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湯韻以前的作風,吹進單純耳朵裡面的風必然不會是什麼珍珠翡翠,所以,這個名字叫單純的單純女孩在看向湯韻的時候不免有些敵意,湯韻自然是雲淡風輕,一副“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的表情,完全將別人對自己的想法置之度外,顯然是到了一定境界的。
隨着兩三句話後,單純看向湯韻的眼神就慢慢變了。那種敵意慢慢地就變成了豔羨。
單純模樣雖然清秀只是卻並不能說漂亮,否則,長這麼大也總得有幾個對她特別好或者假裝對她特別好的男生吧!而站在我旁邊的湯韻則算是光芒四射。如果是以前臉上有濃妝的話還好,但是現在她只是輕微地打一些粉底,用的是淡妝,再加上湯韻本身也是天生麗質。這下子,千嬌百媚,整個人的氣質就起來了。成熟,並且極具魅惑力,完全不是算是小女生的單純可以比的。
在社會上打拼過不少時間的湯韻面前,單純就缺了一股子湯韻的那般嫵媚到了極致的女人味。
因此,本來僅僅是在季澤龍旁邊站着的單純慢慢地貼上到了他的身旁,並且雙手挽着季澤龍的胳膊,生怕他跑掉一樣。
這個時候,季澤龍的臉上居然泛起了輕微的紅暈!
“單純是吧,果真人如其名,善良又純潔。”我誇了這個小女生一句。
一臉幸福的季澤龍現在變成了一臉得意:“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女朋友!”
“那這爲湯韻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咯?”單純眨着眼睛問我,很可愛的樣子。
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是覺得單純這個女孩子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如果湯韻是我女朋友,那她還會僅僅是站在距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而沒有任何動作嗎?至少她和我也應該是手拉手吧!
不過還未等我回答,季澤龍就搶了我的話:“別瞎說,這個姓荀的傢伙女朋友是許瑤,湯韻是她的閨蜜。”
顯然,季澤龍是一個不擅長表達的傢伙,他說的話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歧義,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本身就是這麼混賬,總是能讓人浮想聯翩。
“啊,知道,湯韻姐姐是飛豪哥的閨蜜,就是說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咯。”單純恍然大悟,那哥哥姐姐叫的甜的啊……
搞的我都想拿磚頭給季澤龍這個猥瑣男一下。
怎麼感覺,似乎,大概,氣氛變得有那麼一絲和諧了……
而且,照理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傳聞中單純是早當家了,但是怎麼她都大學生了,感覺跟初中生似的……
對湯韻的敵意也是一點一點的減少,這裡麪湯韻也沒少下功夫,社交是她永遠都不缺的一個能力,所以她能像逗自己的妹妹一樣把單純逗地十分開心。而我則偷偷地在季澤龍耳邊問道:“你確定她十八歲?”
在X市玩,有一個必須需要去的地方……X大本部。
X大本部和我們校區可不一樣,相對於我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真的是一個風水寶地啊!
一共三個大門,西門出去是一個繁華的商業區,那裡應有盡有,高樓大廈更是這裡燈紅酒綠的象徵。而中門一出門就是佛門重地南普陀寺,香火十分旺盛,每天來上香的虔誠者或者遊客絡繹不絕,每天光是功德箱和放生池裡的硬幣都足夠讓人咂舌的。相傳,在X市最大的官不是市長不是市委書記,而是南普陀寺的方丈,對於官的級別我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這裡的方丈是和副省長同級的牛逼人物,曾經X大本部主樓要建造地很高,卻因爲方丈一句“擋住我看海”而不得不降低到21層。
說完西門和中門,接着就要說東門了,東門一出門就是淺白色的沙灘和一望無際的大海,是拍婚紗照必選之地。而沙灘旁就是X市十分有名的環島路,每年的國際馬拉松比賽都是在這裡舉行的。
“這些其實我都知道啦!”單純真誠地看着季澤龍。
季澤龍的長篇介紹顯然並沒有爲自己贏得掌聲,相反卻讓自己落了個聒噪的罪名,在X市都上幾個月學了,而且上的還是X大J院,這些可能不知道嗎?
不過X大校園確實漂亮,建築是典型的“戴着斗笠穿西裝”。也成爲東方壓倒西方,復古的中西結合式建築,讓X大本部平添了幾分歷史文化的厚重,那高高大大的長不出椰子的椰子樹也讓這個校園裡增加了幾分活力和魅力。
這裡的樹很大,而且大都是上百年的老樹,鬱鬱蔥蔥,感覺就跟進入世外桃源一般。
無數的情侶,無數的學生,還有一些觀光者。
有的揹着畫板坐在草坪上,看着周圍五光十色的風景,畫起了自己心中的神聖殿堂。
就連一向對風景不怎麼感冒並且十分現實的湯韻也忍不住地說道:“美,真美,如果找個男朋友,每天在這裡手拉手,看着湖水,看着大樹,那該是多美妙的事情。”
然後,就發現湯韻這時候有些黯然神傷,估計是想到了以前的傷心事了吧。
不過這個也算是打拼過幾年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馬上恢復正常,讓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功力。
妖孽啊妖孽啊妖孽……
看到了X大本部的湖心島,沒來由地想到了許瑤,想到了李璐璐……
一個是現任女友,在日本。
一個是前任女友,在武大。
想想還真是諷刺,兩個都佔據過我內心深處半個世界的人,現在不約而同地去了一個都能看到櫻花盛開的地方……
此時突然有個叫做“命運的車輪”這個詞很狗血地蹦到了我的腦海裡。
我們四人都坐在了湖邊,單純和季澤龍靠在了一起,兩個人甜甜蜜蜜,你儂我儂。而我和湯韻卻不約而同地雙手抱膝,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和小家碧玉般美麗的湖心島,想着個子的心事。
這是我和湯韻兩個人稍有的契合。
此時並不熱,陽光灑在臉上,特別的溫暖舒適。
人生爲棋,我願爲卒,行動雖慢,可誰曾見我後退一步?
估摸着幾個人都休息累了,或者說實在是乾坐着沒啥意思,雖說有美麗風景看,但是不有這句話嘛——別處風景別樣好。X大風景秀麗處數不勝數,如果僅僅是來一次,是逛不全的。我和湯韻走在了季澤龍和單純的後面,然後看着兩個連走路都靠在一起的身影,面面相覷。
“我怎麼有種鮮花**已經發硬了的爛牛糞裡的感覺,是錯覺嗎?”湯韻困惑地輕輕問我。
我點點頭:“同感。”
不過馬上就又補充道:“這種嬌嫩地鮮花就得被季澤龍這牛糞滋養着,否則營養不足,也會凋零。”
從西門走到中門,是一個多麼艱鉅的人物,X大不算大,但是建築物多,路也其拐無比,和我們分校區是規劃好的不一樣的是這裡並沒有什麼太嚴謹的章法,再加上週圍風景實在是漂亮之極,駐足是的次數和時間也算是不少。所以從西門轉到中門,很短的距離,卻彷彿隔了兩個世紀。
我對佛這個東西一直不是特別信,不過感覺上季澤龍和單純倒是挺信,一路上倆人被我在心裡暗罵“姦夫yin婦”。
南普陀寺有兩個門,一個是接近X大的中門,而另一個靠着路邊,而且還是一個十字交叉路……
從靠近X大中門那個門進去,一股子的香味鋪面而來,虔誠者和信徒還有和尚,什麼都有啊……
釋迦摩尼創造了一個佛教,那意味着如果我道行精深是不是也弄一個“豪教”?
“豪教,你還嚎叫呢!”
我皺着眉頭問:“有什麼不同嗎?”
湯韻回答:“一個動詞一個名詞,自己想!腦袋笨不怪你,但是你非得蹦出來雷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湯韻喜歡熟絡我,估摸着她覺得自己的閨蜜被我泡到手心裡不甘心吧!
不過話說回來,我和湯韻可真是越來越熟絡了……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極其無聊地陪着那倆人逛南普陀寺,在他們上香的時候,我和湯韻兩個人偷偷買了個南普陀寺特產的素餅,甜的,很好吃。
放生池裡面的烏龜們爭先恐後地爬到浮在水面上的木板,然後伸出自己那類似男性那活兒的小**,愜意地在陽光下曬殼,我稱其爲曬蓋兒。
這時季澤龍和單純風塵僕僕地跑了過來,單純小臉紅撲撲,季澤龍則是很興奮。
“剛剛許了什麼願啊?”我明知故問。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季澤龍也故作神秘。
不過一點都不神秘,看這倆人的樣子,估摸着也就是以前的八字沒一撇,現在不但有了一撇,還多了兩個橫,變成了天長地久的“天”字。
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我今天過來是打醬油的,湯韻完全沒有我的挫敗感,她樂得清閒。
南普陀寺很大,但是我們沒有再繼續逛下去,而是從另一個門出去了。
剛一出門,就發現一個乞丐過來討錢來了,我見他卻了一隻胳膊,心中憐憫,也樂得做善事,準備掏錢給他,這時湯韻趕緊攔住我:“別給。”
我問道:“爲什麼。助人爲樂,對我也沒什麼損傷吧。”
www◆ ttκǎ n◆ co “那得分人,你隨意施捨,對你自己不起,也對不起他們,對他們來說這是不勞而獲,對你來說,這壓根是你父母的錢而不是你的!”
單純顯然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看到這個情況,連忙說道:“沒事的,湯韻姐姐,給一點意思意思,回去也不會覺得心裡有愧疚啊……”
當單純發現湯韻對季澤龍根本就是無情而季澤龍對湯韻也更是無意之後,已經完全沒了敵意。
“是啊,我要不給,心裡有愧!”說着,我就強行掏出20塊給了那個缺了一個胳膊的可憐人。
正當我心裡石頭落地之後,突然涌上來了一堆拿着破碗的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再然後就是又卻胳膊又缺腿和瞎子,反正一堆身體不健全的人圍了上來。
“給點錢吧,帥哥,給點吧!”
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