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聲的大叫如金屬碰撞一樣刺耳。
來的始料未及,結果是,正在洗澡的兄弟們聽到之後,一個個都彷彿女生受到驚嚇一樣,開始嚎啕大叫。
“靠,叫毛啊叫!有病!”昭陽很不耐煩的對着那些起鬨的正在洗澡的兄弟怒斥道,當然,這種怒斥實在是沒有力度。結果大家叫的更加慘烈了。
也許是收到我們的影響,就聽到只有一牆之隔的女生澡堂裡,N多人的尖聲不絕於耳。
幹嘛?幹嘛?
在這兒比叫呢?
怎麼都沒一個人關心到底是誰出什麼事了啊!
一個個無良的傢伙!
“那邊在瘋鬧,不用理他們。”過了一會兒,昭陽隔着淋浴的小房間對我喊道,或者是面對着其他人喊道。
“真夠無聊的!”這次是茶壺的聲音,“搞的我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
洗完澡之後,然後再準備準備,遊逛了一會兒。一行人就坐着車回去了,此時已是接近傍晚。
在這種遠離城市喧囂和重工業污染的自然生態村莊裡,天空很藍……是那種清澈的藍,毫無在城市裡所看到的陰沉之感,傍晚在農家賓館外面吹着小風,頗有春風沉醉的感覺,雖說現在是夏天。
“爽啊!”昭陽舒展着自己的身體,扭了扭脖子從農家賓館的二樓走了過來。剛剛他和那羣人在打鬥地主,“這空氣,比家裡那邊可清新的多!”
“你怎麼不去玩兒鬥地主了?”我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遞給他,一邊問道。
“那多人,一個比一個菜,玩毛啊,還不如來這裡吹風……”昭陽把煙叼在嘴裡,並沒有點上。
他就是這樣,喜歡裝逼地在嘴裡刁根菸,不點着,或者點着了也不吸。然後在深深地吐出自己的口氣,顯示出自己的深沉。當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種深沉,不是裝的,而是與生俱來的氣質。
爲了延續我吹風的好興致,我沒有再搭他的話,自顧自的任由涼風吹拂。
愜意!
當然,這種愜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很快,那幾個閒得蛋疼的傢伙由於受不了鬥地主的無聊,紛紛要出去外面逛逛。
“逛什麼啊,有什麼可逛的?”當茶壺拉着我和昭陽要我和他們一起去的時候,我一臉的不屑。對於散步,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我覺得那是Lang費時間。雖然有專家說散步是很好的鍛鍊身體的方式,但是我覺得有散步的時間我寧願去打籃球。
“去吧去吧,你看大家都去呢!”于慧也是連忙招呼着,和茶壺果然是夫唱婦隨。說的時候還順帶指了指葉瑩。葉瑩在對我笑。
我笑了笑,道:“不去了,累得慌,昭陽你去吧!”說着就把昭陽推向了他們。
“嗨嗨,你丫的,我說了想去嗎?”昭陽對我怒目而視。
不過我完全忽略,眼神深邃的看着他,道:“你想。”
“好吧,我想……”然後就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你真不去嗎?”葉瑩顯得有些失望,不過表現的不是很深刻。
衆人見我實在是不想去,也不爲難,一行人都向遠處的那個有些樹木的地方走去,不曉得要做什麼事情。
我嘴裡釣了根菸,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也養成了昭陽的那個習慣。
掏出手機,和家人打了個電話報個平安就步履蹣跚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步履蹣跚是因爲累的。
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就要去爬山了……與其說爬山倒並不是很貼切,確切的說,明天是去遊山玩水去。因爲總的來說,龍灘溝不高,起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個四聯瀑布……
很期待啊……
農家賓館裡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老闆和老闆娘或者他們的孩子不是在自己的臥室區,就是在外面喝茶聊天。所以顯得幾位寂靜。
或者說幾位詭異。
本想到房間休息一下,結果剛一到二樓,就聽到了一陣陣的聲音。
聲音是從房間裡面傳來的,是電視聲。
不是都去玩了嗎?怎麼還有人?
難道是賊!?
想到這兒,我的心立馬變得警惕了起來。如果是賊的話,那麼我現在直接闖進去是極其不明智的。可是若不抓緊時間,賊就有可能將那個房間一掃而空,給在這個房間裡住着的兄弟或者姐妹(這個農家賓館裡只有我們這一撥客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不對,若是賊的話,那麼把電視打開那也太不明智了吧,一般賊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這麼做也太不專業了吧……不但不專業,還有些弱智。
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這一行人還有人和我一樣並不想和他們一起去散步。
算了,不管是誰,如果是賊的話就不好了,當務之急就是先一探究竟。
我順手拿着在牆角豎着的掃帚,伸手就要把那扇門打開,可是當我握上門把兒的時候發現,這個門是鎖着的!
一定是小偷!!
想到這裡,不由分說,我連忙起腳就要把門給踹開。
“咚!”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空闊的二樓樓層裡,餘音不停的迴盪着。隨着我的這勢大力沉的一腳。
門……沒開……
日,電視劇裡不都是一腳都開的嗎?
不等我多想,從裡面傳來忽忽統統的聲音,可是裡面有些嘈雜,感覺什麼在動或者在叫?
這傻b小偷,偷個東西把電視聲音開那麼大作死?
不行,我得快點,要再慢小偷就跑了,不過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就直接很狗血地喊抓小偷啦!
在我踹到第二腳的時候,門成功的被我踹開了,當門被我踹開的一剎那,我想着,這才符合故事的尿性嘛!
當我拿着掃帚進到房間裡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我以爲的所謂的小偷,而是一個裹着浴巾在牀上坐着的女生。
她用她美麗的大眼睛迎接着我,不要以爲這是曖昧的,相反,迎接我的這個眼神——是冰冷。
一股寒意從腳到手直逼心頭……
“不好意思……”我向在牀上坐着的楊若琳道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