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湊到了鄭優材的跟前,我張嘴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我用盡了力氣,我感到嘴裡一股血腥味,然後我聽見了鄭優材的慘叫。
一切發生的太快,鄭優材根本來不及防備,他太狂妄自大了。
我咬着冷冷的牙,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我死死的就是不鬆開。
大彪和幾個漢子慌了,他們過來拉扯,可是越這樣,鄭優材越是疼的不行。
“打他,打他啊……”鄭優材偏着頭咆哮着。
大彪朝着我的腦殼就揮舞着拳頭,旁邊兩個漢子也是對我拳打腳踢的,我終於撐不住了,狠狠的一扯,我聽見了肌肉分崩離析的嘶嘶聲。
鄭優材的耳朵被我生生的撕掉了,我呸的一口吐在地上,用腳使勁的踩着,老子吃過豬耳朵,沒想到人耳朵這麼難吃,尤其是鄭優材這個畜生的耳朵,一股子血腥味刺鼻。
我看見鄭優材捂着耳朵慘嚎着,亂蹦亂跳的,樣子那麼的狼狽,我張着紅紅的牙齒笑了起來,他們越是打我,我越是笑。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鄭優材怒氣衝衝的指着我。
“臥槽你麻痹,你說真的假的?”大彪疑惑的看着鄭優材。
“殺了他,我給你加錢,就是現在殺。”鄭優材憤怒到了極點。
大彪和另外兩個漢子相視一眼,說道:“可這貨是勇哥罩着的啊,老子弄死他,肯定活不長。”
“勇哥算個幾把,只要你殺了他,我給你十倍的錢,你在外面混一輩子也沒有那麼多,夠你下輩子過生活了。”鄭優材咬牙切齒的說着,他開始在地上找他的耳朵了。
我一腳把他的耳朵踢到門外去了,鄭優材像一隻狗一樣迅速的跑到外面去找。
我回頭看蘇月兒,她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是擔心還是害怕,她徹底的呆了。
而我,已經豁出去了,我看着大彪,我說你真要殺我?
大彪給了我一巴掌,他讓我閉嘴,他有些緊張的出去和鄭優材一起找耳朵。
“在這裡,你麻痹啊,爛了。”大彪撿着血淋淋的耳朵,無奈的遞給了鄭優材。
鄭優材如獲至寶,他悲憤的喊道:“我給你加二十倍的錢,現在我要這個土鱉去死。”
“就在這裡殺?”大彪問道。
“對,馬上殺,快點。”鄭優材急不可耐的說道。
大彪看了看他的老個小弟,想了想說道:“殺他可以,不過老子現在要錢,要不然等殺了怎麼跑路?”
“我曹你嗎,我現在哪兒有那麼多錢?”鄭優材懊惱的吼道。
“你去取錢,順便看看你的耳朵,反正這地方鳥不拉屎,一時半會也沒有人找過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大彪說着把身上的砍子抽了出來,白晃晃的閃着寒光。
“老子現在就想看他死,你殺了之後這張卡就是你的。”鄭優材說着把卡拿出來。
大彪瞥了一眼冷哼道:“我曹你麻痹,一看你就沒砍過人,你指望老子殺了人去取錢,那不是自投羅網,被攝像頭髮現了怎麼搞?”
鄭優材愣了愣,回頭憤怒的瞪着我道:“土鱉,老子讓你多活一會兒。”
“這就行,你們兩個在這裡好好看着,老子陪他去一趟,做好準備,一會兒回來直接弄死。”大彪交代了一番,就和鄭優材出去了。
兩個漢子立刻將我推到屋裡去,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沒多久,外面傳來了嚯嚯的聲響,讓人聽了刺耳撓心。
“你沒事吧?”蘇月兒看着我鼻青臉腫的樣子,輕聲的問道。
我吐了幾口血水,很裝比的說道:“這算個幾把,跟撓癢癢似的,老子沒一點反應。”
蘇月兒眨了眨眼睛,愣了愣突然皺着眉頭說道:“你聽外面是什麼聲音?”
“磨刀子啊,一會兒要殺老子。”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顯得不以爲然。
“什麼?那怎麼辦呀?”蘇月兒嚇的張着小嘴,驚慌失措的看着我。
我表面上裝的一本正經的,其實我心裡在砰砰亂跳,可是我知道這時候不能慌,更不能讓蘇月兒覺得害怕,裝作無所謂的說道:“殺就殺吧,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等他們殺了我,就會放你走了。”
“明天,你……”蘇月兒欲言又止,緊咬着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不用感動,反正我就是賤命一條,活着浪費空氣,死了佔用土地,不過我幾個要求,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我看着蘇月兒,在她旁邊坐下來。
“嗯,你說。”蘇月兒從來沒有這麼乖巧過。
我看了看她說道:“一會兒他們殺我的時候,你閉上眼睛別看,免得再做惡夢,你本來就喜歡做惡夢的,要是再遇見這種事,肯定更嚴重。”
蘇月兒秀眉微蹙,緊咬着嘴脣點了點頭,眼睛有點紅。
我又說:“還有,等我死了你讓你爹把我們的婚約解除了,免得連累了你的聲譽,你家裡條件好,人也漂亮,將來肯定嫁個比我好幾萬倍的人,被人知道了不好。”
“別說了,明天……”蘇月兒星目含淚,卻是欲說還休。
“我要說,要不然以後哪兒有機會,對了還有我欠你們家的學費和生活費,本來我想趁雙休日打個雜工什麼的,看來是不行了,要不我欠着吧,我聽說欠人錢會被人記掛着。”我苦澀的笑道。
“不要你還,我什麼時候要你還了,你別說了,你不能死。”蘇月兒有點急。
我還說那要是我命大死不了,你會承認你是我的未婚妻不?
蘇月兒怔了怔,卻是低着頭不說話。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是自作多情,我根本就配不上你,鄭優材說的沒錯,他那樣的人才配得上你,當然如果他不是個畜生的話。”
“纔不是呢。”蘇月兒說道。
“你到現在還不覺得他是個畜生?”我不解道。
“人家是說你前面說的話。”蘇月兒嘟着小嘴說道。
我有點犯傻,我說我前面說什麼了?
“你別說了,真的。”蘇月兒說着就哭了起來,幾滴淚從她漂亮的臉蛋滑落。
我一慌,我說我不說了,你別哭啊。
蘇月兒卻止不住了,淚水像是決堤了一樣,很快就淚眼朦朧了。
我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我急了,卻不知道怎麼辦。
“麻痹的在裡面嘀嘀咕咕什麼呢?給老子老實點。”外面,一個漢子粗聲粗氣的吼了一聲,然後又是嚯嚯的磨刀聲。
蘇月兒嚇的連忙不做聲了,可是肩膀還在抖動,氣息也有些哽咽。
我悄悄的起身朝門縫看了一眼,回頭對蘇月兒小聲的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牙齒怎麼樣?”
“什麼?”蘇月兒眨着淚眼不解的看着我。
“你牙齒那麼白,不會是換成鉑金的或者是鑽石了吧?”我又問。
蘇月兒一愣,輕輕的笑了笑,嬌嗔道:“討厭呢,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我見她好像好了點,我蹲下來,我說你過來,到我跟前來,背對着我。
蘇月兒有點難爲情的樣子,她慢慢的靠近我,不時的回頭看,見我把嘴巴伸過去,她有點臉紅的說道:“你幹嘛呀?”
“別動,就這樣站着,我要咬你。”我說着又湊過嘴巴。
蘇月兒一急扭捏一下,嬌羞道:“你,你怎麼……”
她話說了一半才知道我的用意,於是很緊張的看着外面,大氣也不敢出。
我咬着她手上的繩子,像一個老鼠一樣來回的搓着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