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初候,雷始收聲;雷於二月陽中發生,八月陰中收聲。
親愛的美紗女士:
最近在與人談論的時候,多次提及陽明之學,四句教被認定涵蓋了陽明畢生所學。那麼這四句教到底應該和解釋呢?最近與朋友通信的時候,我已經對這四句話進行了解釋。在我看來四句教描述了陽明先生從普通人成爲聖賢的過程,當然我在這裡所說的普通人不同於人們一般所理解的普通人。而是專指還沒有成爲聖賢的陽明,意思大致是這樣的,人之天性本無所謂善惡,但是人只要進入現實世界就要面對一個問題,就是生存的問題。求生是人的本能,而求生就一定要面對競爭和挑戰。這個時候你就會有一個基本的判斷,如果一件事情對你有利,你就認爲這是善。一件事情對你不利,你就認爲這是不善。忘記是韓非子還是荀子說過,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如果利弊就是善惡那麼趨善避惡也是人之本性。孟子創立性善說,他認爲人人皆可爲堯舜。
言下之意是每個人都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爲聖賢,說的更白一點,就是每個人天性當中就具備成爲聖賢的潛質。孟子把這個潛質就叫做善,在他看來,人心向善就像是水往低處流一樣自然。而法家的學者對此有不同的看法,就如同前面所提到的那樣,趨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法家也就是利用這一點對人心進行治理,選擇關於性惡的論述,大概就是在競爭狀態之下,每一個人都想擴大自己的利益。這樣彼此之間就會發生衝突,逐利是人的本性。儒家對利害談的比較少,對仁義談的比較多,而且有所謂殺身成仁的說法,很遺憾在我試圖要把這個問題說清楚的時候,發現了自己論述能力的不足。昨天在有人進行爭論的時候,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問題。其實一個人發現自己的無知,發現自己的不足,是應該感到慶幸的。當一個人看不到自己問題的時候,他是不可能進步的。如果在你後來的人生當中,不斷的發現自身存在的問題。至少存在一種可能,就是你會嘗試解決這些問題。
前面提到人要面對生存的壓力,要面對因爲求生而帶來的各種挑戰和競爭。在這種狀態之下,人需要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善,什麼是真正的惡。在生活中我們可能經常談及有關於正義的話題,但是有誰真正知道正義是什麼嗎?有人說強者的利益就是正義,而我給出了另外一個定義,所謂正義就是每一個個體利益的最大公約數。之前我的論述是羣體利益的最大公約數,這很容易造成人們的誤解,因爲只要羣體利益需要,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傷害個體的利益。所以我又要特別指出這裡所說的羣體利益不是指具體的羣體利益,而是指抽象意義上的羣體利益。其實事實上並不存在什麼羣體的利益,只有不同個體利益之間所取得的那個最大公約數。當你對正義有一個正確的科學的理解,其實就意味着你發現了良知。
四句教的最後一句是非常有意思的,因爲他所展現的是一種行動力。要竭盡所能的去掉那種被命名爲惡的東西,這是非常有意思的,因爲這裡所說的惡,既包括社會當中存在的各種惡性的東西,也包括人心中存在的惡。去除自己心中的惡,這個叫做修身。去除世間的惡,其實所表現的是一種使命感,一種行動力。當然陽明先生所具備的不止這些,這個人頭腦靈活,思維敏捷,而且有非同一般的勇氣。善於從事物當中發現其內在的規律,善於創造性的解決問題。楊明先生說過,要從事上練,就是學問最精髓的部分是從處理具體事物當中不斷淬鍊出來的。而不是你聽說了什麼話或者讀了一本書,突然恍然大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然後你就是聖人了。
當陽明先生來到龍場之後,那個時候他正面臨着嚴重的困境。在那種情況下,你要說他所面臨的是一種絕境也不爲過。但他最終能夠在那樣的絕境當中解脫出來,是因爲他從來沒有停止對學問的探索。當朱熹的理學沒有辦法解決,他心中的困惑時,也許是非常偶然的原因,陸九淵的學問給他的思考提供了靈感。在與別人交流的過程當中,我一定要非常坦率的承認,在行動上我是一個侏儒。我不確定何先生在與我爭論的時候是有意說這樣的話,還是無意當中這麼說的。但我還是感激他的,因爲這樣的話能夠讓我更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如果我不願意接受這麼一種角色設定,那麼我有什麼辦法可以從目前的困境當中獲得解脫呢?當時幾乎所有的讀書人都在想這個問題而今天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有可能,我當然願意拜在陽明先生的門下,因爲我很想了解心學,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人不應該對辯論感到恐懼,也沒有必要回避辯論。在辯論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學問的不足,但其實這是非常有好處的,如果你不參加辯論,你就不會發現自己的不足。就會以爲自己一直很不錯,人只有對自己有一個客觀的認識。纔有可能走出一條正確的路,爲善去惡,在生活當中能夠堅持這樣的標準是非常困難的,至少我所看到的那些人,大多不在乎什麼善惡。只要他們能夠獲利一點也不介意去做一些沒有那麼正義的事情。羅先生在很多場合談到了正義,我想這世上很多人以爲自己很懂正義,其實你真的瞭解什麼是正義嗎?就如同我前面所提到的那樣。絕大多數人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他們所以爲的正義是父輩灌輸給他們的。是他們的利益塑造的,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曾經試圖撰寫一篇文章,談論的是北洋思想演變的歷史。會提到不同時代的主題,以及他們對這些問題到底是如何思考的。
我至今記得我曾經在社羣裡談到過帝王之學,何先生不同意我的主張與我發生過爭論,實際上我們談論的完全不是一個問題。我從不逃避爭論,甚至辯論能夠讓我感到興奮,我曾經不止一次表達過對辯論的興趣。它可以鍛鍊人的思維,可以讓人更好的認識自己,在一個不允許辯論的環境下,學問是很難有長進的。昨天在社羣裡與人討論的時候,提到了這樣一個問題。大量文科生的出現導致了中等收入陷阱,事實真的是如此嗎?以我的見識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但我有一個想法,當我們爲文科生過剩感到擔憂的時候,我們應該問這樣一個問題,現在我們在文科領域做得好嗎?在我看來說一塌糊塗都不爲過。假如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變成了生意,這到底是體現了世界的本質,還是意味着某種程度的墮落呢?
從今天開始,我的生活將短時間內進入一個不一樣的軌道。因爲我正在計劃旅行,這就意味着我要趕三天的稿子。希望上天能夠保佑我,順利的趕完這些稿子。這樣在假期裡我就過得輕鬆一些,對於我而言,省城是一個特別的地方。但是我也意識到,在這段時間去省城旅行,應該會有多種不便。一個是省城,雖然有一個盛會落幕了。但一個後續的盛會即將開始,對於這一場盛會結尾的部分,有兩個節目得到了我的許可。一個是本土的歌曲,一個是北邊的曲藝。當然這兩個節目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瑕疵,有時候人們可能會有這樣一個想法,當你批評一件事情的時候,有人立刻會指出來,你行你上。如果真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推辭,因爲我相信在相關團隊的支持之下,我完全可以做的比現在看到的更加有趣。當然,當我要拿出自己所要呈現的內容時,會不會得到支持,那就只有鬼知道了,因爲我拿出的東西,在多數情況下也不能得到觀衆的讚賞。
有一點我覺得自己還是挺悲哀的,我並不瞭解我的市場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樣的買賣。比如某位相聲演員,有人曾經不斷的勸他要表現的大氣一些。可最後他也沒有表現出大氣,反而有另外一種形式的表演,受到了熱烈的歡迎。我有沒有自己的一條路可以走呢?人是社會型的動物,人一定要得到相關人羣的認可纔可以。我並沒有希望在自己的工作上獲得多少的認可,我也沒有想要專注自己的領域,然後跟什麼人去互通有無。當我這麼說的時候我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永遠陷入絕境而無法解脫了。假如這幾天稿子改的比較順利的話,假期也會相對愉快。當然這只是我主觀的想象,實際上會是什麼樣,那就只有鬼知道了。假期是短暫的,在更遠的地方永遠有一處茅坑在等着我,隔着假期,我都能夠聞到那種刺鼻的,令人窒息的臭味。
惡是從競爭當中產生的,當你飢腸轆轆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隻兔子,那個時候你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兔子給烤了。我把這樣的競爭理解爲間接競爭,兔子想的是草,而你想的是兔子。兔子把草吃到了肚子裡,你把兔子烤了吃進了肚子。食物鏈是一個特別殘酷的東西,但他很可能體現了生命的本質。我曾經說過,當一個人沒有對手的時候,這個人很可能會爛掉。如果沒有一個想要把兔子烤了的人在後面,兔子就會懈怠就會顯得沒有活力,因爲兔子要謀生並不難,遍地都是野草。我們總覺得食草動物相比於那些食肉動物而言,處於弱勢。所以我們會想當然的把食草動物想象成正義的一方,而食肉動物成了它們的反面。
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思考問題,食草動物想要謀生是比較容易的,因爲遍地都是野草。食肉動物謀生是比較困難的,因爲兔子要吃草的時候,草是不會跑的,當人要逮兔子的時候,兔子如果反應快完全有可能逃出生天。雖然因爲有人的存在很多兔子被人給烤了,但只要有這麼一個威脅在,兔子就會被迫練習奔跑的能力,從而讓自己保持活力,保持健康。也因爲這一點,兔子作爲一個物種才能夠不斷延續,我們很少看到飢腸轆轆的兔子,卻經常能夠看到飢腸轆轆的狼、老虎、豹子。因爲讓狼捕捉兔子的難度,永遠大於兔子吃草的難度。小的時候我們都聽過,這樣的話,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人類社會是不是也是如此呢?達爾文寫過一本書叫做《物種的起源》,他有一個很重要的說法叫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人把這樣的一種說法引入到社會學當中,因爲社會也理應如此。
正如同之前我曾經提到過的強者的利益就是正義,如果你看起來沒有那麼強大,沒有那麼優秀,那你就應該被淘汰。你的感受,你的利益,你的憂患,也不應該被關注。如果人類社會完全跟自然界其他動物一樣,他又是依據什麼把自己所生活的這個狀態叫做文明呢?由此看來,達爾文的主張至少在社會領域還是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按照蘇格拉底的設計,那些存在殘缺的人就應該被銷燬。不過不是被公開銷燬,而是被秘密銷燬。而在我們這邊,上人不是這樣設計的,他所說的是鰥寡孤獨皆有所養,我們會選擇照顧那些存在殘缺或弱勢的人,如果在文明的基礎上更進一步,我們不只是保障他們生存的權利,我們也會保障他們做人的尊嚴。相比之下哪一種文明更優秀一些呢?哪一種文明更應該被人們接受呢?當我們在討論傳統文化的時候,經常陷入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就是我們的文明看起來不是那麼先進。
我相信大多數人對我們的傳統文化並不是特別瞭解,今天很多人在研究傳統文化的時候,與一個域外人士研究傳統文化,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因爲我們沒有生活在傳統文化的語境當中,從小也沒有受過相關的訓練。其實不瞭解傳統文化也沒什麼,關鍵是很多人明明不瞭解卻覺得自己很懂。經常用一個字兩個字就概括傳統文化,這種做學問的方法粗糙之極。在研究傳統文化的時候,我們會經常陷入這麼一個境地,因爲它博大精深,一旦你陷進去可能要花費很大的精力才能把它弄明白,當你明白之後,你就需要解決一個問題,如何讓它現代化呢?我找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在研究傳統文化的時候,不應該糾結於隻言片語,而應該把握它最精髓的部分,要懂得靈活的使用它。
就如同之前我曾經嘗試過解釋三綱,這裡所說的三是三種人際關係,這三種人際關係是一切人際關係的根本,只要能夠理順這三種人際關係,那麼一切人際關係都會被理順。綱就是根本的意思,連在一起就是三個根本的社會關係。而且在這裡特別強調責任,在屬於強勢的一方。意思是如果上下級的關係沒有處理好,責任在上級。如果父子之間的關係沒有處理好,責任在父親,如果夫妻之間的關係沒有處理好,責任在丈夫。當有人認爲傳統文化壓抑女性的時候,特別是他們痛斥三綱的時候,我都要提醒他們,不應該太執着於字面意思。而應該靈活的掌握它,假如夫妻關係,丈夫是弱勢的一方,妻子是強勢的一方。那麼夫妻關係處理不好,就應該理所當然的追究妻子的責任。我想一旦三綱會這麼解釋,很多爲自己權益奮鬥的女性會感到沮喪。道理很簡單,她們選擇奮鬥的目的不是爲了承擔責任,而是要控制資源掌握權力。
最近在刷短視頻的時候,我刷到了這樣的內容,有一位運動員在路上,忽然被一箇中年婦女攔住了,還被要求戴上一頂黑色的帽子,當這位男士拒絕戴帽子的時候,引起了那位女士強烈的不滿。長期以來,人們把關注當做一門生意來做。明星們被各種幻想,而經紀公司幫助或者慫恿他們去迎合這樣的幻想。當那些人入戲越來越深的時候,他們的表現也就會越來越誇張,越來越失控。我總是強調喜歡一個明星要保持理性,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該做。不要他願意把你想象成什麼樣子,你就要表現成那個樣子。你要表現的更加立體一點,把更加真實的自己表現出來。一個真實的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特別是一個存在某種缺陷的人,會讓很多人的幻想破碎掉。同樣我也看到社交網絡上有司已經表態不會縱容這種情況蔓延,希望相關的治理能夠順利進行,能夠按照事物內在的規律去做。
在很多時候我總是試圖表現的像是一個明白人,特別是在談話的時候。然而事實上我真的是一個明白人嗎?通常情況下不是的,特別是在處理一些具體事務的時候。我希望有生之年能夠做幾件值得被銘記的事,能夠在有生之年贏得一些榮耀,但現實告訴我,我的這種想法是非常奢侈的。藝術是一種美好的東西,他們是人們想象當中的東西,經過修飾之後呈現在大家的面前。茅坑永遠讓我感到焦慮,茅坑永遠讓我感到窒息。最近這幾天那先驅實在讓我感到噁心,特別是那個姓高的女人,這個女人體型臃腫,長相醜陋,兇惡至極。目前我並不清楚他會不會拷走,如果拷走對我來說也不構成什麼損失,因爲我再也不用見到這個女人了。
之前我曾經有過這樣的表態,我將永遠放棄經營與哥哥之間的親情,因爲這對於我而言已經沒有意義。我所謂的放棄一定要徹底,我必須反覆的警告自己,不要對他們心存幻想,不要有什麼事情還指望他們幫忙,這是最荒唐的想法,是最不該有的想法。我現在唯一指望的是希望我能夠體面的,沒有痛苦的跟這個世界說再見,如果可能的話,我不建議這一天來的早一些。因爲我相信我這一生大概是沒有什麼希望了,沒有希望的人生有什麼必要延續那麼久呢?十年之約完成之後,我會問自己,你還可以做什麼事情呢?如果做的那些事情跟這十年一樣,只是徒增浪費而已,那有何必爲之呢?這幾年的氛圍我是不太喜歡的,我也感到越來越無奈。其實回想一下,過去那幾年我也過得很不愉快。比如在參加工作的第一年,我就非常的不幸。想一想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有什麼進步嗎?我給出的答案是沒有,我現在像第一天來到這個單位一樣惶恐不安。
茅坑雖然是一如既往的臭,但它噁心人的方法在不斷的升級。關鍵是我沒有一個可以到精神世界的地方,我這輩子可能沒有辦法體面地活着,只希望能夠體面地離開,但是這一點也很有可能做不到。也許接近那一天的時候,我早就已經想開了莊子那麼了不起的人寧願死在曠野之中。像我這樣的人可能到最後難免給人添麻煩,但我也希望不是活着的時候添麻煩,而是我離開之後給人添一點麻煩。這樣的麻煩在一天之內就可以解決,而不是持續的不斷的給人創造麻煩。這又讓我想起了去年死掉的那隻烏龜,我本來是要想辦法救它的命,但是我的努力失敗了。我非但沒有救它的命反而從客觀上害死了它。如果上天因爲這件事情要懲罰我,我坦然受之,但我希望在懲罰我的方式上可以酌情考慮,不要讓我在茅坑裡被各種令人噁心的東西挑釁。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八月二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