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頓時滿目駭然,這纔想起來,陳昕可是剛剛殺了許多人的。
此時,陳昕內心毫無波瀾,既然殺都殺了,殺一個跟殺十個沒什麼區別。
對於這些無情無義之輩,他沒有絲毫的同情。
“魏老爺子,你想好了嗎?”
陳昕淡淡的問。
“我願意……”
魏化永幾乎是含着眼淚吐出幾個字,心裡忽然涌起一個念頭。
早知如此,還不如自己死了,何必得罪這個殺神?
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償失啊!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忽然走進來兩個人。
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男子,他氣息飽滿,精神奕奕,舉手投足灑脫自然,整個人都顯得與衆不同。
另一個卻是個頭髮全白的老人,但卻無老態,反而眼神犀利,渾身散發一股威嚴的氣息,不怒自威。
兩人一前一後,老人在前,青年在後,相差半步緩緩走來。
看見滿院的屍體和跪成一片的魏家武者,老人微微皺眉:“這是誰殺的?”
沒有人回答。
所有人都滿臉疑惑的看着二人。
這兩個人怎麼進來的?
爲了對付陳昕,魏家大門緊閉,此二人,何時出現在院子裡?
遲疑了十幾秒鐘,魏化永這才問道:“敢問二位是?”
青年冷喝道:“回答問題。”
他這一喝,頓時有一股凜然的氣勢散發出來,令魏家衆人不由得一顫,不約而同看向陳昕,卻不敢開口。
此時白先生忽然眼前一亮,朝二人抱拳道:“兩位可是武道協會的?”
老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白先生頓時大喜:“在下青木宗白樹春。”
然後又指着白老說道:“這是我本家侄子白朗。”
白朗急忙抱拳:“見過兩位。”
旁邊陳昕和魏紅顏一陣愕然,看模樣,白朗比白樹春大很多,沒想到卻是侄子輩的。
老人淡淡的點頭說道:“既然知道武道協會,可知協會的規矩?”
白樹春恭敬答道:“在下明白。”
青年冷哼道:“這裡死了這麼多人,究竟是誰殺的,自己站出來!”
聞言,魏家人頓時眼前一亮,方芳迫不及待的指着陳昕叫道:“是他,是他殺的!”
“對,就是他殺的!”
“一言不合就殺人,無法無天啊!”
“他是殺人惡魔,求二位給魏家做主!”
此二人氣勢非凡,魏家人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紛紛跳出來指責陳昕,儼然成爲正義人士。
魏剛剛纔被陳昕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此時卻幸災樂禍的說,“陳昕,你完了,武道協會兩位高人在此,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武道協會?沒聽說過。”
陳昕淡淡的說。
“孤陋寡聞!”
魏剛滿臉嘚瑟的說道:“武道協會是華夏專門管理武者的機構,所有武者都歸武道協會管,不服從管理者,將被全天下武者追殺!”
你不是牛逼嗎?
有本事你再牛一個試試?
“哦。”
陳昕哦了一聲,“武道協會,與我何干?”
魏剛氣的直翻白眼:“你既是武者,就要服從管理,不然就是與全天下武者爲敵!”
“你話太多了!”
青年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魏剛急忙賠笑:“您說,您說。”
青年冷眼看向陳昕:“你殺這麼多人,跟我們回去解釋清楚。”
陳昕淡淡的說:“不好意思,沒時間。”
“你!”
“這是要與武道協會作對嗎?”
青年目光一冷,一股凜然的氣勢朝陳昕碾壓過去。
“我沒想過跟誰作對,不過你們自詡是管理者,就應該公平公正,而不是聽信一面之詞。”
陳昕神色自若,與青年淡然對視。
青年大怒,唰的一下從背後抽出一把似槍非槍的器物,直接對準陳昕,“狂妄,我怎麼做事還用你來指點?”
當這器物出現的一剎那,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驟然降臨。
那種感覺,就彷彿一頭猙獰無比的兇獸,朝他張開血盆大口,要將他一口吞噬。
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覺,讓陳昕全身的汗毛瞬間乍起。
他身子緊繃,磅礴的真氣情不自禁的注入,眸子瞬間變得猩紅,一股駭人的煞氣迸射而出。
殺氣肆虐!
白樹春和魏剛等人,不由自主的慌張倒退,滿面駭然。
驚駭中,卻又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獰笑。
“禁武神兵!”
“這是禁武神兵!”
“禁武神兵,專門對付武者的特殊武器,能令武者瞬間喪失戰力!”
“此神兵一出,任你功夫再高,也終將飲恨!”
“陳昕,你死定了!”
打吧打吧!
最好打死一個,無論結局如何,最終陳昕都難逃一死!
得罪武道協會,絕不會有好下場!
魏家衆人,雖然對武道協會不甚了了,但看到陳昕與那青年對峙,也是無比的興奮。
魏化永剛纔已經絕望了,此時卻面孔扭曲的叫道:“殺了他,這個小畜生,殺害我們魏家幾十口人,他死有餘辜!”
魏春雷剛纔叫老婆閉嘴,此時卻大吼大叫道:“血債血償,就應該將他大卸八塊!”
“血債血償!”
“大卸八塊!”
魏春來,魏晨,魏長河,還有魏家諸多旁系,紛紛叫囂。
羣情激奮,興奮中帶着戰慄。
雖然恐懼,但也莫名的興奮。
一張張或猙獰,或扭曲,或兇惡,或冷漠的面孔,盡情展現。
而青年手中的神秘器物,與陳昕的寶劍亦緩緩舉起。
二人目光,猶如閃電在空中碰撞,爆發出絲絲火花。
殺氣騰騰。
一觸即發。
場面即將失控!
“好好好,竟敢對我拔劍,你很好!”
青年眼中殺機涌動,手指緩緩向後移動,而陳昕,眼神眯成一條縫,無邊的煞氣瀰漫,一字一頓道:
“你敢動手,我必殺你!”
“那就試試看!”
青年悍然開火,一道恐怖無比的殺氣,彷彿子彈出膛,怒射而出。
看似一顆子彈,但射出的瞬間,卻有神秘的符文閃耀,猶如精確制導,將陳昕鎖定。
這一瞬間,陳昕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披上了一重重枷鎖,難以移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