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來猶豫着問道“那你能治嗎?”
“能治。”
陳昕淡淡的說。
魏春來驚喜萬分“那趕快治……”
然而陳昕卻施施然走回去“我爲什麼要治?”
“啊?”
衆人一陣風中凌亂,你不治病跑來做什麼?
魏春來愣了幾秒鐘才問“爲什麼不治?”
“是啊,爲什麼不治?”
幾個專家幾乎是下意識的同時問道。
凱特也着急了,“小神醫,你快出手吧,我還等着再次見證奇蹟呢!”
豈料陳昕不緊不慢的走到大廳中央,目光如炬掃視全場“我想你們都忘記了一件事,魏春來,來之前你們答應過紅顏什麼,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他聲音不大,卻猶如一道炸雷,炸的魏春來身軀一震,臉皮顫了顫說道“記得,我當然記得,以後不再打擾紅顏麼。”
“還有呢?”
陳昕追問。
魏春來陰沉着臉不吭聲,陳昕雙目宛若冷鋒,犀利的令人心驚膽顫“你不想說我替你說,紅顏,你出來。”
魏紅顏應聲而起,款款走到陳昕身邊,然後打開隨身攜帶的包包。
那是一副畫像,準確的說是一副遺像,遺像上一個眼神略帶憂鬱的美麗女子,美眸微凝看着衆人。
魏紅顏捧着遺像,嬌軀微微顫抖,多少年壓抑的感情在這一刻顯露出來,顯得那般柔弱無依,陳昕心痛的指着遺像低喝道
“當初魏紅顏的母親被你們逼迫而死,我答應出手的條件之一就是,你們所有人向她下跪道歉,而今我來了,你們卻隻字不提,當真以爲我好糊弄嗎?”
這一番質問,擲地有聲,當即猶如一塊冰塊丟進熱油鍋裡,頓時就沸騰了。
彥翠花第一個跳出來,惡狠狠罵道“不可能,我們身份何其尊貴,怎能向這賤人下跪!”
有其母必有其子,魏生金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利索,但今天這個重要時刻,他特意從醫院出來,指着魏紅顏罵道“小賤人,你好大膽,給你臉不要臉,你以爲進到魏家還能由你爲所欲爲嗎?”
他怕陳昕,都被陳昕打出陰影來了,但是今天,他不怕!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他們的地盤,就算陳昕有三頭六臂,也得乖乖的聽話!
魏晨也按耐不住了,破口大罵“你們兩個真是愚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想死就老老實實治病,然後再給小爺我下跪道歉,不然你們今天走不出這道門!”
魏紅顏神色鉅變,嬌軀顫抖的越發厲害,陳昕輕拍她肩頭,一道真氣注入她體內,溫聲道“紅顏,無須擔心,一切由我。”
這聲音猶如天籟之音,讓魏紅顏頓時找到依靠,深吸一口氣,整個人的氣質頓時一變,猶如女神般冷冷的俯視着魏家衆人,眼神中充滿不屑。
魏春來臉色一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紅顏,這裡大部分都是你長輩,不如這個條件就算了,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
話未說完就被魏紅顏打斷了“我說過,我是我,魏家是魏家,你還要我重複幾次?”
魏春來被嗆的面紅耳赤,旁邊彥翠花咬牙切齒道“敢這麼跟親爹說話,還讓親爹下跪,不怕雷劈了你!”
魏紅顏淡淡的說“你個狐狸精沒資格跟我說話。”
“你!”
彥翠花氣的臉都黑了,她當初是小三,卻硬生生把魏紅顏母親擠下位,所以她最忌諱別人說這個。
看見彥翠花吃癟,方芳還是很樂意的,當即朝魏紅顏說道“紅顏,我可是你二嬸,小時候……”
“小時候你掐過我。”
魏紅顏瞥了一眼道。
方芳頓時就不吱聲了。
“咳咳!”
魏春雷假咳了一聲說道“你看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記仇呢,都是一家人,鬧這麼僵多不好,再怎麼說你身上也流着魏家的血脈,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魏紅顏道“我以此爲恥。”
魏春雷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魏晨咬牙切齒道“爸媽,跟她廢話做什麼,要我說就來硬的,直接讓咱家宗師把他們腿打斷,如果治不了就讓他們倆陪葬!”
“你閉嘴!”
魏春雷怒罵,這熊孩子,現在是說這話的時候嗎?
魏晨閉嘴了,魏生金卻沒有閉嘴的覺悟,他眼神猙獰道“二叔,魏晨說的不錯,人就是賤,敬酒不吃吃罰酒,先打斷一條腿,以示懲戒,治不好再打斷一條腿,打到服爲止!”
“說完了嗎?”
此時陳昕神色鄙夷的看着衆人,“恐怕你們早就做好準備,只要我們來到魏家就走不掉了是嗎?”
魏生金冷笑道“是又怎樣,你以爲你還能走出魏家嗎?”
陳昕微微搖頭道“看來你們並沒有把老爺子的病放在心上,治病只是個藉口對吧?”
“你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不願意治!”
彥翠花怕魏生金說錯話,被老二家抓住把柄,急忙打斷他“你少廢話,就說治不治吧?”
陳昕緩緩搖頭“不治,我沒有受人威脅的習慣,而且我還告訴你們,除了我沒有人能治,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紅顏,我們走。”
說着,拉着魏紅顏朝門口走去,毛毛立刻跟上。
“走得了嗎?”
大廳門口,魏家宗師立刻擋住去路,毒蛇和牛角也立刻站起來,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此時那樸金渠忽然說道“你們別聽他的,肝癌晚期,整個肝臟都壞了,這是不可逆的,我的肉靈芝口服液纔是最好的。”
說着樸金渠便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是兩瓶半斤裝口服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