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小心啃人了

甜蜜的時候總是短暫的,有李璐璐在,無聊的包機都變得如此有趣,可是於此同時,時間都過得快了好幾倍。

天剛矇矇亮,也不是是誰家的雞,嗷嗷嗷的叫了幾聲,配合着網吧外頭的鳥鳴,賊有感覺,我拉着李璐璐的手走出網吧。因爲一晚上沒睡,璐璐已經是小臉蠟黃,顯得很憔悴了,只不過精神頭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吃飯吧,讓爲夫的帶你去喝粥……誒呦!我不說了!疼!”

廣場上大部分路燈都已經滅了,路燈下的椅子上,橫躺着各式各樣的人,有的拿着報紙蓋着自己的腦袋,有的用多餘的衣服,還有的,甚至光着脊背躺在凳子上,然後把自己脫下來的短袖放在身上,當然,小偷也是少不了的,遊走在各個椅子周圍的人都是值得懷疑的慣犯,他們或者賊眉鼠眼或者道貌岸然,唯一的相同點是,無一不是搖頭晃腦左顧右盼的。

這些與我們都無關,我拉着璐璐去附近的小吃街覓食去了。

在小吃街找到了家粥店,裡面的粥都挺正,叫了兩碗黑米粥和一大塊手抓餅,兩個人都開始狼吞虎嚥了。吃飽喝足,結完帳,天已經完全亮了。夏日的早晨陽光充足,又不會熱,是最舒適的,吃飽之後,在東邊的陽光照映下璐璐也沒有先前那麼憔悴了。

休息了會兒,起身就往學校走了。

趕巧不巧,正好這個時候,璐璐前女友姜石和他的女友從一家旅店裡出來。璐璐拉着我的那隻手突然用力了些,我心領神會,裝作沒看見地從他們的身旁走過,眼角的餘光發現姜石瞪了我一眼,沒說話,然後和自己現任女友離開。

“忘不了?”我問。

“屁!”璐璐撇撇嘴,“只是不想看見他。”

這一天回學校正式的估了一下自己的分數,就去車站坐車回家了。璐璐,海洋,峰子,森都過來送我了,我十分不捨地向他們告了別,特別是剛剛和我開始熱戀的璐璐,可是我必須回家和我爸媽打招呼。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纔想起我是個外地人。

旅途漫漫,說是旅途也不太合適,應該是歸途漫漫,不僅漫漫,最可惡的還是慢慢。慢的最大原因可能就是這公交車每到一個一個站牌都要停他一停,一停就是五六分鐘,這也讓我回家的路程變得有些遙遙無期。

我手託着下吧,看着窗外飄着的浮雲,心中亦有所想。看着看着,突然覺得旁邊的座位有一些搖動,回過頭髮現是一個女的坐到了我的旁邊,再一看,年紀和我差不多,並且生的俊俏。我不禁多看了兩眼。

俊俏女生有着公主式大卷的頭髮,斜劉海,眼睛很大,並且顧盼生情,鼻子是東方人少有的挺,很精緻。穿着一身朋克風的衣服,背上還揹着個吉他。如果說璐璐是春天裡綻放的花朵的話,那麼這個女的就是夏日裡嬌豔的美人蕉。突然覺得,身旁的這一株靜靜安坐着的美人蕉,似是有着如火般的豔麗的花瓣卻含着不爲人知的落寞和清冷。

似是注意到了有人在注視自己,她轉過頭看着我,眼裡中寫滿了困惑二字。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盯着她已經好幾分鐘了,有些失態,趕快把眼神給轉移到別處去,盯着前面座位上的那個某婦產醫院的廣告,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

饒是如此,那位美女還是困惑地看着我問道:“我們……認識?對不起,我的記性不是很好!”

無事就想生非,旅途漫漫……錯了,是歸程漫漫加慢慢。無聊也是無聊,和這位漂亮小姐調侃一番也未嘗不錯,我可以裝作是她以前的同學,然後,要從哪裡開始呢?

等等,她以前的同學?她以前在哪裡上學啊!我怎麼知道!失策,失策啊!算了,同學策略自動撤銷,要再想一新招兒!

對了,我可以隨意編一個情景,讓她進入套子裡,反正她記性不好,哈哈……她記性不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別搞得最後我囧……不管了,大不了被識破之後一走了之反正我又不認識她!

“當然認識啊!”我開始編瞎話加扯淡了,“你不記得了麼?兩年前我們在一個吉他班啊!”

“啊!你也是在偉偉動聽吉他班啊!”這美女顯得十分驚喜,不過轉眼間又是一臉困惑,還帶着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啊,可是我對你還是沒什麼印象……”

我看在眼裡,心裡也是一陣得意,可是面上還是寫着無奈,說:“你不記得了嗎,我那時候還只是傻傻的還總是很沉默的一個人在角落裡彈吉他。”我有開始信口胡謅了,可是我爲什麼會說是傻傻的?鬱悶,我應該說當時是憂鬱纔對,後悔了……算了,繼續!這時我面露失望之色說:“哎這也難怪,當時我太過沉默寡言,能注意我的真是很少!”

這時,這位美女似乎在想着什麼,然後再看看我,過了一會兒,好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啊,記起來了,當時,是有一人沉默寡言,原來是你啊,真巧!”

……

這都能行!!??

“何止是巧啊,這叫有緣,有緣懂嗎?佛雲:前世的三萬次的擦肩而過,才能換來今世的一次回眸,你說咱前世都擦肩而過多少次了?”瞎貓碰上死耗子,讓我逮着了沒辦法。

“恩恩,真是好有緣哦,你現在在哪裡上學?”這美女似乎也來了興致。絲毫沒有懷疑我的樣子。

“我在J市一中上的高中,今年高考的,你呢?”

“我也是J市一中的,不過我比你大一屆,說起來,我還是你學姐呢!哈哈!那你今年考得怎麼樣?”這美女好像很得意的樣子,似乎年齡比別**能給自己帶來很大的樂趣。

“我考得,很一般啦,不過沒失誤。”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然後又故作憂鬱的樣子,“看着現在你好像還是在彈吉他啊!彈的怎麼樣啊,我現在是放棄了……”

“我也只是玩玩,沒怎麼彈,你爲什麼要放棄呢?”

“忙啊,要學習呢!”

“對哦,高中了嘛,當然是學業爲重。”

由於比較陌生,所以我說話的時候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一路上我說了很多,我也是開始高談闊論,從伊拉克戰爭到人生世界價值觀,再加上語言上用了點兒小心思,把這位美女逗得不停地咯咯笑。

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繼續聊天的時候,公交車突然來了個急轉彎,我沒做好準備,這反衝力正好把我甩到在我身旁的美女身上。鬼使神差地,也不知道是身高相差正好還是真的巧合,那個向心力直接讓我的嘴巴和美女的臉蛋來了一次親密接觸,期間,還撞了一下我的牙齒!

“啊!”美女驚呼了一聲。而我是有些迷迷糊糊了,就覺得嘴巴一tian,有一點甜甜的味道,我扭頭看向她,發現她正在用手捂着自己的右臉,手指間滲出了一點血跡。

我聽到車裡的一片叫罵聲,抱怨聲,我把注意力集中在美女身上,關心地問:“怎麼了?”

美女等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我犯了大錯。

美女的臉非常紅,想說什麼似是不知從何說起,咬着牙齒,憋了半天,只得輕輕地向我嘆了口氣:“沒事,只不過被你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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