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暉死了,死得其所。
白老太爺很傷心,白家兄弟也傷心,但也恨,心情很複雜。
賓客們紛紛告辭,死了不少人,接下來白城可能要大洗牌,他們都需要回去儘快做出部署。
朱家傷亡慘重,氣氛凝重,陳昕也不好再提親事,只能先給重傷員治傷,其他的稍後再說。
朱建文傷的挺重,不過有陳昕在,自然不會有大礙。
鍼灸止血,正骨,包紮,塗藥,處理的很快。
輪到朱剛時,陳昕一邊療傷一邊問他:“朱四爺,還恨我嗎?”
朱剛滿臉尷尬:“我倒是想恨,但恨不起來啊!”
不管怎樣,剛纔若沒有陳昕鼎力相助,朱家恐怕就被白家給滅了。
朱剛的話也代表了大部分朱家人的心情,又尷尬又感激,想恨又恨不起來。
心情複雜的一批。
此時朱銘令人打掃戰場,心事重重的說:“白家雖然傷筋動骨,但主力還在,倘若捲土重來,我們將如何應對?”
朱剛冷哼道:“已經這樣了,還能怎樣,血戰到底唄!”
朱銘嘆氣道:“如果僅僅是白尚武,我們自然不怕,倘若他父親親自前來,以金丹境之威,我們如何抵擋?”
衆人頓時就沉默了。
金丹境啊!
那可是金丹境!
朱家所有虛丹境加一塊,也不夠一個金丹境殺的!
此時陳夏忽然說道:“不然我通知武道協會孟老,讓他親自來一趟,諒他白家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在孟老面前放肆!”
朱銘搖頭道:
“這不是長久之計,孟老不可能住在朱家,孟老走了他們又來了怎麼辦?”
不怕白家來硬的,就怕用拖刀計,等武道協會的人走了再動手。
陳夏說道:“就算不敵也不用怕,有我在這裡,白家未必敢做的太絕,武道協會不會放過他們!”
朱銘眼睛一亮,隨即又搖頭苦笑道:“倘若朱家被滅,難道武道協會還會因爲一羣死人與白家作對?”
陳夏沉聲道:“別人不會,我會!”
朱家人都沉默了。
陳夏一咬牙:“不然我現在就回京城,向上面申請,由武道協會出面鎮壓白家,直接打殘他!”
夏辰鼓掌道:“這個好,一勞永逸!”
朱家人沉默,似乎在思索事情的可能性,朱老爺子搖頭道:
“武道協會通過的可能性不大,我瞭解武道協會的宗旨,不可能幫一個世家鎮壓另一個世家,不然世家早亂了!”
“……”
好吧,我竟無言以對。
陳夏靈機一動,“那誰,你不是說你爺爺馬上到嗎?不如請他們去把白家滅了?”
朱剛拍着大腿說道:“好,這個好!”
夏辰嘿嘿笑道:“然後呢,讓雨聆跟我回去成親?”
朱雨玲陳夏臉色頓時就變了
“你趁人之危!”
夏辰翻白眼道:“我趁人之危?要不是本少爺夠機智,你們朱家早就被殺的差不多了!”
“你什麼意思?”
“沒沒啥意思。”
夏辰眼神有些躲閃。
朱雨玲美眸微凝,旋即瞪大眼睛,“你是說,你爺爺根本沒有來,只是虛張聲勢對嗎?”
夏辰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笑道:“朱大小姐果然是秀外慧中,猜的差不多,我又不是諸葛亮,能未卜先知,哪會提前發信息讓我爺爺來啊!”
“好小子,你竟然騙我們!”
朱剛這暴脾氣,當即就忍不住了。
夏辰翻了個白眼,“嘁,若不是白家有所忌憚,剛剛血拼到底會是什麼結果,你們朱家會死多少人,你這麼大人,心裡沒點逼數嗎?”
朱剛被他噎得直咬牙,卻無言以對,夏辰說的沒錯,若不是忌憚夏家兩位金丹境,白尚武血拼到底,朱家至少得死一半人。
這個情不管嘴上認不認,心裡得認。
此時朱雨聆看氣氛有些尷尬,只得站出來說道:
“不管怎樣,今天幾位確實幫了朱家大忙,雨聆代表朱家謝過了!”
說着,盈盈一禮,陳昕坦然接受,陳夏和夏辰卻紛紛謙讓,搞的陳夏鬱悶不已。
這小子是鐵了心要搶雨聆?
此時朱銘沉聲說道:
“當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白家隨時可能捲土重來,所以夏少,你能不能給家裡打電話,請兩位金丹境前輩助我朱家度過這次難關?”
夏辰撇嘴道:“還用你說,信息已經發出去了,只不過沒有那麼快趕到罷了!”
朱家衆人頓時鬆一口氣,朱銘抱拳道:“那就多謝了,事成之後,若夏少確實對雨聆有意,我可以做主讓她跟你回去拜堂成親。”
“大伯!”
“朱家主!”
朱雨玲花容失色,陳夏也急了。
“雨聆,陳少,你們可能覺得我無情,但這是沒辦法的事!”
朱銘坦言道:
“當初與夏家聯姻,本就是爲了借夏家的力量對抗白家,只是夏少逃婚,白家又逼的緊,迫不得已才答應了白家,委曲求全。”
“如今,既然夏少對雨聆有意,這件事自然要重新談起。”
夏辰大笑:“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這下陳夏臉色更難看了
“夏辰,你是一定要跟我搶雨聆是嗎?”
夏辰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道:“這就要看雨聆了,如果她覺得我人還不錯,值得託付終身,之前的錯誤就一筆勾銷,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也不錯!”
“你你是說?”
陳夏驚疑不定。
朱雨玲卻美眸一亮,朝夏辰盈盈一禮道:“多謝夏少成全,雨聆在此謝過了!”
夏辰看着她,忽然捂着心口道:
“我的心好痛!”
朱雨玲低聲道:“對不起,如果有來生,雨聆再報答你的恩情。”
夏辰苦笑道:“好了,來生這種虛頭巴腦的東西有什麼用,還是珍惜當下吧!”
轉臉又看向陳夏,沒好氣的說:
“陳夏,你小子一定要好好對雨聆,不要讓我知道她過的不好,不然我一定再把她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