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號 消業

三候,雉入大水爲蜃。蜃,蚌屬。

親愛的珍女士:

昨天下午在發作品的時候看到一個非常出乎意料的情況,就是我的上一部作品又被屏蔽了。雖然我諮詢了平臺,它沒有告訴我爲什麼被封的原因,而是告訴我它們會去審查。假如完成了十年之約,下一步我會有什麼樣的打算呢?我敢肯定我還會繼續寫東西,但會不會維持這樣一個強度,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我可能會選擇一個星期更新一次,也有可能是半個月,甚至有可能是一個月。當然也有可能不再去寫長篇小說,因爲即便是一個月更新一次,真正去精雕細琢的可能不是很大。假如有那麼一天,我已經退休了,那個時候我再去創作去,發現實在沒有什麼可寫的東西,我該有多麼可悲。我把經歷視爲一種彌足珍貴的東西,對於苦難我並不嚮往,但我希望自己的經歷足夠豐富,有足夠多的見識。我不知道未來對於我到底意味着什麼,我的心願很可能到最後沒有辦法達成,我註定是一個失敗者。

新買回來的那三本書到目前爲止,我沒有再去認真的去看。但從長遠的角度,這些書一定要去看一看的,不然買回來做什麼呢?不過之前我已經翻閱了一部分,老實說這三本著作讓人感到非常的失望。或許我應該浪費時間把這三本著作看完,我希望對這些事物有足夠多的瞭解。接下來的幾天,我希望自己能夠很好的安排時間。與此同時我還爲另外一個問題感到焦慮,就是要不要去看其他的電視劇,除此之外那個正在醞釀發展的麻煩到底會多大程度上衝擊我的生活?一個人如果在他的有生之年,曾經相過二百多次親。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不那麼好的事情,在村裡如果一個人看過八個女的。大家都會覺得這個人有問題,我覺得有些人就是存心要敗壞我的名聲,我對於這個東西之所以不是那麼很積極,是因爲這件事真的很讓我覺得噁心。

有些人對我關心的問題並不感興趣,卻要把他們自己有興趣的事兒,硬套到我的頭上,這怎麼能不讓人覺得噁心呢?對於別人來說家這個詞會讓人感到溫暖,對於我來說家這個詞會讓我感到無助。昨天白先生在社羣裡說,作爲一個光棍就應該好好研究怎麼去解決光棍問題而不是去研究其他的東西。我是這樣回覆的,以我現在的條件肯定找不到什麼好人,不是悍婦就是潑婦,不是狒狒就是猩猩。和這樣一種恐怖的事物躺在同一個被窩裡,並不是那麼讓人嚮往。他們可能一不高興就把我的臉給撓爛了,或者動不動就被劈頭蓋臉的罵。我們會硬說自己是一個過得很幸福的人,因爲在我有生之年,很多心願是註定完不成的,我可能註定要成爲別人口中的笑柄。很多次我都才說過,如果我能夠最後以體面的、沒有痛苦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我就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寫了那麼多作品,動不動就被屏蔽,這件事實在是太讓人絕望了。

有些作品我知道爲什麼被屏蔽,有些作品他們並沒有告知我作品被屏蔽的原因。至少目前我有一個感覺就是這幾年網絡文學作品不像是從前那麼受人歡迎了。大家可能更願意花時間去刷各種短視頻或者去看二次元的東西。雖然我生活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可真正對我影響比較大的還是上個世紀的東西。小的時候我看戲看連環畫,看動畫片是很晚的東西了,至於動漫更是我上高中以後才知道的東西。而且到目前爲止,若有人問我動漫是什麼,我也是說不清楚,至於二次元,那是我參加工作之後才知道的。過去九零後非主流,給人一種很新潮的感覺,可現在九零後也已經到了三十歲了。正所謂後浪推前浪,一批一批的前浪都倒在了沙灘上。

對於很多九零後來說,周杰倫可能是一個很新潮的名字,但是對於零零後、一零後來說,現在還聽周杰倫的歌,已經是非常落伍的。了。我記得曾經看過一段對一些小朋友的採訪,問他們什麼是油膩,他們說了很多成年人油膩的情形,其中有一個就是躺着玩手機。你想跟這樣一羣小朋友打成一片,這是非常困難的。不如正視大家之間的不同,不試圖用自己的喜好去否定別人,也不用別人的喜好來否定自己。當然我與程先生之間的爭論是另外一回事,程先生如果需要附和他的朋友,他可以去找別人,我絕對不會這麼做。可能在很久之前,我與程先生之間的友誼便已經不存在了,至少在觀點上沒有過。韓先生髮了一個視頻給我,我沒有回覆。其實我不是不想回復,我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段時間在社羣裡我幾乎什麼都沒有做,因爲我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來看電視劇了。下個星期是十二月,所以從下個星期開始,我就要面對工作當中出現的各種困難。

如果一面要面對工作當中出現的問題,以免又要應對家中可能在發展的麻煩。希望在未來我能夠更好的捍衛自己的尊嚴,也希望我能夠在寫作方面有所成就。雖然這是一個很大的奢望,但是話還是要說的,願還是要許的,萬一上天不小心同意了呢?我對於上天永遠充滿敬意。現在有一個問題讓我感到非常頭疼,就是水龍頭漏水的事情,我已經買了一個新的水龍頭,希望可以把它換掉,可現在我就不知道該怎麼換。我曾經想過請人來做這件事情,但我又覺得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可能要先自己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實在要是沒辦法再想其它的招。文學是一種非常有魅力的東西,但因爲他始終沒有在我的生活當中掀起多大的浪花,所以他在我生活當中所佔的地位日益降,愛好的願意傾注自己的心血。十年期滿之後,我將不得不對自己的習慣做一個大的調整。

前一段時間我有關注過歷史上域外一些非常有爭議的人,比如有一位先生曾經當過僱傭兵。因爲在戰場上非常的勇敢,所以一直被提拔。後來被派去遙遠的地方組建一支隊伍。再後來他憑藉着這樣一支隊伍成了那個地方的主人。在這位先生的治下,生活在那個地方的人不堪言,但他的需求還在不斷的膨脹。他的身份也在不斷的轉化,當他有一天終於爬到了人生的頂點。就在這個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他失去了經營多年的江山,回到了他的僱主所在之地。再後來他秘密潛回曾經治下的那片土地,卻發現等待他的不是榮耀,而是立刻被投入了監獄。再後來他出獄了,回到僱主所在之地,再後來他就老死他鄉。這個人曾經用一位英雄的名字來形容自己,由此可見,一個人沒有自知之明,到底可以到何等地步。

我記得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人與人之間最遙遠的距離。是近在咫尺,卻根本不能想到一起。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你如果硬來恐怕也不行。當然在歷史上應來的事不勝枚舉,由此各種慘劇不斷的發生。融合這個詞在今天的人們聽來似乎非常的悅耳,但在歷史上每一次融合都伴隨着非常慘烈的故事。若有人問我,你是支持多元還是支持統一,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方便說的太多。我只希望在追求統一的時候,我們能聽到的都是讓人喜悅的故事。在倡導多元的時候,不要只是爲了多元而多元,而是對現存的分歧大家相互尊重。整齊劃一是一種讓很多人嚮往的東西,同時又讓另外一部分人感到警惕。到底什麼是美的,什麼是不美的?什麼叫做和諧,什麼叫做不和諧?許多問題需要人們去不斷的追問,不斷的去討論。如果有必要,我願意穿越到過去去了解一下過去的人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我可以大膽地推測,過去在街上看到人們穿到的衣服梳的髮型,不會像古裝劇那樣。你會看到大多數平民穿的衣服,色彩不會非常的絢麗,髮型也相對的簡單。特別是一些鄉村,大多數人都是一身土。在城市裡一些店鋪可能收拾的非常的乾淨,但大家的衣服大多數也是一些粗布。穿綾羅綢緞的大多都是一些魏之人,不過古裝劇也有一個特點,男女主角大多數非富即貴。只有在這樣一個前提之下,大家才能夠去做各種各樣的白日夢。如果你是一個佃戶,差不多一年四季都在勞作,得來的糧食大部分不是交稅就是交租。就這樣能夠勉強果腹,你也非常的高興,因爲大多數情況下很多人肚子裡都是空的。而且那個時候吃的東西也非常的粗糙,雖然我們今天生活在一個物質充裕的年代,但是我們距離貧窮的日子並不遙遠。今天的人們在想象過去的時候,我想他們很容易把過去想象的非常美好,因爲他們足夠主觀。

小的時候看戲,戲臺上中間善惡一目瞭然。再長大一些看影視劇,雖然影視劇裡的人沒有臉譜,但是善惡也是很容易分辨的。可一旦到了現實社會,分辨善惡就不那麼容易了。你會發現有很多人壞事做絕,但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傷害過無數人,卻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他。假如一個人傷害了你,這是不是你傷害另外一個人的理由?當然有的人認爲神性有灰色地帶,所以不主張分善惡。而我仍然堅持區分善惡的主張,我當然知道人性是複雜的,同一個人有可能做壞事,也有可能做好事。而怎麼樣給一個人下結論呢,就是等到這個人死後對他過往的事情一一梳理,最後做出一個結論,這就是所謂的蓋棺定論。

只要那個人還活着,他的生活還在繼續,你想給這個人定性下,結論是不那麼容易的。因爲人是動態的,是不斷變化和發展的。最近某位先生和某一家企業之間產生了那麼一點小小的爭論。一開始這位先生處於明顯的優勢,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稍微發生了那麼一點變化。這位先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個時候有一個問題擺在他的面前,他要繼續向前還是選擇退縮呢?因爲在某個企業的背後,不只是一兩個人不只是一家企業,而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羣體。在這裡我不想區別誰善誰惡,我只是想說,有些事情如果不關注就不去關注好了。每天看一點電視劇,賺點錢花,過一過日子不就行了嗎?爲什麼要那麼爲難自己去關注那些可能引起麻煩的問題。就比如那位先生,他過着相對體面的日子,怎麼敢碰這類話題呢?對歷史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少說話是重要的避禍手段。

洋曆本年度最後一個月就要來了,這個時候有一個問題擺在我的面前,我到底要怎麼做呢?之前我曾經想象過小說會被寫成什麼樣子,我曾經想想通過這一封一封的書信去開始描繪自己的幻覺,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總體來說我外出旅行的經歷並不多,純粹靠幻想去描繪一個什麼東西是比較難的。有一位先生讀過很多書,在他漫長的一生中,真正離開過那個島嶼只有有數的幾次。在他的一生當中完成了很多作品,是因爲他的閱歷非常的豐富,不是像我這樣如同螻蟻蜷縮在小小的孔穴裡,一晃就是十多年。這麼多年跟我有過交流的人都不多,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實在沒有什麼可以聊的話題。我是在一個非常封閉的環境下生活並且去完成那些作品的。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至於結果不是讓人那麼滿意,我也沒有辦法,我沒有嘔心瀝血地去寫這些東西,我也很慚愧。

很多時候我在想,爲什麼我到了今天這樣一個地步呢?歸根結底是因爲善因種得太少惡因種得太多。很多時候我也想,當我處於逆境時,到底是因爲過去不作爲而導致的結果,還是在消除之前留下的業障呢?就比如我小時候曾經說過,將來不討女人是不是意味着要一語成讖呢?果真要是這麼可怕的話,只能提醒後來人特別是小孩一定要慎言,因爲你稍不留神說出來的話,可能就決定了你將來的命運。過去這麼多年發生的事情,讓我感到非常的沮喪。好在這些年創造的東西我大概都留了下來,萬一要是沒留下來,我也得想一些辦法。某一年發生了非常不幸的事件,我創作的小說被扇的七零八落,後來整部小說都不見了。萬幸那個時候有人通過盜版的手段替我保存了原稿。

隨着小說越來越難寫,我也越來越絕望。在這樣一種壓抑的環境當中,有一年我加入了省青年文學協會。去年我曾經期待加入省作協,但最後沒能夠如願,這件事情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爲當時我曾經冷靜的估計過這件事情的可能性。意料之外,是因爲我當時沉浸在一種幻覺當中不能自拔,如果真的讓我僥倖通過了審覈。對於我來說無疑是非同凡響的事件,將來我可能要想一個問題,既然我在協會裡,會不會認真考慮投稿呢?這大概是我十年之約完成之後的事了,很可能也要經歷一個很長時間的波折,才能夠與他們建立某種關係,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無論我怎麼投稿子都不會被接納。可能我的文學生涯頂多也就到這裡了,若實在沒有機遇,我也只能認命,而且我要做一個決定,有一天父母不在了,我將非常堅決的與他們斷絕往來。

當然我可能不會馬上那麼做,可能過個一兩年或者三五年,我就會徹底刪除他們的聯繫方式。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讓自己不可能聯絡到他們。這樣將來無論我過得有多落魄,無論處於什麼樣的困境,我都不去哀求他們。若有一天我真的到了最後關頭,我也會選擇坦然接受上天對我作出的最後裁決。親情對於我來說很早就已經沒有了,我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很傷人,但事實就是如此。友情對於我來說其實也是形同虛設,這世上有存在所謂友情嗎?如果有的話大概也是我與那隻烏龜吧!烏龜只有被選擇的機會,沒辦法自己選擇自己的生活。它被迫與我相依爲命,如果他的壽命足夠長,等到我將來感覺自己不久於人世,我一定會給它放生。一旦發生,他將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我不知道,但我覺得這對它來說肯定難以適應。但我覺得當大家看到一隻體型比較大的烏龜,會有人給它施捨一些食物,讓它活下去。

關於愛情,我不可能一點都不向往,但對我來說沒有它又能如何呢,就如同很多美好的事物,我都不曾擁有過。我曾經想過用幻想填補這一空白來,幻想終究是幻想是水中月鏡中花,伸手觸不可及。可幻想終究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如果連幻想都沒有了,生活還有什麼意思?很多人想要有一個活下去的理由,我找了很多就是找不到,活着就是因爲活着,比如草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存於世上,因爲它就是長在那裡。我們總希望自己被賦予使命賦予意義,這是文明生物的典型特徵。當一個人被不停的打磨,那麼有沒有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將來的某一天,他的業障被徹底消除乾淨。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其實並非是爲了消除業障,而是上天要賦予他重任。

當然還可以這樣解釋,就是上天其實並不是特別賦於某個特定的人以重任,而是同時撒下了無數顆種子,哪一個長成了棟樑之材,哪一個就來承擔重任。事物的變化充滿了偶然性,但是在偶然性裡面又隱藏着必然性。比如說我落得今天這個地步,是偶然的還是必然的呢,如果在我的人生當中發生一些其他的變故,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種樣子?有沒有可能真的在另外一個時空存在另外一個,我那個人過着與現在完全不同的生活。在衆多的我當中,有沒有一個過着非常體面的生活,年紀輕輕就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呢?有一位女士被任命做了秘書,她似乎有可能被培養成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很多人覺得這件事情不靠譜,但我覺得這件事情又有極大的可能變成現實。假如這位女士在完成各種任務的時候業績非常突出,她肯定會被賦予其他的職責。經過了較長一段時間的淬鍊之後,或許有一天她就能夠業界響噹噹的人物。

之前較長時間我就已經要說計劃明年要寫的東西了,可到目前爲止我並沒有,就明年的這件事情想出一個眉目。真的車到山前我該怎麼辦呢?希望上天保佑我在明年能夠拿出一部說的過去的作品,明年我會認真考慮讓作品簽約,甚至考慮讓他上架。我還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好的表現,但我一定會選擇上架,因爲只要它上架,就爲我以後加入省作協創造了可能性。反之如果始終沒有辦法上架,情況肯定會非常糟糕。今年我去參加了青年文學協會的一次這次活動,讓我感到非常的失望。以後再有這樣的活動是去參加還是選擇不參加?極大的可能是選擇不參加,因爲這樣的活動實在沒有什麼意思。他們就是一羣無聊的人,實在是不可能折騰出花來。去年我曾經滿懷信心的以爲自己能夠順利的加入省作協,現在看來這件事我想的太多了。或許應該等幾年,我的感覺是文學會繼續衰落,等到衰落到一定的地步,我的機會或許就來了。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十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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