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的事已經遠離了容顏的生活,她沒有去關心什麼新聞,所以對這些也無從知曉。
不管是連城雅緻,還是古鶴生在知道消息之後,都很默契的選擇了對容顏三緘其口,閉口不談,他們的意思都是希望容顏好,至於那些會影響她心情的事都不要再提及了,陸家人已經徹底成爲了過去式。
不過,不愉快的事,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件。
因爲去見楊豔的日子到了。
臨走之前連城雅緻又問了容顏一遍:“可以嗎?不如不去行不行?”
容顏撂了一下頭髮,去見楊豔她的興致明顯比上次去做親子鑑定要高,她脣角勾起道:“我當然可以,去見她,讓她看到我光鮮亮麗,生活幸福如意,有一個老公英俊帥氣老公,溫馨的家庭,讓她氣的發狂,卻又不能把我怎麼樣,想想我就很開心。”
容顏絲毫不在乎在連城雅緻面前暴露自己變/態,心思扭曲的模樣。
她恨楊豔,真的恨她,恨到,看見她不好,就會開心。
做母女,做到他們這樣,老天爺安排的時候真是沒長眼!
連城雅緻點了一下容顏的額頭,寵溺道:“你啊……那走吧。”
他們來到樓下,古鶴生已經在等。
容顏遲疑了片刻,道:“爸……走吧……”
幾日前她就已經開口叫古鶴生‘爸爸’,雖然很彆扭,說出口的時候還會覺得特別尷尬,但是,她知道不叫是不行的,總要總要走出這一步,如果不開口,可能很久都沒辦法和古鶴生的關係有進步。
古鶴生立刻輕聲道:“欸,好……咱們上車吧。”
他聲音特別輕,似乎怕重一點就能嚇到容顏,這些天和容顏的相處中,他一直都在努力的和容顏親近,那種努力已經近乎是在討好,他拼命的想彌補曾經對容顏的缺失。
雖然古鶴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容顏喊他爸爸,但是每一次聽到,他都有一種想要熱淚盈眶的感覺。
當一個人鶴髮蒼顏,孤獨半生之後,身邊能有一個孩子喊你一聲父親,那種感覺,若非親身體會,是沒辦法說出來的。
這一次,去見楊豔,古鶴生和連城雅緻容顏坐在一輛車上。
車是加長型的,他們面對面坐着。
連城雅緻給古鶴生介紹楊豔的情況:“楊豔前段時間鬧了一次自殺,身體狀況極度不好,所以現在一直在醫院內進行治療,不然,她早沒命了。”
容顏道了一句:“她和您年輕時完全不一樣,你可能根本認不出她。”
古鶴生嘆口氣:“是不一樣啊,這麼多年過去……定然已經物是人非了,其實我也不是當年的古鶴生了。”
當年他喜歡閆鴦,後來她失蹤,他牽掛多年。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對閆鴦用情太深,其實……他自己自省之後發覺,他年輕時,只是討厭束縛,討厭約束,他喜歡戀愛,討厭婚姻!
而閆鴦恰是在他還在喜歡她的時候離去了,所以纔會在他心裡留下這麼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