赧的一面。
凌陽壞笑地看着她:“你確定我就這樣下車?”
這時候的凌陽褲子上半身完好,但下半身卻是露了半截屁股出來,真這樣下車,那外頭的人肯定也知道車內發生了什麼事。張韻瑤又捏他的腰身,“混蛋,給我記着。”自己趕緊收拾,並理順頭髮。
忽然,車窗外貼上一顆頭,張韻瑤嚇了一大跳,儘管她的車窗都安了顏色最深的玻璃帷幕,使得外人看不見車內情況,但只要貼着車窗還是可以瞧到一二的。
車外的人也不料車內還真有人,還被發現了,趕緊跑得老遠。
被人發現了。
張韻瑤又羞又氣,就把怒火發泄在凌陽身上。
“看你乾的好事。”這下子可完了。
至於剛那偷窺之人,應該沒什麼惡意,應該是覺得,大熱天的,車子停了這麼久,卻一直沒有動靜,半天都沒有人下車,就想過來瞧過動靜。
一想到那人這時候估計已在心裡想着“車震”二字,向來乖寶寶又注重名聲的張韻瑤就恨不得掐死這個罪魁禍首。
凌陽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是他向來臉皮厚,就說:“男歡女愛,天經地義,看到了又怎樣?更何況,不是還沒看到嗎?”
“你還說,你還說。”張韻瑤氣得伸手打他。
凌陽伸手格擋,笑道:“你不下車麼?再不下車,外頭的人怕是想得更多。”
被切中要害,張韻瑤恨恨地熄了車子,也虧得剛纔沒有讓車子熄火,車子裡空調還在運作,不然車子裡的溫度肯定更高。
下了車後,就有人朝這邊看來,張韻瑤心頭心虛,就以爲這些人在看自己的笑話,趕緊低頭,大步往裡頭走去。
這是一間高檔的精品店,面積很大,足足有三百多平方,賣得全是國際大牌,衣服款式流行又時尚,還賣有限量款。最難得的是,這間精品店還有幾位專業形像師,這些人眼光精準獨特,再醜的顧客進店,經過這些人的包裝,絕對是醜小鴨到天鵝的轉變。
當然,價格也貴。
……
正在替別的顧客服務的設計師劉海瓊瞧到一前一後進入店裡的張韻瑤和凌陽,雙眼一亮就迎了上去。
“歡迎光臨。請問有需要我爲您服務的麼?”劉海瓊目光晶亮地看着張韻瑤,一雙在精品店練就的火眼金晴很快就把眼前的年輕男女掃了遍,並在心裡評估着,是條肥魚。
張韻瑤看了凌陽一眼,開口道:“我和男朋友想各訂幾套禮服,訂婚用的。有嗎?”
劉海瓊趕緊說:“有的有的,我們店裡的各式禮服品種非常齊全,向來受客人歡迎,小姐請這邊來。”
凌陽和張韻瑤一道上了三樓,佈置奢華的店內衣架上掛滿了各式樣的禮服。
劉海瓊先讓二人坐,並笑問:“二位先坐下來,慢慢選。請問二位要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張韻瑤說:“咖啡吧,凌陽,你呢?”
“白開水就成。”凌陽坐到豪華的真皮沙發上,雙腿交潛在一起,很是閒適的模樣,目光掠過衣加上琳琅滿目的禮服,對劉海瓊道:“我們即將訂婚,需要的是訂婚禮服,那些露乳露大腿的都不要拿出來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正端着咖啡和白開水的服務員就忍不住鄙夷而笑,如今的女人,都喜歡暴露的衣着,尤其上流社會的宴會裡,更是越暴露越好。眼前這位小姐長得這麼漂亮,身材也不差,每個男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未婚妻嬌好的身材全顯露出來,這男人居然反其道行之,也不知打哪來的老古董。
劉海瓊卻是溫溫柔柔地應了,問清楚凌陽需要中式的婚禮後,就親自挑選了幾套禮服,全是紅色的,一件是吊帶露背及膝禮服,一件是無肩V領設計的拽地長裙,全讓凌陽否決了,因爲太暴露了。
張韻瑤試了吊帶禮服,挺滿意,凌陽卻說:“整個背都露出了,不妥,換一件。”
劉海瓊又給張韻瑤選了件不露背不露胸只露大半長腿的禮服,張韻瑤着實是衣架子,身材適中,不高不矮,無論是穿拽地的還是小巧的禮服,都極有韻味,連劉海瓊都忍不住誇讚了幾句。
“……說老實話,我們店裡也有不少千金名媛,但這些名媛卻並不具備張小姐的好身材,壓根就穿
姐的好身材,壓根就穿不出這些禮服的神韻來。張小姐卻把它穿出來了,溫柔嬌美,純真又不失仙氣,真是太美了。”
張韻瑤的皮膚極好,呈初綻桃花般的粉色,桃心臉兒精緻又不失大氣,眉毛不畫而黛,雙脣呈現櫻花般的豔麗顏色,黑白分明的雙目似剪水秋瞳,美不勝收,全角度的完美。比那些電影明星還要美。
要知道,那些屏幕里美不勝收的女明星,大都經過化妝師的巧手才能化腐朽爲神奇,而眼前的張韻瑤,並未化妝都能呈現如此自然靚麗的膚色,就忍不住道:“張小姐真是太美了,完全是我所見到過的最美的美人兒,毫不輸給那些電影明星。”
張韻瑤當然知道自己長得挺好看的,但真要說有多美,也還不至於,也就是耐看而已。大概是這些人的奉承罷了,也不在意,而是問凌陽:“這件如何?”
張韻瑤也覺得禮服很不錯,設計很棒,穿上去後,完全是化腐配爲神奇,美似仙子。都不想脫下來了,
但凌陽卻潑她的冷水:“裙襬太短了,換一件。”
服務員忍不住橫眉冷眼,女朋友穿得這麼漂亮居然還不滿意,覺得這男人真是有毛病,怕是犯了大男人主義的毛病。
張韻瑤就不依了,“哪裡暴露了?一點都不暴露的。你眼睛有毛病呀。”接連換了四五套禮服,劉海瓊的眼力確實不錯,選的禮服都非常合乎她的氣質身材。只是凌陽太過分了,自己累得半死,他倒是好,坐在那活像個老太爺似的,還指手畫腳,真是不像話。
凌陽說:“親愛的,這些衣服可是要穿給所有在場的客人看的,穩重就好。”
張韻瑤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這件不露胸不腿背的,哪裡不穩重了?”
“腿!”凌陽指了指她那粉嫩的大腿,他可不想所有男人都盯着自己的老婆的美腿看。
張韻瑤低頭,看着露在空氣中不到三分之二的腿,氣得雙頰通紅,忍不住也罵道:“有沒有人說你龜毛?”
……
從精品店出來,張韻瑤就堅持回了張家。
“在未訂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再去你家了。免得你獸性大發,哼。”看到凌陽垮下來的委屈臉色,張韻瑤傲嬌地丟下這麼一句話,開着車子揚長而去。
甚至都不送凌陽回去,只讓他打車。
望着遠去的甲殼蟲,凌陽摸着鼻子苦笑,在心裡恨恨地道:“等訂了婚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擡頭望了頭頂的豔陽天,悲催地攔了輛出租車,回到凌家。
回到鯉龍山莊,明燁就興奮地對凌陽說:“師祖,弟子把那幢別墅給毀了。您看我多厲害。”
凌陽看了過去,果然,十數丈遠的那帽別墅,半邊牆全給毀了,被毀的牆體下邊,還有不少人正在那討論着什麼。
凌陽耳朵尖,釋放神識過去,便聽到這些人在討論這牆被毀非常奇怪,即不是牆體坍塌所致,反倒是受外力大肆撞擊而毀。
只是,這面牆明明就是自己毀掉的,哪來的外力呢?
於是,這便成了樁無頭公案。
好在,沒有人員傷亡,能住在這兒的人大都非富即貴,也不至於缺這麼點裝修錢,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明燁卻是興奮得雙頰通紅,拉着凌陽的手,就要凌陽獎勵他,或是另外教他術法。
凌陽摸了摸他的頭說:“好,我再教你一套術法,仔細聽着,我只教一遍哦。”
……
次日,某武警醫院裡,謝旭東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檢查報造上的數字。
龍惠玲張克敵張韻瑤三人心頭也有些緊張,生怕從醫生嘴裡聽出不好的字眼。
“謝醫生,老爺子的身子究竟如何了?是不是有了好轉?”龍惠玲忍不住問。
謝旭東失魂落魂地放下檢查報造,喃喃道:“一切正常,血壓也恢復正常,所有細胞數據也都恢復到正常水準。老爺子,您可是創造了醫學上的奇蹟呀。”
張鐵生卻全身一震,習慣性地摸着手上的串珠,震驚地問謝旭東:“我當真恢復了身體機能。”
“是呀老爺子,前天給您檢查,各項指標正常的驚心動魄,想不到,這才兩天功夫,就全綁住恢復了。這真乃醫學上的一項奇蹟呀。老爺子可是在這期間用了什麼特效藥不成?”這是謝旭東唯一能夠想得到的地方。
沒有人回答謝旭東,而是全集中在老爺子手腕上。
這個串珠,真的很普通,也只是沉香木製作而成,實在難以想像,這麼一串珠子,居然還有這等特殊功效。
若非親眼所見,親身感受,包括張鐵生在內,所有張家人都認爲只是巧合。
張鐵生摸着串珠,喃喃自語道:“兩億元天價,怪不得能值兩億元天價,果然是物有物值呀,哈哈。”大笑過後,又慈愛地望着孫女,這個孫女果然是張家的福星,給張家找的姑爺也是人中龍鳳,了不得呀。
因爲身體各項機能已恢復,張鐵生便鬧着要出院,謝旭東原本不同意,但見張鐵生一改先前的虛弱,走起路來虎虎生威,不得不改口準其出院。但那集在心頭的疑惑,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謝旭東不敢問張鐵生究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只好抽空遞了根姻給雲龍,輕聲問道:“兄弟,你可得告訴我,老爺子這期間究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呀?”謝
藥呀?”謝旭東專精內科,並且服務對像大都是京城各高官。只要把這些高官們服務好了,將來的成就自是不可限量。所以謝旭東真的不想錯過這個可以提升醫術的大好機會。
正在收拾東西的雲龍早就被張家下了禁口令,但他與謝旭東關係不一般,加上謝旭東對他的家人也頗爲照顧,這個面子不好不給,於是四處看了看,小聲對他道:“原本是不許告訴任何外人的,不過咱倆關係不一樣,告訴你也無妨,但你千萬別說出去。”
謝旭東心頭一驚,點頭如雞啄米,並保證絕不會說出去。身爲醫生,醫術,經驗,以及處方都是最爲重要的,說出去的就是傻子。
雲友捂着脣,小聲道:“看到老爺子手上那副手串了吧?”
謝旭東點點頭,看到那副手串,腦海裡就浮璣出一張英俊又從容的臉來。
“那副手串,可了不得呢。”
謝旭東茫然:“怎麼就了不得呢?”這與張鐵生的病情有什麼關聯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自從老爺子戴了那手串後,身體就變好了,這是事實。”
謝旭東張大嘴巴:“會不會只是巧合?”靠戴手串就能讓身體復原,這完全是天方夜譚。
“會不會是那手串有什麼秘密?”
“是不是巧合我說不準。反正老爺子戴上那手串後,身體確實好了許多,這是事實。”雲龍說:“秘密我已經告訴你了呀,千萬別說出去呀。”
謝旭東茫然地點了點頭,如此天方夜譚的秘密,謝旭東已沒了繼續探索的慾望了。
……
張鐵生恢復身體並出院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接下來數日裡,龍泉山莊的張家別墅,可謂是車水龍馬,極盡熱鬧。
張家的親戚,張鐵生昔日同僚,下屬,以及依附張家的人員,但凡在京城的,全都出動前去恭喜老爺子身子康復。
先前就去醫院看望過張鐵生的人則暗自納悶,明明就病得快要死的人,居然又如重新活過來般,真令人奇怪。
醫院裡的繁忙事務,也使得謝旭東沒時間去多想,因爲醫院又迎來一位特殊病人。
病人是京城有名的企業家,忽發心絞痛,被送到醫院急救,先去做了一切儀器檢查,心臟並沒有任何毛病。但病人蔣萬豪依然痛得冷汗直流,在牀上打滾,急診室的醫生只好請來了心臟科以及內乎各專家主治醫來前去會診。
經過三天的檢查篩選和大膽推斷,一位專精內科的老中醫趙顏文才查出病因。
“盅蟲?這怎麼可能呢?趙叔叔,您是不是搞錯了。我爸身上怎會有蟲子呢?”不止別的專家們不信,蔣萬豪的兒子蔣宏滔壓根就不相信。
蔣宏滔早些年就出國留學,在國外整整呆了八年,思想早已西化,也相信科學,所以對於父親的世交趙彥文的話是壓根不信的。
趙彥文是蔣家的家庭醫生,合作了很多年了,大家關係也較鐵,這段時日,蔣萬豪好端端地就會心臟絞痛,醫院裡什麼也沒檢查出來。唯獨趙彥文卻說蔣萬豪這不是病,而是中了盅。身體被人下了盅,說心臟周圍鑽進了一顆蟲子,若不早早找懂得盅術的人解決掉,遲早要被這蟲子咬掉心臟而死亡。
趙彥文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我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就是如此。我是中醫,還是名巫醫,才能察覺出你父親確實讓人下了盅。並且這盅蟲還挺霸道,連我也束手無策。”
不說蔣宏滔中,就是蔣萬豪也是不相信的,因爲醫院裡的儀器根本就檢查不出來。趙彥文在沒有任何儀器檢查就說自己中了盅,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趙彥文卻堅持自己的判斷,稱盅蟲入體,任何醫學手段並不能根除,只能讓施盅之人化解。蔣萬豪卻是將信將疑地走了。
不管真是心臟方面的原因,還是所謂的盅蟲作怪,都與內科的謝旭東東沒什麼關聯,所以謝旭東在發現沒自己的事兒,就又悄然回了自己的科室。
“真是厲害,區區沉香木的手串,居然賣出了兩億元天價,這凌陽當真是好本事。”
在科室走廊上,忽然聽到兩個護士的交談聲。
謝旭東陡然轉身,叫住兩個護士,“你們剛纔說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