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聞言陳昕頓時就笑了,什麼時候混混都開始講理了?
他不疾不徐的走到幾個人中唯一的女子面前,冷笑道“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讓她拿出包裡那個塑料盒給大家看,不就知道了。”
“你,你胡說什麼。”女子臉色立馬變了,眼神驚駭的看着陳昕道。
“你包裡有個塑料盒,盒子裡還有幾隻蒼蠅,應該是剛纔放的時候落下的吧。”
陳昕一針見血的說。
“沒、沒有的事!”
女子矢口否認,心裡卻像見鬼了一樣驚駭“該死,他怎麼知道的?”
由於時間倉促,怕被人發現,所以她往烤魚上倒了幾隻蒼蠅就匆匆把塑料盒收了回去。
可是,陳昕是怎麼發現的,難道剛纔被他看見了?
她還真猜對了一半,陳昕確實看見了,但卻不是看見她放蒼蠅,而是感覺事情不對,悄悄觀察無意中發現的。
火眼金睛之下,藏的再隱秘也無所遁形,就是這麼牛逼!
不容她狡辯,陳昕一把將女子的挎包奪了過來,然後將塑料盒展示給大家看。
“大家看,根本不是烤魚的問題,是他們幾個想訛人!”
“原來真的有預謀,我們錯怪老闆了!”
剩下沒走的食客們不禁驚呼起來。
“這些人太可惡了,吃霸王餐還不夠,居然還敲詐,建議馬上報警。”
“對,報警抓他們。”
長毛見詭計被識破,頓時惱羞成怒,大喝道“都特麼閉嘴,再廢話老子弄死你!”
衆人頓時不敢吭聲,然後長毛惡狠狠朝陳昕走過來“你特麼敢壞老子好事,老子弄死你!”
陳昕淡淡的說“就憑你們幾個還不夠,你現在賠禮道歉我可以饒了你們。”
田靜怕陳昕吃虧,急忙拉住他說“陳昕,算了,讓他們走吧!”
陳昕搖頭道“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誣陷你,害你走了那麼多食客,必須做出賠償。”
“賠償你麻痹!”
長毛仗着今天人多,操起一個酒瓶子惡狠狠朝陳昕走過來,另外幾個人也紛紛抄傢伙,陳昕搖搖頭,嘆氣道“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幹嘛非要逼我動手!”
衆人一陣風中凌亂,大哥,你不裝逼行嗎?沒看見人家那麼多人,就你那小身板,一會就把你打得殘了!
看見要打架,衆人紛紛往後退,田靜想叫陳昕回來,長毛已經逼近陳昕,惡狠狠掄起酒瓶子朝他頭上砸去。
陳昕目光一冷,迎着啤酒瓶一拳轟出,長毛臉上頓時泛出兇狠的獰笑“多管閒事,這就是你的下場,老子先廢了你的手!”
不遠處那些圍觀者有些不忍的議論紛紛“小夥子見義勇爲是好事,就是腦子不夠用,啤酒瓶是能用手擋的嗎?”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沒打過架!”
“這下估計手要廢了!”
“應該先躲,然後用猛虎掏心,再用……我擦!”
“砰!”
拳頭與啤酒瓶猛然相撞,頓時一聲巨響,啤酒瓶應聲而碎。
爆碎的啤酒瓶渣子,猶如暗器一樣,瞬間紮在長毛臉上,頓時滿面桃花開。
而陳昕,擡腿就是一腳,正踹在他兩條腿之間,長毛捂着褲襠,兩眼瞪的跟死魚眼似的,一頭栽地上,就抽搐開了。
放到長毛,陳昕毫不留情,身形一錯,讓開一個啤酒瓶,擡手一拳打在最前面一人臉上。
那人頓時感覺,就像被一隻大鐵錘砸在臉上,半邊牙齒和着鮮血頓時就飛出來了。
剩下幾個慌忙後退,但哪裡躲得開,陳昕如猛虎下山一般,乒乒乓乓一頓胖揍,片刻之後,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各種慘叫。
“搞定,收工。”
陳昕拍拍手,然後朝那個女人看過去,女人頓時嚇得用包包擋在前面,“你你……我是女人,你不能打女人!”
陳昕嗯道“對,你是女人,我不能打女人,你自己打兩耳光滾吧。”
女人咬了咬牙,最後自己啪啪煽兩耳光,轉身捂着臉跑了。
“那你們呢?”
陳昕轉身望着從地上爬起來的混混們。
“我們……我們……”
混混們支吾着,突然撒腿就跑,跑出去幾十米,這纔回頭指着陳昕罵道“小子,敢壞老子好事,有種你別跑!”
說着,自己卻一溜煙跑了。
“沒勁。”
陳昕搖搖頭,轉身朝場中唯一一個淡定的坐着吃喝的老人走去“鄭老,您老倒是淡定,還能吃的下。”
鄭半城喝了一口酒說道“幾個混混而已,反不了天,再說我是老人,他們總不能連我都打。”
“那可不一定,這些人不能按正常人思維,萬一把您老打了,事情就大了。再說以您老的身份來這種地方不合適吧?”
堂堂汽車大王,跑到地攤上吃燒烤,這要傳出去,不知要驚掉多少下巴?
“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坐下了就合適。”
鄭半城淡定的說,然後意有所指道“再說以你現在的身份,不也來了嗎?”
“鄭老說的是,那咱們湊一桌?”
陳昕說着在鄭半城身邊坐下,鄭半城朝他點了點頭,“我喝這個,你隨意。”便自顧自的猛喝起來,而且大夏天的,喝的還是白酒,陳昕都有些佩服。
連飲幾杯,鄭半城這才滿足的擦擦嘴笑道“痛快,好久沒這麼喝過酒了。”
話剛說完,忽然眉頭一皺,悄悄的用手捂着肚子。
陳昕看在眼裡,頓時眉頭一挑。
鄭半城的神色明顯不對,怎能逃過他的眼力,再用火眼金睛看過鄭半城身體,發現他有脂肪肝現象,而且已經出現輕微的硬化,當下把酒瓶拿過來,道“鄭老的身體不宜飲酒,還是少喝點吧。”
鄭半城皺眉搖頭道“我鄭半城沒有別的不良嗜好,就喜歡喝酒,要不讓我喝酒,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說着便來奪陳昕手裡的酒瓶。
陳昕往回一收,沒讓他奪走“鄭老,您應該知道,脂肪肝時間長了會變硬化,甚至轉變成癌,所以這酒您不能喝。”
鄭半城有些惱怒的說“人生百年誰無死,你憑什麼剝奪我喝酒的權利?”
陳昕笑道“鄭老,我只是說這酒不能喝,可沒說永遠不能喝!只要把病治好了,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鄭半城嘆氣道“說的容易,醫生讓我戒這個戒那個,那些個小子又看得緊,要不然我也不會偷跑出來了……誒,你剛纔說你能治?”
“應該不難。”
陳昕笑道“鄭老先忍兩天,容我配好藥給您送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了。”
鄭半城頓時激動的握着陳昕手,“小兄弟,你已經救過我一次,要是再救我一次,就等於救我兩條命,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我鄭半城別的沒有,要百八十輛車還是有的。”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