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做到的?”進去地下室之前,我問蘇月兒。
蘇月兒吐了吐舌頭,笑了笑道:“就那樣呀。誰讓那個混蛋那麼囂張的,有點錢就得瑟,有什麼了不起的,哼。”
“那是,想當年我媳婦那也是一擲千金,這算個屁。”我嘿嘿笑道。
蘇月兒俏臉一紅,嬌嗔道:“討厭,人家哪兒有那麼誇張,纔不會。”
“可是你那催眠術也太誇張了點吧?”我不由覺得吃驚。
蘇月兒嘟着小嘴,不以爲然道:“那是你不瞭解催眠術。鐵爺爺說過了,真正的催眠大師,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你催眠,然後聽催眠師的指揮呢,我這只不過剛入門。”
“好吧,剛入門這麼厲害,那要是練的出神入化了,能不能把這裡所有人都給催眠了?”我問道。
“那也不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呢,反正對付一般兩三個人沒問題吧。”蘇月兒嘀咕道。
我笑了笑,說道:“是不是因爲你太漂亮了,所以就更容易催眠別人,尤其是男人?”
“哪兒有,不許亂講。”蘇月兒悄悄的擰了我一下。
“好,別鬧了。一會兒小心點,我們進去。”我說着提好了箱子,走到了地下室入口,這裡是個室中室,門口有幾個彪形大漢在守着,他們穿着黑衣,沒有帶面具,不過手裡拿着鐵刺鎖鏈,一看就知道是暗影的人員。
我和蘇月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過去把箱子交給一個黑衣人檢查。
“可以進去了,祝你好運。發財。”那人說着,就抽了好多籌碼。起碼有幾萬塊,真是夠黑心的。
我不動聲色。和蘇月兒一起跟着一個黑衣人進去,走到了室內,打開了好幾道門,裡面似乎很安靜,等開了另外一個門之後,裡面才傳來了一些喧鬧聲。
這裡就四五個桌子,看上面的籌碼,就知道賭的很大,每個人表情都很嚴肅緊張,眼睛死死的盯着牌桌,看的出來,他們都有不少的賭資了。
我隨便選了個桌子坐下,這裡的人都算比較冷靜的,畢竟一把輸贏就是多少萬了,我不懂,就讓蘇月兒在旁邊看着,她教我玩。
這樣玩了好幾圈後,因爲我一般不怎麼跟牌,所以輸贏不大,我時不時的朝四周看,希望那個人儘快的出現。
因爲擔心打草驚蛇,所以並沒有報警,何況陶琳打探的消息雖然比較準確,但是萬一沒看見那個人,那就空跑了一場,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出其不意。
“哎,今天運氣真不好,輸光了。”我在箱子裡故意翻了翻,又蓋上了,很是懊惱的搖搖頭。
旁邊一個賭客疑惑道:“不會那麼快吧,你不是沒有跟幾把牌嗎?”
“我下底注都下光了,真是倒黴。”我沮喪道。
“你第一次來玩吧,看着眼生。”那賭客問道。
“是啊,這裡能借錢不?我不想跑一趟,麻煩。”我試探道。
那賭客點點頭道:“當然可以了,你去問門口那個,他會帶你去見老闆的,不過好像要抵押和證明。”
“謝謝,祝你好運。”我說着提起箱子,和蘇月兒一起過去找那個看場子的。
那人五大三粗,一臉的兇相,粗聲粗氣道:“怎麼,輸光了?”
“是啊,想借點,方便不?”我問道。
“當然,跟我來。”那漢子打量一下我們,在前面領路。
我看了看蘇月兒,朝她使了個眼色,蘇月兒擔憂的看了看我,意思是讓我小心點。
我點點頭,轉身跟着那漢子走,穿過了一個長長的走廊,在昏暗的燈光裡,漢子輕輕的敲響了一個房門。
“進來。”裡面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漢子打開門,我看見有兩個塗脂抹粉的女人正在伺候一個男人喝酒,那男人戴着狐狸面具,身穿黑袍,此刻鬆開了那兩個女人,透過面具打量着我,正是黑狐。
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陶琳告訴我,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查暗影的蹤跡,一個偶然的機會,得知了這個底下賭場,而黑狐就是負責這個賭場的運營,目的是爲了圈錢,爲暗影做資金貯備。
當我看見黑狐的那一瞬間,全身血氣上涌,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他亂刀捅死,不過我知道衝動不得,這裡戒備森嚴,可不能隨便動手,我得想辦法通知大家,穩住局面後,再想辦法搗毀這裡,將黑狐生擒活捉住。
“老闆,這個人要借錢。”那漢子畢恭畢敬的說道。
黑狐似乎沒有看出是我,點點頭,沉聲道:“需要多少?”
“五百萬。”我很沉着的說道。
“噢?口氣倒是不小,有什麼東西抵押?你還得起嗎?”黑狐疑惑的問道。
“第一次來玩,不懂這裡什麼規矩,你倒是說說看。”我鎮定道。
黑狐甕聲甕氣的笑了笑,說道:“來了就是客,既然能夠到這裡來賭,就說明你有點本事,不過我這錢可是利息很高的,五百萬的話,一個小時利息是五萬,三天之內必須還清,否則的話,按照規矩,你這條命都是我的,願意嗎?”
“這樣啊?我考慮一下。來之前帶的不多,不如我讓我朋友給我送過來。”我說道。
“我們這裡不能叫外人隨意進入,你要取錢,我們的人會跟着你出去,要麼你就留下來繼續玩,但是輸了的話,你就沒命,懂嗎?”黑狐氣勢逼人的說着,身子懸浮在半空。
“這麼嚴重,那讓你的人跟着我一起去取錢吧,我可不想把命交到這裡。”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道。
“請便,你送他出去。”黑狐指了指那漢子。
漢子點點頭,帶着我出來,我剛走到門口,黑狐又喊道:“請等一會兒。”
我心裡一緊,故作鎮定道:“還有什麼事嗎?”
黑狐飄忽一下就到了我跟前,說道:“交個朋友,告訴我你的名字。”
“叫我小強就可以,我們一會兒見,你這裡不錯。”我說着轉身離開,黑狐在我背後望着我,讓人脊樑骨發涼。
我回去的時候,蘇月兒正在等着我,我們提着箱子出去,我給了那漢子一點小費,看見陶琳他們幾個人還在一個賭桌前玩,就故意從他們旁邊走了一趟,然後到了找了個喝茶的包間。
陶琳他們跟過來,陶琳問道:“怎麼樣天天,看見他了嗎?”
我四處看了看,小聲道:“看見了,應該是他沒錯。”
“臥槽,老子去,去捏死他。”石頭翻着白眼就要衝,又被老狗拉住了。
“別衝動,要從長計議,他們人太多。”老狗勸道。
我點點頭,說道:“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怎麼去報信,進來之前電話被沒收了。”
“我在這裡看過,沒有通訊設備。”耗子齜着大板牙說道。
我道:“這很正常,他們既然敢開這個底下賭場,自然有所準備了,就算是警方過來了,動靜鬧那麼大,他們隨時可以捲鋪蓋走人,然後再找個地方開,我們只要抓住黑狐,一切就好辦了。”
“問題是這裡戒備森嚴,光是他們的人,起碼有幾十個,還不知道有沒有暗中監視的,而且黑狐那個人狡詐多端,想抓住他不是那麼容易的。”陶琳說道。
“臥槽,怕個雞蛋,我,我們直接開幹,大不了拼了。”石頭梗着脖子道。
“你懂什麼,萬一驚動了黑狐,他趁機逃走了,想再找到他的蹤跡就難了,這次我們必須成功。”陶琳責備一聲。
“天哥,那你說怎麼辦,我們聽你的。”耗子提議道。
我想了想道:“這樣,耗子你去報信,找馮綺婷過來,讓兄弟們也過來,我們想辦法拖着黑狐。”
“想什麼辦法拖住他?只怕他有點風吹草動就跑了。”耗子摸了摸招風耳道。
“你先去報信,我們會看着辦的。”我說道。
“那你們小心了,你們照顧好天哥。”耗子說着,開門出去了。
我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主意,正在猶豫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大家都面面相覷的,我到門口問道:“誰?”
“天哥,是我,開門。”耗子悄聲道。
我打開門,見耗子在門口呢,不解道:“你回來做什麼?”
“你看誰來了?”耗子說着進來,後面一個胖子搖着個扇子,笑盈盈的望着我,一時間我沒有認出來,他卻進來了,關上了門,把臉上的妝給卸去了,說道:“主公,別來無恙啊。”
“你跑這裡來做什麼?”我沒想到沈末過來了。
“這種場面,怎麼少的了我呢,對不對?”沈末似笑非笑的。
我示意耗子快些去,然後說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當然,不光有,而且肯定很到位。”沈末故作神秘的說道。貞匠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