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救蘇月兒?”我很不解的看着楊風,心裡卻充滿了期望。
“讓我看看她的情況。”楊風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迅速帶着楊風進去,此刻。醫生們對蘇月兒已經束手無策,很多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楊風身上。
陶琳有些狐疑的看着楊風道:“你有把握嗎?”
“我盡力而爲。”楊風說着進了房間,查看了蘇月兒的現狀,不由眉頭緊鎖,頓了頓,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底什麼情況?你能不能行?”陶琳焦急的催促起來。
我不知道楊風要如何救蘇月兒,也是很疑惑,不過現在的蘇月兒實在是很虛弱,太需要一點希望了。
“我只能試試看。”楊風說着,從身上取出了一個盒子來。
“這是什麼?你要對我妹做什麼?”陶琳有些擔心的問道。
“藥,也許可以救她。”楊風很冷靜的說道。
我愣了愣,不解道:“你哪兒來的藥?”
“藍玉交給我的。”楊風的話讓人吃驚。
陶琳道:“你說是月兒媽媽給的。你有什麼證據?我怎麼相信你這藥是否有效呢?”
“試試就知道了,現在沒得選擇。”楊風一本正經道。
“藍阿姨什麼時候給了你這藥?又是如何得來的?”我越發的疑惑起來。
楊風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她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醫生怎麼說的?”
“醫生說蘇月兒活不過今天。”我心情悲痛道。團找尤技。
“如果這個給她吃下去,或許還有救的。”楊風從盒子裡取出了一支試管,封存很完好,顏色也很是奇特,那是一種深藍的顏色,純淨中透着一絲誘惑。
“等會兒,藥可不能隨便亂吃,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你怎麼負責?”陶琳勸阻道。
“如果她不吃的話,你覺得會怎麼樣?”楊風的態度似乎很堅決。他說完看着我。似乎在徵求我的意見。
“天天,你怎麼看的?”陶琳問道。
我的確不知道楊風從哪兒弄來的藥,可是他既然冒着被抓住的危險來到這裡,應該對蘇月兒沒有什麼惡意,然而這藥是否有效,還尚未可知。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先商量下。”我說着讓人將蘇東山扶過來。
“山哥。”楊風看見蘇東山的時候,語氣很客氣,兩人對視了一眼,蘇東山很是吃驚。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蘇東山問道。
“說來話長,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山哥。現在月兒的情況很不樂觀,我這個藥可能救得了她的性命。”楊風說道。
蘇東山眼神裡出現一絲希望的曙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能不能讓我和楊風單獨聊一會兒呢?”
我和陶琳點頭,關了門出去,倚在門口,都變得很悲傷。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妹兒,他大爺的。”陶琳悲憤的埋怨起來。
我捂着額頭,難掩心中的不安和痛苦,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只能是重重的嘆息一聲。
“天天,如果月兒出事,你要怎麼辦?”陶琳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停的抽菸。心急如焚,這樣的打擊對於我來講,無疑是致命的,從知道蘇月兒病情復發的那一刻開始,我的心似乎就被掏空了似的。
陶琳凝視了我一會兒,看了看房間裡面,透過窗戶,蘇東山和楊風在交談什麼,或許是在商量要不要用這種藥的事。
“這人可靠嗎?”陶琳問我。
“我也不知道,他是爹的兄弟之一,當年風火勇士的風哥,你沒聽爹說起過?”我說道。
“第一次見,他怎麼會有藥?”陶琳問。
對於這個問題,我也很不解,搖頭道:“或許這其中有一段什麼故事,我們並不瞭解。”
“你覺得要不要用楊風帶來的藥?”陶琳說道。
“這要看你爸爸的決定了,現在他才能夠做主。”我說道。
陶琳眉眼間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撫了撫齊耳短髮,撇撇嘴道:“要我看不如用吧,俗話說的好,死馬當活馬醫,現在月兒這麼糟糕,也許好了呢,你怎麼看的?”
“我希望會出現奇蹟,我不想失去她,真的不想。”我聲音幾乎哽咽了。
陶琳怔了怔神,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我不信月兒會出事,那麼多天都過來了,那麼多困難都挺過去了,這次一定也沒有問題的。”
我微微捏着拳頭,看着外面的天空,碧藍如洗,淡淡道:“我不想她真的只做我一天的新娘,我答應要照顧她一輩子的。”
“天天,你們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陶琳說着眼睛紅了,扭過頭去,變得沉默。
這時候門開了,蘇東山叫我進去,看他和楊風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談好了。
“明天,讓醫生過來化驗一下這個藥。”蘇東山滿懷期待的說道。
我點頭,讓我媽叫來了最值得信任的醫生,氣氛變得異常緊張,醫生取出了一點藥,開始研究起來。
“怎麼樣,可行嗎?”等醫生出來,我很焦急的問道。
“這種藥的成分我從來沒有見過。可以說沒有一點的把握,如果冒然用藥的話,可能會出現很大的副作用,甚至會加劇她的死亡,希望你們會考慮清楚一些,恕我無能爲力。”醫生無奈的說道。
醫生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面面相覷,房間裡出現片刻的沉默,沒多久,陶琳打破沉默道:“我覺得不如試試吧,反正妹妹的時間不多了,不能再耽擱了。”
我看着儀器上,蘇月兒的心跳在緩緩的衰竭,不由看着蘇東山道:“蘇叔叔,你拿個主意吧,要不要用藥?”
蘇東山慈愛的看着蘇月兒,眉宇間滿是心疼,頓了頓,說道:“用吧,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看。”
“你們要想清楚了,她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到無法承受一點副作用,說不定這藥吃下去,結果就會……”醫生欲言又止,表情嚴肅的提醒道。
“可是如果不用,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月兒離開。”我難過的說道。
“那我現在給她用藥了。”醫生說着拿出那一支試管,取出了全部藥物,注入了藥管裡,看着那淡藍色的液體緩緩的流進蘇月兒的經脈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半個小時內,就可以看見效果。”醫生說着在旁邊守候着。
所有人都在旁邊看着,等待相當的漫長,每過一分鐘,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的漫長,我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默默的祈禱上天再給蘇月兒一次機會,給我一個機會。
在蘇月兒用藥後大概十多分鐘的時候,蘇月兒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接着手指動了動,似乎隨時都會醒過來了。
我心裡一陣欣喜,可是這樣沒有持續到一分鐘,蘇月兒突然全身抽搐起來,接着呼吸變得很是急促,嘴角溢出了血絲來,渾身都是冷汗淋漓的,好像特別難受的樣子。
“她怎麼了?”我急忙喊道。
醫生趕緊去按住了蘇月兒的手腳,神色慌張的說道:“在是藥物的副作用,她現在正在遭受反噬折磨,如果她挺不過這一關的話,只怕是……”
“要怎麼做,我們該做點什麼?”我慌亂起來。
“我們什麼也做不了,現在只有看她自己的意志力了,希望她能夠堅持住。”醫生說着看着時間。
蘇月兒依然在顫抖着,她扭動了幾下後,突然就不動了,而儀器上的心跳突然成爲了直線,滴滴的刺耳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刃穿透了我的胸膛。
“月兒,月兒……”我發了瘋似的衝過上去,緊緊的抱着蘇月兒,覺得頭暈眼花,好像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棒子,那一刻我意識到,我要失去她了,我心愛的女孩,我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了。
蘇東山無聲的哽咽起來,捂着額頭,掩面而泣,那種絕望是從未有過的。
“混蛋,你大爺的,這是什麼狗屁藥?你害死我妹了。”陶琳憤怒的衝過去,將衣服的衣領給揪住了,朝着他就吼叫了起來。
“我也不想的,我不知道會這樣。”楊風任憑陶琳捶打着,很是痛苦的搖着頭。
時間似乎在那一刻定格了,唯有悲傷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