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帶上能叫上的兄弟,以最快的速度。到菜市場門口馬路集合。”我給耗子打了個電話,交代陶琳一番後,急匆匆的就朝外面跑。
“天哥,你可算是來了,是我的錯。”我趕到的時候,武恭和老狗正互相攙扶着,武恭神情沮喪,看起來傷的比較重。
“你怎麼樣?”我看着老狗,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受傷這麼重。
“無礙,找嫂夫人要緊,我失職了。請責罰。”老狗很慚愧的搖搖頭道。
我見他們遍體鱗傷的,略微聽他們簡單的講了事情經過,不由感到驚心,以他們兩個人的身手,聯合起來居然對付不了那個人,看樣子那人的確不簡單,如果是暗影的人,那事情就嚴重了。
“難道是暗影的厲害高手出馬了?爲什麼以前沒有出現過?”我不由疑惑起來。
“看打扮很神秘,倒是有些像暗影的人物特徵。但是看身手。似乎沒有遇見過,速度極快,出招迅猛,不是尋常人物,是我們技不如人,實在愧對你的囑託。”老狗依然很是愧疚。
我雖然心急如焚,但是看見他們兩個也傷的不輕,不免說道:“現在說這些沒用,不要自責了。”
武恭懊惱的捂着腿,說道:“天哥。我跟你一起去找。”
我剛想勸他,就聽見急速的車輪馬達轟鳴,幾輛車嗖嗖的竄過來,剎在了這裡,耗子帶了很多兄弟跳下來,他摸着招風耳道:“天哥,什麼情況?”
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吩咐道:“馬上分開找,有任何消息通知我,速度。”
“快,你們分開,你們去那邊,嫂子出了事,你們就別想過日子了。”耗子催促起來。
很快,弟兄們都四散開去,我回頭對武恭他們說道:“你和老狗去歇着。”
“天哥……”武恭很是懊悔。欲言又止,和老狗都顯得很無奈。
“你們盡力了,月兒的事,我不會怪你們,去吧。”我安排幾個人送他們離開了,心裡卻直打鼓,對方的身手,超乎尋常,就算是我和老狗和武恭對打,也沒有那麼快就打敗他們的,這人卻是來去匆匆,現在蘇月兒落在他手裡,不知道會怎麼樣。
“天哥,你別急,我已經安排了,所有的眼線都出動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嫂子剛被帶走沒多久,應該還來得及。”耗子掛了電話,過來安慰我。
我想了想,問道:“沈末呢?讓他馬上放信鴿,全城搜查信息。”
“他已經在準備了,讓你去一趟,說是要帶上嫂子的東西,這樣有利於尋找。”耗子回答道。
“我們馬上過去。”我說着上了車。
“這是哪裡?”拿了東西之後,耗子帶着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這裡像是一個莊園,四周有圍牆,遠遠的聽見裡面有各種動物的叫聲。
“沈末的動物園,訓練基地。”耗子說着停了車,過去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猴子站在門後,朝我們作揖,齜着牙齒吱吱的叫兩下,拉着我的褲腿示意我進去。
見到沈末的時候,他已經把所有鴿子都放出來了,這會兒沈末正在念叨着什麼東西,應該是指揮鴿子的某種語言,我們聽不太懂。
“沈末,搞好了沒有,你在磨蹭什麼呢?”耗子齜着大板牙,不解的問道。
“噓,稍等片刻。”沈末一邊唸叨一邊揮舞着扇子,突然雙手舉了起來,嘴裡咕嚕了兩下,發出一聲呼喊。
頃刻間,地上所有的鴿子都撲騰着翅膀騰空飛起來,咕嚕嚕的叫喚着,在天空翱翔一週後,四散而飛,漸漸的消失在天際了。
“行了沒有?”我仰頭看了看天空,焦急的問。
“主公,東西可帶來了?”沈末搖着扇子,抖了抖身上的鴿子毛,神色嚴肅道。
我把蘇月兒的一件衣服遞給沈末,沈末接過去點點頭,說道:“主公你跟我過來。”
沈末說着在前面走,打開了門,裡面傳來了吱吱的叫聲,很多猴子上躥下跳的,扒着鐵絲網過來,一隻火猴跳過來摟着沈末的脖子,在他頭上翻找着什麼。
“去,把最好的叫過來,不然今晚沒飯吃。”沈末給了火猴一隻香蕉,厲聲的呵斥一聲。
那火猴一邊剝着香蕉,一邊往嘴巴里塞,嗖的跳上了屋頂,拍打着胸膛嗷嗷的叫了起來。
一時間,從猴羣中跳出來幾隻猴子,看樣子年輕力壯的,排着隊站成了一排,滴溜溜的眨着眼睛。
火猴跳下來,拉了拉沈末的褲腳,然後拍了拍巴掌,那些猴子也跟着拍巴掌。貞廳陣圾。
“都聽好了,這個衣服的主人不見了,她可是我主公的女人,也就是我老大的老大,是你們的祖師爺,你們要不在一個小時內有什麼消息,晚飯吃不成,早飯也吃不成,閉門思過一個月。”沈末像是在教訓一羣孩子似的。
之後沈末回頭對我道:“主公,可否拿嫂子的照片一用?”
我愣了愣,拿出手機翻出蘇月兒的照片,那是我在雲湖邊上位她拍的,笑的很甜美,此刻我突然特別的想念她,卻是很無奈。
沈末接過了手機,拿過去給那些猴子看。
那些猴子互相看了看,都點點頭,然後又拿着蘇月兒的衣服聞了聞,迅速的分開了,嗖嗖的竄上了屋頂,很快就消失在視野裡了。
“就這樣?”我知道這些猴子都是沈末精心訓練過的,雖然很通人性,可是指望它們能行嗎?
“主公不要太擔憂,盡人事聽天命,嫂子吉人自有天相,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就要順其自然,正所謂……”
耗子打斷沈末的話,不悅道:“放屁,什麼順其自然,如果對方是暗影的人,嫂子現在就特別危險,忘記了那兩次,嫂子和天哥都險些被解剖的事嗎?誰知道他們這次派的是什麼人,你這些玩意兒管用不?”
沈末乾笑了兩聲道:“只能說盡全力,我是想讓主公莫要太心急,理智的去思考問題,對待問題。”
“天哥,接下來咋辦,我們就這樣乾等着?不如我再開車去轉轉?”耗子提議道。
“我不知道。”我突然發現自己很沒有用,敵人的強大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應該叮囑蘇月兒不要輕易出門的,本來以爲有老狗和武恭形影不離的保護蘇月兒,就不會出事,可是我還是失算了。
我捂着額頭,不停的打電話詢問情況,可是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了,依然是毫無頭緒。
我突然想起楊倩雯的失蹤,現在又是蘇月兒,還有瑩瑩的事,我很是自責起來。
“跟我認識的人,是不是都會出事?”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來,像是在喃喃自語。
沈末和耗子面面相覷,耗子連忙安慰道:“天哥,別這樣說,我們跟着你不是挺好的嗎,沒有你哪兒有天義堂,哪兒有兄弟們喝的湯,你可得挺住,別灰心。”
“我知道,我們去找。”我說着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走。
“有消息打電話,麻利點。”耗子拍了拍沈末的肚子,連忙跟出來,開着車問我道:“天哥,打算怎麼找?”
是的,怎麼找?去哪兒找,人海茫茫,這個城市那麼大,到處都是樓房別院,車水馬龍,那人隨便把蘇月兒帶一個地方去,我們就無從找起。
“隨便找個地方去找吧,順着這路開。”我很茫然的看着窗外,暗暗捏緊了拳頭,月兒,你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