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美心說來了來了,就是這句,果然不出我們所料啊。不過貌似大海哥也真是夠悲催的了,原來他在人家惠美的眼裡都不算是個男生,唉……看來要想幫助大海哥完成這個心願還是很艱難的嘞,實在不行的話也別怪我林小美出賣朋友了……
惠美見林小美神色驀地猙獰了起來,有點害怕的道:“小美,你怎麼啦?”林小美粲然一笑,沒事沒事我有點肚子疼,咱們快上去吧我要去廁所……
晚上林小美藉口下樓買東西溜到了小二樓找到了於大海,跟他彙報了自己打聽來的情況。形勢很嚴峻,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是愁眉苦臉。林小美說你可不能放棄呀,雖然目前我們還沒有取得進展,但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成功的,話是這麼說,可是她自己也覺得沒有啥底氣……
鐵打的漢子於大海病倒了……不是什麼大病,但是確實很嚴重,是嚴重的牙齦腫痛,說白了就是上火了。牙疼不是病,但是疼起來真要命。於大海是個槍彈穿身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好漢,但卻被一個小小的牙疼給擊倒了。
手下的兵說咱們老大在啊,你去找他不就得了,老大的醫術都能起死回生,難道連這個小小的牙疼還治不好?於大海唉聲嘆氣的說不用了,我能忍,你們不懂啊,這個疼起來,我就不想別的了,去吧去吧,都警惕一點,誰也不許給我出小差,要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這裡病倒了於大海,那邊卻等煞了惠美,於大海每天晚上都會準時的過來給她送一份剛剛做好的麻辣粉,她每天都吃了這碗麻辣粉才能會去洗澡刷牙睡覺,可是今天晚上於大海竟然沒有來可讓惠美這頓好等,最後只好流着口水睡着了。
第二天跟林小美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於大海病倒了,林小美也沒說是什麼病,惠美表示很擔心。大海哥是自己的朋友吧?他對自己又那麼好,他病了自己理所當然的要去瞧瞧的。跟寧雲倩說了,寧雲倩似笑非笑的答應了,只是告訴她早點回來。反正都在一個大院裡,也不怕她走丟。
這邊惠美一出門,裡面假裝練功的林小美就一頭冒了出來,衝到窗子前瞧着惠美邁着小碎步直奔小二樓而去。忙拿起電話給於大海打了過去:“哎哎哎,你趕緊的收拾一下啊,衣服都穿好了啊,不要袒胸露背的,那個惠美過去看你了,你裝的嚴重一點……”
寧雲倩白了她一眼,小小年紀操的心還不少呢。林小美嘆了口氣:“啥都要本姑娘操心,師傅啊,我這心都被大海哥給磨出繭子了。哎,師傅,你這麼年輕漂亮的,給我找個師孃……不對不對,給我找個那什麼唄?”
寧雲倩順手給了她一個栗鑿兒,林小美身形一閃,竟然堪堪的避開了,這傢伙別的都不行,就是練武能耐,這輕功的進境也未免太恐怖了吧這個?我看她未來的造詣可能弄不好都能趕得上百里也說不定呢!
林小美說我知道你還惦記那個老頭子呢!他這麼薄情寡義的你憑啥爲了他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啊!滿大街都是好男人,那個不比那個糟老頭子強,我看惠美他爸爸就不錯,你別瞪我,我是爲了你好!寧雲倩柳眉倒豎,拿起了板子,幾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啊你!這是要瘋啊。
惠美怯怯的走到了小二樓的門前,早就得到於大海指示的一個兵笑臉相迎,是惠美小姐吧?你來找我們連長的嗎?快請進吧,他正在牀上躺着呢。惠美心說不就是一個保安麼,怎麼還叫連長啊?嗯嗯,也許華夏保安都是這麼叫的吧。
於大海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呲牙咧嘴,這還真是的不是裝的,是真的疼。一般牙齦腫痛都會有一個臨界點,這個時候是最疼的,過了這個時候馬上就會好轉起來,現在於大海就處於這個臨界點,因爲一聽到惠美要來,最後一股急火就攻了上去嘛。
惠美打開拎來的小袋子,裡面是四隻黃燦燦的大梨子,遞給於大海一隻:“大海哥你吃個梨子吧,這個是清熱解毒的,別怕髒哦,我都在超市裡洗過了。”於大海用悸動的心,顫抖的手接過梨子,苦笑了一下,這麼大的一隻我吃不了。
惠美溫柔的一笑,見桌上放着一把刀子,拿起來作勢要切:“咱們倆一人一半。”於大海的牙疼的更厲害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霍然起身抓住了惠美拿刀的小手,只覺柔軟滑膩,心中一動,趕忙鬆開。
惠美說你幹嘛呀?於大海鄭重其事的說梨子是不能兩個人吃的。見惠美訝異,於大海捧起梨子,也不管牙疼的厲害,大口的吃了起來,堅硬的果肉劃破了腫脹的牙齦,鮮血都流了出來,於大海悄悄的都吞了下去。
吃完擦了擦嘴,這才慢條斯理的跟她解釋,梨子跟漢字離開的離是諧音的,所以如果兩個人一起吃一個梨子,就是要分離的意思,我不想跟你分離。惠美傻乎乎的根本就沒有聽明白,還捂着嘴巴笑了起來,大海哥你還信這個呀,果然是老一輩的人呢……
於大海表示無語了,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牙疼上火過,今天卻被因爲一個黃毛丫頭搞得這麼狼狽。真是問天天不語,投地地無門,自己怎麼就偏偏的喜歡上她了呢?過段時間她要是回日本了,那隻怕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那自己可能就要活活的牙疼死了。
惠美走後於大海一個跟頭翻起來,叮囑兄弟們小心警衛,誰也不準出去亂轉。自己卻開了一輛車一溜煙的跑到了百里的健身館裡,他也沒有來過這裡,但是之前作戰時於大海看過白川市的地圖,所有的標誌點都記在心裡,所以一找就是一個準,只憑記憶和感覺都不帶錯的。
黑頭他們見到一個鐵塔似的大漢氣勢洶洶,神色不善的闖了進來都是大吃一驚,我靠的,這是什麼煞神下凡吧?不用問肯定是來踢館的啊。其實於大海本來不是這樣的,今天他牙疼啊,神情能不猙獰麼?也難怪黑頭他們一見之下,頓生誤會了。
他牙疼的厲害,說話的口氣自然也不咋好,黑頭楞着眼睛的德性也不咋像是好人,所以說話的語氣可能就生硬了一點:“王三忍呢?我找他。”黑頭黑着臉拎起了一根棒球棍,幾個兄弟看這意思是要開打了,忙也都操起了傢伙事圍攏過來。
這個大漢雖然魁梧,但是七八個兄弟都在呢,手裡又有傢伙,放倒他還是沒有問題的吧?於大海牙疼正甚,也懶得多說話解釋,嘶嘶直抽涼氣,看起來就好像是挑釁的意思了。黑頭冷着臉道:“你要是來踢館的至少也要先投個戰書,報個家門吧,就這麼闖進來找人也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
於大海心說你哪位啊?怎麼這麼多屁話,我找王三忍你就告訴他在不在就完了,還舞刀弄槍的這是要跟我動手?伸出手指指着黑頭:“我叫於大海,聽清了吧?你就告訴我王三忍在不在,怎麼這麼多屁話呢?”黑頭一聽沒錯了,開始罵人了嘛,呼嘯一聲掄起手裡的棒球棍就打。
他見於大海塊頭太大,所以這一下也是用了七八成的力道,不管咋說,先把他的腿打折再說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棍子下去肯定冤枉不了他。旁邊健身的客人們也都興奮的圍了過來,都是年輕人,最喜歡這種踢館比武的熱鬧了有沒有?
於大海根本都沒有躲閃,就這麼直挺挺的捱了黑頭一棍,他大腿上的肌肉就好像是鋼鐵一般,黑頭這一棍不但沒有按照預期把人家的腿打斷,自己的手腕還震的生疼,棒球棍都差點脫手而出。我靠的,這是什麼鬼啊這位,機械戰警嗎?
他一動手,劉小二等幾個小子也一起揮舞着棍子輪起來了,一般情況下哥幾個都是比較要臉的,大多數的時候也都是單挑,可是於大海這樣的就不必墨守成規了吧?不但他們這麼想,旁觀者也都是這麼想的,就算七八個打他一個都不算玩賴,這傢伙站着就是一座鐵塔啊!
於大海一邊嘴裡嘶嘶有聲,一邊伸手隨手抓去,每一下都抓住一根棒球棒,抓住就雙手輕輕一掰,折成兩段,丟在地上。要知道棒球棍的材質可是鋁合金的啊,堅韌度都不在鋼管之下,於大海這麼隨手一掰就是兩半,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這也虧得他掰的是棒球棍,要是人的胳膊腿兒……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黑頭等人正在狼狽中,聽到下面動靜的王三忍從樓梯上探出頭來:“大海?你怎麼來了,你跟他們鬧什麼呢?都是百里的兄弟,別玩了,快上來。”
於大海一咧嘴:“你可真是我親哥啊,早出來啊。”說着大步直奔樓梯而去,黑頭躲閃不及,被他龐大的身軀直接撞的飛了出去,好在於大海及時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將他拉住,要不然黑頭可能得飛出七八米遠去。
黑頭也憋屈啊,感情還是自己人?我說三忍哥你真是能忍啊,你早幹嘛去了,非要兄弟們出了醜你纔出現。不過這位到底是誰啊?聽這個意思還認識老大?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一位啊,嘖嘖,這力氣,別真是什麼生化戰士吧這個?
樓上也是一番熱鬧景象,幾十個小夥子正在按部就班的扎馬步,大師兄吳凱倫現在都擔任副指導的工作了。見到於大海上來大家都一起側目而視,委實於大海的樣子也太過驚人了。王三忍打量了他一眼:“怎麼牙腫了吧?怎麼不讓王楓幫你看看,小心頭,慢點。”
王三忍現在是真夠墨跡的,其實王三忍現在的話也不算多,只是於大海都習慣他的沉默了,總感覺這人好像是一下娘們兒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