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小心心的聲音並不大,但聲音發出的一瞬間,所有的惡犬全部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一股尿騷味充斥在空氣中。
居然嚇尿了!
居然嚇尿了啊!
乞丐目瞪口呆,大腦一下子死機了,被陳昕一拳轟在頭上,“咔嚓”一聲頭骨斷裂,仰面倒在地上。
“爲什麼?”
乞丐發出無聲的詢問,他不明白,爲什麼他久經沙場的惡犬居然被一隻小狗狗嚇尿了?
“想知道去問閻王吧!”
陳昕自己也剛剛纔想明白,小狗狗它再小,但它是哮天犬的種,那可是神犬啊,相當於犬中的王者,這些惡犬自然是非常畏懼!
如果不是小心心,對付幾百條惡犬還真不太容易。
幹掉了乞丐,屋內衆人卻依然矇在鼓裡,任誰都想不到,幾百條惡犬此時像綿羊一樣癱在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更別說去咬陳昕了。
此時小心心邀功似的在陳昕身上拱了拱,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呆萌又可愛,陳昕摸了摸它小腦袋,隨後繼續潛入,聽到杜子騰想對季雨晴動手,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喝。
但又覺得打草驚蛇不好,便不再發聲,想用隱身法悄悄的潛進來。
看到陳昕出現,金千城等人頓時鬆一口氣,他們真怕陳昕不上當,就白忙活了。
此時金千城一拍手,頓時大批黑影將整個廢品站包圍的水泄不通,全部手持砍刀還有裝了消音器的槍械。
除了外圍放哨的,僅僅這平房四周就超過兩百人。
“陳昕,放棄抵抗,你逃不了了!”
金千城囂張的大笑,這些天他被陳昕壓的太憋屈了,這會兒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你覺得就憑這些草包能困住我?”
陳昕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四周。
屋子不大,只有幾十平方,靠邊上有一張木板牀,金千城和吳曼麗旁若無人的摟抱在一起。
一個輪椅上,坐着頭髮蓬亂身上又髒又亂的谷滿倉。
還有金貴和杜子騰,都用陰狠的目光注視着他,一副恨不得生吃他肉的表情。
還有一些保鏢,也是凶神惡煞般瞪着他。
不過陳昕不在乎他們的眼神,他只在乎季雨晴。
季雨晴居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不像是被綁架的樣子,讓陳昕有些捉摸不定。
他緩緩走到季雨晴身邊,輕聲叫道“雨晴,我來了。”
“嗯?”
季雨晴擡起頭,眼神茫然,似乎已經忘記了陳昕是誰。
就在這時,坐在輪椅上的谷滿倉忽然掐了一個法訣,季雨晴頓時一聲慘叫,然後就看到一條蟲子似的怪物在她身上快速遊走,哪怕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那怪蟲的猙獰。
一瞬間,季雨晴的眸子變得猩紅,一股可怕的戾氣驟然爆發,尖利的指甲在自己身上狠命抓撓,狀若瘋狂。
“雨晴,你別這樣!”
陳昕大驚失色,但季雨晴卻像瘋了一樣,狠命的抓,衣服被撕成條狀,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鮮血淋漓仍然不停止。
“看到沒有,只要我願意,她就會一直瘋狂下去,殺人或者自殘!”
谷滿倉囂張的大笑,頓時讓陳昕的心沉入谷底。
“你想怎樣?”
陳昕沉聲問道。
“很簡單,我這有個蠱,只要你乖乖的讓它鑽進你身體,我就會停止折磨季雨晴,怎麼樣,我夠仁慈吧!”
谷滿倉咧着嘴,掩飾不住的得意,他的蠱雖然厲害,但陳昕有三昧真火,正是蠱的剋星,上次殺死他大部分蠱,都快把他心疼死了,所以他處心積慮要陳昕放棄抵抗,自願被他控制。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我被你控制,季雨晴還能好嗎?”
陳昕沉着臉,急忙去抓季雨晴手。
豈料季雨晴忽然一拳轟在陳昕胸口,從未練過武功的她,竟然將陳昕打得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哈哈哈!”
“陳昕,你也有今天!”
金貴與杜子騰等人,頓時看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下之後,緊接着就是鬨堂大笑。
這許多天,一次次被陳昕打臉,他們盼望這一刻盼望的太久了!
此時,谷滿倉得意的獰笑道“陳昕,季雨晴中了我的蠱,完全受我控制,我要她生她便生,我要她死她就必死無疑,是生是死全看你一念之間!”
陳昕沒有理他,從地上爬起來,依然朝季雨晴走過去,眼裡滿是痛苦和自責“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
然而季雨晴卻依然雙眸猩紅,再次揮拳打來,陳昕擡手抓住她手,柔聲說道“雨晴,是我!”
然而,季雨晴似無所覺,換另一隻手朝他打去,陳昕只得抓住她另一隻手,季雨晴仍不罷休,竟然張嘴朝他咬去,一副癲狂模樣。
陳昕心痛不已,任由她咬在自己肩頭,咔嚓一下鮮血滴滴落下來,染紅了衣裳,陳昕卻依然不動,只是默默的凝望着她。
有一剎那,季雨晴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的複雜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哈哈哈,你現在還有頑抗下去嗎?”
谷滿倉得意的笑,陳昕越是這樣他就越放心,他就怕陳昕不管季雨晴死活,上來就打就殺,那他就悲催了!
“我……”
陳昕閃電般突然鬆手,一支銀針準確的刺中季雨晴穴位,季雨晴頓時身子一僵,一動也不能動了。
“雨晴,我這就帶你走!誰敢阻攔就殺誰!”陳昕面沉似水,絲絲殺氣泄露出去,此時此刻,他真的想殺人,如果誰不開眼,他會毫不猶豫的打爆對方腦袋。
聞言,金千城冷哼一聲,屋裡屋外,無數砍刀齊刷刷舉起,只待他一聲令下就把陳昕亂刃分屍。
而那些槍手,也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陳昕,只要他有任何異動,就會在一瞬間將他打成篩子。
“陳昕,知道你能打,但你再能打,快得過槍嗎?”
至於怎樣處置陳昕,他已經不在意了,橫豎都沒有好下場,還需要他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