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漢話音未落,只見人影一花,已經失去陳昕的蹤跡。
“這……”
大漢嚥了嚥唾沫,急聲道“撤,快撤!”
來不及了!
一道劍光霎時由遠及近,瞬間從幾十米外來到近前,一棵一人粗的大叔被攔腰斬斷,巨大的樹冠朝幾人猛壓下來。
“媽呀!”
哪還顧得去射殺陳昕啊,幾個人轉身就跑,生怕被砸到了。
關鍵是這人太變態了,哪見過這樣砍樹的呀!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是,無論陳昕向誰發起攻擊,其他人都會集中攢射,弄不好就會被打成篩子。
所以陳昕看到那棵樹立刻就有了主意,因爲樹冠覆蓋面積足夠大,恰好把幾個人全部籠罩進去,不怕他們無動於衷。
結果他賭對了,幾個人頓時落荒而逃,其中一個跑的稍慢一點,被陳昕手起劍落,霎時一道劍氣隔着數米空間將他脖子切開,腦袋像足球一樣滾下去,然後還在那一臉懵逼的眨着眼睛。
然後親眼目睹一具無頭身體往前跑了兩步,撲通一下栽倒地上。
緊接着無邊的黑暗籠罩住他,頓時失去了知覺。
他腦子裡最後一個想法就是,爲什麼會這樣啊,這不科學。
此時,大樹才轟的一聲落地,擋住了陳昕的去路。
不過陳昕此時也無心追殺那些人,他第一次殺人,那鮮血噴濺的畫面實在太震撼,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所以便停下了。
隨後陳昕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雜念全部拋開,發出一道三昧真火將殺手的屍首和腦袋點燃。
看着熊熊燃燒的火焰,陳昕的神色逐漸變得冷漠,他本不想殺人,奈何有人要置他於死地,那就只能反殺了。
“現在怎麼辦?”
季雨晴臉色有些蒼白,但卻並沒有太多恐懼,如她所說,只要在陳昕身邊,她無所畏懼。
“走,儘快去公司總部,遲則生變!”
陳昕果斷揹着季雨晴朝遠方飛奔而去。
數百米外,幾個蒙面人驚魂未定,緊張兮兮的四下張望,領頭的大漢則趕忙撥通一個電話“行動失敗,被他逃了!”
電話裡面傳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廢物,這麼多人帶着槍還能讓他跑了,要你們有什麼用?”
領頭的大漢唯唯諾諾的說“他、他是個變態,我們……”
“好了,別解釋了,繼續下一步計劃,你們迅速趕到集團總部,其他的你們就不用管了。”
對方聲音陰狠,哪怕隔着電話都讓大漢感到一絲恐懼,急忙身子一正說道“是,我們這就過去!”
另一邊,陳昕揹着季雨晴一路飛奔,準備抄近路趕到季氏集團總部。
然而,當他拐進一條衚衕,跑到半路,突然看見一個帶着墨鏡的瞎子拄着柺杖走過來,柺杖敲在地面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音,在彼此非常接近的時候,瞎子的柺杖朝陳昕這邊探過來,陳昕只好往旁邊讓了一下。
他跑的非常快,強行往旁邊一閃,速度頓時減緩了一絲,就在即將擦肩而過的瞬間,陳昕陡然感到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從側面傳來
猛擡頭,只見瞎子擡起的柺杖正好指向他。
不好!
是殺手!
驀地,陳昕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如獵豹般激射向側方。
“砰砰砰!”
就在陳昕衝出的瞬間,三枚鋼釘呈品字形從瞎子的柺杖激射而出,堪堪射在了他前一秒所在的位置。
“咦,居然躲過去了?”
瞎子腦袋一側,似乎是有些詫異,如果摘掉眼鏡就能看到,瞎子是真的瞎子,他的瞳孔全部是白色,看上去非常詭異。
瞎子再次擡起柺杖,若沒有季雨晴,或者是不急於趕路,陳昕自然不怕一個瞎子。
但時間緊迫,他不能耗太多時間,且瞎子那鋼釘神出鬼沒,速度又超快,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季雨晴,因此陳昕必須速戰速決。
“殺!”
當瞎子再次擡起柺杖的瞬間,陳昕大喝一聲,先聲奪人,手中神兵爆斬而下。
瞎子雖瞎,但卻好像能看到一樣,急忙將柺杖一斜,想擋住這一劍,他的柺杖乃是精鐵特製而成,既能發暗器,同時也能當鐵棍使。
然而,這一次他卻失算了,只見劍芒一閃,精鐵柺杖頓時短了一截。
瞎子感覺手裡一輕,頓時駭然失色,急忙將柺杖橫掃,鋒利的尖刺猶如槍頭殺向陳昕。
陳昕斜跨一步,寶劍再次斬出,柺杖又短了一截,只有兩尺多長了。
瞎子終於意識到不妙,急忙撒腿狂奔,居然跑的飛快。
“想跑?”
陳昕用腳尖一踢,一截柺杖猶如離弦之箭爆射而出,正好紮在瞎子屁股上,瞎子捂着屁股嗷嗷叫,陳昕卻已經迅速遠去。
比起來殺一個瞎子,儘快趕去季氏集團總部纔是最重要的。
然而,才跑到衚衕口,卻發現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坐在路口,乞丐穿的破破爛爛,身邊卻有一條狗,說不上是什麼品種,頭上長滿了疤瘌,很噁心的樣子。
“行行好吧,我和我的狗好幾天沒吃飯了。”
乞丐手裡拿着一個黑不拉幾的破碗,碗裡有幾個硬幣,朝陳昕伸了過來。
乞丐的行爲舉止沒有任何異樣,但那種危險的感覺卻再次襲來,陳昕喝道“滾開!好狗不擋道!”
乞丐縮回手,摸着疤瘌狗的腦袋嘀嘀咕咕的說“不給就不給,怎麼罵人嘛!疤瘌頭,你說現在人是不是太壞了,沒有一點同情心!”
疤瘌頭揚起頭,發出一聲怪叫,居然不是常見的“汪汪汪”,而是像是狼嚎又與狼嚎不一樣的叫聲。
“嗷吼!”
隨着它的叫聲,一條條黑影迅速出現在前方,竟然是數百條惡犬,黑壓壓一片擋住所有去路,並且朝陳昕和季雨晴包圍過去。
“狗狗們,咬他,他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