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才陰着臉往旁邊側了下身子,陳昕挽着關心手大步流星走過去。
身後,白俊才眼神怨毒,重重地把酒杯頓在桌上,關心,你是我的,我一定要重新得到你,哪怕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很快陳昕三人便來到鄭一帆等人的座位前,鄭一帆,寧致遠和許廣金紛紛站起來給陳昕讓座,引得四周的人紛紛側目,心說這年輕人誰呀,穿的土掉渣,居然讓幾位大佬都如此交好?
人陸陸續續到場,很快就到齊了,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上臺說了幾句開場白,拍賣會就正式開始了。
此時,寧致遠便朝陳昕說道“陳昕啊,今天我們幾個可就全靠你了,有好東西千萬記着提醒一下!”
鄭一帆也隨聲附和“寧總說的對,好東西記得分享,你放心,我們就是圖個樂呵,賺錢咱們對半分!”
許廣金也是深以爲然,他們都是實打實的土豪,花幾個億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同時都愛面子,出個風頭,搏個彩,是他們最看重的,錢反而不重要。
陳昕笑了笑說“如果有發現,我會提醒幾位,不過可別全指望我,我就是瞎蒙的。”
“你就別謙虛了,我們信得過你!”
鄭一帆拍着陳昕肩膀親切的說。
這幾位都是上次拍賣會的受益者,對陳昕的鑑寶能力極其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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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大佬的神色讓關心微微吃驚,陳昕不是醫生嗎,怎麼又跟鑑寶扯上關係了,而且看樣子技術還不賴?
不過一輪展品陸續拍賣,陳昕並沒有發現特別有價值的東西,要麼是高仿品,要麼就是物超所值,買到手裡也沒什麼賺頭,就一直沒有開口。
一輪拍賣之後,中間有20分鐘休息時間,方便大家互相探討。
而安老,趙老,馬老那一桌是非常受歡迎的,圍了許多人。
安老是古董協會會長,馬老是副會長,趙老是書畫協會會長,在古董字畫方面有很深的造詣,有很多人拿着拍到的藏品向幾位大佬請教。
陳昕的位置與安老那一桌,中間隔着幾張桌子,彼此能看得見,他無意中往那邊一瞥,恰好看到白俊纔拿着一幅字畫走過去,心裡頓時一動,便刻意留心起來。
白俊纔拿着字畫走到跟前,彬彬有禮的朝幾位大佬說道“哪位是趙老,剛纔主持人說這幅畫是從皇宮裡流傳出來的,您幫我掌掌眼?”
安老趙老都不認識白俊才,但對他這般彬彬有禮還是很欣賞的,趙老便主動笑呵呵的站出來說“我就是老趙,掌眼不敢當,不過共同探討一下還是可以的。”
趙老接過字畫眼前一亮,但仔細觀察一會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把畫遞給安老“安老頭,你也過來看看。”
安老微笑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唄,謙虛什麼。”
趙老便道“從這錦布來看,確實是從宮裡流傳出來的,不過作畫水平一般,估計就是哪個不受寵的妃子,或者皇子公主的藏品,純粹就是個噱頭,本身沒有太大價值。”
白俊才眉頭微皺道“那您看值多少錢?我六十萬買的,能不能回本?”
趙老搖頭道“像這種藏品,市面上有很多,頂多值十萬塊錢吧!”
白俊才臉色稍微變了一下,隨即故作輕鬆的笑道“無妨,幾十萬而已,就當拋磚引玉,搏諸位大佬一笑了!”
說着,將字畫高高舉起,大聲道“有人想要嗎?我免費送給他。”
在座的都是社會名流,誰會在乎這點小錢,一時間竟無人迴應,白俊才目光一掃,恰好看到陳昕正朝他這邊看過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陰笑,主動繞過人羣朝陳昕走過去。
“小白臉,我看你穿的挺寒酸的,這幅畫就給你了,十萬塊也夠你給女朋友買身像樣的衣服了!”
聞言,關心面色一變,他這是當衆羞辱陳昕啊!
陳昕神態自若,甚至露出幾分笑容“你真要送我?不會過後反悔吧?”
白俊才神態傲慢道“說送就送,百八十萬在我眼裡就是幾天的零花錢而已!”
陳昕點頭道“那諸位做個見證,從現在開始,這幅畫可就是我的了!”
關心急忙一拉陳昕胳膊“陳昕,不要,他故意讓你丟醜的!”
然而陳昕卻好像沒聽見似的,伸手去接字畫,眼看就要接到手裡,白俊才突然縮了回去,然後刺啦一下撕成兩半,將撕爛的字畫丟給陳昕
“不好意思,手滑給撕爛了,你回去好好修補一下,估計還能賣個萬把塊!”
“你特麼什麼意思?”
此時寧致遠等人都看出苗頭不對,鄭新宇年輕氣盛,更是跳起來指着白俊才破口大罵。
然而陳昕卻面色如常,轉身將字畫遞給關心“關心,這個當我送給你的禮物,請你收下。”
關心扭過臉,氣道“你想要你要,我不要!”
白俊才臉上現出得意的笑,他就是故意拿字畫羞辱陳昕,沒想到陳昕這麼傻,居然還真接受了。
這時周圍就有一些人指指點點,看着陳昕的眼神很是不屑。
“這哪來的傻叉,人家故意拿字畫羞辱他不知道嗎?”
“話不能這樣說,怎麼也值幾萬塊呢!”
“幾萬塊算什麼,你我分分鐘賺幾百萬,丟不起這個人吶!”
人們竊竊私語,但卻毫不避諱,寧致遠,鄭一帆等人臉上都很難看,心裡忽然有些懷疑,上次陳昕大出風頭,是不是純屬巧合?
關心更是怒目而視,恨陳昕太不爭氣了,這點小便宜都佔,之前對陳昕積攢起來的好感頃刻間崩塌。
而趙老安老幾個老頭卻是搖頭嘆氣,搞不懂陳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時,陳昕拿着字畫看了幾眼,忽然笑道“趙老說的不錯,這就是失寵的妃子的藏品,你不要就撕了好了,說實話,這種垃圾字畫確實配不上你。”
說着,刺啦刺啦將字畫撕的粉碎,紙屑飄落一地。
撕完之後,陳昕將殘存的畫卷重重地往桌上一拍,裹在畫卷兩頭的木質畫軸頓時從錦布里滾了出來。
對此,白俊才仍然不屑一顧,反正他侮辱陳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把畫扔垃圾桶也難以挽回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