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見李子孝一直髮呆而不回答自己,凌月又靠的更近手裡的即死領悟已經離李子孝非常近了。
“嗯?哦,我沒有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做了個夢而已。”李子孝擺擺手往後退了幾步,他十分了解凌月,萬一她又做出耗損自己壽命來爲他治療的事情那可會令他愧疚的。
“真的沒有事情嗎?”凌月還是不放心的問着。
就算真的有事情李子孝也不能說出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凌月從過去的陰影中拉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讓凌月放棄即死領悟這把危險的解禁武器。
在救人的同時減少着自己的生命,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希雅的治療一樣存在着巨大的bug,不過她比希雅付出的更加多。
希雅可以通過休息補回自己失去的,而凌月則是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直至自己的生命枯竭。
凌月存在的意義並不能用一把武器來衡量,即使凌月自己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她自願的,那這些人又和博士有什麼兩樣兒呢?
另一方面是李子孝不捨得,是啊,面對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內心多多少少會有些躁動,最多的還是因爲凌月救了他,如果沒有凌月李子孝現在說不準還在醫院裡的病牀上躺着呢。
“真的沒有事情。”李子孝搖搖頭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回答。
李子孝發現凌月用狐疑的眼神看自己咧嘴一笑,“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好吧,那就繼續前進。”
由於是山路並沒有什麼能夠藉助的建築或者樹木,所以李子孝和凌月只能徒步爬山。
不爬不知道,原本李子孝有幹建築的底子他感覺自己爬山應該不沒有多大問題,真正開始爬山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天真。
就算有幹建築的底子,那也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再加上各種事情使得他根本沒有時間鍛鍊,所以纔會有現在這種爬十步歇一歇的情況。
“主人你這個樣子咱們還要再露宿野外一晚。”
凌月畢竟是習武出身爬山這種事情還是非常輕鬆的。
“凌…凌月,咱們,咱們再休息一會兒吧,我,我實在是,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李子孝彎着腰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爬山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輕鬆,越往上爬山越陡,再加上不是旅遊景點所以這山路也就沒人修,沒人修那爬起來就會更加的艱難。
凌月倒是不在乎,李子孝說休息她立馬就點頭。就這樣倆個人走走歇歇的,也還算李子孝有骨氣硬是咬着牙在天黑之前到達了目的地—斷松山。
“主人,咱們到斷松山了。”
一聽到斷松山了李子孝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地上,“我發,我發誓以後打死我也不爬山了。”一邊說着一邊開始打量起這所謂的“斷松山”。
“這裡就是斷松山?這不就是一片松樹林嘛!”
李子孝有些蒙了,費了半天爬上來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松樹林!他都有些懷疑凌月是在逗他玩,可是她又不像是那種會開玩笑的女孩子,難道這裡真是斷松山?
“主人你看那裡。”凌月伸手指着前方語氣平淡中透露着冰冷。
李子孝心裡有些彆扭,本以爲這些天已經和凌月走的很近了,現在看來他並沒有邁出去一步,他與凌月之間依舊隔着一堵牆?
彆扭歸彆扭也就只能藏在心裡,他擡起頭順着凌月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我,臥槽!”李子孝大叫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快步跑了出去。
凌月則是慢悠悠的從後面跟了上來,她的反應並沒有像李子孝這樣誇張。
“凌,凌月,這個需要長多少年?”李子孝指着自己腳下一個如同磨盤大小的樹墩好奇的問着。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樹墩,如果沒有砍伐的話這一定是一棵非常非常高而粗大的松樹。
凌月來到李子孝身邊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牽住了他的手,接着踏上了那個已經被砍伐的樹墩。李子孝正在納悶凌月的奇怪舉動,還沒來得及問他就感覺自己在急速向下落,速度非常快,快到他都不敢向下看。
李子孝不知道自己向下落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緊緊攥着凌月的手,手心裡全是汗,他的心更是浸滿了汗水彷彿隨時都會停止跳動。
“到了。”凌月輕輕說了一聲。
隨着凌月話音的落下李子孝的腳踩在了地上,一瞬間他的心就踏實了,壓迫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李子孝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就好像剛剛經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接着他擡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周圍的景象和之前看見的事物別無他樣,要說唯一的區別那就是剛纔毫無順序可言的松樹現在一排排的非常整齊,中間留有小路,僅僅是看見這整齊的松樹就令人心曠神怡,更不用說這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的空氣,吸一口氣就如同置身在某處仙境一樣。
“這是哪裡?我剛纔怎麼感覺自己在下落?”李子孝回過頭問着凌月。
“這裡就是斷松山啊。”
李子孝等了好久都沒見凌月要回答第二個問題的意思於是又輕輕重複了一遍,“剛纔那個下落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就是在下落啊!”
“……”
李子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轉了轉眼珠說道,“我的意思是,爲什麼落下來之後的景象還和剛纔差不多呢?這裡不應該屬於地下了嗎?”
李子孝堅信自己的這一番話凌月能夠聽懂其中的意思。
“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樣啊,你看這條路,還有那裡的樹……”
“我的天!”李子孝一手拍在了額頭上,語氣裡滿是後悔,他真的沒有想到凌月會如此的單純,這麼淺顯易懂的話她都沒能聽出來。
“我的意思是說這裡不應該是隧道嗎?爲什麼下落到底後會出現另外一個世外桃源?還有咱們是從哪裡下來的?那根斷掉的松樹樁?”
“我也不知道,我被師父帶來這裡的時候它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至於是怎麼進來的,其實只要在那個樹樁上調動體內的氣息便能進來。”
“調動體內的氣息?”
“簡單的是就是內力,你知道氣功嗎?那個就是屬於內力。”
“也就是說你只要用內力那個樹樁就會自動識別然後放你進來?”
“應該是這樣吧!這裡的一切都是師父弄的,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這麼做就可以。”
“這麼個小孩子就可以有如此大的能力?”李子孝愈發的好奇,凌月口中的師父肯定就是那個白髮少年,他的樣子看上去不是很大甚至比自己都要小,一個這樣的小孩子就能造出如此之大的地下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能力。
“咯呵呵……”凌月不知道爲什麼捂着嘴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咱們繼續趕路吧。”
雖然疑惑不過李子孝也並沒有深問,凌月的脾氣本來就捉摸不定,前一秒還笑嘻嘻的說不準下一秒就會眼神如冰的盯着你看。
李子孝沒有說話默默地跟在凌月身後,凌月走路的速度不是很快,不過李子孝感覺自己能跟上她已經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他很想歇一會兒可是他不好意思說,畢竟自己是個男孩子,如果連一個女孩子都比不了那這臉也就沒地方放了。
“主人,要不休息一下吧。”
“不,不用,我,我還能繼續,繼續走。”
凌月倒是不在乎李子孝死要面子的行爲,找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
“你怎麼坐下了?難道你累了?”李子孝扶着樹幹強撐着身體還不忘譏諷一下凌月。
“不是我累而是你累了,如果再繼續走下去我怕你暈倒。”
李子孝老臉一紅大聲的反駁着,“胡說!我怎麼可能會累!你要是累了你就直說,爲什麼要把鍋甩給我。”
“你的氣息已經非常亂了,而且腳步也比剛開始要沉,再不調整的話你會暈倒,逞強並不意味着強大而是愚昧的表現。”
凌月望着天空眼神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之中,她的話好像是對李子孝說又好像是對自己說。
被凌月捅破了窗戶紙的李子孝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沒有想象中的生氣,他知道凌月話裡的意思,他並不是想故意逞強而是爲了保護自己僅有的那點尊嚴。
錢浩的報復是李子孝心裡永遠的傷疤,他在錢浩面前尊嚴喪盡,儘管如此也沒能逃過錢浩的毒手,如果沒有凌月那麼他這一輩子算是過去了。
兩個人全都心事重重的想着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月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李子孝說道,“差不多該出發了。”
“嗯。”李子孝回了一句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繼續向前走,氣氛有些凝重,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倒不是不想說而是李子孝太過於瞭解凌月,就算他沒話找話最後也只會碰一鼻子灰。
走了大概三十分鐘的路程,李子孝發現路邊有許多巨石,有的巨石已經裂開,有的乾脆直接從中間被一分爲二,還有的上面千瘡百孔就好像被機槍掃射過。
“到了。”
李子孝正在觀察路邊的巨石,凌月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同時他擡起頭望向了前方,一個草屋撞進他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