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盤子輕輕的放在他的桌上,笑道:“兄弟,這兩天辛苦了啊,這是我們軍哥請你吃的。本來他還想請你進去一起聊聊喝點酒的,可是又怕你不肯去,所以……呵呵,不打擾了,你慢慢吃啊……還有你要是喝不了那些酒也別倒啊,要不我們瞧見了都心疼,浪費啊。”
說罷轉身走了,趕緊他是專程過來請這個便衣兄弟吃燒烤的啊?但是面對着一大盤子的烤肉,這個便衣卻是啼笑皆非,還以爲自己等人行蹤隱秘,對方沒有察覺呢,原來人家早就盯着自己了,連他偷偷的倒酒都知道了,我靠的,這他媽的誰監視誰啊?
另一個便衣在賓館的另一邊執行任務,這裡是一個小公園,很便於隱蔽,反正現在是夏天,上半夜人多,下半夜沒人了他就蓋着衣服在公園的躺椅上睡大覺,說是睡覺其實眼睛可始終是張開的,在木頭椅子的縫隙中緊緊的盯着賓館窗口的動靜。
剛纔瞧見屋子裡的燈都亮了,那就是這幫小子回來了啊,便衣嘆了口氣,他們成天逍遙快活的,老子還得在外邊幫他們警衛。當然任務是監視,但這跟警衛員的活計也差不了多少嘛。好在這兩天沒有下雨,要不然那還更倒黴呢。
這會兒他剛剛躺下,就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一個臉色有點陰怖的漢子,他直接向他走過來,手裡還抱着一張新毛毯,一把丟在他的身上:“兄弟,晚上冷,千萬不要着涼了啊。”便衣已經認出來這位也是監視目標之一了,忙坐了起來。
那個漢子不等他反應過來,就伸手成抓,快如閃電一般捏住了他脖頸的穴道,他眼前一黑,就此暈厥過去,話說這可是王三忍,手上的功夫比王楓都低不了多少,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將他輕輕的放倒在長椅上,蓋上毛毯,搜了下身,拍拍他腦袋,揚長而去了。
還有兩個便衣是負責街口的,在這裡也能看到賓館,但是相隔較遠一點。是爲了防止目標突然出來,跟蹤者一時跟不上而做的準備。他們兩個算是行動組,身手都很好,此刻站在街角聊天,真是百無聊賴,卻還不能放鬆警惕。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街上空無一人,只有路燈發出陰暗的光芒,將這一塊區域招的稀裡糊塗,昏昏沉沉。大概這路燈也有點年頭了吧?他們在這邊街口盯着,對面還有一輛車子,裡面也是兩個便衣,四人將整個街口都封鎖住了。
兩個正閒聊間,忽然其中一個身後被人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怎麼有人走到背後了自己還沒有察覺?不可能啊,轉念一想,一定是車裡那兩個傢伙搞的鬼,這兩位可能也是閒的,出來跟他逗悶子來了。可是一回頭卻哪裡有人啊?另一人問你看什麼呢?他說剛有人拍我啊?
那個便衣笑着說你小子是被鬼拍了一下吧?我怎麼沒看到呢,你是不是想要嚇唬我啊,我可不怕鬼啊我告訴你。剛纔他低着頭也沒有瞧見是否有人拍同伴,但是一擡頭就什麼也沒有嘛,除非是鬼,要不然哪能跑的這麼快,肯定是這小子閒的逗自己玩呢。
那個便衣說我真沒有騙你,咱們是在執行任務,我怎麼會跟你開玩笑,我還以爲是車裡那兩個傢伙呢?咦,真是奇怪了,難道是我產生錯覺了麼?正琢磨間忽然眼睛餘光瞥到了一條白影一閃而過,他吃了一驚,忙問同伴你看到了麼?同伴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轉頭一瞧,我靠的,同伴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是什麼鬼?難道這條街上真的有鬼嗎?他忙打開耳麥跟頻道里的兄弟聯繫,但是說也怪了,頻道里只有吱吱啦啦的雜音,卻沒有任何人回答他的問話,這他媽是怎麼回事?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正想跑到那輛車子旁問個究竟,卻忽然感到腦後一陣疾風,他的身手已經夠敏捷的了,但卻說什麼也閃不開,只覺脖子一麻,瞬間就失去了意識,但是失去意識之前還是感覺到有人扶住了自己。
話說他還算是好的,車裡的兩位的遭遇更加驚心動魄,他們正靠着椅背聽着音樂喝着咖啡,一邊監視街口,一邊自娛自樂,悠然自得的很。卻忽然聽到身後的車門一開一關,忙回頭,卻見後座上竟然多了一個人,只是這人頭上套着帽套,壓的很低,根本看不清眉眼。
兩人反應已經是很迅速的了,幾乎在半秒之內就將手槍拔了出來,但是後座那個人出手更快,電光火石中就點中了兩人的睡穴,然後將他們手裡的槍彈全部收走,又搜了一下,這纔將兩人放好,哼着小曲下車走了。
最後的兩名便衣在另一個街口,因爲這裡是一個丁字衚衕,所以只有他們兩個守着。也一樣是在車裡吸菸聽歌,相對外面幾位,他們算是悠閒的,不用問他們的軍銜也肯定比外面那幾位要高出一截來。
這次是吳小軍自己過來的,他走到車前輕輕的敲了敲了車窗,裡面的兩位還裝作很奇怪的問他什麼事啊?是不是認錯人了呢。吳小軍神色很嚴肅,說我是警察,看你倆在這裡半天了,行爲可以,請下車來接受檢查。
兩個便衣心說你可別鬧了,你是個屁警察啊你?我們盯了你們好幾天了還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警察?那這就是發現我們的意思了唄,但你發現就發現了,裝模做樣的幹什麼嘛。兩人一起打開車門,準備跟他對付幾句。
但是吳小軍卻忽然毫無徵兆的動手了,出手如電,一拳打在他的脖子上。另一人剛剛打開車門,就被一條鐵塔般的大漢給摟住了脖子,他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就被人家給夾暈了。八個便衣現在只剩下一位了,正瞧着一大片的已經變涼的烤肉在風中獨自凌亂……
第二天曾勇親自見到這個八個垂頭喪氣的部下,氣的鼻子都歪了,一個睡了一夜的,一個喝了一夜的,兩個是被警察帶走後剛接回來的,還有四位是在車子裡昏迷了一宿的。其中四位至少還知道是被誰給弄的,其他四位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人拿下的。
真他媽的丟人啊,丟人還算小事,主要八個人身上的證件槍支還有通訊設備都被人給摸走了,這就是大事了。話說你們可是特種士兵啊,也就是大家嘴裡的牛逼的兵王啊,怎麼能夠,怎麼可以被人家弄的這麼慘,這麼狼狽!真是一幫廢物,我的臉皮都被你們丟光了!
其實曾勇算是冤枉這幫手下了,他們可不是廢物,是實實在在的精英戰士,只是他們遇到的對手是實在是太變態了。吳小軍,王三忍,於大海,二寶,他們個個都是兵王中的兵王,都是萬里挑一的好手,敗在他們手底下,說實話,真的不算丟人。
而且吳小軍喪心病狂的還把百里慶雲給拉了出來,要是單論武功,百里慶雲可能是天下無敵的狀態。他的輕功使出來,那可不就是跟鬼魅一樣麼?特種兵們是優秀的士兵無疑了,但也是血肉之軀啊,遇到這種開了掛的頂級武功,他們又能怎麼辦呢請問?
所以曾勇心裡也是有點納悶,自己的人自己心裡有數啊,他們也許不是頂尖好手,但卻也是精英級別的了。可是卻被王楓的人像是逗小孩一樣的給玩成了這樣,而且人家王楓自己都還沒有出手呢,話說他的人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自己覺得沒有小看他,但還是小看他了。
但是令曾勇更納悶的事情還在後面呢,因爲一個士兵進來報告說外面有人找,指名道姓的說要找您呢。曾勇心裡納悶,這裡是秘密的營地啊,除了自己沒有幾個人知道,就是家裡人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到這裡找自己?因爲若是自己人的話肯定會打電話的。
吩咐帶進來,卻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手裡還拎着一個黑色揹包。曾勇擺擺手讓如臨大敵的士兵將槍收起來,這屋子裡有十來個自己人呢,來人就算是全副武裝也傷不了自己的。而且曾勇心裡已經猜到了這傢伙肯定是王楓的人了,厲害啊,竟然反跟蹤到了這裡!
來人正是於長山,他的追蹤本領自然是一流的。他一看曾勇的摸樣就認出他來了,將手裡的黑提包小心的交給身邊的一個衛士,然後上前兩步,立正敬禮:“首長好!我叫於長山。奉命把您的人的東西送回來,請您檢查。”說着指了指那個黑皮包。
衛士打開黑皮包,見裡面都是昨晚那幾個便衣身上的物品,包括槍支證件等等,正好這幾位都在呢,各自紅着臉都領回去了,東西倒是一樣都不少,主要是太欺負人了啊。昨晚還沒有欺負夠,今天這位於長山又欺負上門來了!
曾勇目光復雜的打量了一下於長山,說解散吧。於長山又是一個立正敬禮,掉頭出去了。屋裡的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有點鬱悶了。監視人家不成,被人家好好的耍了一通就算了,竟然被人家一路盯上還不知道,這裡可是秘密基地呢,這還秘密個屁啊!
曾勇卻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發火罵人,只是擺擺手,讓大傢伙都出去了。他拿起屋裡的紅色電話,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曾勇對電話裡說道:“現在情況有點變化,給我把你們最精銳的特種連調過來,對,少廢話,執行命令!”
放下電話嘴裡喃喃自語:“還他媽的殺雞焉用牛刀呢,這他媽的是雞嗎?是一羣狼啊,這把牛刀能不能殺的了人家還說不定呢,哼,一個個的本事不大,口氣不小的。”但是他嘴裡雖然罵着人,臉上卻漸漸的有了笑意,這個王楓還真的有點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