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候,水始涸。國語曰:辰角見而雨畢,天根見而水涸,雨畢而除道,水涸而成樑。辰角者,角宿也。天根者,氐房之間也。見者,旦見於東方也。辰角見九月本,天根見九月末,本末相去二十一餘。
親愛的珍女士:
前天晚上的時候我產生了一個想法,到了昨天晚上的時候,這個想法變成了現實。但這個基於我的設想而組建起來的社羣,到最後能維持成什麼樣子還不好說。只願上天保佑這個社羣能夠正常運轉,能夠維持令人感到舒適的熱度。在這個社羣裡邊,我只對程先生比較瞭解。對於韓先生和李先生是不大熟悉的,但我仍然覺得可以通過一次又一次的發言,使得大家彼此之間的瞭解能夠多一些。在社交方面我是沒有什麼長處的,昨天在社羣與這些人進行交流的時候,我發現陳先生的一些發言讓我感覺有點不大合適,不過對於他的這種發言,我選擇了一種打太極的迴應方式。就是當他否定我的某種說法的時候,我採取的方式就是不迴應。而是專注於自己的論述,只要這論述能夠吸引到另外兩個人,我就感到滿意。
近兩年因爲一些不足爲外人道的緣故,我的年假沒有了也沒有了,因爲年假而出去旅行的機會。追憶從前,我曾經去過南方,也去過西南。現如今成了非常奢侈的回憶,在最近這段日子裡,我的心情不大好,我也始終處於某種焦慮當中,並且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焦慮和不斷的加劇,很可能到最後我會被這種焦慮所吞噬。當我在社羣裡提出自己的想法時,我可能也要意識到這些想法是不大容易執行的。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那樣,工程師和文官誰更適合管理社會呢?對於這個問題,雖然我貢獻了部分論述,但我也深深的知道,我對這二者都不是特別的瞭解。每逢立國之初,往往是武人與文官共治天下,隨着時間的推移,局勢的平穩,武人的影響力會逐漸下降。
古代的時候有這樣的分別,凡是負責理政的叫做官,具體辦事的叫做吏,其實在域外也有這樣的分別。這就是我之前說過的那樣,相對於工程師,文官在具體執行方面顯得外行一些。他可能更善於談論一些比較抽象的問題,比較務虛的東西。對於那些具體的實實在在的問題,他們可能看起來不是特別的關注,也不大知道該怎麼去解決。說的稍微籠統一點,就是工程師的優勢在於穩定性和執行力,文官的劣勢在於多變和過度務虛。若一定要說文官有什麼優勢的話,就如之前某位先生說的那樣,一個城市拼到最後拼的不是生產總值而是文化。美的東西可以打破文明之間的界限,你去某個城市旅行,你要看那裡的什麼呢?你是要去看那裡的生產總值嗎?大多數人看的是當地的文化和藝術,當然有些人可能喜歡觀察當地人的生活方式相關制度。而工程師關注的角度往往是生產總值,就如同我所尊敬的那位先生說的那樣,他們可能在乎的是這個東西能吃嗎?能喝嗎?能創造就業嗎?
不可否認,我與程先生之間在觀點上的分歧是非常大的,但是在這個時候我要反覆的提醒自己要善於管理風氣,要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既要勇於用幾乎完美的方式論述自己的觀點,同時也要避免直接的衝突。就如同之前與何先生討論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那些令人感到不愉快的事件那樣,我要保證自己的發言更加的得體。不要試圖用自己的論述給對方形成壓制,而是要專注於自己的論述。至於最後大家會怎麼看,那就交給大家。若是大家的評價對我不是很有利,那不是大家有什麼問題,也不是對方有什麼問題,而是自己的論述不夠吸引人。我希望這是一個具有吸引力的社羣,我希望這是一個能夠保持相當熱度的社羣。
目前我有三個社羣,但是真正我擔任羣主的應該只有一個,就是昨天剛剛組建的那個叫做漫雪茶屋的社羣。而之前有一個社羣,一個叫日落書屋,一個叫做青華校友。目前而言,這三個羣的運營狀況最好的大概就是那個青華校友。我認爲在運營這個羣的過程當中,我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同時我希望另外兩個社羣也能夠保持相當的熱度。我曾經跟陳先生說過,希望這個社區的人數不要超過七個人,之所以要有這樣的限制,是爲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如果只是七個人就屬於大傢俬下里交流,如果人數比較多了,這個社羣裡的發言就會變成在公共場合的發言。在不同場合發言的要求是不一樣的,正如我與程先生在那天晚上喝酒的時候所說的那樣。現如今我所面對的環境越來越糟糕了,從前敢說的話不敢說了,每次要說話之前我都要提醒自己,不可以亂講。
最近有一位先生因爲不當發言被嚴厲處置,應該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我的想法是人一定要有所敬畏,他之所以說話的時候不知道輕重,是因爲他的心裡無所敬畏。所以纔會在說話的時候沒有分寸,同樣的毛病在我的身上也是有的,只不過我比他幸運一些。我是一個沒什麼知名度的人,又因爲之前發言不合適,受到過一些較輕的處分。今後我在發言的時候,應該更懂得保護自己,要加強政策學習不是爲了怎麼樣,而是爲了更好的保障自己。現如今程先生成了一個非常正面的人,他看問題永遠是那麼積極陽光正能量,慢慢看吧!也許他會有一個非常精彩絢爛令人羨慕的人生。昨天的社羣裡我對他做了一番簡單的敘述,李先生對他不是很滿意。我要有一個大膽的推斷,未來一段時間人們有沒有可能真的移民火星呢?這裡面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人們移民到火星的目的是什麼呢?
每當人們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很自然的提到當年新航路的開闢。開闢新航路有兩個重要的理由,一個是打破東西交流的屏障,一個是向東傳播福音。在開闢新航路的過程當中,許多人賺取了大量的財富。我們與火星或者其他的星球,並不存在互通有無的問題。有什麼理由支撐我們一定要移民火星呢?除非有一天在火星上發現了大量我們需要的資源,然後就會有人被安排到火星上進行各種開發活動。所以這件事情也不好說死,也許將來某一天我們的生活離不開來自火星的資源。如果真的是那樣程先生的設想,就有可能變成現實。未來的世界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只不過我關注的點大多不在這些方面,我更多的是去關注歷史,關注曾經發生的事。之前一段時間,我在新下載的軟件上與一些不認識的人進行了交流。
最近這一段時間,北方一些省份相繼發生了水災。就在昨天某臨近省份傳出來各種物資告罄的消息,大家紛紛解囊相助。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災情會結束。但我覺得災後的重建才真正是個問題,我希望我們有機會看到一些比較寫實的情況。而不僅僅是看到一些積極的向上的如火如荼的記錄,可能一些人看到這樣的話,會對我心生,我就喜歡看一些消極的東西。對此我也是非常絕望的,我當然希望我的處境每天都能夠呈現積極陽光的一面,但是那永遠只是我不切實際的願望吧!我跟程先生不一樣,雖然處於逆境當中仍舊保持積極陽光的心態。我很容易走向積極的反面,就如同我贈給他的那兩首詩一樣,充滿了一種悲觀的心境。未來這段時間我可能會讓李先生有機會進一步評價程先生,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從程先生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果拋開一切不談,只談觀點,程先生一定是一個讓我感到極其反感的人,那麼我也一定是他不能接受的人。
是什麼讓我們這兩個原本不該湊在一起的人湊在一起呢?是造化是緣分。在未來的時間,工作可能會讓我變得忙碌,我希望這樣的忙碌能夠保持合適的節奏,使我能夠有序的處理這些問題,並且保證這些問題能夠順利的被化解掉。同時我也真誠的祈禱,上天能夠保佑我在工作之餘總能夠有時間來運營這三個社羣。本來我的願望是這樣的,青華校友是一個比較公開的場合,裡面有許多觀點與我截然不同的人。而在我看來日落書屋裡面的這些人則是一些相對保守的人,情況都會好一些。在交流的時候更容易達成共識,更能夠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我相信在未來的日子裡,我還要面對很多風險,只希望我在這些風險當中能夠進退自如。就昨天晚上交流的情況而言,還是非常符合理想的,只希望這種局面能夠保持下去。
昨天夜裡在談話的過程當中談到了陶淵明的一首詩叫做《乞食》。一想到不爲五斗米折腰的陶公曾經有過如此窘迫的時刻,又怎麼能不讓人唏噓難過呢?只不過這些讓人感到心酸的是沒有被寫進課本里,所以大家並不熟悉,如果我是編寫課本的人,我一定要把這樣的詩編進課本里,讓小孩從小就知道生活的殘酷。易先生說過,生活不是詩,這是因爲他總覺得從詩裡讀到的世界總是美好的。其實他的這種見解明顯是錯誤的,因爲你要真的瞭解詩歌的話,你就會知道,在詩歌裡也能夠讀到現實的醜陋和殘酷。目前我還沒有辦法推測到漫雪茶屋作爲一個社羣,到底能夠運營到什麼份上。只希望他能夠保持相當的熱度,能夠打破物理隔絕,讓大家有更多的機會可以交流。
昨天我在社羣裡建議他們拍攝一種節目,我的建議寫得非常的具體,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不足,因爲我所謂的具體是指在我有限知識的基礎上做到的儘可能的具體。真的,你要拿着那些建議去拍片是不行的。程先生對竇文濤的看法是非常讓我失望的,但我又覺得這並不讓我感到奇怪,因爲我喜歡的東西程先生大多是看不慣的。不過沒有關係,生活就是如此,你怎麼能指望你喜歡的東西同時被別人喜歡呢?同時我也要提醒自己,凡事程先生喜歡的東西我也不怎麼待見他,也不應該強求我喜歡那些玩意兒。比如我並不關心在火星上使用什麼樣的粘合劑來作爲建築材料,我不知道未來的技術可以做到什麼份上,我也有這樣一個想法,有沒有可能用3D打印雕像,如果是那樣的話,出來的雕像已經非常的逼真。對於未來我並非沒有任何設想,我曾經想到過機器人,最終成了地球文明的主宰。
我有這樣一個想法,如果從穩定性和執行力的角度來考慮問題,有什麼比人工智能的這方面的能力更強大呢?也許將來某一天人工智能會取代工程師,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當然這種設想也許距離事實非常的遙遠,因爲工程師說到底是服務人工智能的。如果這些人能夠控制人工智能,而人類的人工智能的依賴也越來越嚴重,那麼這些工程師就會成爲地球的主宰。話說到這個份上,也許你已經暈頭轉向了,工程師不是在人工智能控制地球之前,他已經控制世界了嗎?未來的世界還是交給未來的人們去創造吧!生活在今天的人應該更多的關注當下,更多的關注自我。如果我被程先生所影響,那真是我的悲哀,因爲我不相信他的主張能夠對我有所幫助。我曾經偶然的聽到一位女士和一位先生接受採訪的音頻,我的感覺是他們的治理已經做得非常的細緻,有時候我也感到困惑,這些人真的是工程師嗎?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善於編故事的人。以我編寫的故事是不是能夠吸引人,如果能夠吸引人的話會到什麼地步呢?我特別羨慕一個人叫做柯南道爾,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困惑,當他寫完福爾摩斯的結局之後,就有觀衆向他發出了警告。表示如果你不把福爾摩斯寫活了,就跟你沒完。迫於壓力,柯南道爾只好將福爾摩斯寫活,這幾天雨一直下個不停,並且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地質災害。我不知道這樣的災害還要持續多久,但我知道根據目前統計的受災狀況,已經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年初的時候我發誓要執行約定,可到如今約定基本上已經失靈了。我應該爲自己的言行感到羞恥,並且在有限的範圍內爭取進行彌補,如果我在工作方面能夠逐漸的進入狀態,遇到的問題都是我能夠處理的。
我會逐漸的恢復到年初的狀態,把更多的精力用在與社羣裡的人進行交流上。上天保佑我能夠很好的運營漫雪茶屋和日落書屋兩個羣,對於青華校友這個羣,我可以適當的,但我知道李先生與何先生似乎更有興趣與羣裡的人進行互動。如果我要發言,我似乎已經知道怎麼和何先生進行聊天,也大概知道與李先生應該聊什麼。如果想跟何先生進行討論的話,應該集中討論醫學部分和營銷學部分,想與李先生進行討論的話,可能要討論醫學部分和社會管理學的部分。很多時候我替自己感到悲哀,我竟然是一個社會邊緣人士,其實我特別希望能夠把握社會的主流。知道大多數人的喜好,這樣我就可以製作他們喜歡的東西,從而讓我受益,也讓大家都感到滿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出來什麼東西自己可能覺得很不錯,放在公共平臺上卻很難讓人滿意。
我不知道將來是不是存在這樣一種可能,就是製作一些能夠吸引人的東西。我不得不承認,在漫雪茶物語程先生進行交流的時候,我有一個很深的感覺。就是我與程先生之間進行合作永遠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對事物的理解完全不同。其實何止是不同,簡直是尖銳對立,這個時候如果想要管理分歧的話,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不進行合作。將來在這個問題上,我希望自己能夠保持清醒,不要一時想不開,邁出了錯誤的一步,從而讓自己後悔。十月初的省城之行就這樣結束了,這一次旅行我的支出完全失控了。這實在讓我感到失望,但又沒有辦法,但是在某個過程當中,有人建議我增加消費額度時,我一再地予以拒絕。在那個時候我能夠懂得剋制,我還是替自己感到高興,以後在這方面我應該更多的加強。願上天保佑我,希望我能夠活得不那麼難過,能夠保持大體上的體面。假如有一天我離開人世了,我只是有一個人默默的把我的骨灰倒進了茅坑,或者是直接把屍體沉入茅坑底部。
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這就是我應得的結果,上天如果真的看到了這一切而不願意施以援手,我還能說什麼呢?我大概不會顧影自憐,雖然對生活充滿了遺憾。如果說生活比人的願望更加的正確,這是不是所有那些觸犯律法的言行都是合理的呢?假如一個人觸犯律法而受到了制裁,這二者都被說成是合理的,他背後的邏輯是什麼呢?難道是輪迴和報應嗎?就在那天晚上我聽到了一些故事,比如陳先生提到了蘭花。在省城有很多人養蘭花,而且賣出了很高的價錢,那個時候我想不通,不就是一盆花嗎?過了季它就會死掉。怎麼會出那麼高的價錢呢?不過我也聽說了,蘭花似乎是非常珍貴的植物,不許帶到外面去。
這世界的很多東西都不是,我以爲,我希望未來的自己能夠更多的學會剋制。比如當家裡的人問我工作如何生活如何的時候,我一般不要說實話,因爲他們要聽的不是我說的實話。他們只是假裝關心而已,而我說自己過得不錯,其實就是配合他們表演,一旦我把實話說出來,他們就會感到緊張,就會收藏寡多的想出一些語言來應對我說的真相,對他們構成的衝擊。如果我不想陪着他們營造人設,我可以選擇顧左右而言他。如果他真的追問我就說不要問問出來,大家都覺得尷尬,何必呢?活到如今這個年紀,我不相信親情。但一個人如果連親情都不能相信,能相信什麼呢?我可能信神信鬼信很多東西,唯獨不會相信人。就在此刻我想起了自己的烏龜,我不知道他的生活現在怎麼樣了。我希望它是一隻快樂的烏龜,我希望它能夠愉快的過着日子,願諸神保佑一切順利!
今年的這部小說完全處於一個坍塌的狀態,這讓我感到非常的失望,但是這也沒有辦法。我希望明年的時候能夠創作一部像樣的小說,但我又想象不出來他的情節到底應該是什麼樣。但是不管怎麼樣,明年的那部小說很可能是我今生今世最後一部長篇小說。因爲過去的十年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問題,我不大可能有條件完成一部真正接近完美的作品。到有一天我有機會離開這個單位的時候,我希望不再與這裡的人產生任何交集,我希望從那之後我的消息就消失不見了。或許從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我這個人,我永遠的消失在他們的生活裡。我總是對生活有這樣一種期待,讓自己始終生活在一種詩意當中,所謂詩意並不見得是幸福美滿,我所說的詩意是一種心境。我相信未來的社羣與程先生進行交流的時候一定會遇到很多的困難,但願在面對這些困難的時候,我的表現始終都是得體的。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八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