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昕在紅包羣請教三聖,旁人自然不知情,王安充見狀冷嘲熱諷道“大家看見沒,這就是神醫,人都死了還在這裝模作樣救人,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
牛仔青年頓時乾嚎起來“二叔啊,你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臨了臨了還要受人侮辱,都是我無能啊,連你老人家的屍首都保護不了!”
他幾個同伴紛紛“義憤填膺”的說道“明安堂太霸道了,治死了人不想賠償,就在這拖延時間,天理何在啊!”
不明真相的羣衆也紛紛表示質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明安堂一時間成了衆矢之的。
“都住口吧,你們口口聲聲說爲了‘死者’,但是現在病人還沒有死透,只是心臟停跳,大腦還沒有完全死亡,嚴格來說就不算死亡,一再阻止我施救是何居心?”
牛仔青年支支吾吾答不上來,陳昕繼續說道“若是沒話說就給我閉嘴,看我怎樣妙手回春!”
此時陳昕沒有用獅吼功,但他卻用了迷魂仙音,開口的時候,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巴,瞪大眼睛看他怎樣能把“死人”救活。
陳昕神色肅然,口中喝道“天地分陰陽,五行變八卦……陰陽顛倒,起死回生!”
片刻之間,病人身上插滿銀針,若是有細心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病人身上的銀針以一個奇特的陰陽五行陣法排列。
當陳昕施針完畢,病人體內霎時產生一黑一白兩股真氣,這兩股真氣以閃電般速度在病人體內運行一週,逐漸演變成一個詭異的漩渦。
漩渦無形無質,卻有無窮威力,病人遊離在外的意識硬生生被漩渦拉回去。
與此同時,一個惟妙惟肖的五行八卦圖案在病人體表出現,沿着病人的血管經脈運行全身,然後有一絲絲黑氣逐漸聚集於病人雙手。
此黑氣非彼黑氣,乃是病人體內的毒素,被陳昕用陰陽五行鍼法強行排除,這是名副其實的起死回生之術。
施展陰陽五行鍼法極其消耗真氣,陳昕顧不得擦汗朝劉蓮低喝道“拿個臉盆來。”
劉蓮急忙拿一個臉盆過來,陳昕捉住病人一隻手,手腕一翻,一支銀針刺入病人手指,頓時一道血箭噴射出來。
陳昕並不停留,將病人十指全部刺破,頓時黑血淋漓,看上去觸目驚心。
此時牛仔青年不禁冷笑道“看見沒有,血都變黑了,說明人都死透了,還瞎折騰什麼……臥槽!”
話音剛落,只聽見病人呻吟了一聲,差點沒把他嚇死。
“不會的,不會的,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不對,是幻聽!”
他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想聽清楚是不是幻聽,然而!
當他把小手指插進耳朵裡,卻忽然看見病人身子動了一下。
動了!動了!動了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病人,剛開始是一隻手,後來是兩隻手,然後是四肢。
此時,陳昕已累的大汗淋漓,勉強將銀針收起,身子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這一回,安沐曦沒有再讓劉蓮搶先,她搶先一步扶住陳昕,並且用嬌軀扛住陳昕不讓他倒下,滿臉柔情加崇拜的說“陳昕,你怎麼樣?”
陳昕笑了笑說“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安沐曦眼眶微紅道“都是我不好……”
“別說了,這不怪你,快去看看他情況怎麼樣了。”
陳昕有氣無力的說。
陰陽五行鍼法雖然奇妙無比,但是太消耗真氣和體力了,要不是顧忌這裡人多眼雜,他都想立刻拿出來一隻烤山雞補充體力了。
安沐曦正準備鬆手去看病人,牛仔青年立刻叫道“你別動,我們不相信你!”
雖然病人剛纔動了動,但並沒有爬起來,他心裡就想,或許只是迴光返照呢,能拖一會是一會兒吧!
此時明玉站出來說道“我來吧!”
牛仔青年還想阻撓,被鐵塔厲聲喝止“特麼的閉嘴,廢話真多!”
牛仔青年縮了縮脖子,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明玉上去翻開病人眼皮看了看,又搭了一下脈,驚喜道“病人確實醒了,不會再死了!”
聞言,劉蓮和馮曉憐頓時歡呼起來,而牛仔青年和他的同伴卻臉色難看的跟吃了大便一樣。
王安充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有些不信邪,親自走過去看了看,發現病人已經睜開眼睛,正茫然的看着屋頂,雖然氣色還不大好,但是確信是活過來了。
此時陳昕朝劉蓮說道“劉蓮,拿一盒生脈飲口服液來。”
劉蓮依言拿了一盒生脈飲口服液,以爲是病人要用,結果陳昕直接打開,自己咕咚咕咚全給喝了。
安沐曦急道“是藥三分毒,不能一次性喝這麼多。”
陳昕笑了笑說“無妨,我跟別人不一樣。”
他的身體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藥物入口,當即化作一絲絲真氣融遍全身,瞬間便恢復了些許力氣,隨即走到病人身邊說道“說吧,爲什麼這樣?”
病人看上去年紀並不很大,也就是50出頭的中年人,但由於病痛折磨,顯得很憔悴。
他茫然的看了陳昕一眼便迅速躲開,似乎不敢與他對視,陳昕見他不回答,便冷笑道“你不說,我替你說!”
隨即陳昕淡淡的說道“其實你之所以會出現猝死,並不是因爲你的肝癌,而是因爲……服毒!”
陳昕話音剛落,病人身子立刻顫了一下,那個牛仔青年更是面色鉅變,色厲內荏的叫道“你胡說,好端端的服什麼毒,好死不如賴活着,螻蟻尚且貪生,能活着誰願意死,你太能胡說八道了!”
“那可未必!”
陳昕目光炯炯逼視着病人“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應該是肝癌晚期,而且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自知沒有幾天活頭,而你的情況恰好被某人得知,某人承諾給你兒子一大筆錢……”
“我沒有兒子!”
病人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