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我一個猛子鑽進江水裡,洶涌的浪花倒灌而來。將我上下推動,我甩開雙臂快速滑動,在汽艇離開大船十多米遠的地方,我揪住了水裡的繩子,鑽出水面,被拖拽了起來。
“王八蛋,我弄死你。”一個漢子見我在後面被拖着,抄起一把砍子就朝我飛了過來。
我一貓腰鑽進水裡,汽艇的速度加快了,我像是個木偶似的,在水面上被甩來甩去的。只覺得身上被激盪的水花拍打的刺痛難忍。
“快點,把繩子割斷。”藍玉驚慌失措的命令道。
一個漢子迅速拿着砍子割着繩子,我心裡一緊,想要追上他們,現在只有靠這條繩索了。那些警船還離的有段距離。
爲了追上藍玉。我們花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我想起蘇月兒那急切的眼神,頓時虎軀一震,咬着牙勒住了繩索,也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我整個人居然在水面上跑動了起來,好像蜻蜓點水一樣。
“臥槽你嗎的。”那漢子一使勁割斷了繩子,看着我跌落在江水裡,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貞以豆血。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僵死在了臉上,因爲我扒着欄杆渾身溼淋淋的竄了起來,一個猛子撲了過去。
這漢子發出了一聲慘嚎吼,被我硬生生的扭斷了脖子,躺着不動了。
“快點,攔住他。快啊!”藍玉緊張的站起來,扶着欄杆,強烈的氣風吹拂着她臉上的面紗,她此刻好想很害怕我的靠近。
穿上也不過三四個漢子,除了一個開船的,剩下的兩三個發了瘋的朝我撲上來,似乎要將我置於死地。
我上去揪住了兩個人。猛烈的朝着欄杆碰撞過去,頓時頭破血流,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跌倒了,被我扔下了江水裡。
剩下一個漢子慌了手腳,朝後退了退。
“快去幫忙。”藍玉跑過去,握着方向盤,示意開船的漢子過來。
兩個人圍着我打了幾個回合,很快也被我打翻在了,我在他們頭上狠狠的踩了幾腳,看見他們暈過去了,這才朝藍玉走過去。
藍玉回頭看了我一眼,加快了速度開船。 шωш ¸ttκā n ¸C○
“你爲什麼要殺蘇月兒,她可是你的女兒。”我問她,扶着欄杆喘着氣。
“很多事情,你不懂的,你這個蠢貨。”她頭也不回,繼續的加快速度。
我摸了摸臉上的血跡,懊惱的說道:“你覺得我不懂?爲了找你,你可知道蘇月兒吃了多少苦,她原本是金枝玉葉,可是蘇家卻敗了,這和你怕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你怎麼會和暗影的人廝混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癡,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你什麼答案都別想得到。”她惱怒的說道。
“趕快停船,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和我回去警局,我不信你不交代。”我說着朝她靠近,對付她這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我想我可以輕而易舉。
“你休想抓到我,幼稚可笑。”此刻,她突然把船停下來了,然後回過頭來看着我。
我見她話裡有話,一時間有點疑惑,也就在這時候,從對面,突然衝過來十多艘汽艇,一陣陣的氣浪被掀翻,巨大的轟鳴聲整耳欲聾。
毋庸置疑,這些人是來救她的,我分明看見她眉眼間的得意,我想抓緊時間過去逮着她,而開始才走了沒兩步,嘭的一聲,一道火線打過來,釘在欄杆上,火星四濺。
我連忙一縮頭,瞥眼瞧見幾艘快艇上,有幾個黑衣人拿着狙擊槍,正在朝我瞄準,若不是這艘汽艇還在滑行,我恐怕早就被打着了。
我迅速的躲了起來,這時候藍玉發出了得意的笑聲,沒好氣的說道:“再見了小子,你這些勇敢都是無謂的反抗,今天算你運氣好,下次被我遇見,最好長點心,否則你必死無疑。”
她說着就朝那邊的快艇揮手,這時候一道道的火星朝我竄過來,我想他們之所以用狙擊槍,而不是別的武器,擔心傷着了藍玉。
汽艇上躲無可躲,沒有什麼遮擋物,槍聲越來越密集,我情急之下,頂着一個昏過去的漢子做盾牌,他被打的血肉模糊,我嘗試了好幾下想靠近藍玉,可是終究還是退了回來。
眼看着十多搜快艇已經靠近了,我只好迅速跑了幾步,凌空一躍跳到了江水之中。
嗖嗖,我聽見頭頂劃過的子彈聲,很快被江水淹沒,我急忙憋住氣朝水下沉,免得被子彈劃傷。
等我憋不住氣冒出頭來,後面的警船已經開過來了,而藍玉卻已經被接上了一艘快艇,她透過神秘的面紗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坐上快艇揚長而去。
我懊惱的踩着水,摸了一下臉,憤恨的拍了幾下,沒想到好不容易見到藍玉,她卻那麼快又跑掉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找到她。
警方和那些暗影的人打了起來,強烈的一陣交火過後,那些人還是開着快艇慌忙逃竄了,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江面上,不見了蹤跡。
“明天,明天你在哪兒呀?”蘇月兒這會兒已經和馮綺婷被接到警方的船上了,她急急忙忙的四處找我,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我被打撈上來,渾身痠痛無力,傷口又灌了水,此刻很是難受,被兩個醫護人員擡着,他們就地給我治療了起來。
蘇月兒跑過來,抓着我的手,此刻她花容失色,眉頭緊皺,咬着嘴脣憂心忡忡的說道:“你要堅持住呀,千萬別有任何事。”
“一點小傷,我只是有點累了,不會有事的,只可惜讓你媽媽跑掉了,我差點就抓到她了。”我無奈的說道。
蘇月兒神情帶着憂傷,說道:“會有機會的,你別說話了。”
“我沒事,哎……”我說着就咳嗽起來,嘴角流出血絲來。
“醫生,他怎麼樣呀,會不會有事。”蘇月兒急不可耐的喊道。
“他需要檢查,去醫院才知道。”醫生說着,等船靠近了,迅速將我擡到了救護車上。
“別多想,好好治療,我們稍後就過來。”馮綺婷扶着蘇月兒,她那冷豔的眸子裡也透着擔憂,臉頰上還有傷痕。
我點點頭,苦澀的笑了笑,朝着她們倆揮了揮手,心裡卻涌動着萬分的遺憾,甚至有些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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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江城的醫院後,醫生迅速的給我止血,然後縫製傷口,一番治療後,我被推到了一個病房裡,胳膊上掛着點滴。
“這是你的東西,剛纔換衣服的時候留下的,我放在你牀頭吧。”一個醫生說着把一個包丟在病牀前的櫃子上。
“謝謝,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說道。
“修養兩三天吧,等傷口癒合,我去看其他病人了,有事按鈴。”醫生說着點點頭,輕輕的關上門出去了。
病房裡很安靜,我想馮綺婷和蘇月兒應該是去錄口供了,聽着身旁儀器的滴答聲,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那個包,起身打開了,想看看東西少了沒有,卻赫然發現裡面有一個東西,很是顯眼。
我不由愣了愣,心跳也隨之加快,等我取出來,發現是一塊白骨片。
我連忙捂着,不由疑惑起來,朝門口看了看,拿出了那白骨片來,上面依然有一行小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凝視着着白骨片好久,內心都難以平靜,這個老是提醒我的人,到底會是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爲什麼如影隨形,這人又是如何接近我的呢?
我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亂糟糟的,沒有一點的安全感,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着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