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我和林偉他們約好了,今天一起觀看決賽!”許仙有些遲疑的說道。
“你自己去看,恐怕連紫煙大家的正臉都看不到,也沒有參與投票的權力,哪裡有貴賓席上來得暢快?”李翎揶揄的笑道。
這些時日,李翎一擲千金,輕鬆的就砸進了這場盛會的中心,很是帶着許仙近距離觀看了幾位名妓的表演。
李翎意外的發現,許仙對一位叫劉紫煙的清倌人驚爲天人,同時這位劉紫煙也是這屆重陽花會最大的黑馬,硬生生的以一座普通府城頭牌的身份,先是勇奪百花花奴,接着又擠進了十二花使,有資格參與花魁的爭奪。
特別是劉紫煙那我見猶憐的嬌弱氣質,加上清冷空靈的嗓音,一手大師級的古箏彈奏技藝,能夠極大的調動大家的保護慾望。
不過,站在李翎的角度上來看,劉紫煙恐怕要止步於此了,因爲願意捧她的士子實在是不給力,這就是沒有後臺的壞處了。
若非李翎數次出手,讓自己手下的詩詞高手爲她寫詩作詞,劉紫煙根本就進不了十二花使。
昨天,李翎用大刀加銀彈攻勢,已經成功自劉紫煙出身的那座青樓買來了她的所有權。
所以李翎導演準備讓劉紫煙以最後一名落敗,激發許仙的不平之心,然後再給他一個驚喜。
想要一個人按照你的想法走,那就摸清他的喜好,引誘他走向墮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許仙一定逃不過李翎的手掌心了。
劉紫煙是第八位出場,這個排位連第一個都不如,因爲到了這裡評委和觀衆都是最懈怠的時候,注意力很難集中起來。
而她的風格還是清冷空靈,表演的還是古箏伴奏的唱曲。這種安排,可見其餘花使背後的人是下了大力氣的。真的來說,李翎想要捧劉紫煙,花個幾萬兩銀子,把劉紫煙安排在第三位纔是最合適的。
“望遠秋平。初過雨、微茫水滿煙汀。亂葓疏柳,猶帶數點殘螢。待月重簾誰共倚,信鴻斷續兩三聲。夜如何,頓涼驟覺,紈扇無情。還思驂鶯素約,念鳳簫雁瑟,取次塵生。舊日潘郎,雙鬢半已星星。琴心錦意暗懶,又爭奈、西風吹恨醒。屏山冷,怕夢魂、飛度藍橋不成。”
歌聲響起,聽完前半闋,十幾位主評委們眉頭微皺。這首詞說不上不好,只是比起前面的七首,卻是差了一籌,比起劉紫煙前幾天所唱,更是大有不如。
果然,三遍唱完,評委點評,普遍不高,讓劉紫煙更是淚眼盈盈。
以她的才情,又豈會看不出這首詞比起前兩天那三首差了不少。但是,她的命運從來都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她認爲,之所以會如此,乃是那位買下她的金主,並不願意她取得太好的名次,而是準備以後把她金屋藏嬌,不再允許她拋頭露面,現在自然要低調一些了。
“李兄!怎麼會這樣?以紫煙大家的實力,不應該如此纔對?”許仙喃喃自語,看着劉紫煙傷心的樣子,簡直心如刀絞。
李翎心中暗笑,還真是一個風流種子!不過這樣更好,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更高了。
於是他安慰道:“許兄不必如此!這算什麼?明天紫煙大家就要離開了,這都受不住,到時候你豈不是更難過?”
“啊?是啊!明天紫煙大家就要離開錢塘縣了,到時候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聽不到她彈唱的曲子?”想到這裡,許仙更沮喪了。
一直到決賽結束,許仙都是渾渾噩噩的樣子,連名次都沒有聽,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從明天起,就再也見不到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劉紫煙了。
就這樣被李翎直接拉到了一處氣派的府宅前,上面金光閃閃的“李府”兩字,說明了這正是李翎買下的豪宅。
看着許仙現在的樣子,李翎笑吟吟的一拍掌,帶着一絲法力,直入許仙的靈魂之中,猶如一盆冷水澆下,直接把他喚醒。
“這裡是哪?”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花園,許仙沒有找到任何一處熟悉的景色,於是開口問道。
“這裡是我買下的府宅,前些天還在清理裝修,我還沒有搬進來,所以就沒有帶許兄過來。今天是我的喬遷之喜,但我在錢塘縣只有許兄一個親朋,所以只有許兄能陪我喝一頓喜酒了。”李翎笑着解釋道。
“那李兄應該提前說一聲,我好準備一份兒賀禮纔對啊!”許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我之間,談賀禮就太見外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李翎帶着許仙落座,一位位容貌姣好、身材婀娜、氣質溫婉的侍女迅速的用食盒上了一大桌子酒菜。
對於這些漂亮的侍女,許仙都沒有心思看一眼了,他還沉浸在對劉紫煙離去的低落情緒中。
所以,當李翎向他勸酒時,他爽快的一杯又一杯,連一桌子山珍海味都沒有動幾筷子,很快就醉倒。
不得不說,許仙的酒品很不錯,醉倒了倒頭就睡,不哭不鬧。
“把許仙扶到隔壁安置的劉紫煙那裡,這酒裡的藥半個小時之後就會生效。告訴劉紫煙,我希望她做一個聰明人。服侍好許仙,我許她一輩子榮華富貴!但她如果敢不識趣兒,我保證她絕對會後悔!”李翎的聲音有些冷酷。
如此對待一位女子,他並不覺得有什麼錯!
至少,被李翎送給許仙,總比落入那些權貴手中要好千百倍,至少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有了保證,還不會受到欺壓凌辱。
相信能夠在那種行業生存下來,劉紫煙的智商和情商都不會太低纔對。
第二天,許仙緩緩醒轉,感受着懷中火熱柔軟的嬌軀,還有淡淡的香氣,他頓時驚醒過來。
睜開眼,看着懷中熟睡的劉紫煙,自己魂牽夢縈的女神,他頓時傻了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