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王秘書在去鴻飛集團的路上遭人襲擊?”韓振華重重拍案而起,盯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問道。
“不錯,王秘書身中數彈而亡!”
聞言韓振華沉默了好一會兒,恨恨的道:“這是有人想要亡我遠華(他公司的名字)啊!到底是誰如此狠心。”
“韓總,您是說……”
“韓振華看着他的雙目,輕點了下頭:“報警了麼?”
“已經報了,警察也把開槍的人抓住了,不過此人一口咬定是自己與王秘書有仇,一時興起纔開槍把他殺了的!”
“有仇!哼,這個計劃佈置的真是天衣無縫啊!”韓振華冷哼一聲說道。
“那……韓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黑衣男子問道。
韓振華埋頭深思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先對外界放出風聲,就說我們公司已經歸屬了盛龍,準備在下個月初三舉行交接儀式,羣衆的損失我們一定會賠償,若是某人真想害我,那麼他肯定會坐不住!”
“哦!引蛇出洞,我明白了韓總,我這就去辦!”
“嗯!記住,這件事讓越多人知道越好,可以的話最好在各大報刊和新聞媒體上發表。”
“放心吧,韓總!”那人說畢,拉開辦工室的門便去了。見他走後,韓振華連忙拿起桌上的電話給蕭剛回了一個,將這邊的情況說明之後,又將他的計劃也細細的講了一遍,叮囑他早做準備,見他應允下來後這才微微放下心來。隨後又打電話給王成的家屬,無非是一些安慰表示歉意之詞罷了……
是夜,繁星點點。由於中飯韓悅與宋憐心是在學校食堂裡吃的,所以晚飯她二人便來到了校外吃,連韓悅自已都不明白,爲什麼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變得這麼能吃,要知道她前世可是辟穀期的強者,是根本不用吃飯的呀!
吃畢了晚飯後,由於還只8點多鐘,宋憐心提出去“水上樂園”玩,韓悅自然相陪,對於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同性朋友,她對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二人一直玩到10點多鐘,這才準備返校,從一條廢舊的巷口經過時,韓悅精神明顯一振。
“好濃郁的靈氣波動!”她心中思道,她可以肯定這是她自來到這個世界後,所感到最濃郁的一股靈氣了。同時之間,她雙目不由自主的朝巷子裡面望去,藉着路燈的光芒,隱約可以看見裡面雜草叢生,彷彿很久沒有人走過。
這時,宋憐心已打到了的,率先坐了進去,朝着還在外面站着的韓悅喊道:“悅悅,發什麼呆啊!快上車啊!”
“憐心,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沒辦!”
“什麼事啊!我跟你一起去吧!”宋憐心說着就要開車門下車。
“不用了,憐心,這件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學校找你!”韓悅忙阻止道。接着又朝司機小哥道:“師父,快開車吧!”
“好嘞!”那司機真怕到手的生意又飛了,聞言立馬發動了引擎。
“那……那悅悅你一個人小心點,早點回來哦!”
“嗯!放心吧!拜拜!”韓悅望着那汽車緩緩馳去,漸漸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內。
她心想巷子內既有如此濃郁的靈氣,若非是有什麼靈物不成,思道便緩緩朝裡面走了進去,巷子內彎彎曲曲,雜草叢生,伴隨着潮溼的泥土,有股特別的氣味。她越走越往裡,靈氣的感應程度越來越強烈,而光線也越來越暗,到最後伸手不見五指,不過習武之人首先淬鍊的便是耳、鼻、口、目,似她這般高手,雙目早已能在夜間辨物,所以巷子內的一切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正在這時,她忽然停下了腳步,雙目癡癡的望着前方一面長滿了苔蘚的泥牆,中央生着一株似蘑菇又似草的植物。
“銀菇草!”她驚呼出聲,滿面喜容。
“想不到在靈氣如此稀薄的地球上,竟還會有此等靈物!”她忖道便走上前去。
銀菇草,低品靈草,每兩年成熟一次,這等最低品的靈草在七星大陸遍地都是,平時韓悅看都不看一眼,不過現在不同了,在這麼個地方能找到這麼一株靈草,足以使她欣喜若狂。
正當她要去採摘時,忽然心念一動,聽得身後有動靜,心知有人到來,剛轉過身來,便見七八名男子蜂擁而至,堵住了出口。當中有人電光一射,頓時照亮了韓悅周圍。
“媽的,跟了你這麼久,終於等到機會了!”爲首一名男子罵道。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跟蹤我?”韓悅冷然而道。
“有人出錢買你性命,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到了地府可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韓悅聞言,心中甚是驚疑,自己纔剛來到這個世界,好像也沒得罪什麼人啊?莫非是這俱身體的前主人,是那個“韓悅”得罪了什麼人,卻害的自己爲她頂鍋,他們把自己當成“她”了?目前也就這樣解釋得通。
“嘿!虎哥,你看這小妞可真正點吶,要不……”一名小弟見了韓悅的美貌,起了淫心。
“你他媽想死是吧!忘了來時老大怎麼交待的麼,是要她的命!”被叫作虎哥的男子叱道。
“我知道,虎哥是怕壞了事兒,不過你看這小妞長的如此水靈,就這麼殺了簡直是暴殄天物,況且大哥只要我們殺了她,並非說怎麼樣殺,倒不如讓我們哥幾個爽爽,之後再殺也不遲哇!你看她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哪有半點反抗之力!”聽他這麼一說,那虎哥也有些動心了,畢竟面對如此漂亮的人間尤物。
“你小子啊……”虎哥指了指那名小弟,面露淫笑。
“那虎哥你先上,我和衆兄弟等着!”那小弟說畢,轉過身尚未邁步,只聽嗖的一聲,一枚石子飛出,他的太陽穴上多出了一個血洞,虎哥正要上前,忽感有什麼液體濺在面上,黏黏的,熱熱的,用手一抺藉着手電一看,全是鮮紅的血液。
“啊……”虎哥驚的大叫一聲,正望見那名小弟“砰”的一聲倒下,太陽穴上死死的鑲着一顆小石子。
韓悅在一旁,聽得他們的談話,早已是氣的七竅生煙,一張玉面通紅,大口的喘着粗氣,見那小弟如此可惡,是以再不留情,一出手便是殺招。
“你們幾個豬狗不如的無恥之徒,畜牲,一起去死吧!”韓悅嬌喝一聲,身形暴掠而出,僅僅半秒鐘的時間已至虎哥身前,揮手一掌擊在他的胸前,直接將他擊飛出去,重重的撞在後面十來米遠的牆上,反彈下來口吐鮮血,當場一命烏呼。
其餘幾名小弟見狀,大驚失色,有幾個不怕死的抽出別在後腰的片刀便朝韓悅砍來,韓悅根本對此不屑一顧,纖纖玉手一揮,一名小弟肋骨立折,復加一腿,踢的飛上半空,掉下來頓時氣絕,她身形稍稍閃過又襲來的片刀,一個迴旋踢踢暈兩人,雙掌齊出,正擊在兩名迎上來的小弟的額間,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便歸了西。
“不許動!”一名小弟趁剛纔他們打鬥之時,已由虎哥身上掏出了一把手槍,正對着韓悅的腦袋。韓悅目前連最低境的知微期都沒突破,神識也沒有,縱然武功蓋世,又怎躲得過子彈?當下右手自身後的土牆上輕輕釦了塊石子,捏在手中,全神戒備,雙目死死的盯着他的食指。
“臭**,你功夫再好也躲不過子彈吧!老子這就送你見閻王!”那人說罷,食指扣動扳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韓悅一個側身朝下墜去,同時右手微揚,“砰……”一聲槍響過後,韓悅左肩仍是被子彈擦了一道小口子,泛出絲絲鮮血,而那名開槍的小弟,眉心多出了一個血洞,滿臉的不甘,緩緩倒了下去。
韓悅不敢去醫院,也不敢回家,她知道這裡發生槍響,定然會引來警察,不便久留,於是輕微處理了一下傷口,從褲腿上撕下一條小布條,隨便包紮了一下,又將銀菇草摘下,出了巷口直朝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