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護士抱着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從產房內出來。
護士對蘇毓說了一串當地的話,意思是讓蘇毓去看看新生的嬰兒。
蘇毓突然很緊張,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準備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走過去,低下頭超護士懷中看去,剛出生的嬰兒小小的,皮膚紅紅的,有點皺巴,像個小猴子一樣,閉着眼,睡的正好。
蘇毓吞嚥了一下喉嚨,看了一會,嘴裡說出兩個字:“好……醜……”
護士瞪眼,壓低聲音怒道:“你一個大男人知道什麼,剛生下來的小嬰兒都這樣,過幾天你再看,寶貝會變得特別漂亮,來,你也別光站着,你抱抱孩子。”說完將孩子遞給蘇毓。
“不行,不行……我從來沒抱過孩子,我不會抱……”蘇毓下的趕緊後退,好像護士遞過來的時超級炸彈似的,趕緊擺手,抱孩子?天呢,他那裡會,那麼小的一團不他一個巴掌打不了多少,讓他抱,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的力氣。
護士把孩子放進蘇毓懷裡:“哎呀,怕什麼,誰都有第一次,你這樣用手拖着她。”
蘇毓兩隻手像是假肢一樣,一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小小的嬰兒軟的很,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抱在懷裡,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好像……有一點感動。
抱了一小會,蘇毓就支撐不住了,趕緊還個護士。
看着護士抱着嬰兒離開,蘇毓忽然心裡有一個想法。
或許……讓連城雅緻的孩子喊他爸爸,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只是,他好像忘記問護士小寶貝是男是女了?
又過片刻,幾個護士推着因爲生產過度疲憊而陷入昏睡的容顏出來。
醫生對蘇毓道:“看看大人吧,容小姐很堅強,如果不是她又足夠的毅力,這一次孩子和大人都有危險!”
“謝謝你們了。”蘇毓對醫生微微頷首。
“不用謝,容小姐會被轉到最好的高級病房,那裡的條件對她產後回覆更有利。”
醫生又交待了一些需要孕婦注意的事,這才離開。
蘇毓趕緊跟着護士來到容顏的新病房。
產後的女人是最虛弱的時候,容顏臉色蒼白的,有點不像個活人,頭髮已經全部被汗水打溼。
蘇毓想起她生產中一聲聲的慘叫,忽覺得心有餘悸……
蘇毓守在病牀前一直看着容顏,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促使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有那麼大的勇氣孤身一人在國外,承受那麼大的痛苦生下孩子,而她受的苦,那個男人分毫不知。
蘇毓低聲問:“值得嗎?”
他說完之後,容顏的雙脣動了一下,說出兩個微弱的字眼:“值……得……”
蘇毓驚訝道:“你醒了?”
容顏很虛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孩子呢?我想看看她。”
“你現在身體虛弱,孩子來了你也看不成,小傢伙被護士放進保溫箱了,現在睡的很好,很健康,就是……有點……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