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書友的和。
“還真別說,這閨女也遭了大難,是該有人幫襯一下嘍!”,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羨慕嫉妒,也有爲亦涵家祝福的。
徐嶺剛下車就看到了亦涵家的情況,竹製籬笆圍欄,三間兩層土房子,西廂房兩間,一間外牆被煙燻的漆黑,一間敞開,可以看到裡面是雜物。
亦涵看着徐嶺自從進了院子就一直在看她家的情況,心底開始忐忑不安,生怕徐嶺瞧不起她!
院子裡東面種了一些常見的菜,但長的並不好,蔫吧蔫吧!一條土路從院門通到大堂門前,此時大堂木門是開着的。
可能是聽到了開院門的響動,大堂傳來一聲有些無力的女聲:“是囡囡回來了嗎?”
“媽,是我回來了,還有我兩個朋友也來了。”,亦涵說完,三不做兩步進了大堂。等徐嶺和白雪進去,看到了裡面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少婦正和蹲在她面前的亦涵拉着手,而亦涵卻是眼淚汪汪。
讓徐嶺好奇的是,這亦涵的母親竟然和於影和她母親一樣,長的很像。雖然亦涵母親臉色蒼白,但年齡看起來卻不大。
“阿姨你好,我是亦涵的同學,我叫徐嶺,聽亦涵說了你的事情,一直想過來看看你。這次冒昧到來,打擾你了!這是我朋友白雪。”,徐嶺禮貌的說道。
白雪也趕緊問好。徐嶺把東西放在小茶几上,亦涵也在她母親的安慰下擦乾眼淚準備去燒水,睜着一雙紅紅的美目對徐嶺展顏一笑,這是白雪看見過最甜美的笑容!
苦難之中不曾放棄,痛苦之中不曾絕望!
“來,你們先坐一會。我去去就來。”,亦涵母親在家轉着輪椅進了屋子。亦涵去廚房前把徐嶺帶來的水果拿去洗去了。
不多時亦涵返回屋內,竹籃子裡裝着清洗好的櫻桃和獼猴桃,她母親從房間端出一些花生,放在了桌子上招呼兩人。
“阿姨,你這腿是怎麼回事?”,徐嶺剛剛用精神力觀察了一下,發現她的腳並不是先天殘疾,應該是最近幾年受過傷!
看着徐嶺皺眉,欲言又止的模樣,亦涵母親苦澀一笑,搖搖頭不說話。倒是亦涵現在對徐嶺很是信任,看着母親的雙腿,聲音悲傷的向兩人說起了往事。
“前幾年我爸被查出患了不治之症,由於我家只有我爸一人上班,,我又上大學,我媽在家種些田地,因此並沒有多少積蓄。因此我爸放棄了治療,嗚嗚!”,說到這兒,亦涵趴在她母親膝蓋上大哭,悲切的聲音聽的白雪眼睛也是含着淚,靠在徐嶺肩上,鼻子一抽一抽的。
徐嶺拍了拍她的背,心裡也不好受。這就是華夏普通老百姓,這就是他們的堅忍!爲了家庭,爲了孩子,他們揹負的很多,很重!
亦涵哭了一會,她母親也流着淚在不斷安慰着!晶瑩的淚珠從一位歷經苦難的婦女眼中流出,不但是一種對世俗的無奈抗爭,更是對世俗的妥協,無力的妥協!
“半年之後,我爸就去世了,當時我只來得及回來看一眼,在我媽的勸說下又回了學校。我沒想到的是,我媽又在兩個月之後倒下了,嗚嗚,媽!”,這一次亦涵哭的撕心裂肺,那淒厲的聲音彷彿從心發出的一般,讓徐嶺聽了也動容不已!
“囡囡,苦了你了!”,這次亦涵母親也不再壓抑自己,陪着亦涵哭出了聲,眼淚不一會就打溼了女兒的背。
白雪撲到徐嶺懷裡哭泣,看着三個哭成淚人的女子,徐嶺只能放下悲傷,開始勸說起來。好一會三人才從悲傷中緩過來。這時候亦涵也聽到了水開的聲響。
泡好茶,亦涵又陸陸續續道出了她母親受傷的事情。
“我媽是因爲我上學的事情纔出去工作的,就在魚市那兒,一月八百,幫研究所照料小魚,還幫忙打掃清潔。也就是因爲要清掃溼滑的地面,一次不小心摔倒在臺階上,偏偏那次倒在了臺階上,倒下的時候不但小腿、膝蓋磕到了,腦袋碰到了豎面,還滾到臺階下。當時就暈了過去,直到半小時之後老闆來檢查才發現送醫。”,亦涵望着母親那蒼白的臉,心疼的撫摸着那一雙腳!
“這老闆也還有些良心,這期間好幾萬的醫藥費都是他出的。後來醫生宣佈我媽雙腳因爲膝蓋被撞碎,不可能再恢復!而且筋也斷了,沒了知覺,後來就回家了。後面的事情你也應該能猜到,我休學回來照顧母親,白天到咖啡廳打工。這琴藝還是大學時候在協會裡學的,沒想到會成爲謀生手藝!”,亦涵有些自嘲的說道。
“阿姨,我幫你看看情況吧,家裡跟老中醫學了一些,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些痛苦。”,徐嶺平靜的對亦涵母親說道。
得到她點頭,徐嶺走到兩人面前,亦涵輕輕撩起她母親的褲管,露出一雙白皙得過分的小腳!徐嶺看到之後點點頭,雙腿並沒有肌肉萎縮的現象,顯然是亦涵休學回家的功勞,只有時時按摩,才能保持住它的活力!
徐嶺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又仔細檢查了一番,擡起頭問道:“阿姨,醫生檢查過後有沒有說裡面有碎骨?”,徐嶺剛剛看的時候發現有一塊碎骨壓住了經絡,導致血塊堵塞血管,壓迫住了神經!
“說了,兩腿各有一塊碎骨,但醫生也說要清除的話需要動手術,需要不少錢,所以...”,不用說也知道,家裡拮据,根本沒有這麼多錢。
“阿姨,我試試吧,但可能很疼,你得忍着。”,說完,徐嶺往外面走去,他要去拿一副銀針。
不過,即使如此,徐嶺還是皺着眉頭,這骨頭就這樣拿出來有點驚世駭俗了,但要開刀的話,這兒又不行,怎麼辦?
“難道真要我學華佗來個空手移骨。”,徐嶺喃喃自語。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用銀針麻住了膝蓋以上就行。
拿出銀針,徐嶺快步往裡面走去,任憑後面一羣的村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