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我見義勇爲愛管閒事,實在是無聊,正好找那個MM聊一會兒。”我一邊笑着一邊走向報刊亭邊的女生。
王虎勝一臉頹喪地看着我,又沒什麼辦法,只得坐在馬路胖的臺階上發呆,我回頭的時候發現,這個總會給人賊眉鼠眼感覺的老鼠此刻的背影,在夕陽的照射下,賊滄桑,特別是那件黑色滿是泥土的黑大衣,在風中翩翩起舞又沙沙作響,我勉強看到他的側臉,輪廓清晰,忘情地抽着那根毛煙,煙韻隨着風又都散回了他的臉上,他揉了揉眼睛,又重重地咳嗽兩聲。
我扭過頭,走向我的目標。
我拿着那個錢包,看了一眼,粉紅底色周邊有着極具誘惑力的花紋,只不過在拉鎖那邊探出了幾根線頭,在錢包正面左上角印着一個很小的“channel”,雖然對奢侈行業不大瞭解,但最基本的香奈兒我還是知道的。
這個美女穿着不像那種隨身攜帶假奢侈品啊!
我笑笑,然後搖着頭把輕點着美女的肩膀:“喂,你的錢包掉了。”
美女扭過頭先是看了一眼我那英俊的面龐,露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笑容,然後纔看向她的錢包。
這時我纔看清楚美女的長相,發現,她的眼睛其實不算大,但是貴在有神,是那種在一顰一蹙下都能無意間暗送秋波的類型,特別能勾人魂兒,鼻子微挺,配合着小嘴,確實養眼,我注意到,她皮膚很好,臉上也並沒有化妝,還真有點晶瑩剔透的感覺。
還有,她身上沒有香味……
我再看向她的眼睛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盯着我,眼眸中還頗有一絲的狠勁兒,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失禮了,把她的錢包乘上:“你的。”
美女臉上冰霜終於化了,笑着對我說:“謝謝。”說完就轉過頭繼續看雜誌。
我見那老闆瞪了她很久,可是這位個性女生似乎並沒有買那個雜誌的意思,當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看看錢包裡的東西有少什麼嗎?”我指着錢包問她。
“不用,我相信你既然把撿到的錢包還給我就肯定不會拿走裡面的東西。”美女微笑。
我咧開嘴:“這麼肯定?防範意識不高,是會吃大虧的。”
“那得看是誰了,要是你肯定得防範意識高,誰又會忍心欺負我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呢……”說着,美女還眨巴眨巴眼睛。
我腦海裡一片眩暈:“算了,既然你不在意我也不會管那麼多,我走了,你以後得看好自己東西了。”
說着,就走了,留給美女一個寬厚偉岸的背影,我一邊走着,左手放進褲子口袋裡,右手高舉搖擺了幾下,意思是“哥瀟灑地走了,再見,再也不見。”
我總覺得這個姿勢特別酷特別有型,可惜就沒有一個人能把我這個背影給拍下來的,自己做動作讓別人拍的話又顯得太做作,不真實……唉!
走到王虎勝的旁邊,蹲下來,本想摟一下,一想他那髒兮兮的和季節明顯不搭調的黑大衣和我身上白白淨淨的衣服以及一會兒還要和皇甫姍見面的事情,我就連忙停手。
拍拍他的肩膀:“來根兒煙。”
“沒有!”王虎勝很憤怒地盯着我,一臉憂怨。
此時,一個灑水車經過,並且順理成章地把王虎勝淋了個裡通外透。
他暴走了!
他站了起來,用腳用力地提着地,把地面假象成那個已經駛去的灑水車。
“你娘那個狗日的驢操的,把老子淋溼了知道不?知道老子大衣多少錢嗎,他媽的一百萬,把你媽賣了都不值這個價的!別他孃的讓老子再看見你,下次刨你家祖墳,強jian你家女人!不管死的活的,草爛她們的比!日破她們的嘴!馬勒戈壁的!!!!”
早已躲過灑水車上水的我,此時看着王虎勝的倒黴樣,已經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地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