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地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以小姨那雙火眼金睛,分分鐘被她認出來。
爲了避免被認出的種種可能,於是乎我刻意找了個角度先站蹲兒,現場就交給畢雪了,我給老班發了個短信過去,讓他隨時準備好出現。
小姨今天穿的是中國風的旗袍,把她那完美的身材格勒得淋漓盡致,事業線上那鏤空地圓幅設計堪稱一絕,絕對的錦上添花。
配上那條黑色的絲襪和那雙十二釐米的高跟鞋,女神般地存在着,讓那些從她身邊路過的女人全都成了陪襯,讓無數男性爲之瘋狂,個個虎視眈眈,躍躍欲試,恨不進衝上去直接把她抱走,或是直接撲倒也可以。
在畢雪地暗示下,那些羣衆演員開始行動了。小姨手裡提着小包,另一隻手正在玩兒手機,突然一個小孩走到她面前說道:“小姐姐,你真美,花送給你。”小女孩那甜美的聲音讓小姨也爲之一笑,不容拒絕地收下了。
“謝謝你,小妹妹,你真可愛。”小姨彎下身子在小女孩的臉上親了親,權當是小女孩真的認爲她漂亮然後送花給她。
額額……在這裡友情提示小姨,不要隨便彎腰哦!你的超短中國風旗袍,無論是站在你正前方還是身後的男同胞,這都相當於是在給他們發福利哦!
小姨拿着手裡的花一邊走然後又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臉上露出了微笑。
第二位羣演是位二十多歲的女孩,她二話沒說直接把花遞到小姨手上然後轉身就走了,估計也是被小姨的美給震撼到了。
第三位是個男的,不過看樣子似乎比較猥瑣,只見他兩眼冒光色眯眯地盯着小姨那誇張到爆的高聳看,把花送到小姨手上:“美女,有男朋友麼?約麼?五百一次?”
窩擦……這男的假公濟私,自己加臺詞,真特麼不要臉。
小姨依然是面帶微笑,保持她女神的形象:“不好意思,我對你不來電。”
陸陸續續地羣演都上場了,大家紛紛給小姨送上讚美和祝福的話然後把花送到她手裡,小姨雖然也是一臉的奇怪,但是面對鮮花又有哪個女人不愛呢?
想必她也早就看出來了,這肯定是有人在安排吧!
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她回國的時間並不長,認識的男人也不多,誰會因爲追
求自己而花這麼多心思?
又有一個男的給小姨送花來過,小姨把嘴巴靠在他耳邊也不知道說了啥,只見那個男的臉上笑得特麼蕩,還用手指了指我所在的方向,頓時之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個賤男有可能已經把我出賣了。
那個男的走了,小姨臉上的表情卻讓人琢磨不透了,她衝我的方向笑了笑,正緩緩地走過來。
眼看就要走到我身邊了,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眼前充滿了混沌之氣,而就在這個時候班主任卻捧着鮮花奇蹟般地出現了。
他的動靜特麼大,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表白似的,而且還特高調特裝比的搞了一個樂隊,正在彈奏那首求愛必備神曲。
小姨像個傻子似地站在那裡,班主任已經走到她面前上。
在那裡深情地表白:“阿朵,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你了,從此以後,你的身影就刻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每天吃飯前不想你一遍絕對吃不下飯,睡覺之前不想你一遍肯定睡不着,就連給學生上課的時候也全是你的影子,阿朵,我喜歡你,我要追求你……”
班主任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倒是把小姨嚇了一跳,弄得她不知該如何拒絕。
而就在這個時候,畢雪完成了任務站在到身邊,這哥們兒一向喜歡拍我幾下或是打我幾下,我早已習以爲常。
而特麼奇葩的事情也發生了,我本來就心虛地躲在人羣裡,心裡正在祈禱小姨千萬不要發現我,鬼知道這畢雪居然特麼奇葩地推了我一下,然後對高跟鞋又駕馭不了的我直接摔了個狗吃食,更由於我的一聲慘叫,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此時此刻正趴在地上吃土的我,當然小姨也不例外。
我是即尷尬又緊張,我把頭髮弄到前面把臉擋住,索性把高跟鞋脫了,三十六計走爲上,我拉着畢雪來了個百米衝刺逃跑了。
隱隱約約中我聽到小姨在後面喊了聲:“王洋……你給我站住。”
果然是我小姨,她終究還是認出了我。
班主任還在那裡等小姨的答覆,而現在小姨的腦子裡全都是我剛纔滑稽的場面,她一臉歉意地看着班主任說道:“對不起,你很好,但是我們不適合。”小姨給班主任發了張好人卡,然後把手裡的玫瑰花往垃圾筒裡一丟
就先走了。
正在風中凌亂的班主任先是相當淡定和沉默,突然間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彷彿看到希望般對着身旁的一位女孩說道:“我這算是成功了對嗎?她居然說我很好?歐也!”
那女的特無語地回了他一句:“難道你沒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
班主任掩蓋不了他激動的心情說道:“聽出來了,她的意思是我們有戲!”
那女的直接翻了個白眼就走了:“神經病……”
我拉着畢雪落荒而逃地跑了一段,確定小姨沒有追過來後,我們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我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畢雪倒還好,臉不紅心不跳的,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就複雜了,無法形容。
畢雪看到我這慌張地表情說道:“你小姨看起來挺溫柔的,你至於那麼怕她麼?”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越是溫柔的女人越是恐怖。就比如你吧!雖然是粗魯了點兒,但是你如果不高興會直接說出來呀,或是打我幾下就完事兒,像我小姨那種就屬於精神上的折磨,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懂麼?”我在這裡越說越玄乎,畢雪聽得也是兩眼冒光。
“誰粗魯?你說誰粗魯?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好像可以想像出,等會兒你回家後的場景,應該很壯觀吧!恭喜恭喜!”到現在畢雪還在那以一顆旁觀者看笑話的心理打擊我,又在我身上打了幾拳。
“你不去做拳擊手都可惜了。”我說道。
就在我們打鬧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心姐打過來的。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有些不對,沒說幾句就咳嗽起來,我連忙關心地說道:“心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沒事兒,你在幹嘛呢?”心姐的聲音有氣無力地。
“我跟同學在一起呢?你吃藥了麼?”我淡淡地說道。
“沒有……”心姐繼續說着。
“這樣吧!我現在去藥店買點感冒藥然後去看你吧!”我想了想說道。
心姐本來是拒絕的,她說只是普通的感冒,喝點熱水再睡一覺就完事兒了,但是我懂,一個女人在生病的時候都是脆弱的,她們都特想這個時候能有一個男人在身邊端茶送水,像心姐這種不認識男人的女人,除了給我打電話應該也沒第二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