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候,白露降。
親愛的玉樹女士:
今天在工作上到底會有所進展,還是把事情繼續往後拖延。其實這些事情本來不復雜,卻因爲某些原因這樣的人身心疲憊。茅坑就是如此的令人作嘔,只要想起茅坑裡的事,就能讓人噁心到,幾乎要把胃吐出來。昨天中午不斷的那一卦,可以說是非常不吉利的。也許能有這樣一個結果,已經是不幸之大幸了,昨天下午我發現把紅色佛珠串在一起的一根皮筋斷掉了。這讓人感到沮喪又無奈,也許並不是皮筋的質量有什麼問題,而是我過度的使用了它。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其實我很想知道後面的劇情,但又怕知道。如果可以選擇,我還是寧願知道,這樣的話,我不過是按照劇本一點一點去演,演完也就拉倒了。不要做無謂的付出,不要過度浪費自己的精力。也許在過去近十年的時間裡,我做了一件極爲愚蠢的事。我應該爲此感到羞愧,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常常爲自己虛度年華而悔恨,爲碌碌無爲而羞恥。
雖然我看起來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人,其實在我的背後也隱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有一些事情已經腐爛發臭,並且早已風乾了。有些事情只要想起來就讓人回味無窮。春天只要過去了,無論花多少錢都是買不來的。不過在某些維度某些場合,只要願意付出,是可以在市場上買到的。只不過這種時間轉瞬即逝,而且在當時都留下了不小的遺憾。在茅坑裡的歲月非常的悠長,一眼看不到頭。這種生活是非常令人絕望的,我不應該有不切實際的想法,我不應該想着要依靠某些人。我曾經反覆說過,當一個人發現自己沒有辦法依靠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世上沒有一個你可以依靠的人,反之就會有許多人幫你的忙。道理是如此的清晰,爲什麼我還是時不時的冒出一些妄念呢?說到底還是因爲一個字——貪。回憶從前,我感到非常的興奮。在這種興奮裡又充滿了無奈,在現實當中面對現實問題,我除了無奈還有憂愁和絕望。
本來打算在昨天晚上撰寫兩篇文章,一篇用來談論管理學,另外一篇用來談論兩種東西,即人情味和煙火氣。什麼時候感覺自己行走在江湖上呢?就是你來到某個地方看到很多很多的陌生人。然後與這些陌生人一點點熟悉起來,大家不是在工作上有所往來,只是因爲彼此談得來,就經常聚在一起,聊一些話題。在我有生之年特別是越到後來,我就幾乎沒有見過三觀契合的人。我常常想,是不是自己在這方面有什麼問題?也許問題是有的,只是我沒有辦法從中擺脫出來。我希望上天能給我機會,讓我按照自己的心願過着一生。上天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但就目前自己的境遇來看,大概率是不會,因爲我前世造孽太多。最近偶爾跟人談論起佛法,這是非常令人開心的一個話題,但我不太喜歡把佛法搞成哲學。
許多人在談論哲學的時候也未見得,他就很懂哲學。因爲在某個社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專家學者,都是一羣喜歡賣弄學識,實際上有沒什麼學識的人。也許我也是其中的一個,老實說與人交流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因爲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人與人之間的經歷不同,知識結構不同,想法就很難相同。所以古人才會感嘆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我這一生大概是不會有什麼知己了,如果一定有的話,我覺得那個人是佛陀是菩薩,是隱藏在另外一個時空裡的神仙。人到底有沒有可能從一個時空轉換到另一個時空呢?一個人從無到有的過程,是不是他從另外一個時空轉入到這個時空來了呢?而一個人從生到死是不是意味着他從這個時空轉換到另一個時空呢?
從一個活人變成冰冷的屍體,從完整的屍體到腐爛變形。經常有人感嘆宇宙當中的規則是如此嚴密,他難道不是有人專門設計的嗎?如果不是專門設計的,何至於如此的精巧。少一分則萎縮成一團,多一分則膨脹到整個宇宙被分解掉。假如有一天我覺悟了,我還希望做些什麼來保證我是一個得道之人呢?昨天創了任務完成之後,在某個社羣裡,我與朋友進行了一些討論。討論到域外某個地方變天之後人們的生活將會如何?從前大家在討論一件事情的時候,也會發生爭執,但爭執之後大家還是朋友,現如今不同了,爭執之後友情必受損傷。所以大家在說話的時候都表現的非常謹慎,當然這也可以給出另外一種答案,他們已經沒有興趣把精力消耗在這個地方了,他們有更有意義的事情要做。當有人跟你說沒有時間時,你應該明白,根本不是什麼沒有時間,只是你不夠重要,不過你也不能要求別人始終把你擺在最重要的位置。
假如現在我就開悟,接下來我要做些什麼呢?我還要做從前一直在做的這些事情嗎?還是說我應該放下一切去弘法。在我的幻想當中,有多次與比丘論法的經歷。如果可以這樣的話,我將會感到非常的歡喜和愉悅,只可惜這樣的機會是永遠不會有了,因爲我根本就不懂佛法。佛法是非常講邏輯的,在我一次與人交流的時候,談論到當年閱讀《壇經》的感受,就像是有人把涼水一盆一盆的往我頭上澆。那個時候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開悟了,但是隨着時間推移,我又墮入紅塵。如果將來有那麼一天,我大徹大悟。我不在求名不在逐利,在很多事情上能夠做到不爭。佛法有所爲貪嗔癡慢疑,這些情況也不會在我的身上出現,我就像是空氣沒有想法沒有形狀、若有似無,無爲和有爲之間是有很多可以討論的空間的,有爲指的是人追求事功追求名望,爲此不惜違背宇宙之大到在那裡折騰。而無爲指的是一切順其自然。
一個人如果能夠做到順其自然,他所擁有的東西就會不斷增加,如果他選擇逆自然而動,那他有的東西就會不斷的減損。這種說法聽起來可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爲人們在辦事的時候特別強調一種東西叫做主觀能動性,如果主張順其自然,那是不是意味着放棄了主觀能動性?其實所謂順其自然,就是按照事物內在的規律去辦事。這樣做就好比順流而行事半功倍,如果相反就好比逆流而動事倍功半。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唱戲,長大之後我覺得自己的這方面的造詣有所增強了。上天如果開恩的話,希望自己的這方面的天賦不斷加強。隨着年紀的增長成爲角兒的,可能是沒有了。但如果能夠經常和票友聚在一起,唱一場戲也是很好的。
比如那一天我進了一個社羣,看到很多唱戲還不錯的人,特別是有一位女士評戲,唱的非常好。我以爲那是一位專業人士,她卻告訴我並不是。從那之後就與這位女士擦肩而過,當然擦肩也是虛擬的。有時候你伸手幫了一個人,當那個人下次遇到麻煩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所以你幫人一次就意味着很多次。而你拒絕一次就意味着以後很多次都被你拒絕掉,所以當你做事的時候應該多想一想,如果在你的能力承受範圍,你可以伸手,如果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外,你就千萬不能伸手了,因爲你這一幫可能會給自己引來無窮的麻煩。那位同事在被安排下鄉之前,他已經爲自己制定了一個計劃,沒想到被安排下鄉之後,長官意外的舉動,徹底的破壞了他原來的計劃。現如今我覺得長官這個人人性很次,但我同時要相信這世上人性次的人還有很多。年假這件事情黑不提白不提權當沒有這回事,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他是非常卑劣且令人作嘔的。
很早以前我就是一個非常懷舊的人,我很少去暢想美好的未來,因爲未來在我的想象當中從來都不是光明的,如果一定要找到這方面的記憶,那我只是在小時候有過這樣的幻想,幻想着將來自己能變成一個不大不小的人物,過着體面的生活衣錦還鄉。我與父輩們的想法完全不同,我與後輩們的想法也不一樣。就算是那些平輩,我與他們的想法也是不一樣的,所以我與這世界還有什麼可交流的呢?最近有一位醫生被質疑了,我覺得很可能他的論文的確存在一些問題,只是這個問題嚴重,到什麼程度需要有關方面去判定。假如被判定爲學術不端,或者說可以憑藉這個認定,這位醫生在醫學方面沒有什麼造詣。首先這件事對那位醫生的職業生涯會造成非常巨大的衝擊,同時這樣一位討論度頗高的醫生被否定對醫界也是很大的衝擊。
幾年前我還幻想着自己變成一個思想家,而我所感興趣的那些話題都是非常鮮活具體的,而不是去討論那些抽象的令人頭腦像燒着一樣的東西。正所謂大道至簡,其實醫學並沒有中西之分。只有好的醫學和不好的醫學之間的區別,而衡量醫學的優劣,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看它的治療效果。只有治療效果良好,它對病理的研究和論述纔有價值。如果有一門醫學,什麼病都治不了,單憑一張嘴在那裡說,要麼就聊哲學,要不就聊傳統。我覺得那根本不是醫學,而是騙人。當然也有一些人把傳統醫學看作是巫術,這種說法到底是不是正確,有待相關人士去做判定。我覺得巫術是巫術,醫學是醫學。昨天我看到有一位先生說,傳統醫學不是科學。我是這樣看這個問題的,在多少年以前,在當時的技術條件,生產水平的大前提下,那個就已經算是嚴肅的科學了。
但是隨着技術的進步,生產力的發展。人們認識自然認識宇宙的水平,得到了巨大的提高。而過去那些被判定爲科學的東西,對自然的解釋因爲沒有龐大數據作爲支撐,它的可信度也就大的折扣。那麼這些舊的東西應該被淘汰掉嗎?應該被清零嗎?我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些東西仍然有極高的研究價值,比如科學家曾經說過,傳統醫學是一個寶庫,它的很多治療方法,很多藥方,很多對病理的論述都有極高的參考價值。甚至傳統的宇宙觀從某種意義上更接近科學,隨着時代進步,科目越分越多,不同客戶之間的聯繫越來越弱,正所謂隔行如隔山。每一個學問都把自己關在一個小房間裡,我們沒辦法完整的論述宇宙。現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宇宙是一個有機的生命體。我們與自然界的所有物體共同構成了這個宇宙,萬事萬物都是相互聯繫相互影響的,而主觀與客觀之間也在不停的相互影響。
所謂天人合一就是主觀與客觀的統一,說起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對於這個天到底應該怎麼定義,許多人給出了不同的答案,而我所給出的這個答案,我相信它更接近天原有的定義。如果有人問我,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嗎?這就好比有人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美人魚嗎?你相信你生活在一個武俠的世界裡嗎?如果你相信有美人魚,相信自己生活在一個武俠的世界裡。爲什麼不能相信這個世上存在鬼神呢?鬼神讓這個世界變得豐富多彩,如果沒有了鬼神,就一羣人在那裡互相撕咬,那場面豈不是更加慘烈嗎?所以當世界不再認爲這世上有鬼神,並不意味着社會變得更加的文明,相反他變得更加的野蠻。鬼神會讓人變得愚昧,而沒有鬼神會讓人變得扭曲殘忍。
也許有人會問你這樣一個問題,假如一個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那麼他有可能是好人嗎?絕對的話我不敢講,可能不相信鬼神的人,有不少也都是善良正直的人。而且我們要澄清一個概念,就是不相信鬼神並不意味着沒有信仰。沒有了鬼神的世界,你能相信誰呢?只能出現這樣一個局面,就是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你就相信誰的。一個人可以無所顧忌的把壞事做盡,因爲他不用擔心死後會被算賬。古人總是反覆的提醒那些人,舉頭三尺有神明。當然當你相信這世上有鬼神有美人魚,相信你生活在一個武俠的世界,就會有人按照你的想象來表演,而他表演就是爲了騙你。比如有的人拳腳的功夫非常的一般,上來就跟你聊哲學、聊傳統,你會跟着這個人學武嗎?
這些年我們在足球方面實在很難說有什麼進步,從前我們的足球就踢的不好,可那個時候大家都相信未來我們會踢得更好,時過境遷之後我們開始懷念從前,原來那個時候已經成了巔峰,成了回不去的青春。大家都在反思,爲什麼我們把這玩意兒踢不好呢?我覺得最大的問題是練嘴的太多,練腳的太少。如果搞一個足球知識對抗賽,也許我們能贏全世界。一個武術家證明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拳腳,布魯斯·李之所以能夠成爲一代傳奇,是因爲大家都相信他在拳腳方面的工作是非常好的。如果他在拳腳方面跟普通人一樣,就靠一張嘴聊傳統、聊哲學,那他只能是一個騙子,而現如今在這個江湖上這樣的騙子太多了。前天晚上的時候,我跟某人談論到了某個武術大師,雖然他相信自己的武術很不一般,結果卻經不起實踐的檢驗。而那位跟我討論的先生他不了無數說這個人是如何的理智,如何的想要改變生活。在生活當中經常遇到這樣的人,當你發現彼此之間不是在用一個標準一個角度來談論問題的時候,這樣的談論是沒有意義的。
今天大概沒有人說哪個地方有美人魚,其實這些被包裝起來的武術大師跟美人魚是一樣的。就如同美人魚的尾巴一樣,這些人的武術也是假的。我曾經看到某個地方舉行武林大會,這些各個武術門派的掌門在一起切磋的時候,完全不像是在比武。我們的傳統的確是非常了不起的,但我們不要把傳統過於的神化,放在今天它就是落後的。要不然我們也不至於捱了一百多年的打。如果我們一定要重拾自信,最好的辦法不是吹噓傳統,而是去建設現在,只要把我們現在的文化搞成世界上最燦爛最輝煌的文化。那麼全世界都會仰視我們,如果只是大家聚在一起追憶從前,那是非常無趣的。當然我跟很多人的想法也不一樣,我不覺得我們的過去應該被徹底否定,它的確具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從古至今誰能夠得到廣大年輕朋友的支持,這個人的學說,就會非常有前景。現在我注意到一些我不太喜歡的人成了青年導師,有大量的年輕人在追隨他們。當然對此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人家憑本事贏得青年的尊重。我經常感嘆爲什麼自己沒有辦法理解今天一些青年人士的想法了呢?不過很多時候我也想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何必爲此徒增煩惱呢?青年人是很容易被影響的,很容易被塑造的。而中年人士則會表現的極爲頑固,這些年一些人士會不停的翻舊賬,比如從前你說過什麼話會被翻出來剪輯一番放在網絡社羣。比如從前高先生的那段話,我覺得沒有太大的問題。但因爲在當下的氛圍犯了禁忌,他就又一次被反覆鞭撻了。
曾幾何時,我以爲高先生一次慷慨的表現足以讓他挽回一些人士的心。我也意識到在人羣當中似乎有一羣人在有計劃的攻擊一些人,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定義這羣人,他們是社會的良心,他們是正義的守護者。他們可以實現對某個人的精準打擊,只要被他們盯上了,這個人頃刻之間就會身敗名裂。像我這樣的人在現在這種環境下應該如何保全自己呢?我曾經要求自己做一個瞎子、聾子、呆子、啞子。不該看見的絕對看不見,不該聽見的絕對聽不見,不該認識到的問題我絕對認識不到,不該說的話我絕對不說。可能這樣的標準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保護自己的正確方法,大概是在去年我看到一位先生講到馬伏波的故事。說他發現自己的兒子還是侄子跟一個人來往,他馬上就告誡這個人必須停止與那個人的交往,理由很簡單,那位先生喜歡結交豪俠,喜歡胡說八道。他覺得這是給自己惹禍的根苗,必須及早的掐斷。
而我在小的時候就是一個胡說八道的人,長大之後也時不時的忘記這種自覺。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習慣,可如果我成了瞎子、聾子、呆子、啞子,生活對於我而言還有什麼意思嗎?也許有那麼一天,我已經絕悟了,面對大千世界無話可說,每天坐在那個地方就像是一塊石頭。在玄奘的晚年,對自己的肉身甚至感到厭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看起來就會又老又醜,你還怎麼能夠喜歡這一副皮囊呢?假如有那麼一天我能夠大徹大悟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盤一盤的涼水澆到衆人的頭上,這叫做醍醐灌頂。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就是被衆人仰視的大師了。如果有一天我有了一定的影響,我不會去過多的談論那些抽象的東西,而呼籲人們更多的去關注一些具體的鮮活的東西。昨天的冥想有點不符合理想,在大致說的過去。
此致
敬禮
你的朋友陶唐
新豐九年七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