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那法海禪師好厲害,定然是仙佛一流了吧?你爲何不去拜師呢?”回去的路上,許仙一臉不虛此行的樣子,興致勃勃的對着若有所思的李翎問道。
李翎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見到了法海,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原本,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先下手爲強,抽冷子給法海一記黑槍,把他給結果掉。
後來一想,覺得這樣做卻是極爲不妥!
不管怎麼樣,白素貞的人劫都要渡過,沒有法海,也有其他的對頭,還不如眼前這個知根知底呢。
對於白素貞的人劫,李翎只能夠在旁邊協助,卻是不能代替她渡劫。
聽到許仙的問話,李翎不屑道:“法海的鼎鼎大名我也聽說過!他的確距離仙佛不遠了,法力神通甚至還在某些仙佛之上。但是,這又如何?我向往的是逍遙自在的仙,可不是普渡衆生的佛。再說,我最討厭的就是禿驢,打死我也不會去做禿驢。”
對於李翎禿驢的稱呼,許仙極度無語。他勸道:“這話你千萬別再外面說!我們趙宋國整個東南地區,崇佛之風極盛。要是被那些佛門弟子和居士聽到你如此侮辱他們,恐怕不會幹休!”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其實,關於仙人的事兒,我已經有了眉目,改天我帶你去見識見識真正的仙人。”李翎拍着許仙的肩膀笑道。
許仙還待追問,李翎已經走遠了。他一看,自己卻是來到了李府旁邊的一座三進宅院,正是李翎連劉紫煙一起打包送給許仙金屋藏嬌的地方。
躊躇了一下,許仙還是上前敲門,然後在門房開門之後走了進去,並打發一個僕從去給自己的姐姐報信,就說自己今天受同學相邀,秉燭夜談,就不回去了。
實在是,食味知髓,他對劉紫煙的溫柔鄉實在是迷戀不已,沉進去已經出不來了。
……
法海對於他的出場方式很不滿意!
原本他自鎮江到錢塘來是尋找白素貞這個老對頭的,這可是事關自己成道之基和南海觀世音菩薩的任務。
但是,剛剛的情況又刻不容緩,還事關一位佛門弟子的生死,他不能不管。
之所以把聲勢鬧的那麼大,正是爲了佛門形象需要,這一點兒非常重要。他爲什麼能夠把金山寺發展出那麼大的名聲,爲什麼他能夠被佛祖關注和指點,憑得正是他高超的作秀功夫,時時不忘裝點門面,爲佛門帶來大量的信衆。
只會自己修行,那是小乘佛教的路子。大乘佛教的核心是普渡衆生,業績拼得是信衆數量和虔誠度。
佛法再精通,修爲再高,在凡間大不了就是堪比羅漢罷了。
佛門有多少羅漢?
出名的有十八羅漢,這是戰鬥力爆表,堪比普通菩薩和尊者的猛人。
緊接着有五百羅漢,組成羅漢大陣,就連佛陀都照幹不誤!
這纔是佛門羅漢級的頂層打手,但數量是如此的稀少。
普通羅漢,西天極樂世界裡面不知道有多少,但不過是炮灰罷了,在仙神一級的爭鋒之中,打一場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有個屁的地位,連一個普通菩薩的關注都休想得到。
法海自認自己不同,有了這等強大的吸?粉能力,再加上佛祖和南海觀世音的關注提拔,一個尊者是絕對跑不了的,菩薩也能夠期待一下。
剛剛他通過佛門的天眼通、天耳通神通查遍整座錢塘縣,都沒有找到隱匿起來的白素貞,這意味着對方已經有意識的潛藏了自己的行蹤,或者說知道自己到了錢塘縣後,刻意地躲避自己,這可真的不是一個好消息。
……
“李兄,你帶我去哪裡啊?”許仙一頭霧水的被李翎拉上一輛馬車。
“經過我長時間的打聽,我終於有了仙人蹤跡的眉目了!這回,在百餘里之外的紅葉山秋風谷將會有一場修士聚會。到時候,最少會有數百位修行者會前往,還會有一場仙人說法。我準備去那裡,拜仙人爲師。”李翎裝作很興奮的樣子說道。
“仙人?有法海禪師厲害嗎?再說,你拉着我幹什麼啊?”許仙有些莫名其妙。
“我也不知道這位仙人有沒有法海厲害,這個要打過才知道,畢竟不管怎麼說,法海都是得到過佛祖賜寶。至於之所以拉着你,自然是有大用了。一是讓你也沾一沾仙氣兒,二是如果我拜師成功,自此就會遁入仙道,斬斷和紅塵的一切羈絆。家裡的下人我都做了安排,不過我的產業不少,我準備把部分產業贈給你。怎麼說,你都算是我唯一的朋友,總好過便宜其他人!”李翎笑着解釋道。
“不!不!不!我怎麼能夠要你的產業呢?你已經給了我紫煙大家和一所宅子了,我怎麼能夠再要你的東西?”許仙慌忙擺手拒絕道。
“漢文真乃君子!”李翎先是讚歎一聲,接着話音一轉道:“你不要,我送給誰?難道白白扔掉嗎?再說,要是落入那些爲富不仁的人手中,那些依靠我名下田地店鋪生存的佃農和夥計恐怕將會苦不堪言。所以,若是我拜師成功,你儘管收下這些產業,不過以後要替我多做善事,積累陰德,還能夠助我一臂之力。給其他人,我可不放心!”
見李翎如此說,許仙只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了這個請求。
但是,許仙還是正色道:“要是你真的準備修仙問道,我可以替你打理那些產業,然後把每年獲取的錢糧拿去做善事,接濟窮人。如果哪一天你有需要,這些產業儘管拿走就是!”
“漢文太小看我了!這份兒家業,大部分不過是我花費七年時間賺取的。成爲修行者之後,憑我的手段,賺錢還不是易如反掌?”李翎笑吟吟的說道。
“少爺!許公子!到地方了!”行了三個時辰之後,車外一道聲音傳來,告訴許仙到地方了。
兩人下得車來,許仙有些意外,這裡居然是一座建於荒郊野嶺的客棧,佔地足有七八畝,木色很新,看起來剛剛刷過油漆不久的樣子。
“有間客棧!怎麼會有客棧建在這裡,而且叫這個名字,客棧的主人豈不是要賠死?”許仙笑道。
“這位兄臺可就錯了!雖然這座客棧只會使用一個月,但是老闆恐怕要日進斗金都不止,賺大發了!至於叫這個名字,說明老闆很有意思。這青山綠水之間,只有着這一間客棧,豈不是很形象嗎?”一個聲音自背後傳來,許仙扭頭一看,居然是一位面冠如玉的公子,騎着一匹毛髮純黑的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