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王大雷一定能夠領會我的意思,所以我在弄清楚之前,只能帶着身後的嬰兒亂躥。
雖然我不知道這嬰兒是什麼玩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個死嬰,但但他的身上又沒有鬼氣,所以很有可能是降頭術煉製出來的古怪玩意。
.我不想和死嬰過多的糾纏,而那些毛瑞爾的小弟跟是一個個嚇的四處亂跑,那裡像是來找我麻煩的模樣。
身後嗖嗖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朝着最近的小弟奔了過去,隨後猛的一個下蹲,死嬰在慣性的作用直接撞到了小弟的身上。
我不知道死嬰會怎麼對付小弟,但是光聽聲音就知道一定不會太好看。
周圍原本還有一些圍觀湊熱鬧的人,此刻一個個全都跑的不見蹤影,再一次和死嬰拉開了距離之後,我纔有時間好好的打量一番。
只是一看之下,似乎總覺得在那裡見過這個私嬰一般。
奇怪,真的很奇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雖然我心中疑惑,但是我可不想被死嬰要咬上一口,也不知道他那張血盆大口有沒有病毒之類的玩意。
就在我嚴正以待的時候,死嬰卻忽然拐了個彎,朝着王大雷的方向撲了過去,我順着死嬰行走的方向一看,發現王大雷已經一手抓住了汽車裡的降頭師。
難怪死嬰會轉目標了,不過我怎麼能讓它得逞,手中打出了一道手印,隨後半空中出現電閃雷鳴之音,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一道天雷準確無誤的打中了死嬰。
沒有任何的懸念,死嬰撲通一下就落到了地上,而汽車裡的降頭師也被王大雷給揪了出來。
毛瑞爾看到情況不對,連忙扭過屁股就想逃跑,不過我怎麼可能會如他的意,連忙一個箭步追了過去。
毛瑞爾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我一個掃腿剃刀,隨後我一腳踩在他的後背,沉聲道:“毛什麼來着,你可真行,竟然還帶人在這裡堵着我們,說車裡的到底是什麼人。”
毛瑞爾只怕做夢也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厲害,一個天道就收拾了死嬰,只見他顫聲道:“女俠,我錯了,繞了我吧,那,那是桑桌大師,是我從古清寺請來的降頭師,虧他還吹的天花亂墜的,沒想到一招就被你給破了。”
桑桌大師,沒想到毛瑞爾請來的居然是桑桌大師。
想來也是,桑桌大師是個見錢眼開的人,只要給錢他就會辦事,會來這邊堵着我們也很正常。
我重重的踢了毛瑞爾一腳道:“毛什麼來着,你打算讓桑桌大師怎麼對付我們?”
“饒命,饒命,我以後不敢了,我,我沒想怎麼對付你們,就是想把你們抓起來而已,真的,你相信我,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哼,都出動了如此兇殘的死嬰,怎麼可能只是抓住我們這麼簡單。
不過現在我也懶得理會毛瑞爾,又踢了一腳讓他滾蛋之後,我才走到王大雷的旁邊,準備好好看一看我的老朋友。
然而當我走近的時候,卻發現桑桌大師挺慘的,嘴角不住的留着鮮血,死後受了很重的傷一般,整個人一點神采也沒有。
王大雷看到我來了,嘿嘿的笑道:“柳詩詩嗎,還是你厲害,一道天雷就把他給收拾了,他的降頭術被破,現在深受其害,半條命差不多沒了。”
我沒想到我只是破了一個死嬰,居然對桑桌大師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我示意王大雷讓開一點,隨後沉聲道:“桑桌大師,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找你下降頭那個。”
桑桌大師聽到我的聲音,重重的咳了兩聲,當他擡起頭來的時候,露出了詫異的神情:“是,是你,哎,姑娘,原來你這麼厲害,這一回我真是被你坑慘了。”
畢竟相識一場,把桑桌大師打成這樣,其實我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我只能尷尬的答道:“對不住呀,我不知道那傢伙請的人是你,否則,我也不會用天雷劈你的死嬰了。”
桑桌大師嘆道:“哎,那是鬼嬰降,上次你在我租住的房子裡也看到了,就是當時瓶子裡的死嬰煉成的,耗費了我不少心血,現在鬼嬰降被你破了,我也算是徹底廢了。”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倒是王大雷看着我道:“喂,柳詩詩,你怎麼會認識這傢伙的。”
我把頭湊到王大雷的耳邊,把認識桑桌大師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就在我準備繼續和桑桌大師聊兩句的時候,忽然有一羣泰國警察圍了過來。
這些荷槍實彈的警察不由分說的,就把我和王大雷還有桑桌大師一起抓了起來。
我不知道這些警察到底想怎麼樣,但不是我也知道現在不能反抗,因爲語言不通的關係,很有可能會被亂槍打死。
……
泰國的警察局和國內差不多,我們三人被帶進了審訊室,很快就有一名五大三粗的警察闖了進來,一進門就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
我不知道這個警察在說什麼,只能看向一旁的桑桌大師。
桑桌大師看了看警察,小聲道:“他是馬克警官,他問你們誰是引起騷亂的罪魁禍首,那邊還死了兩個小混混,這個事情可不好和上級交待。”
我抑或不見的看着馬克警官,隨後問道:“桑桌大師,這個警察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和王大雷只是遊客的身份,根本就不是我們惹事。”
“是不是你們不重要,馬克警官的意思很明確了,只要孝敬他一點,他自然會替你們擺平一切,更何況你們真的是來觀光的遊客。”
錢,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現在國內的風氣已經好了很多,沒想到國外依然如故。
我輕輕的拍了拍桑桌大師:“喂,桑桌大師,問問他多少錢纔可以放我們走,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絕對不能被關在這裡。”
桑桌大師很快就和馬克交流了起來,隨後他又小聲道:“一人10萬泰銖,這件事他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錢倒是沒有要太狠,一人二萬人民幣就可以拜託纏身的麻煩,可是別說我現在沒錢,就算是我有這麼多錢,我也絕對不會給他一毛錢的。
我冷哼一聲猛的一拍桌子,說道:“喊布萊警官過來,我有話和他說。”
馬克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只能通過桑桌大師翻譯,不過當他聽到布萊警官的名字時,眼中明顯的閃爍了一下。
很快馬克警官一句話不說就走了,倒是桑桌大師解釋道:“他應該是去喊布萊警官了,你們應該是來這裡旅遊的吧,你們怎麼會認識布萊,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我也沒有透露太多的信息,只是說和布萊警官有一面之緣。
就在我和桑卓大師焦急等待的時候,布萊警官真的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我,露出了一臉錯愕的表情。
“咦,柳小姐,你怎麼被帶到這裡來了,到底出什麼事了,馬克跟我說還死了兩個小混混,是你乾的嗎?”
我連忙搖了搖頭道:“不,布萊警官,你誤會了,事情是這樣的,不知道你聽說過毛瑞爾這個人沒有,我和朋友在去金東尼的路上差點被他撞了,結果他仗着人多勢衆打算教訓我們一頓,最後卻被我一個人全都放倒了。”
說完這些的時候,我還刻意揮舞了一下拳頭。
布萊警官當然知道我的厲害,否則,我也不可能把提卡等人一網打盡。
“柳小姐,那傢伙是個地痞流氓,本身並不怎麼樣,他背後的勢力還是挺大的,不過他竟然惹到你的頭上,你一定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吧。”
“可不是,我和朋友在金東尼看好表演之後,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又被他的人圍住了,不過那兩個小混混可不是我幹掉的,是毛瑞爾請來的降頭師用的一種小鬼乾的,這位桑桌大師在大陸的時候就是我的朋友,他剛好路過現場,拼盡了全力才收拾掉那隻小鬼,而他自己也被小鬼重創。”
布萊警官看了一眼桑桌大師,似乎是覺得他的確傷的挺重的,點頭道:“柳小姐,你爲警方抓住了提卡,這個恩情我正愁沒有辦法報答你,你放心,我會派人去追捕毛瑞爾的,你和你的朋友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不愧是警察隊長,布萊警官就是爽快,他選擇完全相信我的話,就這麼簡單的就答應放我走了。
不過臨走之前我還是問了一下:“布萊警官,有沒有打聽到古吉大師的下落?”
“柳小姐,你拜託我的事我肯定放在心上,下午的時候我就已經查過,古吉大師確實是這兩天才回曼谷的,只是暫時還沒有插兜啊他的下落,你放心,只要一有他落腳處的信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我也知道這個確實有些難度,降頭師本就是神秘莫測的職業,想要找到他們的下落確實不太容易,尤其是古吉大師這種陰使。
不過有些奇怪的事,當我提到要找古吉大師的時候,桑桌大師眼神卻是閃爍了幾下,似乎他好像知道一些什麼內情似的。
但此時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我和布萊警官道謝之後,便帶着王大雷和古吉大師朝着警局外面走了出去。
我們一直走到了警局大門的外面,這才停了下來,我看的出來桑桌大師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又是一副什麼糾結的表情。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催他,所以我留下了我的號碼,故意說道:“桑桌大師,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破壞了你的鬼嬰真的很抱歉,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只管聯繫我,我一定不會推辭的。”
桑桌大師用他深邃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總歸沒有說出話來,就這樣一個人落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