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根生眼神高傲,狂的一批,只是配上他此刻的容顏,看上去有些滑稽。
“你們就做好自打耳光的準備吧!我小神醫出手,就沒有治不了的病!”
說着,便裝模作樣的給女孩把脈,女孩已經凍的不成樣子,此時卻勉強睜開眼道“你、別碰我……我不要你看……”
侯根生臉上露出一絲陰霾,嘴上卻說“小姐,我是醫生,諱疾忌醫可不好。”
說着,抓住女孩手,順手摸了摸,感嘆道“真滑呀……呃,我是說她脈象真滑呀,這是專業術語,你們不懂!”
不過這時候女孩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無力掙扎,兩個保鏢六神無主,只能忽視了這些細節。
侯根生裝模作樣把了一會脈,說道“這是寒性體質,須用三陽開泰針法提升陽氣。”
說着,眼神隱晦的從女孩脖子下面一片雪白上掠過,這才取出銀針給女孩鍼灸。
第一針頭部剛剛紮下去,正要扎第二針胸口,女孩忽然呻吟了一聲,表情似乎很難受,保鏢喝道“你行不行啊,小姐若是出了問題,你可吃罪不起!”
侯根生臉一沉,“還讓不讓鍼灸了,亂說話影響我扎錯地方怎麼辦?”
保鏢頓時啞口無言,不敢再說話了。
此時侯根生卻盯着女孩胸口說道“衣服有些礙事,需要往下拉一些。”
說着就要動手,四周那些看熱鬧的,眼睛也都盯着女孩胸口,雖然不能摸,但是飽飽眼福也不錯啊,這種女神級別的美女能看一眼是一眼對吧!
就在他手即將觸碰到女孩的時候,忽聽一個淡淡的聲音說道“住手吧,你這針法治不了她的病。”
侯根生怒道“你閉嘴,耽誤了病情你負責啊!”
他一副義正詞嚴模樣,如果不是嘴邊的哈喇子,還真像一個醫生。
說着,侯根生依然伸手朝女孩胸口摸去,然而,他手指尖剛剛觸碰到女孩肌膚,頓時像觸電一樣縮回來。
太涼了,冰寒徹骨,僅僅觸碰到一絲,就感覺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意鑽進他手臂,手指頭都麻了。
此時,女孩的嘴脣都變得蒼白,全無血色,甚至鬢角都染上一層白霜,好像下一刻就會被凍成冰塊。
“這這是什麼鬼?”
侯根生嘀咕着,不敢再去觸碰女孩,拿着銀針的手有些遲疑,保鏢大喊道“你倒是快用針啊!”
侯根生手一顫,紮了進去,女孩頓時抽搐起來,保鏢勃然大怒,揪住侯根生衣領怒吼道“你特麼會不會鍼灸,小姐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侯根生面紅耳赤道“醫書是這樣說的啊,可能是她病的特殊……哎呦我去,你不能亂動,出了事可不能怪我!”
此時陳昕已經將女孩身上的針拔掉,一邊把脈一邊沉聲道“寒性體質講究少針多艾,意思就是少用鍼灸,多用艾灸,以達到行氣活血通絡昇陽的目的,可你卻偏偏用了鍼灸,還說不是你的錯?”
侯根生支支吾吾道“我我我……這不是沒有艾灸,只能先用鍼灸救命嘛!”
“那也不對!”
陳昕當即駁斥道“寒性體質應該鍼灸大椎、足三裡、關元、神闕、中脘、太溪等穴位,可你卻在百會穴下針,強行催動陽氣,不但不治病,反而害人,更何況,這女孩根本不是寒性體質,而是極陰體質!”
此時衆人看向侯根生的眼神就變了,指指點點道
“以爲是個王者,原來是個青銅,狗屁的小神醫,純粹是冒牌貨!”
“就是就是,御醫國手的臉算是被他丟進咯!”
“牛皮吹的挺大,原來是紙上談兵啊!”
“我看吶,他就是想趁機報復這美女!”
各種鄙視,說的侯根生面紅耳赤,不禁有些惱怒的說“你們不懂不要亂說,神醫不是神,不能包治百病,有些病攤上了就只能等死……我去!”
正說着,忽然瞪大眼睛,發出一聲怪異的嚎叫。
原來陳昕捉住女孩手腕,一股極致的寒意立刻順着手指往他身體裡鑽,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本能的催動真氣抵禦寒冷。
女孩似乎感覺到一絲溫暖,忽然一下子抱住他,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被一個大美女抱是什麼感覺?
軟玉溫香抱滿懷?
不存在的!
陳昕霎時感覺,好像突然掉進一個幾千米的冰窟窿裡,無窮無盡的寒氣撲面而來,瞬間將他包圍,感覺瞬間就會被凍僵的感覺。
無奈,陳昕只得繼續催動真氣,以保證自己不被凍僵。
然而女孩迷迷糊糊中卻是另一番感受,她感覺自己在天寒地凍中,突然看到了一個太陽,一個火盆,一個溫暖的牀,好想撲上去抱緊他。
於是她蠕動了一下身子,雙手雙腳盤在陳昕身上,將自己儘可能的貼緊陳昕,好從陳昕身上汲取溫暖。
兩個保鏢看傻了,自家小姐有潔癖的好不好?平時別說是與男人擁抱,就是碰一下手都要回去洗三遍。
然而現在,卻像八爪魚一樣盤在這個年輕人身上,說好的潔癖呢?說好的愛乾淨呢!
好吧,小姐可能病糊塗了,就假裝看不見好了!
但是這樣能治病嗎?
萬一小姐出點事,自己丟飯碗是小事,弄不好小命就完了!
保鏢表示很憂桑啊!
“小子,裝不下去了吧,你就是存心揩油,想吃美女豆腐!”
侯根生看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吶,這麼漂亮的極品美女,怎麼抱的不是我呢!
陳昕白了他一眼,“換你來你敢嗎?”
“我……”
侯根生張了張嘴,瞅着冰塊似的女孩,閉上嘴不吭聲了。
她感覺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所以在潛意識裡,她不願意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