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磨蹭什麼呢?趕緊給老子倒酒。”酒桌上,一個鷹鼻鷂眼的漢子罵罵咧咧的。拍着桌子朝蘇月兒吼,旁邊幾個漢子也跟着起鬨。
“來了,不好意思,剛纔有點事耽擱了。”蘇月兒又勉強的笑,她撬開了酒蓋,正要倒酒,卻被一個漢子拉住了手。
蘇月兒本能的一縮,酒瓶子翻了。酒水灑了那漢子一聲。
“小賤人,不長眼啊,可知道這是我們強哥,還不趕緊賠禮道歉?”一漢子怒吼一聲,瞪大了眼。
領頭的叫強哥的人揮揮手,饒有興致的朝蘇月兒身上瞅來瞅去的,噴一口煙邪笑道:“別嚇着這小妞了,看這樣子挺水靈的,有興趣陪哥哥我喝兩杯不?今天這事就算了。”
“不好意思,我只負責送酒倒酒。不陪酒的。”蘇月兒羞怒的說着,轉身就要走。
強哥起身直接把桌子給掀翻了,怒吼道:“給老子站着,小娘們。給你臉了是不是?”
“哎哎,強哥別生氣,她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此時,酒吧老闆衝過來了,連忙說好話。
我原本在旁邊的一個桌子坐着。準備等蘇月兒下班,看見這情形,連忙過去了。
強哥一掌推開了老闆,惱怒道:“老子不管,除非讓這小妞陪老子喝兩杯,還得是交杯酒,否則的話,你這地方以後別想開業了。”
“對,趕緊的。”幾個漢子說着就過去拉扯蘇月兒,蘇月兒又羞又急,連忙躲避着。
此刻我上去就是一腳,將一個漢子踹翻在地上,掃視了一眼道:“想喝酒是不是,我陪你們喝。”
“哎呀我曹。哪兒來的小王八蛋,送死是不是?可知道老子是哪個?”強哥勒着膀子,趾高氣揚的吼道。
老闆一看形勢不妙,急忙道:“強哥,你消消氣啊,今天你們吃喝都面單,算我的,你們就饒了她這一次吧,我馬上開除她總可以了吧?”
“你讓開,老子沒跟你說話,這小子哪兒來的,你問問他。”強哥一巴掌將老闆給打翻在地上了,氣勢洶洶的,指了指我的鼻子。
我一下子把蘇月兒拉過去擋在身後,說道:“我姓明叫天,天義堂的。”
“天義堂的?你吹吧你?”一個漢子似乎聽說過天義堂,連忙對強哥道:“強哥,據說這天義堂有點本事啊,把雄鷹幫都滅了,這小子不會真是那個叫明天的堂主吧?”
“放屁,老子怎麼看他都不是,再說了,天義堂算個幾把,老子不放在眼裡。”強哥語氣很衝,瞪着我道:“小王八蛋,識相的就滾蛋,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還不知道爲什麼。”
“你可以試試看。”我冷冷的說道。
“哎呦喂,嘴巴挺硬的,就是不知道身子骨硬不硬,哥幾個,招呼!這妞給老子留着,別傷着了。”強哥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一個漢子給他點了煙,他悠哉樂哉的準備看好戲。
“退後。”我看了看蘇月兒,然後捏緊了拳頭。
蘇月兒此刻臉色有些蒼白,驚恐的眨了眨眼睛,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躲在我後面去了。
“嗎的個比的,弄死你。”一個漢子話語剛落,已經衝上來了。
嘭的一聲,我一胳膊肘過去,他直接爬地上了,掙扎了幾下起不來。
其餘幾個漢子一看越發惱火,怒吼着朝我撲了過來。
我站着巋然不動,一漢子咆哮着舉着一個椅子朝我砸過來,我揮舞胳膊用力一擋,椅子咔嚓一聲散架了,那漢子愣了愣神,臉色啪的捱了我一巴掌,一偏頭,腳下已經被我一個橫掃腿,一跟頭栽倒在地上了。
另外兩個漢子剛衝過來,就被我扭住了脖子,一左一右,朝着中間硬生生的碰撞過去,頭破血流,搖搖晃晃的歪在我腳下,被我踢飛出去,摔在桌子上,四仰八叉的掙扎着慘嚎起來。
酒吧老闆嚇的目瞪口呆的,連忙躲避,裡面的客人也匆忙逃離,一時間亂哄哄的。
這會兒強哥哪兒還坐的住,他嘴裡的煙吧嗒掉了,咬着牙從身後抄出來一把幾寸長的砍子,寒光一閃,就朝我捅了過來。
我身形一晃,輕鬆躲了過去,同時扭住了他的手腕,朝着桌子上一磕,砍子飛了,強哥也哀嚎了一聲。
我將他胳膊抓起來,一拉一旋,他立刻原地打了個轉,還沒有來得及還手,面門已經被我轟擊一拳,一股血箭從鼻子噴出,仰頭栽倒的時候,又被我拉回去,膝蓋一個上頂,他捂着肚子,身子弓成了蝦米,顫抖了兩下,整個人跪倒在我跟前,癱軟無力的呻吟着。
“你還想喝酒嗎?”我揪着他的衣領,怒氣衝衝的問道。
強哥面如土色,臉上全是血,搖搖頭嘟囔道:“你到底是誰?”
“剛纔說過了,回答我的問題。”我說着扇了他幾巴掌。
“王八蛋,你狗日的不知道你得罪了誰。”強哥不服氣的說道。
“但是我知道我打的就是你。”我話語剛落,將他揪着,使勁的朝地上碰撞了幾下,他頭上血流如注,狂躁的掙扎着,漸漸的動彈不得,翻着死白眼恐懼的望着我。
“你,你會倒黴的,就算你是天義堂的明天,你也完蛋了。”強哥依然嘴硬的說道。
“是嗎?你現在已經完蛋了。”我說着一腳踩了下去。
強哥發出了哇的嚎叫聲,身子抽搐了幾下,歪着頭昏過去了。
地上的幾個漢子慌慌張張的爬起來,迅速的拖着強哥離開,狼狽不堪的互相攙扶着,灰溜溜的走了。
我回頭看了看蘇月兒,她毫髮未傷,不過臉色卻是很難看,動了動小嘴想說什麼,可是卻欲言又止。
“哎呀,這位大哥啊,你趕緊走吧,我可不想被人砍死,我還要做生意啊。”老闆這時候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哀求了起來。
“打壞了東西,我會賠給你的,不好意思。”我彈了彈身上的灰說道。
“我可不要你賠,只是剛纔那些人,你得罪不起,看的出來你也是個有身份本事的人,但是我奉勸你一句,他們的背景不簡單啊。”老闆哭喪着臉說道。
“怎麼說?他們是誰?”我問道。島扔休弟。
“我哪兒知道啊,這個強哥平時在這一帶橫行霸道的,聽說有人撐腰,我看你還是帶着她趕緊走吧,對了,她是你什麼人啊?”老闆問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很認真的看着蘇月兒道。
“纔不是呢,朋友。”沒想到蘇月兒會這樣說,她瞪大眼睛,好像在責備我似的。
“哎,反正不管是什麼吧,總之我求你們高擡貴手,這是你的工資,你走吧,這裡可不敢收留你,我以後可是要做生意的,請體諒。”老闆說着遞給蘇月兒錢。
“我還想繼續做這份工作,至少目前是這樣。”蘇月兒卻不接錢。
“她說着玩的,那麻煩老闆了啊。”我說着把他的錢接過去,拉着蘇月兒就走。
“你煩不煩啊,放開人家啦。”蘇月兒扭捏着不肯走,揮舞着粉拳就朝我砸,還拿腳踢我。
我一着急,直接將她扛了起來,徑直出了酒吧。
“混蛋,你想做什麼,你在這樣我喊了。”蘇月兒又羞又急的,朝我身上掐着,咬着。
我走到街上才把她放下來,她怒目圓瞪,好像對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蘇月兒氣嘟嘟的說道。
“我就是不想你做這樣的事,你不能等你的簡歷被人看中後再去嗎?你不能進個公司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嗎,非要在這種地方折磨自己?”我焦急道。
“你以爲那麼容易嗎?我是蘇月兒,沒有公司肯聘請我,他們甚至嘲笑我,你懂不懂?”蘇月兒羞憤道。
“那你就別工作,你要是想上學就去繼續上學,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你又不會餓死。”我說道。
蘇月兒輕咬嘴脣,懊惱道:“我跟你什麼關係,用得着讓你那麼關心我嗎,我不要你同情我,我自己有手有腳。”
“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我說道。
“我不是的,陶琳纔是的,我沒有資格,希望你以後別提這個話題。”蘇月兒依然保持着她的尊嚴,即便她穿的那麼單薄,此刻她捂着胳膊,氣的心口劇烈起伏。
可是我卻心碎了,我過去將她摟住了,她明顯很冷,可是卻還在推着我。
“別動,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強,可是用不着作踐自己,你要相信我。”我使勁的抱緊她。
“我不,我不想成爲你的累贅,我不是一個軟弱的女人。”蘇月兒擰着我,依然想要掙脫,淚水都流出來了,那麼的倔強。
“可是我愛的不是陶琳,而是你,蘇月兒你給我聽清楚,不管那什麼狗屁婚約,那不過是一張紙,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娶你,馬上娶你。”我一口氣說出心裡話。
蘇月兒愣了愣,淚眼模糊,喃喃道:“你騙人,我不信,我不嫁。”
“你要怎麼樣才肯信?難道你讓我向所有人證明給你看嗎?”我焦急道。
“沒這個必要,我不……”蘇月兒還想說什麼,卻已經被我堵住了嘴。
我瘋狂的吻着她,她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所措了,推了我幾下,卻根本推不開,在那個初春的夜裡,天空飄着濛濛細雨,我就那麼深情的吻着蘇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