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人、兩小來訪,並主動出借玉符、護靈柱,新龍大使莫康健感到很驚喜。
“最初聽到塔克、娜美成爲了信國合民,說實話,我心裡是惋惜的。不過,在後來以及現在,知道了小徐你的心從未變過之後,我真的很欣慰和開心。”
“無論如何,謝謝你!”
“太謝謝了!”
一再感謝之後,莫康健自然也將這消息回報了國內。
不提。
兩人、兩小回到了莊園。
此時已經近十點。
兩小飛去了帳篷區,那邊熱鬧。
兩人則坐在茶室,楊詩袖燒着茶,以心訊說道:“你知道我飛在空中時在想什麼嗎?”
徐盛歪頭笑了笑,“空中MLov?”
楊詩袖一張清麗無暇的臉蛋在剎那間佈滿了紅霞,顯得無比嬌豔,眼波盪漾起來,似喜似嗔,說道:“你要是想,我隨你啦,只怕我的飛行能力堅持不了那麼長。”
徐盛幾乎立即就想有所行動,倒不是一定要去空中,但他不急,“咦”了一聲,咧嘴想了想,笑道:“這個提議暫且記着。那麼,你當時在想什麼?”
楊詩袖柔柔地凝視着徐盛,說道:“飛在空中之後,我感到了一種極致的自由,似乎是再無束縛,天大地大任我遨遊,美得讓人心醉。”
“不謙虛也不自誇,那確實是一種生命層次的躍遷,像是醜小鴨成爲了天鵝。”
徐盛微笑着:“你一直是天鵝。”
楊詩袖想到了吃天鵝的癩蛤蟆,不過她真不認爲徐盛是癩蛤蟆,便全然將之當成了讚美,玉容上淺溢的笑容更爲迷人。
“我覺得更真地理解到你了。”
“你知道嗎?飛在空中時,有那麼一會兒,對過去的自己和仍然只能行走在地面上的人,我竟產生了幾分輕視之心,覺得自己已經高了他們幾等。”
“這種想法很自然,也令人難安。”
“它似乎違背了本心。”
“而你站得顯然比我更高。除了飛行,你還有超卓的防禦,強大的攻擊,世人皆羨慕的煉器技術,一個無人知道的小世界,以及兩小相助。”
“如此資本,別人只怕已爲所欲爲,隨心所欲。你似乎也有一些徘徊和困惑,但你終究守住了自己的本心和道義,綻放光明、守護美好。”
徐盛默然地點點頭,說道:“本心是什麼,且行且看吧。我們現在走到一條陌生的道路上,像一隻羊,飛出以前的羊圈,闖入更廣闊的天地,或許會迅速改變自己的一些認識。”
楊詩袖“嗯”了一聲,說道:“無論如何,這條路更爲動人。”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從最初的急速移動、超強身體,到現在的超人之軀。即使在精神力方面,那些魂晶和變異曼陀羅株也讓我進步巨大。”
“我覺得你出現在我生命中,是我最大的幸運。”
徐盛抓着楊詩袖一雙手,認真地道:“我是你的幸運,你也是我的幸運。我們都該這麼想,那也確實是實情,但不是因爲其它,僅是因爲我們相愛。”
楊詩袖:“是。我知道你對自己人一直充滿了真誠和愛護。”
“不過,你給我太多、太重了。”
徐盛:“你想叉了,其實並不重。”
“無疑,那些東西是珍貴的,但珍貴是人的定義,對自然來說,它就存在那裡,被收集到了,適合誰就給誰,僅此而已。”
楊詩袖:“真不重嗎?”
徐盛:“真不重。”
楊詩袖凝視着徐盛,“無論如何,我被你感動壞了。所以,別說去空中,就是去大街上,只要你說不是在輕賤我,只是不必在乎世俗的看法,我也聽你的。”
徐盛咧嘴壞笑:“你這樣會讓我變壞。”
楊詩袖柔柔地微笑。
徐盛抓着楊詩袖的手站起,“走,我們不去大街上,去臥室!”
……
臥室起風雨。
另一邊,開始陸續有人來到了莊園,請見徐盛。
之前徐盛幾人從空中飛過,又去了新龍大使館,已經被一些幾個視力突出者看到,被一些消息靈通的人獲知。如今,他們上門求購玉符、護靈柱。
有找上門的自信,這些人都有一定身份。
徐盛對這情況有所預估,留有外意識在娜美身上,也留有一批玉符、護靈柱在塔克身上,故而由塔克開口,由納爾接待了他們,以存量不多爲由,少少賣出了一些。
……
某地下室。
特意關了幾盞燈,沙發間的光線有點昏暗。
二王子努哈蓬坐在陰影中,手中握着一杯紅酒,久久未動,只是偶爾轉動一下眼珠,顯然思索未停。
努哈蓬的對面坐着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說道:“因爲驟然爆發的疫情,不少人希望儘快舉行登基大典,方便即位後的新國王安定人心。”
“王子殿下,必須儘快行動。”
努哈蓬道:“你說,當了國王真是好事嗎?”
中年人詫異道:“王子殿下何出此言?”
努哈蓬道:“光輝社有一位地行殺手。”
中年人搖頭道:“那人的地行術或許厲害,但刺殺時總要竄出地面,在警衛已有防備之下,想第二次刺殺國王並不容易。”
努哈蓬道:“千日防賊太難。”
“這次疫情可能會持續不短時間,三五個月能結束已是樂觀的預估。光輝社不需要立即刺殺國王,在國王登基兩三個月後再行刺殺,屆時仍能造成巨大震盪,令人心崩散,製造出有利於他們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