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
陳夏還想爭辯,卻被孟老眼神制止了,兩人之中,明顯以孟老爲主,陳夏雖然氣憤,也只能服從。
“這事說來話長。”
魏紅顏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我姓魏,名紅顏,是那個人渣的女兒,在我三歲的時候,那個人渣爲了一個小三,將我和我媽逐出魏家!”
“我媽鬱鬱寡歡,很快就去世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吃了無數苦頭,最終憑自己的本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可是,有一天那個小三的兒子突然找到我,說要我回歸魏家,結果卻是把我許配給那位明少,甚至我的公司也要歸到魏家名下。”
“我不允,他們就明搶暗奪,甚至綁架,都被我身邊這個神一般的男人一一化解。”
她美眸如水,凝望着陳昕,毫不掩飾自己對陳昕的崇拜和愛慕。
“就在前幾日,那個人渣再次找到我,說老爺子病重,如果陳昕能治好他,以後就不再打擾我。”
“於是我們來了,就在兩個小時前,老爺子差點不治身亡!”
“是陳昕,他用神藥把他救活,誰知他轉眼就翻臉無情,竟然埋伏衆多武者,要殺害陳昕!”
魏紅顏怒目而視,字字鏗鏘質問道:“你們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
“我們自衛,有錯嗎?!”
“呃……”
孟老面色一滯,隨即面色古怪的看向魏家衆人:“她說的可是事實?”
魏化永老奸巨猾,怎可能承認,當即反駁道:“是那賤人不守婦道,敗壞門風,所以才被驅逐出魏家。”
魏紅顏氣的柳眉倒豎:“明明是你兒子勾搭上小三,卻說我媽不守婦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紅顏,你怎能這樣跟你爺爺說話!”
魏春來見有人撐腰,膽子也肥了,當即怒喝道:“我和你媽感情不合離婚,這不很正常嗎?你作爲後輩,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感情不合……呵呵!”
魏紅顏嗤之以鼻,怒聲質問:“所以就可以讓三歲的孩子自生自滅?
所以要強佔我好不容易創立的公司?所以要強迫我聯姻?”
魏春來狡辯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不可?”
“你也配爲人父母?”
魏紅顏怒斥道:“當我媽死了,沒錢埋葬的時候你在哪裡?”
“當我在垃圾堆裡找東西吃的時候,你在哪裡?”
“當我爲了撿半塊麪包被狗咬的時候,你在哪裡?”
“當我被街頭小混混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裡?”
“而今,你們看我年輕貌美,就想用我給你們魏家換取利益,你良心何安?”
魏紅顏字字血,聲聲淚,逼迫得魏春來無言以對,只能胡攪蠻纏道:
“說一千道一萬,你是我的種,你身上流着魏家的血脈,這是不爭的事實!”
魏紅顏怒道:“所以你們就恩將仇報,埋伏殺手,妄圖殺害陳昕是嗎?”
魏春來當即否認道:“你胡說,是那小子殺害魏家武者,我們纔是受害者!”
魏化永假裝傷心的擦着眼角,也不知道有沒有眼淚,乾嚎道:“兩位明鑑,老朽一大把年紀,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這實在是冤枉啊!”
“那這麼多狙擊槍是怎麼回事?”
孟老忽然問道。
“呃……”
魏化永還沒有想好怎麼說,老人卻已經揮手道:“好了,不必說了,這些閒事不歸我們管。”
“啊?”
魏化永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還指望武道協會做主,把陳昕拿下,然後區區一個魏紅顏自然隨意拿捏。
突然說這個啥意思啊?
不單是他,所有人都不明白孟老的意思,孟老卻已經轉向陳昕道:“老夫孟慶良,你可以叫我孟老,現在誠邀你加入武道協會,不知你意下如何?”
“什麼?”
“啊?”
所有人都蒙圈了,不是說要懲罰嗎?現在邀請他加入武道協會是幾個意思?
魏家人更是驚恐,如果陳昕加入武道協會,他們這麼多人豈不是白死了?
“孟老,此人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加入武道協會?”
魏家人不敢說話,陳夏卻第一個反對,此時牛角忍不住說道:“如果你沒有禁武神兵,二哥殺你不費吹灰之力!”
毒蛇也陰笑道:“不然你放下禁武試試?看我二哥能不能把你打出翔!”
“你們!”
“放肆!”
陳夏氣的面紅耳赤,要不要這麼直白啊!
雖然吧,我有可能打不過他,但我也是天才好不好?
“那他也別用那把劍,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陳夏不服氣道。
陳昕忽然笑了:“你是說我不用寶劍,你也不用禁武是嗎?”
他最忌憚的就是禁武神兵,沒有禁武,陳夏就是木有牙齒的老虎,他還怕個毛啊!
陳夏脖子一梗:“對,你敢不敢?”
陳昕淡然說道:“這樣吧,你要能在我手底下撐過三招,算我輸。”
“你!”
“欺人太甚!”
陳夏當即就怒不可遏:“三招是嗎?我要輸了跟你姓,你輸了跪下給我磕頭道歉,你敢不敢?”
陳昕給他一個大白眼:“你跟我姓還是姓陳,想空手套白狼啊!”
對哦!
陳夏一愕,隨即氣呼呼的說:“那誰輸了給對方磕頭道歉!”
“這個可以。”
陳昕淡然而立,“我讓你先,動手吧。”
“好,第一招,猛虎出籠!”
陳夏含怒出手,凌厲兇猛猶如出籠猛虎,霎時拳腳齊出,化作一道道影子,讓人目不暇接。
“二哥小心!”
牛角和毒蛇都臉色發白,驚呼出聲,心中暗道,若是換成自己,只怕這一招就扛不住了。
孟老微微點頭,陳夏這一招,爆發出堪比先天后期的實力,可以說是非常厲害了。
如此看來,支持三招還是沒問題的。
陳昕還是太託大了啊!
忽然間。
一隻手憑空生了出來,硬生生插進拳影腿影之中。
“啪”的一聲脆響,凌厲無匹的拳腳影子倏然消失,陳夏的身子瞬間倒飛出去,一直飛到院牆外頭一棵大樹上。
而陳昕,卻緩緩收回手掌,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
“這是?”
衆人一陣風中凌亂,這是被扇飛了麼?
“你!”
陳夏在樹杈上掙扎了幾下,然後雙腳一蹬樹幹,猶如出膛炮彈,怒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