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可真夠講義氣的,居然瞞着我到現在。”我苦笑一聲,在沈末的大肚子上拍了拍。
沈末乾笑道:“主公啊,我不是故意的,是夫人不讓說,我也沒辦法。”
“我說怎麼你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那麼的奇怪,現在想想看,當初我被欺負的時候,你爲什麼會突然冒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道。
“這怨不得他,主要是爲了保護天哥你。”武恭居高臨下的望着我。
我仰頭看了看武恭,說道:“你也是的,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當初你會願意加入天義堂了,我說我當時那麼弱,你一個大塊頭又那麼能打,怎麼說加就加了呢。”
武恭粗聲粗氣道:“天哥當時以爲耍了個小聰明?舉起了整個地球?”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當時肯定以爲我特別傻比對不?”
沈末微微一笑,扶了扶眼鏡道:“主公千萬不要自慚形愧,我們可是真心實意的去輔佐你的,並沒有半點的猶豫,只是覺得你太需要磨礪。”
“所以你個死胖子就一直鼓勵我去什麼爭霸全校,霸佔天下?”我問道。
“主公,這都是夫人的意思,我們不敢違抗,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你。”沈末一本正經道。
我想起和沈末還有武恭所經歷的一切,突然特別的感嘆,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謝謝你們的幫助。”
武恭說:“天哥不要想太多,都是你自己努力打拼出來的,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只是敵人太過於兇猛,所以我們都需要加倍努力,而你,將會是最厲害的。”
“爲什麼你們對我這麼有信心,我覺得其實我特差勁。”我自責道。
沈末道:“此言差矣,你要是很差勁,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就算是夫人有心保護你,可是卻不可能次次都那麼巧合,就像是這次黑狐和鬼麪人以及飛刀門的人聯手行動,我們也沒有及時趕到,說起來真的很慚愧。”
“這不怪你們,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何況當時我帶着天義堂和神勇幫的弟兄們正在對付雄鷹幫的人,根本無暇顧及,只能說他們天會投機鑽營,趁人之危。”我無奈道。
“哎,我和武恭當時在城西街,突然得到情報後,就意識到大事不妙,所以立刻請示夫人,而夫人也不敢怠慢,火速派遣巨人兵團千萬救援,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其實夫人爲此很難受,我們也很自責。”沈末語氣中透着遺憾。
我想起我爹的事,又忍不住難受,頓了頓說道:“我一直想問你們,我媽和你們是什麼樣的關係?”
“養母,親人,我們把她當親生母親對待。”武恭表情嚴肅道。
沈末連連點頭,說道:“其實我們這些人,一開始都是身世可憐,要麼是孤兒,要麼是流浪兒,要不是夫人好心收留我們,訓練我們,只怕現在我們無緣站在這裡。”
我恍然大悟,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媽還活着,原本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着。”
“天哥,夫人其實無時無刻不再掛念你,只是迫於形勢所逼,所以不好相見,而這次,也是情非得已。”武恭表情複雜的說道。
沈末感同身受,說道:“是啊,多少次,夫人都拿着我們偷偷給你拍下的照片,黯然神傷,要不是這次發生突變,夫人還想等恰當時機很你相認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次還是暴露了,但願暗影組織的人不會那麼快查到這裡來,我們也好有個緩衝的時間。”
武恭瞪着銅鈴般的眼,說道:“只要天哥快速變強,一切還來得及,我們還有勝算。”
“謝謝你們的信任,好兄弟。”我說着伸出手來。
“天下歸心,義薄雲天,堂堂正正。”沈末振振有詞的說着,我記得那是當初天義堂成立時候的口號。
我說:“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爲什麼會說天義堂了。”
“主公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多說了。”沈末煞有介事道。
“因爲我爹對嗎?這名字,估計是我媽讓你提出來的吧?”我猜測道。
沈末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正是如此,一個堂字,就是爲了你爹明堂取的,也算是夫人的一種思念的方式吧,夫人這些年吃了不少苦,我能夠體會親人對面不相識的感覺,卻實屬無奈之舉。”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命運真的很奇怪,看着眼前的沈末和武恭,我曾經熟悉的好兄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原來一切都是早安排好的。
這時候,我電話響了,我接過來看,是蘇月兒打過來的。
“明天,你現在哪兒呢?你能過來一趟嗎?我有事跟你商量。”蘇月兒語氣有些焦急。
“嗯,我馬上來,你別急,出什麼事了?”我擔心道。
“你來了再商量吧,等你噢。”蘇月兒說道。
我過去跟我媽打了招呼,我媽不放心,就派了幾個人跟着我,還讓人專門開車送我。武恭和沈末前往城西街去了。
“耗子,是我。”在去香梅堂的路上,我給耗子打了個電話。
“天哥,你還好吧?情況怎麼樣?”耗子問道。
“還行,你們和雄鷹幫打的怎麼樣?兄弟們有沒有事?”我問道。
耗子切了一聲,說道:“別提了,天哥你是不知道,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山鷹突然被捅了一刀子,雄鷹幫的人頓時士氣大減,然後二當家翔子讓他們撤退了,那個會所被我們砸的一塌糊塗的,兄弟們有幾個受傷了,不過已經安排妥當了。”
“山鷹被捅了?誰幹的,這麼牛?”我吃驚道。
“也不知道呢,當時太亂了,沒看到,反正就在你走之後沒多久吧,對了天哥,你可知道沈末和武恭的消息,這兩個貨不知道怎麼突然不見了。”耗子說道。
“他們剛纔和我在一起,就快回來了,有事再聯絡……”等掛了電話,我想起最近的遭遇,突然有些難以消化,好像有些亂套的感覺。我催促司機開快點。
到香梅堂的時候,蘇月兒早在門口張望,她看見我過來,突然小跑着撲進我懷裡。
我有點擔心,問道:“怎麼了月兒?”
“沒什麼,就是擔心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蘇月兒眉眼間帶着幽怨。
我拂着她的秀髮,想起這次的遭遇,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太多的好,說道:“沒事,我只是有點忙,耽擱了,我這不是來了嗎,你那麼急,是出什麼事了嗎?”
“你騙人,你出去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你看你身上又有傷。”蘇月兒心疼的看着我身上的傷,眨着漂亮的眼睛,很是擔憂。
“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打架,我們不談這個,你爸爸現在怎麼樣?”我撇開話題問道。
蘇月兒撇着小嘴道:“我們進去再說吧,我也說不好。”
我拉着她的手進去,看見老鐵匠在房間裡爲蘇東山換藥,看見我來,他看了我一眼,繼續忙着。
蘇東山正半閉着眼睛,看見我過來,睜開眼點了點頭,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蘇叔叔怎麼樣?”關上房間門,我問老鐵匠。
老鐵匠吧嗒着菸袋,臉色凝重道:“蘇老闆需要一個更好的環境養傷,這裡在城裡,安全性暫時不說,主要是空氣不適合,他需要靜養。”
我點點頭,明白蘇月兒的意思了,我看了看蘇月兒,說道:“這麼說,讓我過來,是想給蘇叔叔轉移?”
“是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好點的地方?”老鐵匠問道。
“有,我們可以去陰陽門,現在就去吧,正好我也準備回陰陽門一趟。”我說道。
“好,事不宜遲,我們即刻行動。”老鐵匠說道。
我讓跟過來的幾個人幫忙,將蘇東山擡上了車子,蘇月兒和老鐵匠跟上去。
等我們回到陰陽門,進了山莊,我突然觸景傷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爹。
“怎麼了?”蘇月兒見我猶豫着站在門口,不由問道。
“沒什麼,你們稍等片刻,我進去安排下。”我說着進去了。
“少主回來了。”幾個門徒眼裡露出了希望,經歷了那一戰之後,陰陽門的人損失慘重,不少受傷的。
我有些心酸,讓自己不要多想,把剩下的人都召集起來,說道:“安排幾個房間,受傷的先專心養傷,我知道這次對於陰陽門是個沉重的打擊,不過大家不要太灰心喪氣,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會繼承我爹的遺志,將陰陽門發揚光大。”
“少主英明,我們誓死效忠陰陽門,絕無二話……”門徒們齊聲喊了起來,我看見他們眼中對我的期待,心中也變得慷慨激昂,我在心裡想,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你交代的事,勢必爲你報仇雪恨。
“明天,我,我有點事想跟你說。”安頓好蘇東山之後,蘇月兒找到我,有些遲疑的說道。
“什麼事?”我見她吞吞吐吐的,不免疑惑起來。